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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的一天清晨,屋外的空地上。风火雷电依次负手站齐,如同标杆的军人一般铁血风采。在他们身前两米处相对而立的是我,代号鹰。
这样的情景让人不免想到特种部队里面教官教学员的画面。本末倒置的是,教官是风火雷电,学员是鹰。
“很好,现在你已经完成了最基础的训练。接下来我们将对你进行更为残酷的系统训练,那将会是地狱之行,你敢不敢不接受。”站在队首的风面色冷峻的说道,与他前些日子嬉皮笑脸的‘捣乱’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敢。”
“没吃饭吗?”
“敢,敢,敢。”我一连吼了三个‘敢’字,一声高过一声,声声沙哑竭力,吼道最后,整张脸已经涨得通红。嘶哑的吼声以我为中心,在这个空旷的野外荡开一圈又一圈波浪纹的声波。
“好,很好。”风微笑着怕了拍了掌,随即话锋一转“不要以为声音大就行,我现在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是一次真正的地狱之旅,训练过程中不会再有同情,不会再有帮助,甚至他。”风指着雷“你不会再享受任何训练之外的特殊待遇,一旦你受训,整个过程将由你自己全部独立完成,告诉我,你还敢吗?”
“敢,敢,敢。”我再次提起一口气,一连吼了三声。相比之前的三声,只强不弱。
“好。既然你已经做出选择,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希望你能熬过来。”风说完如同上次一样拍拍我的肩膀,再次离开。紧跟着,是火和雷。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叫风火雷电吗?”风火雷走后,电忽然换了个比较轻松的表情,轻快的问道。
沉默……
“怎么不说话了?”
我目不斜视的盯着电,就是不开口“真当我是傻子呢,一个废字都有的苦吃,一句废话不是吃苦中苦吗,还当我是以前那个号糊弄的小毛孩吗,傻X。”
尽管面子工程到位,其实心里早就把电骂的狗血淋头。这一个月来,他和其余几位没少通过其余渠道整我。
其中最常用的就是诱导性整蛊。
比如在吃饭的时候,他们会拿着酒高兴的说“今天庆祝一下,喝点解馋。挨个倒满之后,然后假装关切的问,你喝吗?”要是说喝或者用动作表示的话,恭喜你,等着受罚吧。再比如他们在酒足饭饱之后习惯的拿着一根烟叼在嘴里,然后一看烟盒说“刚好还有最后一只,今天就破例给鹰抽几口?”
我一听,好事。对他们掐媚一笑,屁颠屁颠伸出猫爪,还没等我摸到烟盒呢,恭喜,又是一个诱惑的陷阱。
这一个月里,只要是任何对我能有诱惑的东西,都被他们用来当做诱惑的筹码。
虽然这是一个很损的招儿,不过确实有用。效果也很明显,让我逐渐的对诱惑的抵制力加强,自律能力快速提高。
后来也明白,其实这也就是他们的另类教学,如何抵制诱惑的教学方程。
电看我不说话,眼珠子转了半天才一拍脑门笑道“你看我,都忘了。那个……鹰,今天不训练,休息一天。我呢负责给你做点训前动员,顺便陪你聊聊天,放轻松,放轻松。”
说完,电跨步向前,伸出双手在我脸上揉了揉“放轻松点,板着个脸给谁看啊?”
我一把打开他的手“不早说。”摸了摸被电肆意蹂躏的脸,白了电一眼“至于你说的问题,我想说的是,鬼大爷知道。”
“哟呵,给点阳光你就喘上了啊。”电双手插兜“说不出来也没关系,等会儿你把我这些天的衣服拿去洗了,我就告……”
“冰白如风,血红如火,墨黑如雷,紫耀如电。”没等电说完,我快速的接过话,在电嘴变成可以塞下鸭蛋的O字形中,眼眉潇洒的挑了他一脸。
“你怎么知道?”良久,电才反应过来,急急的追问道。
“照片背后写的。”
“什么照片?”
