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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说:南来北往暂相陌,东聚西离志不同。
日夜轮回多少事,一番痴恨在其中。
话说人生有不同的追求,有不同的际遇,也有不同的无奈。纵是一样的生命,有人自甘堕落,只让青春随时间一起逝去,到头来也竟不明白世间的悲欢离合,倒是糊涂着就了此一生了。又有人拼搏奋进,一心想活出个样来,不枉人生一世,总要实现一下自己的价值,于是不辞辛苦、淡看悲欢,把忧伤暂放一边,趁着理想的支撑,一心向前了。试看世间千奇百怪,各自匆忙,各有作业,片刻不等,从不悠闲。然而也未曾乱序,好似春兰、夏荷、秋菊、冬梅,各待时发,各依时谢。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是冤家不聚首,不是志同者不合其道,不是逐浪者不入其流。若使厨师与鲁夫探讨经济之学,非但彼此不通、造就啼笑皆非,就算深知其理,也不免是对牛弹琴,空空浪费了好时光。纵然才有人事相称、门当户对之说了。世间之事,也是各有辛苦,各有欢欣,总是受苦之人不享乐,享乐之人不受苦。放眼望去,看得世间百态,仔细一想,受苦的莫过于做农之人。有那面向黄土背对天的耕农,一年四季辛辛苦苦,唯是依天吃饭,老实本分,从不敢有非礼非分之想。有首诗说得此番情景,道尽了农人的不容易,其诗为:
一年四季十二月,三百六还五日天。
无时不为奔波苦,春夏秋冬谁见闲?
然而也随时听得一些苦闷之事,听起来只是觉得好笑,但使设身处地想想,也就会不忍心笑了。有诗说得好:
为贩之人手最奸,摇摇晃晃只知钱。
左来右去凭心意,八两半斤是一般。
就说这为贩的都是无奸不商,无商不奸。但看那街头巷尾、大场小市摆摊卖货的,手持一杆如意秤,是利如水来。缘何说它是如意称?只因这些商贩称量东西时,半斤的能给称出七两,七两的能给称出一斤来。为何可以称出如此的数?原来这有个技巧,买卖成议时,称量的往往是卖主,假若顾客要个二斤三两的东西,他便只会有一斤八九两二斤的实质,他把秤砣线放在二斤三两的位置,手迅速提起称来,由于惯性,秤杆会翘得高高的,抑或手轻轻捏住秤砣线,往上一递,亦能称出想要的虚数来。然而农人们有几个是能见识这些的,看见秤翘得老高,早就高兴得不得了了,哪知却是上了当。真个叫赚尽天下客,吃遍掏钱人。也有那实实在在做生意的,一分货一分价钱,从不干缺斤短两的勾当,虽然有点操心苦恼,但多数时间都是看客经营、坐享其利,日子也算是有五分的舒适悠闲。再想想农村人缘何经得起这般的艰苦磨难?皆是无文化的苦楚,以此才为得儿女能学习些许知识操苦一生,无怨无悔。然而出来的孩子,哪有总是顺得父母心意的,凭着家里有点底子,大吃大喝、嫖赌之状已是见怪不怪了。但孩子总是父母的心头肉,父母们总会千方百计,只要孩子能如意,多大的开销也就都认了。农民尚是如此,更何况有点家实的呢!可话又说回来,上大学不光是身为学子们的目标,也是做父母们的心愿。
大学是个好地方!这里有来自四面八方、衣着五花十色、音说南腔北调的人,十分新鲜。对每一个刚进大学的人来说,大学无不显示着其高雅的格调、优雅的气场、时代的气息、优美的环境、独特的建筑、历史的内涵、文化的排场,不言而喻地有种神秘。于是便使得很多初次站在陌生操场上的同学,看着不太蔚蓝的天空,撑着难得的灵感,也会强逼出一点觉悟,吟上几句不太成熟的诗词。然而兴高采烈,总算是做了一回诗人了。正是:
人生初次见唯美,莫把乐行作苦行。
若有三分真意在,于心略唱自欢迎。
大学校园是个快乐的天地,不然就不会有如此多寒窗苦读的孩子在晚上梦到自己进了大学时,都兴奋得笑醒来了!有人做得比喻说:
大学若年迈的男人,
充满岁月的沧桑和历史的赞美;
大学似强壮的成年人,
坚实的肩膀,能让孩子快乐地成长;
大学像年轻的小伙子,
朝气磅礴,明天更美好;
大学如年迈的女人,
步履蹒跚,只因养儿育女;
大学犹中年的女人,
安静地相夫教子;
大学是年轻的少女,
除了美貌,还风情万种!
