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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豪哥的奥迪A6车上,我久久不能平静。想着刚才的一幕幕,仿若是一个虚幻的梦境。但是面颊所传来的阵阵疼痛感让我明白,这不是梦境,这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就在不久前,我从来没有被如此的侮辱过。不自觉又握紧了拳头,此仇不报非丈夫,这笔账早晚连本带利我会要回来。
“没事儿吧?”豪哥一边开车一边看着我说道,他肯定也明白我此时的心情不是那么好受。
“没事儿。”我顺口扯过。要说没事儿是假的,怎么可能没事。我只是不想豪哥再费心了,他已经做得够多。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要说没事儿是假的。不过你要记住,你是男人。”豪哥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变得郑重,语气前所未有的笃定。
看着豪哥,细细品味着‘你是男人’这句话。是啊,我是男人,应该拿得起放得下。谁会没有坎坷曲折,怕就是豪哥在以前也受过很多屈辱才会有今天这样的成就吧。我不傻,相反还有些聪慧,要不然豪哥也不会如此一眼就会相中我,提拔我了。我是男人,应该学会忍辱负重。我应该明白的。
“对不起,豪哥。谢谢你。”我真挚的对着豪哥感谢道。对不起是因为我的一时莽撞,差点惹来大祸,谢谢是因为豪哥及时的提点了我。这都是我发自内心的感受。
“说什么呢,你小子。”豪哥笑着给了我胸口一拳。
揉揉胸口,我对着豪哥,也笑了。
豪哥本来是准备要送我回去的,现在事情也差不多了,也可以回去睡个好觉。不知为什么,车子行驶到滨江路的地段,我突然想一个人静静,吹吹风。
“豪哥,就放我在这里下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我偏过头对豪哥说道。
“行,那你自己早点回去。”出奇意外,豪哥不假思索就答应了,没有任何迟疑。
找了家小商店买了烟和酒,我沿着江边的人行道一个人静静的走着。冬天的风寒冷刺骨,在江边,感受越加强烈。江岸边不时吹来阵阵寒风,我紧了紧自己的衣襟。还好,这里是南方,风虽然寒冷,但是是潮湿的,不向北方那样,冬天的风如同刀子一般刮在脸上,让人感觉生疼。此时已经快接近一天的末尾了,加上又是冬天的缘故,街面上几乎看不见行人,除了偶尔一辆飞驰掠过的轿车和几家微黄灯光隐隐发亮的商店。
走了没一会儿,便在一处望江台上倚靠栏杆,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江水滚滚东逝,抽着烟,喝点酒,心情才有所缓和。说是望江台,其实就是一处平台,只不过往前修成了一个圆形的弧拱形状。
“啊,我一定会拿回来的,我发誓。”我对着江面大声的吼,要把一切不快,负面情绪倾吐给它,让它暂时帮我储存,有朝一日会要回来的。
就这此时,一阵淅淅沙沙的脚步声传来。按理说这个点儿,在这样一个地方,是不会有人在的,就算偶尔出现一个过路的人,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传来这般密集的脚步声。除非是有预谋的,想到这里,我的心头突然警觉起来。
“哈哈哈,畅游江边路啊,如此美妙夜色真是适合吟诗一首啊。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嗯,挺好的。”徐虎的声音老远就传了过来。在他身边,还有他的两位表兄弟。
我没敢轻举妄动。因为在他们的身后,几个保镖已经慢慢靠了过来,以我为中心逐渐围成了一圈。看这架势,今晚可能不能善了。
“你还想干什么,不是都已经说清楚了吗,你打也打了,现在还想怎么样。”我背靠在望江台的栏杆上,面对着逐渐围拢的人,身后是滚滚的江水。
“哼,小子,刚才那只是一点利息。你以为就这么便宜就完了?原来还只想要你一双手的。现在啊……我改变主意了,你知道吗,就你刚才在厢房看我的眼神,让我彻底的改变主意了。你这样的人,留着以后也是祸患,指不定哪天翻出来咬我一口,惹一身腥骚味可就不好了。”嚣张男看着我,一双眼如鹰眸般锐利死死的盯着我。
“是啊,要是放你走了,我们三兄弟以后睡觉怕都是要提心吊胆了。”在徐虎身边,他的兄弟站了出来。这个人我印象并不深,当时在豪门包房好像就是他拉着那位徐虎的,当时我记得还挺低调的,没太在意。看来,人心这东西,还真难说啊。看着构不成威胁的人难保不会在你最大意的时候一剑封喉。而他,就是这种人。徐家三公子,徐彪。
“呵呵,你说我这两位兄弟都说话了,我再不说点什么就太对不起了。你说我当时好言相劝,你怎么就这么不上道呢。现在,搞成这样。”最后一个人向前走了两步,我认得他,当初就是他搀扶着徐梦萱往外走的,就是这个人,徐家大公子,徐龙。
徐龙此时就那么玩味的看着我,仿若看见一头正待屠宰的猎物,只不过那眼神,满是怨毒。当初要不是我破坏了他的好事,恐怕他早已经得手了。