“就是那晚我烧的那张。”说到照片,我心情又开始变得失落,有一丝寂寞蔓延开来,明亮的眼神变得暗淡。
“行了,没什么过不去的。”电也被我的情绪感染,平静的安慰着说道。
“没事儿。”只是瞬间的失落,在电安慰的话说完我就恢复了平常的状态。
“嗯。走吧,难得今天有一天休息的时间,出去透透气。”电舒爽的伸了个懒腰“阳光明媚,是该找点乐子轻松轻松。”
电刚刚说完,风火雷就出来了。背着包,手里拿着钓竿“今天我们来个野外烧烤。”
烧烤的地点选在我第一次长途奔袭的终点站,也就是我用瓶子装水的那条溪流。波光粼粼的溪水潺潺流向远方,时值冬末处春的交替季节,溪水不再冰冷,反倒有些令人愉悦的清凉。我顺手从溪边捡过一块石子仍在了溪水的中心位置,从我投进溪水的石子回响的声音辩来,中心地带的水还是蛮深的,至少淹过我绰绰有余。
风火一到目的地便选好几处地点,依次搭好了钓具。说是钓具,也就是在山中选的细嫩的竹子,鱼钩与线是一早就准备好的。从这点这也看出,他们至少以前在这里生活过,所以才会准备如此充分。
雷去拾柴火,电负责搭建烤架。
我负责玩水晒太阳。开玩笑的,其实是我不知道该做什么。钓鱼吧,我不太擅长。捡柴火倒是可以,不过难得轻松一天,我可不愿去做苦力。至于电那里,这些天就数那个老家伙操练够狠,难得搭理他。
思来想去,还是晒太阳最好。冬末初春,已有碧绿的小草抽出嫩枝,变成一片碧绿的草坪,躺在松软的草坪地上,偶尔有不知名的彩色小鸟儿叽叽咋咋发出清脆的鸟鸣,潺潺的溪流声拂过耳际,迎面温暖和煦的阳光倾洒直下,整个人都是懒洋洋的。
“动了,动了。哎,这里动了,一直在动啊。”斜躺在草坪上,我指着其中一根竿的泡沫浮头焦急的喊道。
我在这边喊得卖力呢,可那两个老家伙倒好,只是撇了一眼就放任它不管了。完全当没看见一样,自顾自盯着自己手中的那坨白色泡沫。
“别喊了,那是小杂鱼,捞不上来的。”电不知何时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旁边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疑惑的问道。
“你钓过鱼吗?”电转身问我。
“看别人钓过。”
“那就对了。”电从兜里摸出烟,抽出一支点燃“你要吗?”
“不要。”我吧头摆的跟拨浪鼓似的。
“真的不要?”电把烟盒塞近了一点。
“真的不要。”我坚定的说道。
“那行,我还说今天特例一下,既然你拒绝的这么干脆,我也只好留着自己抽了。”电一边说,一边准备把烟往兜里塞。
“……???什么。”听见电的话,没等他把烟塞回兜里,我飞快的一把抓过电正准备塞回兜里的烟盒。快速打开,准备捞一支。
打开一开,尼玛,空的。
感情是玩我呢?看着电无良的哈哈大笑,我气不打一处来,把空烟盒往边上一扔,头一扭,独自生闷气。
“呵呵。你看你那样子,猴急啥,像是猪八戒几百年没见过媳妇似的。太逗了,哈哈。”电在旁边无情的打击着,说的夸张,笑的也夸张。
“妈的,笑吧笑吧,早晚笑死你。”我心里愤愤的想着。
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也许是觉得自己一个人自娱自乐也没意思。电用胳膊肘捅了捅我“别这么小气嘛。”
我干脆直接翻了个身背对他“老家伙,鬼才搭理你。”
“OK,算我错了。不过刚才说的是真的,今天你可以破例抽烟,不但可以破例抽烟,等会儿你还可以破例喝酒。给,拿去抽。”电说完,直接又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掏出一包扔给我。
香烟在手,乌云转晴,我笑呵呵的撕开包装膜,打开烟盒就叼了一支在嘴里。接过电递过来的火,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好久没碰这玩意儿,心痒难耐,巴不得一口吃掉它。只见一支烟以惊人的速度燃烧着,一口,吸掉了整支烟的四分之一。等到尼古丁彻底被吸收殆尽,我带着满足的呻吟舒爽的吐出废烟雾,整个人都是飘飘然的。