这是上课的第一天,同学们虽是经过了十几天魔鬼般的入学军训,已十分疲劳,天也还下着雨,但有三十多个同学上课前二十分钟就来到了教室,稀疏地坐着。大家第一次以班级为单位聚在一起,还只能算是陌生人,所以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尽管眼睛在不停地搜寻着教室里的每个同学,却是不随便开口说话!有的同学彼此是一个宿舍,就交头接耳地说着悄悄话,生怕别的同学听了去。有的同学好奇地翻阅着新书本,眼睛瞪得老圆,是惊讶,也是不解。离上课还有十分钟,剩下的一半同学陆续地来到教室,这才有了点人丁兴旺的感觉。全班五十六个人,男女同学都是有模有样的,个性十足。放眼望去,一个个披头散发,奇装异服,绿眼红唇,言语不同,其行各异。时常有年纪稍微大点的人会对着年轻人发出感叹:黄昏纵有万般好,清早更多一抹光。年轻真好!确实如此,年轻就是无穷的资本!难怪会有如此多人尽情挥洒青春了,真是:
欲享风流唯年少,不在今时待何时!
上课铃响后,一个女人走进教室,年纪二十六七,个子约有一米六,身材纤细,橘色微卷长发下是一张圆润的脸蛋,白色衣服是紧身的,灰色布料裙子不及双膝。有七分姿,亦不缺八分色,无不散发着成熟女人的气息。女人环视了片刻,同学们便立即安静下来,等待着她会有的发言。女人走上讲台,把手机放到讲桌上,脸上冒出友好的笑来,定眼看了一下全班同学,温柔而有力量地说道:“同学们,大家好!”随即弯下腰鞠了一躬。同学们见状,异口同声说道:“老师好!”也站起来回了礼。接着给了一阵掌声。女人见同学们如此的阵容,似乎有点激动,于是说道:“哎呀,不用站起来了,同学们,快请坐下吧。”待到大家坐下,她又说道:“很高兴见到你们,欢迎你们的到来。”教室里又是一次热烈的掌声。女人等到同学们安静了,才继续说道:“今天是咱们的大学的第一节课,我呢,是来给大家说说咱们接下来的课程的一些安排,我带来了课程表,一会儿一人一张发下去,以后就按照这个上课,给你们上课的老师们都是咱们学校里面咱们专业毕业的研究生,很好的。”女人停了片刻,这时有同学问道:“老师,你是带我们的什么课呢?”女人见问,笑了笑后说道:“我,不是你们的老师……”话音刚落,就听见同学们“啊”的一声惊讶,明显是有点失望。女人接着说道:“是,你们的辅导员!”同学们便感慨地“哦”了一句,这总算有了点希望了。女人停了片刻,她明白自己是受欢迎的,脸上的笑更灿烂了。待同学们稍微安静下来,她又说道:“我虽不是你们的老师,但我会和大家一起度过四年的时间。这里将是你们的一个新家,在这里,大家都是一样的兄弟姐妹。大学是人生中最精彩的一个阶段,所以你们都向往着来了。大学生活是很有意思的,所以你们也都奔着来了。在这里,你们可以找到自己的人生目标,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可以遇到很多新鲜的事,可以让自己得到锻炼,可以提高自己的能力,可以……”她一连说了几个“可以”,同学们就觉得很有趣,现在她才说出“可以”两个字时,便有个男同学说道:“可以找个好媳妇儿!”大家听得此话,就是一阵狂笑,她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谈恋爱,这对于你们来说,当然可以。”有同学又说道:“还是‘可以’。”女人说道:“可以,当然可以!但你们来这儿的目的主要还是学习,现在社会发展这么快,趁你们还年轻,要学些东西,要好好地学习,方不会被社会所淘汰,不然四年就白费了。恋爱嘛,在不影响学习的前提下,有空时,是可以的,你们也都是成年人了,你们有这个权利。”同学们听到此,“哦”了一声,又是一阵激烈的鼓掌,大家似乎都喜欢听见肯定自己的话。女人又接着说道:“你们来此的目的不仅是学习书本上的那点东西,还有生活和做人,对不对得起自己先不说,关键是不要让爱咱们关心咱们的父母感到失望就行,咱们要好好的回报他们。愿大家共同努力,实现各自的梦想,出人头地。咱们要一起度过接下来的四年,我希望和你们能成为朋友!”随即捡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三个字和一串数字,继续说道:“这是我的名字,方玉雪,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大家要是在以后的学习和生活中遇到什么问题,可以给我打电话……”同学们听到辅导员很有趣的讲话,变得异常活跃,也就眉开眼笑起来了,都在讨论讲台上的她有多漂亮,有多迷人,哪儿漂亮,哪儿迷人。有女生的声音说道:“身材这么好,她是不是只喝水不吃饭啊?”“只是个子矮了点!”“她那手机的颜色和那衣服的颜色很搭,和她那皮肤的颜色也很协调!这样一映衬,皮肤就更白了。”也有男生的声音说道:“她可能只有八十斤!”“她真漂亮,怎么看,就怎么漂亮!”“我很喜欢她那眉毛,修得真好!”“她裙子要是再短点,就好了……”同学们七口八舌地讨论着,说得很开心,对同一个女人也会发出如此多不同的见解,真个仁智各有见地!正是:
说长论短寻常事,评头品足不一般。
大学的日子总是很悠闲,课程不像高中初中每天都是满的,有时唯是早上两节课,一天也就这样过了。抑或只是下午有课,早上可以睡到自然醒。但大一年级的同学都还有十足的求知欲,很钟爱学习,天天按时到教室,实在是孺子可教,前途可嘉!
