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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晓天,今年20岁。从我记忆时开始,陪伴我的就只有我四个叔叔。但叔叔们都不善言谈,行动举止古板的怪异。他们的名字也怪“风、火、雷、电”,不过想想还是够简洁,够霸气。我都不知道这样怪异的叔叔们时怎么把我带大的。相反,我一点都像他们,与我开朗、活泼的个性对应成两个极端。说是极端,也不全对。南极和北极不就是两个极端吗,还不是一样冰冷刺骨。殊途同归,我就是这样。在心理学上有个名词可以很典型的概括“双重性格”。
从我记事起,我便一直这样称呼他们‘风叔,火叔,雷叔,电叔’。再奇怪的事情重复久了也会变得平凡,然后一切成为理所当然。如同我对他们的称呼。
我时常在想,他们大概在很久以前都有一段风光的岁月吧,如同名称那样霸气外泄。当我每次问及这方便的事情,四个叔叔总是一致三咸其口。
我没有父母,只有四个叔叔相依偎。这样说,不代表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而是我从未谋面。错,不包含出生时(落地的那一刻至少见过),谁又能知道呢?
关于父母的话题,我曾旁敲侧击的问过多次,好像当这个问题清晰的呈现在我四个叔叔面前的时候,换来的永远都是那落寞的叹息,一声渐比一声凄凉。这样悲伤的情景连带着我忧郁的心情更加难过。所以,从此我便把父母两字深深的埋进我心底最深的地方,关上窗。不是还有我四个叔叔吗,我时刻这样安慰自己孤独的时候。
打我记事时起,叔叔们轮流教导我。记住,这样的教导不是学习,是练习。从强身健体再到拳脚功夫,只是我都没好好练习而已。叔叔们再严厉的目光也抵不过我撒娇耍无赖的本事,我是他们的小王子。
至于学习,我都不知道这在我人生历程中算不算历史名词。从我上学开始,我就特别厌烦课本上的文字方程式,每天捧着课本念着之乎所以那些繁奥苦涩的古文,解不出来的xy方程式,看不懂的火星鸟语(英语),常常都是一个头两个大,昏天暗地。
因此,从我读完初中,就没再上学了。哦,纠正一下,是混完初中。还好,国家也只实施了九年义务制教育,要是连带高中,我想我是真疯了。
辍学的时候,不单单时我长长的吐了口气。更兴高采烈的是我的叔叔们。为什么怎么说呢?回家后,家庭作业从来不做,不会啊。为此老师没少批评,叔叔们更是办公室的常客。我记得最好笑的是开家长会的时候老师点名要求叔叔们辅导我的功课,争取把我拉回社会主义康庄大道,为祖国繁荣发展作出贡献。(扯远了,扯远了。)反正就是说辅导家庭作业,几个叔叔回来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乌龟瞪王八。几人一合计,干脆请个辅导老师。
别说,叔叔的办事效率还可以,第二天老师就来了。辅导老师瘦瘦的,有点高,梳一头中分,三十出头的样子吧,最醒目的还是长的有点提神。不综合其他因素,辅导老师的水平还可以打个高分,做事负责,细心,学问还挺深。可惜,就是碰上了我陈晓天。你说我一个能把古筝当二胡拉的人会对付不了你。果然,没几周,辅导老师落荒而逃。我原以为叔叔们会骂我一顿,至少说我几句,然后再请一个老师。估计那样我也收敛不了几天,新来的辅导老师照样得被我气跑。
事实证明我们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统一舒缓了口气,光听老师给我讲课他们在旁边都受不了了,早想把老师开了,苦于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毕竟也是他们自己请人家来的。这下好了,我帮他们大忙了。可以清清静静的光明正大打牌了(我辅导的时候几个人打牌都是偷偷摸摸的,分贝绝对控制的压抑)还像模像样的去喝了顿酒,庆祝。尽管依旧绷着个严肃的苦瓜脸,心里指不定了开花儿了吧。
哎,我说几个古板的叔叔内心还挺丰富的,卸下面具,完全就一流氓地痞。这件事情教导了我,千万不要被外表所迷惑,绵羊也会变成狼。没有孙悟空的火眼晶晶,那就做个不可貌相的白龙马。
就这样,我被丢进了社会。年少的我总是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不谈扬名万世,也不论流芳千古。出人头地是我动力的源泉吧。事实是,我才16岁,干什么都被别人嫌小。而且是一无是处,除了有点拳脚功夫。说点自知之明的话,是有点。对付两三个寻常人还可以,距离开宗建馆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四处碰壁之后,索性我一气之下,还是回到了叔叔们开的酒吧里面上班。
酒吧不算大,满打满算也就将近两百来个平方。除了大厅以外,还有几个小包间。加上一个卫生间和两个员工房间。最后,还有个禁区,所谓的工作室。说白了,就是我几个叔叔休息的地方。这里,是禁止除他们之外的任何人进去的(包括我)。这就是酒吧的全部组合了,狭小是我的唯一定义。
在这里,每个人都对我非常尊敬。毕竟我叔叔们是老板,员工们都知道有这么一号小少爷。说是上班,其实就是来当少爷了。平日里,很多事情都不需要我做,但凡我做点什么,都会有员工来抢着帮我做,说是拍马屁吧,我乐得享受。时不时还有包房公主抛个媚眼,说点露骨的挑逗之类。才来的时候,毕竟道行尚浅,有点腼腆,还会害羞。平常被摸一下亲一口啥的揩油是常事。小归小,长的不赖。再加上这些年的锻炼,生理上的发育,也确实是一表人才。不是咱自恋哈,在学校的时候都已经是被倒追的主儿了,只不过都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意。