“行了,别抽这么猛,伤肺。你可是还要训练的啊。”电适时提醒道。
“知道了,这不是好久没抽了吗?”我掐媚笑道。
说完,又猛逮了两口。
“我们说点话吧?”电望着溪流,平静的说道。
“嗯。”只是此时的我注意力全在香烟上了,哪还有心思看他,随口应声道。
只是电说完便没有了下文,等到我一支烟抽完狐疑的看过去的时候,电才幽幽的开口“你知道吗,我们的名字就是你父亲取的。”
提到我父亲,我第一反应就是想要阻止这个沉重的话题,不过当我看到电提及我父亲时眼角莫名的闪过的悲伤时,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或许他真的是一个值得让人记住的好人?”我努力找到一个能让我不再抗拒能安静倾听下去的理由。
“我们都是孤儿,是被你父亲收养的。”电缓缓的道出一句让我内心翻涌的重磅炸弹,说道这里,电望着我不可置信的表情“觉得不可思议吧?其实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你父亲算是老来得子,在人过中年的时候才有了你。在这之前你还有一个姐姐。”
“姐姐?”我喃喃道。
“对。但是我们也没有见过,是你父亲说的,被人杀死了。后来才有收养的我们,之后才有的你。”
“那他们”
“你是想问他们到底怎么是怎么死的吧?”电目光灼灼的盯着我。
我一时间竟不敢和电的眼神对视,电说的没错,我确实想问,关于他们的一切,我都太想了解了。有时连睡觉都会有断断续续的碎片梦境,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从懵懂无知的孩童,到启智的少年,到步入社会的现在。太多年的心酸是在心里,以至于我从盼望到期望度到绝望。所以我选择了封存,选择了逃避。所以我才会有勇气烧毁照片斩断过去。但是现在,当尘封的往事再次翻开,我发现我无力再次去摧毁它。
我也是人,我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欲,我也需要一份亲情来弥补这些年的空缺。原本我以为我的叔叔们会填补起来的,只是夜深人静时被噩梦惊醒的孤单,独自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的寂寞,是他们不能填补的。这是血亲的特权,他们在哪里?
见我低着头不说话,电长叹了口气“其实这也不怪你,这些年确实也委屈你了,虽然你不说,但是我都知道,许多事情你放在心里,我们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没什么可委屈的,这些年你们对我很好,我很快乐。”
“行了,别掩饰了。你能骗过我们吗?”
电说完,我噜了噜嘴,找不到反驳的话。
是啊,就算我伪装的再好,就算我能骗过世人,但是我能骗过这些老家伙吗?他们是看着我长大的,对我太熟悉了。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不让你去混黑社会而又拼命的想要训练你吗?其实那是你死去的母亲临终前的遗嘱,这辈子都不让你踏入这滩浑水,他想让你快快乐乐的成长,堂堂正正的做人。不会仗势欺人,也不怕被人欺负。”
说完,电从我手里抽出一支烟点燃。静静的望着身前,像是在对往事的回忆,又像是等待我的回答。
“我想知道,我的父亲是谁,身前到底是什么身份?”我忽然抬起头,坚定的问着电。
“这个问题我现在无法回答你,时候到了,你自然也就知道了。”电平静的说道。
“时候,什么时候,具体是哪一天?”我不甘心的追问道。
“不知道,或许是明天,或许是三五年之后,或许你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这样对我公平吗?”