一天早上,莫雨洋没课,也许是新学期的心血来潮,起得也早。他在窗子边站了一会儿,看到外面一片葱绿,在宿舍也没事可做,正想出去走走,就轻轻关上门出去了。学校里充满了学问的气息,随时随地都能感受到文化的存在。莫雨洋信步走着,看到草地被修剪得十分整齐,还形成了美丽的图案,旁边一块牌子上写着“足下留青,无限芳菲”的标语,他觉得这很有意思,忍不住多看了那些草几眼。树上挂着的标语也很有趣,其中一块大字书写着:“给我一点呵护,还你四季阴凉!”莫雨洋看后,就笑道:“这是哪个家伙写的?春夏秋三季倒是有人追求阴凉,要是在大冷的冬天,谁还回避阳光,不是有病吗?”又想起军训期间有同学丢了东西,就在宿舍楼下的粘贴栏上贴寻物启事,居然把“启事”写成“启示”,而且还不是一个同学这样写。于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心想现在大学生的汉语功底还很欠缺,但很多人却迷上了外语学习了,和别人交谈时还会夹着几句外语,本想一展自己的语言多能,殊不知倒显得是画虎不像反似犬了,不免让人感叹。莫雨洋想着这和街头巷尾的那些“请勿踩坏草坪”“攀折树木者无耻”比起来就有味得多,文明得多。莫雨洋对这里的一切很是好奇,有的草是见过的,只不知叫什么名字,有的树是听说过名字,却又没见过具体的摸样,所以不免感叹道:“小东西,老家伙,原来是这玩意儿!”说完之后,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心里想着:“怎么知道的这么少啊!看来这大学是来对了,又长了些见识。”于是便领悟到学海无涯的深意来。这里的一切陌生得可爱,莫雨洋顺着被两排柳树包围的水泥道走去,这些柳叶从远处看还是深绿着的,但走近了不难看出已有些许的黄,似乎去了一半的生命,心里想道:“花草一季,树木亦然,人生也是如此,青春易逝,还得趁着年轻好好干出一番事业,方不会荒度了岁月。”柳树下不时有人往来,亦有停留的。不远处有几个女同学正看着书,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非常的和谐,莫雨洋不禁在心里夸道:“真是好同学!”走了几步,不知不觉就停了下来。他还沉浸在这道靓丽的风景里,突然听到几米开外有人在私语,转头一看,却是一对男女正搂抱着亲热,不免把自己吓了一跳,才缓过神来,心里说道:“哦,天啊!”他想找个人少的地方坐下歇歇,扭头看看足球场,地面宽广,只有稀疏几个人,就过去了。
也许是因为刚下过一场雨,足球场上的草看起来是新嫩的,空气也很清新,还有淡淡的草味。这里有很多树,都不太高,却是一致的模样。莫雨洋站着看过去,视线便被茂密的树叶挡住了。他稍微弯下腰,只见这些树是一排排并列着的,顺着空隙能看去好远,突然有种深邃的感觉。又回过头向西边看学校,学校建筑的尖顶在清晨阳光下映衬着,反射回来的点点金光特别美,就叹道:“这地方真不错,应该会是很有趣的四年!”于是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开始了遐想。他想起第一次来到学校,在学校门口下了车,一个人拉着行李,看到学校里到处是人,却谁也不认识。好不容易才看见学校的平面图,于是记好图上的位置,因为完全不辨东南西北,只好找问同学,开始几次询问的都是新来的,和自己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最后总算问着一位大三的女生,才摸清了一点点底细,就自己到处忙去了。他先把行李寄存好,再去报名、交费、领床单被子、找宿舍,一会儿上,一会儿又下,左跑右跑,全部弄完,花了三个多小时。拿到自己宿舍的钥匙后就去领取行李,一点东西都没吃也不觉得饿,也许是初次来到,有些激动。