说到这里,我有必要再特别强调一下,那时候是真的单纯,除了调皮捣蛋就是上网唱歌。和一帮男同学打得火热。也不知道是不是荷尔蒙分泌要比同龄的孩子晚几年,对于男女的事是真的一无所知。连我自己都不相信,那时候的我完全单纯的像一张白纸,神经粗的可恨。以至于错过了好些妙龄少女的攻势,独自叹悔当年旧事。
所以,现在冷不丁碰见这些吃人的女魔头,还真心没法驾驭。算了,闭上眼睛忍着吧,就当被美女蛇舔了一口。也不少我一块肉,不过话说回来,这舔的那一下海挺爽的。
上了大概大半年的班吧,这里的人和事基本上都已经了解个七七八八了。时不时和男同胞们聊点荤段子,在吧台边上看哪个女客人长的标志,穿的性感,跳的火辣之类的。
最常玩的一个游戏就是猜内裤,这是最刺激也是最好玩的。我们几个统一猜拳,输了的那个就是庄家。当然,最倒霉和最疯狂的就是庄家。因为庄家要付出实际行动,去看女生裙底,到底是什么颜色。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把颜色带回来就好。为了避免有的庄家耍赖,我们都要有照片为证。然后我们这边开始下注,当然前提要等庄家去拍裙底去了。我们下注的内容庄家时不知情的,等到庄家回来拿出照片我们才会公布下注的内容。这个基本上是庄家稳赢的,颜色那么多,猜中的几率很小,赔率也不高,最主要的还是娱乐而已。赢的钱基本上都是大家伙一起去外面吃点夜宵了。
猜拳输的最多的就是阿通。阿通本名高融通,是沿海一带的人,在他们当地,喝酒不用行酒令,直接就是硬碰硬拼酒。所以,当我们教会阿通这门技术后他兴奋的跃跃欲试,不过输的也经常是他。这货说看着挺机灵的吧,做的事情还真够二的。我们这里有两种服务员,一种是老实上班的女服务员,还有一种是包房公主。我们一般输了的就会偷偷去找包房公主拍,可是这货有次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拿着相机拍女服务员(注:我们这里的女服务员都是统一的红色迷你裙),你说拍就拍吧,可这阿通技术也不怎么样,还没拍呢就被别人逮到了,最后还是我们好说歹说,又是道歉请吃饭的,才还不容易平息了。至此,阿通的名声算是毁了,连带着我们也被上榜,有些女服务员看见我们过来了就往边上闪了,生怕一不小心就中招了。
当然,我就不同了。我输的时候,待遇那可是相当的好。只要是我一走过去,女服务员们依旧谈笑风生,因为她们知道我不拍她们。我专找包房公主,这时就显现出来我的魅力了。包房公主们看见我过来就知道怎么回事,有时还会稍稍把腿迈开点,故意等我去一探究竟。偶尔时不时的还会挑逗我一番,这大半年的时间我也混熟了不少,只是被挑逗的欲火焚身的时候,她们一个个都跟成精似得,全都跑了。搞得我一个人火急火燎的纳闷。
后来才知道,这不是她们的问题。是我那几个叔叔早已经放话,玩玩可以,别过火了。我说吗,几个叔叔都是成精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一举一动全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这样的日子又混了大半年,每天和他们打打闹闹的挺好。以前都是我们几个纯爷们去外面吃宵夜,后来这个游戏曝光后,包房公主也加入了宵夜的行列。再后来,连部分的女服务员也被我们攻克,这样的队伍越来越庞大。
任何事情都是图个新鲜,刺激。然后归于平静。当我在包房公主和女服务员身上偷拍都已经找不到刺激的时候,我把目光瞄准了那些前来的女客人们。
不过,这个提议被他们一致否决。每个人头摇的像那拨浪鼓似的,坚决不从。说这会影响酒吧的生意,被人抓住了,那会死的很惨的。就算是侥幸拍到了,被我几个叔叔知道我们这么干,大家都会死的很惨。我叔叔们虽然说平时不说什么,但是心里跟明镜一样。对待员工们好那是因为他们懂分寸,要是越界了,那下场就很悲惨了。以前有个客人喝多了闹事,非要上我们这里的一个包房公主,别人不干。调解的人好说歹说都不行,那个客人就非要找负责人说,说是我们这里光骗钱了,连客人是上帝东的规则都不懂,就开始吵闹。他的目的到是达成了,惊动了我几个正在工作室休息的叔叔。最后的结果是那个人从此再也没有在我们酒吧出现过,听说好像是腿被打残了,还赔了那个包房公主不少的惊吓费。所以到现在,我们这里的员工内心里都挺怕我叔叔的。在这个小县城,方圆几里外叔叔们还是有些影响力的。
又是一年的时间过去,我已经18周岁了。酒吧里面差不多已经能闭着眼走完了。小县城里的大街小巷也差不多吃了个遍,走了个通透。
或许我的内心永远是要保持热情的澎湃吧,小县城里的生活已经不能满足我了。于是,挑了一个氛围相对还算好的日子中跟叔叔们说了想去外面看看的心情。
结果你真的想不到,包括我。真的,我以为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们至少会劝劝我,什么社会人心险恶啊之类的,然后顺带着挽留我。最不济,也是依依不舍的说声‘一路顺风’。
答案就四个字,如同商量好了一般的异口同声。
滚远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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