今晚也许在劫难逃,我清楚的认识到现在的形势。所以,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这也许就是人在面对绝境时候的潜力吧。我明白,要是硬拼的话,很快就会被周围的保镖打趴下,能让一个有深厚势力背——景的人当做保镖,功夫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那三兄弟了,如果能控制其中的一个,或许事情还有转机。想到这儿,我的思路开始活泛开来。
“你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讲道义,刚才已经说明了,现在你们玩这一套,也不怕传出去丢了徐家的面子。”我一边说着,一边往前不经意的小幅度移动。试图隔着他们三兄弟能近一点。这样动手的时候把握也更大一些。而且,我也肯定徐家三兄弟会接我的话,他们现在这样做,确实已经犯了道上的大忌。
果然,徐家三兄弟并没有发现我的意图,而且被很好的转移了注意力。
“不讲道义?对,你这么说还真是那么回事。不过,等你成死人了,再抛入茫茫的江水中,谁会知道曾经的那些破事儿。”这句话是徐虎说的,符合他盲目嚣张的特点。这个人,就是一个典型的无脑人,匹夫之勇。从我短暂的几次接触中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他真的对自己太过自信了,根本想不到我现在还会想着要怎么反击,或许在他接触的人生字典里自己就是个十足的老大,也或许他以前接触的都是不入流的混混以及学生之类,仗着家里的人强势过了头。他一边说,一边还不自觉的往前踏了几步。现在他离我的距离,我粗略的算计了一下,就三四步的样子。如果我能在他还未反应的时候动手,机会是很大的。
“还废话什么,等到阎王那里再去唠嗑。”徐龙说着便从身后抽出一把砍刀“兄弟们,给我上,砍了他。”
一声令下,周围的人全都从身后抽出了砍刀。全都是清一色的斩马刀,借着周围微暗的路灯,闪烁着银白色的刀光。
刀开过光,看来今晚真是准备了必杀的局面。开什么玩笑,就算是空手打斗,估计我都挨不过几个回合。现在手里全都拿着刀,不被砍成筛子才怪。形势越发严峻,由不得我细想,一个箭步便冲向前去。我的目标很简单,就是要先控制住徐虎,这样我还有点翻身的机会,身后是江水,现在这个时节,跳下去还能活下来的概率很渺茫。
说那迟,那时快。就在徐龙刚刚说完的时候我就动了,离我最近的徐虎刚抽出刀还没有来得及往下砍,我手中的匕首就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这是我事先准备好的,豪哥叫我来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就准备了一把短刃。还好,关键时刻派上用场了。
“别动。”我手里的匕首紧紧的抵住徐虎的脖子“谁在过来我就先整死了他,能在死前有徐家二少陪着,够本了。”我冲着周围已经快要冲过来的人群吼到,紧握短刃的右手青筋凸起,短刃因用力过猛在徐虎的脖子上开始渗出丝丝血线。我能感觉到此时我的面部狰狞无以复加。
果然,周围的保镖开始慢慢投鼠忌器,开始慢慢的往后退去。
“你真该被碎尸万段,我发誓,一定会让你被活活折磨死。”徐龙站了出来,拿着手中的斩马刀指着我说道。
“少废话,都已经不死不休了。你现在那么就让他们退后,给我弄辆车来,要么,就等着给你们二少收尸吧。不过我想徐家二少要是在这个地方死了,你们也交不了差。”说完,我手上稍微一用力,徐虎脖子上的血痕更深,一滴血已经顺着匕首滑落。
“行,你别冲动。”看来是我的话起了作用,徐龙放下了手中的斩马刀“还愣着干什么,把我们那辆车开过来。你们都想不想回去了吗?”
没一会儿,一辆白色的丰田霸道就停在了不远处的街道上。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开的车子都比一般人的要豪华。
“行了,车子你也看到了。放了我二弟。”徐龙说道。
“对,快点放了我二哥。”徐彪在一边焦急万分。
“你当我傻吗,现在放了他我还能活着开车走吗?”我冷笑一声“你们都退后一点。”说着我拖着徐虎就向着那辆丰田霸道走过去。拉开车门,我半个身子已经坐了进去。然后,一脚把徐虎蹬了出去。徐虎向前踉跄了几步,就趁着这个间隙,我稍微往外探出身子,准备拉车门。
“嘭。”
子弹从我后背穿过,胸前已经染出一朵血花。紧接着,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我咬紧牙冠,强忍着剧烈的痛楚还是拉上了车门。然后猛轰油门,车子像离弦的弓箭一般急速往前冲去。后面不断的在开枪,子弹打在车子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迅速换挡,车轮与地面急速的摩擦声尖锐刺耳。
身后的人影越来越远……
剧烈的疼痛袭来。睡意开始朦胧,一个不稳车子冲上了路边的绿化树,我的头部打在方向盘上发出‘嘭’的巨响,挡风玻璃清脆的碎裂声。渐渐地的,眼前开始变得白茫茫一片,我失去所有的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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