他是第一个到宿舍的,把宿舍看了一遍,找到自己的床,把被子铺好弄完,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却不知要做些什么了。也不知道将要和什么样的人住在一个房间。不一会儿,余下的几人陆续到来,感觉都不算坏,大家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后,也就攀谈起来了。他回头看看让自己费尽周折的办公楼,既有恨,同时也很满足。又想到军训期间在食堂向女同学送饮料搭讪的男同学,走正步时嬉笑男同学的女同学,第一次上课时同学说“可以找个好媳妇”的话,自己就笑了起来。还想到自己又会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呢?想着想着,脸上不由得泛出一丝甜蜜的笑,轻轻地抽动了几下。他在操场坐了半个小时,才想起还没洗脸,自己更是觉得好笑。又见出来的同学渐渐多了,怕自己乱遭遭的样子被别人看到,就起身走回了宿舍去。
宿舍共住有七个人,都是来自不同地方的。入住第一天,几人就按年龄分出了大小,张驭最大,滕本民第二,邓鸿第三,薛智第四,莫雨洋第五,兰卿第六,葛渔最小。现在,彼此已经熟悉。张驭、滕本民、邓鸿三人是一个班,薛智和兰卿是一个班,莫雨洋和葛渔又是一个班。对张驭,大家会亲切地叫上几声“张大哥”,有时也直呼其名。对葛渔,大家几乎都叫他“小葛”,很是和睦。那张驭是个十足的风流鬼,军训第四天就看上了女生连的一位女生,因为军训时离得不远,时刻都能看见,回到宿舍说了几天,但碍于面子还是没有出动。又过了几天,他准备前去打探消息,却在当晚出去时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正被一个男生抱着,心里无限懊悔,气得骂了几声“混蛋”,就回了宿舍。几人知道了他这一事件,都大笑不已,当做说笑的话柄了。几人因此给了他一个“淫贼”的外号,但鉴于此外号叫起来不太文雅,才叫了两天就打住了。几人的性格虽是有差异,但都很随和,彼此无事时会说些玩笑话,在一起很和睦,经常都是一起进出。纵然秉性不同,却也能相互包容,快乐地过了,真是:
有缘相聚七兄弟,无恨团圆一室亲。
薛智和兰卿大清早就上课去了,其余四人在睡觉。莫雨洋怕打扰几人,就轻声走进宿舍。只是才关上门,没想邓鸿却醒着,见莫雨洋进来,就问道:“你没去上课吗?”莫雨洋回答道:“我们早上没课。”邓鸿说道:“难怪我说你都不见了,葛渔还在睡觉,原来是没课。你起这么早,去哪儿了?”莫雨洋看了看窗外,说道:“起早了,又没事做,就出去走了走,瞎溜了一圈。”说着就走到洗手间去洗脸。原来张驭也是醒着的,听到流水声,便问道:“雨洋,怎么,你起得这么早,还没洗脸吗?”莫雨洋说道:“是啊,还没呢,出去半天才想起没洗脸,就回来了。”又反问张驭道:“你也醒了?”张驭还没出声,就听见滕本民抱怨道:“他呀,真是个祸害,不但他自己醒了,把我也弄得没了睡意了。”莫雨洋笑着问滕本民道:“那你说说,他是怎么把你弄醒的?”滕本民愤怒地说道:“他啊,在这儿一直敲我的头呢,他自己睡不着,害得我也跟着醒来了。”莫雨洋笑道:“哦,难怪,你两个的头刚好是挨着的,他不敲你的还能敲谁的呢?那你也反过来敲他啊,以其道还他,给他点厉害瞧瞧,下次他就不弄你了。”张驭笑着对滕本民说道:“你那是自己睡眠质量不好,还怪我?我也只是不小心碰到你几下啊。”莫雨洋戏了一句道:“是啊,都是睡眠质量不好,经常失眠,十几个小时就醒一次!只是到现在也该起床了。”滕本民对张驭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不小心,唉,懒得和你说了。”话音刚落,只听见葛渔也说道:“哎呀,睡不着啊,不睡了。