因为焦急,原本我还算是躺在草坪上的,但是电的话说完之后,我立马支起了半个身子。
“没什么公不公平,这是命。”对于我的焦急,电看来毫不关心。
“可是。”
“哎,你们在那里聊什么呢?快点过来帮忙钓啊,等会儿还指望拿它饱餐呢?”我一句话刚开了个头便被不远处风的叫喊声打断,他一手拎着竿一手提着线,提线的那头,一条几尺长的鲫鱼挂在钩上活蹦乱跳。
“来了。”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电起身拍拍屁股兜,一溜烟的跑了过去。
“真他妈会挑时候。”我暗自咒骂一声,也只得跟着追了上去。
说起钓鱼,很多人首先想起的可能就会是休闲的娱乐活动。其实那是对垂钓爱好者而言,对更多数看热闹的人来说,这就是一个寂寞漫长的过程。
钓鱼其实是一项很有讲究的学问,别看它挺简单的,只要把鱼饵穿好,往水里一丢,只要看浮头就行了。
其实不然,有些钓鱼爱好者讲究是真多。比如,什么天气钓什么位置。什么季节钓什么鱼,用什么样的饵料,钓什么样的位置。这些都是有讲究的,至于更深的,用什么样的钓具,白钓和夜钓,死水和活水的不同钓法,甚至有些人还没钓之前已经连续几天来提前喂一个点,这些都是够得钻研的。
这不,我这个门外汉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一条又一条的拉的起劲,而我却一条都钓不上来。不是浮头没动,也不是我人品差,你说像我这么一个帅的棱角分明的年轻人人品还抵不过几个糟老头子,要有美人鱼也是心甘情愿先上我的钩啊,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钓不上来。
在他们钓上N条活蹦乱跳的鱼之后,我干脆扔掉了鱼竿重新走回草坪晒太阳。
“哎,怎么不去和他们钓鱼啊。”拖着一堆干柴回来的雷笑眯眯的问道。
“没意思,我老钓不上来。”我很陈恳的说明了缘由。也没什么,钓不上来鱼也不是说明丢人的事儿,就像小时候他们玩连连看不如我快一样,都讲究个术业有专攻。
“哦。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取点野味回来啊?”雷向我发出同行的邀请。
“取野味?”我狐疑的问道。
他没有说是打或者弄,而是取。我确实纳闷了“难不成是叫我去学那个农夫坐在大树下乘凉,然后突然就跑来一支野兔子往树上一幢,我们乐呵乐呵就取回来了?”
我摇摇头,赶紧把脑中不切实际的杂念消除。
现在的兔子都进化了,贼精。还以为是古时候那群没IQ的兔子啊。
“你个小兔崽子想什么呢?去不去啊。”雷伸出手敲了一下我的头,笑着说道。
“去,必须去。”我赶忙站起来。
正愁无聊呢,找个消遣的乐子也挺好。
GZ省事全国有名的贫穷大省。
贫穷说明这里的工业化程度不够普及,你看沿海那些发达的省市,哪一个不是密密麻麻的高楼耸立云端,哪一个没有密密麻麻的交通运输,哪一处不是比肩接踵的人群。
正因为贫穷,正因为工业化普及不够多。所以这里的深林覆盖率特别的高,高山绿水,空气清新,近些年来成为那些长期被工业空气污染的外地人旅游的首选之地。连人都开始喜欢亲近大自然,动物肯定也不例外了。
故此,GZ省除了风景闻名以外,各种种类繁多的野生动物也是这里的一绝。每年来这里盗猎的人不计其数,这样的做法无疑让国家加大了对野生动物的保护措施。
不过现在我大可不必担心,这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别说盗猎者和抓普盗猎者的执法人员了。
十多分钟以后,雷在林中忽然停下,恻过耳“有东西了。”
“哪里?”
雷朝我努努嘴,示意我盯着前面。
顺着雷指示的方向望去,前方不远有一快空地,说是空地,其实就是那里的树木相对之间隔得较远而已,不像我们身处的地方,树干都比较密。空地不大,横竖也就两三米左右,地上铺满枯叶。在空地的中间,有一个四方形的坑,坑口不大,至于深不深,从我的角度看不到究竟。此时,从坑里传来沙沙的声响。虽然很微弱,不过在相对寂静的老林里,很容易被耳朵有效的捕捉到。
“那是我前两天挖的陷阱,里面插着削尖的树枝,用来抓点小型的动物没问题。”雷解释道。
听雷这么说,我明白过来。那这坑里传来的沙沙声,肯定就是有动物掉进去了,然后被里面的尖刺刺伤了挣扎着爬不起来,所以才会有沙沙声传来。
“那我们快过去取吧。”一想到等会儿能吃正宗的野味儿,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兴奋。
