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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梦依稀复迷离,君来无声去无语;
盼君勿忘今日言,莫使落红砌花塚。
红拂女眼见就要毙命于陈致远的掌下,情急下,也不抵挡,左袖一挥,只见银光一闪,百支银针直往陈致远各处要害射去。陈致远始料不及,不想与红拂女同归于尽,忙后退三丈。罗宪见陈致远危急,忙以掌风将银针震开。崔元和罗宪左右夹攻,宋况明在旁只听得掌风呼呼作响以及三人的身影缭乱,却看不清每人的招式。红拂女刚刚击退陈致远,内力耗尽,哪里还有能力抵抗崔元和罗宪两人夹击,渐渐步法招式凌乱。全二武在旁见到十招之内红拂女必会毙命崔元俩人的掌下,心里暗自欢喜。
红拂女对宋况明大叫:“若想知道你二哥下落,宋三爷快来助我。”
全二武一听,暗暗将梅花镖放于掌心,以防宋况明动了恻隐之心。只见宋况明应道:“你这个妖女,休来迷惑我。”陈致远等人见宋况明无心助红拂女,便放下戒心。只见罗宪用掌将红拂女震开,崔元随影而至,掌击红拂女的天灵盖。火石间,崔元忽见眼前亮光晃动,竟是一剑尖刺向自己眉心,大吃一惊,忙用掌挡开,将剑碎成几段。崔元定睛一看,竟是宋况明。
原来宋况明虽觉红拂女是邪派中人,不值出手相救,但听她知宋况颖的踪迹,便顾不了其他,假意无视红拂女的求助,待陈致远等人放下戒心,趁机偷袭。宋况明自知不是陈致远等人的对手,便扶起红拂女,越墙而出。忽听后面有人喝道:“吃我一镖。”说时迟那事快,红拂女以身贴住宋况明的背上,接了这一镖。
“你能撑住么?”宋况明见红拂女为自己挡了这一镖,忙问。
“走,别问那么多,他们会赶上的。”红拂女强忍痛楚。
宋况明忙施展宋家的御虚步法。陈致远深知宋家轻功在中原武林堪称一绝,亦不追去。
宋况明背着红拂女玩命奔跑,不敢从客栈的前门直入,只好从侧墙跃入内院,见内院没人走动,方敢背红拂女,寻得自己的房门进去,然后紧闭门窗。宋况明放下红拂女,正色问道:“如今安全,你可说出我二哥现在身在何处了?”
只见红拂女双目紧闭,似乎没听到宋况明,并不吱声。宋况明是急性子,以为红拂女故意诓他,怒道:“妖女,休来耍我。若是诓我,便要你死在我掌下。”说完,轻轻一掌拍去。那红拂女不避不闪,受了这一掌,便如棉花般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宋况明惊愕,方知红拂女身中重伤,忙扶起红拂女,仔细一看,后背被梅花镖所伤之处,竟流出黑色的血。“全二武这个小人,居然在镖上喂毒。”宋况明忙点了红拂女身上穴道,止住流血,在伤口处敷上金疮药,再扶上床轻轻让其躺下。忙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晌午方见红拂女惨白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宋况明疲惫不堪,便在床边睡着了。亦不知过了多久,宋况明觉得有人戳了戳他的后背,睁开眼见是红拂女已经苏醒,道:“可好些没?”
“好些了,只是宋三爷不是一直视我为妖女,为何发了此等慈悲之心?”红拂女逗趣地说。
“若不是你知我兄长踪迹,我宁愿看着你死在嵩山众人的掌下呢。”宋况明反驳道。
“这我可是沾了你家二爷的福了,你就不怕我骗你。”红拂女笑着道。
“妖女,休和我耍诈。我性子火爆,可不是好惹的角儿。快告诉我二哥如今身在何处?”宋况明急着道。
红拂女看着宋况明,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首先要答应我三件事。”
“妖女,你。。。好,但我绝不做有违武侠道义之事。你可说来让我听听。”宋况明道。
“这个自然,只是不知宋公子是不是说到做到。”红拂女面带诚恳。
“虽然我宋况明只是粗人一个,但绝不敢有损父亲仁义忠信之名。你快说吧,只要你能告知家兄的下落,即使赴汤蹈火,必不负今日誓言。”宋况明道。
“好,第一件事便是叫我一声姐姐,以免你口口声声叫着‘妖女’,分外刺耳。”红拂女笑着说。
“这个易办,你比我年长几岁,我自然该叫你一声姐姐。那另外两件事呢,我的好姐姐?”宋况明道。
“另外两件事,我今日尚未想到,他日想起在告知你,倒是你勿忘今日之言。”红拂女莞尔一笑。
“那我二哥现在何处,还烦姐姐告知。”宋况明对红拂女作了个揖。
“那日,我奉轩主之命跟踪一喇嘛到金华城南的破庙,也不知这贼秃用何法骗得恒山派定静与其同行。那贼秃不怀好意,在食物中放了蒙汗药。可怜恒山众尼便不知不觉晕倒在地。在那贼秃话中方知,定静身上带着恒山镇派之宝羊脂瓶。倒有一小妮子机敏,假意也晕倒,趁这些喇嘛们搜其他人的身时夺门而出。那贼秃情急便放了暗器,我正想出手救她,谁知一人用玉佩掷开暗器,搂着小妮子的腰,使着你们宋家的御虚步,一溜烟地没了踪影。在月色下,我虽没看清那人的脸,倒和你有几分相似。如今想来该是你二哥,想不到燕子多出浪子,都喜欢英雄救美啊。”红拂女顿了顿,笑着看看宋况明。
宋况明知红拂女又在打趣自己,忙扯开话题:“那喇嘛可是叫弘远?”