看看外面阳光明媚,天气不错,再睡觉就可惜了,一天之计在于晨,勤劳人儿早起啊!有点饿了。”莫雨洋见葛渔也醒了,就说道:“原来你们全都是醒着的,害得我还悄悄地进来,怕打扰你们呢。”这样一来,大家说话时也不必再轻言细语,宿舍一下子变得有生气了。葛渔说道:“说来也是奇怪,有课的时候醒不来,一遇着没课就醒得很早,想睡都睡不着了。”张驭对葛渔说道:“哟,没想到小葛还会诗情画意嘛,好啊,那你小子快别躺着了,起去吧,现在空气好,外边小妹也多呢。”葛渔笑道:“你那是什么脑袋啊,大清早的就想这玩意儿哦!”滕本民插话道:“小妹?有些是大姐呢,大二大三的谁不比你大啊?”张驭说道:“像这样的清晨,天气很难得,不冷不热,正是谈恋爱找女人的好时节啊!”滕本民叹气道:“唉,张驭啊,你就满眼都是女人了!”张驭说道:“都是正常人的需要嘛,异性相吸,男人就该有女人陪伴。”莫雨洋说道:“也是啊,应该给张驭找个女人了,就要那些学姐,好好训他一下,那些可都是老手了,久经沙场,功夫也了得啊,没个三二十分钟那是下不了身的,对你实施以毒攻毒!我看你还在这儿念叨?”大家都笑了。葛渔说道:“什么沙场啊?应该是床场。”莫雨洋笑指着葛渔说道:“好个葛渔,非要说得这么明了吗?”滕本民赞同莫雨洋的话,说道:“这话带劲,办法也好,我就不信那些女的收拾不了你张驭。”葛渔听见,便对张驭说道:“大哥,要真是这样的话,你可就惨了!”张驭冷笑了一声,说道:“这有什么?来一个,收拾一个,来两个,解决一双,怕她咋的?”葛渔忍不住笑道:“哎哟,还一双,只怕是才见到人你就腿软了。”张驭说道:“小葛,这个你是不必担心的,你大哥我大小的事也经历过一些,多少也是有几下本事的,哪能就怕了那些女的了!”葛渔说道:“是,就知道你是不会怕的。”几人又就女人的话题讨论了一番。莫雨洋洗漱完毕,问道:“你们都该起来了吧?”葛渔懒懒地说道:“是啊,要起了,这样躺着也怪难受的。”张驭还是不忘女人的话题,对葛渔说道:“是啊,躺着难受,到外面去看小妹妹才好受呢!”葛渔说道:“好啊,看小妹去,一会儿到了食堂,你就好好享受吧,看你不两眼发直。”边说着边下了床,张驭几人也先后起来了。
薛智和兰卿放学回来,看到几人都已下了床,便戏道:“哟,怎么都起了啊!”莫雨洋说道:“是啊,都到吃饭的时候了,难道还赖床啊?”薛智放下书,说道:“要吃饭了,等一会儿,我先洗个手。”莫雨洋说道:“好的,你洗吧。”薛智先拿了毛巾,走到水龙头处,见自己的脸盆不在台子上,就回来在桌子底下拿脸盆,才打湿了手,又返回桌子上拿香皂,邓鸿见薛智来回了几次,就催促道:“你倒是快点啊,磨磨蹭蹭的。”薛智说道:“别急,别急,马上就好,马上就好。”等薛智打理完毕,几兄弟便去了食堂。这段时间,几人天天在一起,很少有分开,吃饭时也是一起进出,真是不是自家兄弟,胜似自家兄弟。既是在一起,天上地下,有的没的,五花八门的都在谈论。要么说些正经事,皆为各自的生活经历及家庭,要么说些玩笑,都是谁交过几个女人,有过几段感情之类。总有说不完的话。在感情的前提下,张驭一直是几人当中的佼佼者。同样在这群年轻人中,女人和爱情是个津津乐道的话题!谁都有意地在挑起,正是:
无事先把红尘问,各自抒情一二分。
新来的同学都会到食堂吃饭,所以食堂里很是热闹,几人喜欢这种热闹场合,所以也就来了。由于人太多,很嘈杂,彼此说话时不免要提高嗓门。几人一进食堂大门,看见前面有几个女生,张驭就说道:“兄弟们,看看这几个妞怎么样,要不要上前去说几句话?”葛渔说道:“有本事你就去啊,你只要敢前去拉其中一个一下,今天这顿饭就算我请你了,怎么样,敢吗?”张驭说道:“好啊,你以为我不敢啊。”说着就要前去。滕本民拉住了张驭,劝道:“小声点,老大,都矜持点吧,注意形象啊,别一见到女人就跟猫遇见荤似的,哪个女人还敢和你啊?”