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官场如战场 > 第八章 布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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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岳父并不是很支持自己捐官,张三心中一阵惴惴不安。他趁着众人看那些绸缎的时候,便带着新买的文房四宝到后院去拜访许先生了。

  这许先生现在在杜府做管家,虽名曰管家,却整日深居简出,平日里杜家上下的事物也由另一个刘管家代为打理,整个就是一闲吃饭的主,可这许先生诗词歌赋俱佳还善通周易,与杜老爷两人常常饮酒对诗,也算是情趣相投,所以,杜老爷对他一直是礼遇有加。

  文先生看到张三带着厚礼过来,颇感意外,抱拳作揖道:“感恩姑爷挂念,许鉴愧不敢收。”作势就要拜下来。

  “老师多礼了,学生岂敢受此一拜。”张三慌忙接住了许先生,并说到:“先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张三平日里忙于俗物,没有过来看望老师,真是惭愧,还请老师多多海涵。”

  张三再细看看这位昔日的老师,当年英俊潇洒的许先生,现在已过不惑之年,腰背微拢,从辫子里还能看到许多白发,深情落寞,似胸中有万千沟壑,却无处宣泄。

  “不知姑爷今日前来,是有何要事呢?”许先生看张三在那发愣,就主动问到。

  张三一阵脸红,觉得自己多年不看望老师,这有事了就想起老师来,有点临时抱佛脚的感觉,在那支支吾吾的说:“说来实在惭愧,学生与黛荷商议,近日想去捐官,已托人铺垫好前期事宜,可那边穿过话来,说我这名字太过随意,无表无字,最好能换个名字。所以,学生想请先生费心,帮我取个有意境的名字。”

  “哦?捐官?这事你岳父怎么看?”许先生并没有说是否愿意起名,倒是对这捐官二字颇为惊讶。

  “不瞒先生说,起先,岳父大人听到我要捐官,也是不悦的,可后来经岳母相劝,也就没再说什么了。”张三如实把刚才的事复述。

  “看来,你那岳父是默许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好横加阻难,只能祝你今后仕途坦荡。至于你改名字的事,我也会鼎力相助,你只要告诉我你的生辰八字即可。”看来,这许先生也是不支持张三捐官的,只是自己不好阻拦而已。

  张三怕这岳父一家对他的这个决定不是很支持,就急忙报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催促着许先生当时就给他起。他是怕迟则生变,心疼自己都花了那么多银子出去了,可不想半途而废,让那些银子打了水漂。

  只见许先生在那掐掐算算,推演了一番,说:“我从你的生辰里面已然看出,你五行缺水,需取个带水的名,现你又有意去做官,我嘱咐你凡事要小心谨慎,万不可强出头。所以,我给你取单名一个淙字,表字潜之。望你回去后多多揣摩,勿辜负我对你的一片期望。”

  张三听着许先生的谆谆教诲,心头一热,眼泪都快夺眶而出。他拉住许先生的手说:“先生今日之教诲,张淙永记心头。望日后先生多加保重身体,日后学生定多来看望。”

  “张淙,张潜之”,张三又自己叨念了几遍这个新名字,觉得意味深刻,需日后细细揣摩。突然,他想起自己要送给知府大人的礼物还没着落,而这许先生看起来并非一般人,问问他兴许有门路。张淙这样想着,便把候生告诉自己关于礼物的事告诉了许先生,还说了自己在“闻香阁”听到四位落第秀才的谈话都说与了许先生。

  只见,许先生听闻这位知府的种种行径及秀才们的谈话后,并未表示出有何惊讶。而是在那摇头轻笑道:“呵呵,这几个落第秀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山西地上文物众多,是著名的文物大省,山西青铜、山西石刻、山西木作,都享誉天下。特别是这瓷器,那可真是历史悠久,只是前朝事情,景德镇陶瓷业兴旺发达,其产品被郑和销往海外,在国内也渐次占据统治地位,山西的陶瓷业由此走向式微。正因为如此,长期以来,人们习惯将山西陶瓷放在河北磁州窑系或河南窑系中。实则是山西瓷器大量以煤烧制,不同于南方的以柴烧制,陶瓷明显带有北方风貌,其中相当一部分窑器所用胎土料质粗糙,但窑工技法精纯绝妙,可谓化腐朽为神奇。现如今,若能得一北宋时期的山西瓷壶,也是不可多得的稀罕物件呀!”

  张淙听到这,不禁心头急躁难安,他突然觉得,这十拿九稳的事,现在出现了这么多有实力的竞争对手,怕自己万一再不出个奇特的新鲜玩意,就会败给了这些家世雄厚的人。

  这许先生见张淙此次似乎有势在必得的意思,又这样情急难安,就劝慰他道:“姑爷,你也别太着急,你那位朋友不是让你送知府一张鸟笼吗?那你就送他一张不就得了。”

  说起鸟笼,张三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忙问到:“敢问先生,现今天下,哪位名人做的鸟笼最为值钱,我这就去置办。”

  “呵呵,我看呀,你还是没明白你那朋友的意思,他都告诉你这知府老爷不缺各种名鸟了,当然也就不缺各种名笼,我看你就是送哪个大家做的笼子都不会让他满意。”许先生帮助张淙分析着。

  “哦?那我怎么办呢?我总不是去做张金笼子吧?”张淙一急,说出了自认为离谱的话。

  “哎,我看行,你就做张金笼,定会搏得这个知县欢心,我看他是明着讹诈一人,最是爱财。”许先生可不觉得张淙的话说的离谱,倒是非常赞同他的想法。

  “可若是在八月十五元宵宴上,我拎着这一个光闪闪的金笼进去,还不被人说是明目张胆的行贿,若有好事之人再将此事传讲一翻,我可能会被制个行贿罪,到时人头不保呀!”张淙这会是觉得总也不是,右也不是。

  “呵呵,这即是金鸟笼,定不好明目张胆的拿去,惹来那许多是非,你可以将它改头换面,相信,这知府也是个聪明人,定会明白你的一番苦心。”许先生笑答,似乎心中已有了对策。

  “敢问先生,究竟是怎样的改头换面之发?”张淙急忙询问,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哈哈,这个好办,你只需将打造好的金鸟笼细细缠上布条,外面再盖上布盖子,送去即可。即使有人布盖子,问你为何将鸟笼缠上布条,你只需说这是托人从南方带来的上好竹条鸟笼,在我们北方天干物燥,怕风吹坏了竹条,只好用布细细缠住即可。”许先生大笑着,给张淙说了个瞒天过海的好办法。

  “先生,你是说让我做个金笼,却伪装成布笼送出去。妙计呀!先生!”张淙听到这个办法,高兴的手舞足蹈。直夸许先生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临别,许先生给张淙写了一副字,上书:为人只说三分话,狡诈诚实勿眼观。

  张淙拿了这幅字,一时半会还不清楚里面的含义,许先生也不再细细解释,只说让张淙以后在官场行走,只要按照这上面的做,就会保个性命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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