这也不怪我,随着人类对土地的不断占有,深林覆盖率不断减少,野生动物的群体也在不断锐减。再加上一些盗猎分子的过度捕杀,不要说吃了,就是看都没什么机会看到过。有幸能看到的,就是那些动物园里饲养起来的,天天有固定人专门的喂食,活动的圈子也就巴掌一大块,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发呆,好好一只熊猫变成了肥猫。本来一只挺凶猛的老虎吧,活脱脱喂成了一只病猫。这可不是乱说,前几年在电视上看过有关的报道,一家大型动物园里喂养的一只老虎,天天给它送肉吃,把老虎喂懒了。有一天,动物园的饲养员就想让老虎起来动动,于是到了饭点给老虎扔了一只活鸡,想让老虎自己动手扑食吃。这倒好,鸡被吓了一跳不说,夸张的是老虎居然也被吓了一跳,夹着尾巴跑了。尼玛老虎居然被鸡吓着夹着尾巴跑了,你说这鸡是练过咏春还是截拳道,得有多大的威力,放在以前,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说明,动物还是要放归野外的好,独立生存才能活出它的灵性,像动物园那种,只能保住一具躯壳,灵性早就没了。
还好,近几年来随着国家有关单位的不断重视,退耕还林的实施,使得原本稀少的野生动物近些年也不断繁衍多了起来。
说完,我快步踏过去,想看看坑里面被困住究竟是什么动物。由于心思全部在坑里,我也没注意到此时旁边的雷微微皱起的眉。
越走近,沙沙越频繁。三米,两米,一米,“不对,这声音好像是。”我虽然疑惑声音的不同寻常,但是脚步仍在继续,此时的我只想一看究竟,根本没能想到危险悄悄降临。就在离陷阱还有半米的时候,落后我一步的雷叔忽然说了声“等等。”并试图拉住我。
可是已经迟了,我一只脚已经垮踩到了陷阱的边缘,另一只脚已经准备跨出。
突然,从坑里嗖的一声就飞出来一条蛇,两米多长的样子,张开血盆大口,两颗锋利的牙齿寒光闪闪的,就这么直直的朝我扑来。
后背一凉,来不及做过多的思考,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挡在身前。说那迟,那时快,就在蛇头那两颗锋利的牙齿离我手臂还有一寸之隔的时候,一束亮光闪过,强烈的光线射入我的眼睛,因为双眼承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光线我本能的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这条蛇身首异处。蛇头在两米开外的枯叶地上,蛇身在我面前不远处。雷双手下垂,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鲜红色的血液顺着刀锋往下流,一滴一滴打在地上。
看到这里,我才松了口气。用衣袖擦了擦额头吓出的细汗。
“没事儿吧?”雷拿出手巾擦拭匕首。
我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儿。
擦拭完匕首,雷重新把刀插回大腿固定的刀鞘里。走到坑前看了看“有一只野兔,看来我们来的挺不凑巧,在这条蛇正准备进食的时候惊扰了它,所以它才会对你发起进攻。不过也幸亏我们即使来了,意外获得了多余的馈赠,要不然,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完从坑里拿出死掉的野兔,顺带着取了根木刺,用木刺在不远处挖了小坑,把蛇头埋好。然后把木刺重新插回陷阱,捡了点枯树枝把陷阱填好,再往上洒枯树叶,直到陷阱重新做好之后,雷才从地上捡起野兔和蛇身冲我说道“回去吧,看来今天有口福了。”
重回溪流边上的时候,他们早已经等候多时了。今天的成果确实不错,除去雷手中的兔和蛇,还有二十多条鲫鱼,鲫鱼全都在七八两左右一个,很肥很匀称。全都是来自大自然的美味。
话不多说,雷抽出刀,干净利落的给给兔子和蛇剥皮,掏内脏,刮鱼鳞,破内脏,除内脏,除鱼鳃,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得不佩服雷的刀法高超。简单几下手起刀落,它们的衣服没了,再打个盹,鱼和兔子已经被穿在铁条上了。至于蛇,当然是煲汤拉。这里有最纯净的溪水,最鲜美的蛇肉,最纯正的柴火,做不出来最美味的蛇汤才怪。
撒盐,翻身。刷油,再翻身。
鲫鱼外焦里嫩,野兔烤至金黄色往外噼里啪啦冒油。蛇汤往外冒着香气,美酒传来迷人的沉醉。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声叫道我是纯爷们。
和煦的阳光温暖依旧,潺潺的溪流伴奏陪伴,脸上的微笑灿烂无比,这样的一天休息,难得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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