莫雨洋说道:“本民,你别阻挡他,正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既然张驭想去,就让他去呗,反正被拒绝了,丢的又不是你的脸。”一边还催促张驭道:“去啊。”张驭经滕本民这一说,反倒是泄了气了,但为了面子,还故意正色道:“形象,都大学生了,不能还和高中一般,要注意形象,懂吗?形象。”滕本民说道:“这才对嘛。”葛渔说道:“本民,你别替他说话了,他就是不敢去。”邓鸿听得此话,便看着葛渔,笑道:“你这孩子咋不懂事呢,人家本民是在为你节约这顿饭钱呢。”葛渔说道:“我倒是不心疼钱的,只是他不敢去。”滕本民说道:“注意形象,都别说了,快点打饭吧,一会儿人多了难挤,也没有位子。”葛渔说道:“位子多着呢。”滕本民说道:“多倒多,只是没有几个一起的啊。”葛渔这才明白过来,便说道:“哦,那快点吧。”就丢开了女人的事。等把饭端到桌子上,才吃了几口,大家就开始讨论什么东西好吃什么东西味正好了。这是个通病,这群孩子总是很难得到满足,真个是乐里不知岁月苦,才得肉吃便嫌毛。世间之事,假如只有唯一,好坏没了对比,谁也不去计较,都会忍着受了。若是选择的多,便会无休止比较起来,也就难得停止了。正如这食堂,因为卖东西的多,有同学就自认为是神圣的消费者,当然有权说三道四。殊不知,一厨难合百客味,再好的厨子也会有几分味道的出入,哪能照顾得周全?莫雨洋有个好习惯,就是不挑食,什么东西也不太计较,能吃就行。他最爱一句话就是“人吃饭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却不只是为了吃饭”,因此对食堂的东西倒是很少去讨论评价,喜欢吃的买了就行。对于吃,张驭是最有讲究的,他虽不会做,但总能说出点道理,知道什么好,什么不好。他经常发表的议论就是“米的水多了点了”,“菜的火候还差点”,“这牛肉吃起来怎么跟鱼肉似的,还有点腥味,不是太爽”。他说得很有水准,好像上辈子就是厨子似的。话末还会带上一句“妈的!”。葛渔一听见张驭如此评论,就会笑道:“大哥啊,什么东西都不如你的意,你是人还是神哦?”只见邓鸿正经地说道:“女人,这世上也许只有女人才合他的意!”葛渔说道:“女人?他什么都挑三拣四,恐怕也没女人能合他意哦。”邓鸿说道:“肯定能合意,就是女人,可惜啊,现在没有!他要是军训的时候早点去找那个女的,就不会被那个‘混蛋’先抱去了,他也就不用天天受着生理和心理的折磨了。要不咱们过几天给他弄一个吧?不找大一的小妹,只要大二大三的学姐。”话还未完,薛智就对邓鸿说道:“弄一个?瞧你这话说的,你以为是捡石头一样容易的,那可是活生生的女人啊。”邓鸿对薛智说道:“你要相信张驭的本事啊,大名鼎鼎的情圣!”一边还问张驭道:“让学姐们训训你,你愿意不?”几人听见邓鸿的问话后就是一阵笑。张驭正色道:“你俩小子懂个屁!女人也是你俩能研究得了的吗?”邓鸿说道:“是,咱们研究不了,咱们是班门弄斧啊,以后还要向你这个情圣请教呢。”滕本民笑道:“得先给张驭找一个,把他给安慰了,以后才得安宁……”大家都说“好”。
不知从几何起,对男人来说,女人就是茶余饭后的笑谈。而在学校,聚集了一群高智商的年轻人,讨论的话题永远都是超越时代的。男同学会讨论女同学,女同学也会讨论男同学,彼此都是消遣的话题,只不过男同学较胆大点罢了。对于张驭这样涉及爱情较早的人来说,女人,是个永不停息的战斗。而他,也乐此不惫。只不知后事会如何。正是:
青春年少风流客,秉性一朝难改随。
怀里搂亲多解恨,痴心不废两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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