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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泛起鱼肚白。水鸟在湖中嬉戏,发出“咕咕”的叫声,偶有飞鱼跃起于水面,安静的清晨。街市上陆陆续续有小贩挑着担子走到街头停下。摆好了摊位的小贩,则有条不紊地收拾着货品上架。杭城新的一天,又热热闹闹地开始了。
陆陆续续多起来的人群中。墨尘高大的身影略显孤独。一袭墨兰华衣的他正匆匆赶往绸缎坊,继续监督苏州订单的染色。
昨日的自己,还真是有些唐突了。一向好脾气的自己,对那个丫头是不是太凶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忽然一丝愧疚涌上来。
自己从小也没有个贴身伺候的丫鬟,现在想来,丫鬟进了主子的房间,帮着收拾,似乎是很正常的事,似乎是自己没有提前告知她,不喜欢外人自由进出自己的房间。
咦,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帮一个小小的丫鬟说话。
墨尘摇了摇头,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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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咻~啊咻~”简竹一连打了两个喷嚏,“谁在念我,唉,话说那个怪脾气的大少爷,昨天我闯进他的房间,居然发这么大的火,还真是阴晴不定的怪人!”简竹双手托腮,坐在长廊,望着苍茫天空中的朵朵白云,“那这替身的事情,到底要从哪里下手呢?”
正想着,方振平宏亮的声音响起:“简儿,坐在地上干嘛呢?少爷不在家的时候你就去自己房间里歇着吧。”对于简竹的清秀模样和娴淑有礼极其认可的方振平赋予了简竹和其他丫鬟不同的权利,不仅不责骂她偷懒不做工,还反而给她足够休息的时间,只要求她在少爷在家的时候,听候好差遣便可。
纵是这样,也不能过于放肆,简竹也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来:“大管家,有件事儿,简儿想问问您。”
“你说。”
“昨儿简儿想去大少爷房间帮着收拾收拾,不想少爷一副要吃了简儿的模样,这是为何?”简竹故意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方振平立刻大惊失色:“哎呀呀,都是我,忘记提前知会你了。大少爷的书房,你可以进去,但他的房间,可不能随意进出。不要说你,连老爷,夫人,都得先敲敲门,获得大少爷的允许,才可以进去呢!”
“可这是为何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少爷年幼的时候并没有这个习惯。不过我们哪有资格去询问大少爷这等私事。只要他如此要求,我们照做便是。”
“大管家,您来许府很久了吗?”
“嗯,我和你一样,也是外乡流落至此。”方振平陷入了回忆,“八岁那年冬天特别冷,我穿着很单薄的衣服,一路流浪。走到许府门口,早已体力不支,饿得天昏地暗。夫人发现了我,给我热腾腾的馒头吃,还收留了我,在府里帮着做工。”他停下来,望着简竹,“你还没有见过夫人呢,她和老爷去周边游山玩水去了,听少爷说现在到了京城。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简竹倒是完全没有心思听他慢慢叙述,她试探性地问道:“少爷自从老爷出去游山玩水后,所有的生意都是少爷亲自去打理的吗?他没有找什么替…帮手之类的?”
“少爷所有的事情都是亲历而为,从不曾让旁人插手。真是辛苦了。”方振平还在疼惜着自己家大少爷。简竹却见着没有套出任何信息,急忙忙找了个借口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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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转,回到数日前,赵家果园。后院。
招呼完个个醉醺醺的客人离开,吩咐下人收拾满桌残羹冷炙和散落得到处都是的酒杯,赵肆福搓了搓双手,得意地笑着,向后院走去。
这白天擒住的一个美人儿——虽是蒙着面纱,却能透过阳光,看见那层薄如蝉翼后的唇红齿白。还是个潜伏在自家屋顶的美人儿?!看来,还是个挺有个性的美人儿。想着,赵肆福更是弯了弯那双本就小如绿豆的眯缝眼,加快了脚步。
“人呢?”
“人呢?快来人呀!后院绑着的姑娘哪儿去了?”望着角落地上的麻绳,赵肆福傻了眼。这大半夜的,五花大绑的鲜活的人儿怎么没了。就算这女人轻功不错,自己可是将她绑了个结结实实动弹不得的。这后厨门口的角落也是极其隐蔽,怎可能一个活生生的人就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脱了?
“老爷!”几个家丁听到召唤,从四面八方赶来。
“你们这些废物,后院绑着的姑娘呢?”
“老爷….这…”宴席开席时,赵肆福一个高兴,吩咐所有的家丁都可休息,在聚至前堂偏桌享用晚餐,这可是他亲自下的命令。这会儿,却怪罪起大伙儿来了。
赵肆福沉下脸,细细回顾,如此看来,这女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原以为她不过是普通小毛贼罢了,回顾起来,今日她在屋顶埋伏隐藏,说不定是伺机加害于自己。看来,已经有人对自己下手了!
想到这里,赵肆福又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平时里来寻仇报复的人家倒是有一些,还好自己技高一筹,派手下专门寻了三个模样和自己很像的人穿着自己的衣服,打扮成自己的模样,替自己去一些品性刚烈的人家里收受欠款。还往外散布,是从专门的江湖高手组织挖掘来的。其实,这整个杭城,除了赵家的心腹,又有谁知道自己是的的确确对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呢?一旦混淆了视听,自己便多了几分安全。
“不论有多少个人,我赵肆福都不会怕!这杭城,我迟早会是首富!许墨尘?一个小屁孩儿跟我较劲?早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跪地求饶叫我赵爷爷!哈哈哈哈哈。”
赵家的家丁看着赵肆福这喜怒无常的举止,面面相觑,都完全看不明白,这怪异的行为。他们哪里知晓,赵肆福的野心,是有多么地广。
“还有这逃了的女人,别以为蒙了面纱我就不认得,早晚叫你也属于我!”望着角落的麻绳,赵肆福再次发出尖细地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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