“你知道此人?”红拂女有点惊讶。
“怎会不知?那恶贼怂恿定静师太到燕子坞,在我母亲生辰重伤我母亲,至今昏迷不醒。可惜我学艺不精,他日必当手刃此贼。”宋况明暗暗咬了咬牙关,问:“那后来呢?”
“我便在后面跟着,一直跟到龙门镖局。”
“你为何跟着他们,你到底有何意图?”
“看到如此美男子,我这妖女哪会不动心。”
“休得胡说,想必姐姐也是冲着羊脂瓶来的吧。”
“你既知道,何苦再问。我本想在镖局外守株待兔,谁知苦候三天都不见你哥哥和那小尼姑出来,心想小尼姑既识破了贼秃的诡计,必急着回去告知她的师父,于是便觉蹊跷。在门外打听了一下,看门的都道这几天无人拜访镖局,心想可能全大武已暗中把宋二爷和小尼姑送了出去,便四周寻他俩踪迹,大概寻了月余都不见踪影,便知全大武也盯上了小尼姑手中的羊脂瓶了。”
“父亲曾赞全大武仁义忠厚,想不到是如此不堪。”宋况明恨恨地说。
“在武林至尊面前,什么仁义道德都是虚无的东西。”红拂女道,“于是,我拜帖登门。那全大武也算识趣,不敢拒我于门外。谁知我问起是否见到一小尼姑,他便起了杀心,命人在我茶中放毒。我平生最恨阴险之人,一怒之下便灭了满门。但之后我后悔了,找遍了镖局都找不到藏小尼姑的地方。后来你便闯了进来,之后的事也知道了。”说完,红拂女轻咳了几声。
“既然这样,姐姐你先歇下,我这便回去龙门镖局再寻一遍。”宋况明便急着要去。
“人皆道宋远颇有才智,怎会有如此草包之子。我灭了全镖局,全二武必还在镖局中会料理他们后事,陈致远也必在其身边。你此番贸然过去,纵使你寻到宋二爷,也徒去送命罢了。”红拂女见宋况明行事鲁莽,急了起来,咳声不止。
宋况明见状,忙道:“姐姐莫急,是我急了。可是多耽搁一天,二哥的性命就堪虞了。只要我揭穿全二武的面目,想必陈掌门一定会大义灭亲的。”
“好一个大义灭亲,陈致远颇有城府,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别急,试细想,若他们已得羊脂瓶,你此刻去也是晚了;若宋二爷还活着,必然他们未得所求,待我恢复体力,明晚再夜探龙门镖局不好么?也起码多个照应。”红拂女恳求道。
宋况明见红拂女对自己如此忧心,甚是感动,亦不好逆其意,道:“如此,便听姐姐的。”红拂女方舒了口气。
“只是我有一事请教姐姐,那羊脂瓶到底为何物,为何如此多人急着得到它?”宋况明道。
“我亦未曾见过此瓶,只是听说这羊脂瓶乃恒山派的镇派之宝,历任掌门都视之如珍宝,藏于无锡的水月庵中,由恒山派中武功高强的三位师太看管。江湖上传说此瓶藏有绝世武功,许多人虎视眈眈,有胆大者曾闯过水月庵,皆再出不了水月庵。从此,外人都忌惮守护羊脂瓶的师太的武功,不敢妄动。”红拂女答道。
“既然此羊脂瓶藏有绝世武功,却不见恒山派称霸武林,若论武功修为连华山和峨眉尚且不及,更不及少林和武当了。可见都是世人以讹传讹而已。”宋况明不屑道。
“兄弟也言之有理。也有可能那羊脂瓶中虽记载着绝世武功,恒山派中却无人能参透,亦有可能恒山派虽有人练就,却是个不问世事的方外高人,无意于什么武林至尊也未可知啊。能保羊脂瓶百余年不曾落入他人手中,武功之高深莫测,的确不能小觑啊。”红拂女道。
“有理,只可惜那定静师太遭人迷惑,不分青红皂白诬赖我宋家,确实是可笑可恨。”宋况明道,“夜深了,姐姐歇息吧,明晚还得姐姐助我一臂之力。”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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