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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往常一样,开车上学,开车放学。
傍晚在菜市场买菜,姨红进步很快,现在敢跟陌生人讨价还价了。虽然有时候觉得这种风险很大,但至少能让姨红在生活中找到可以发泄情绪的地方,以求平衡,我认为也值。姨红的学习成绩一直很不好,并不是她不努力造成的,而在于她大脑太过于死板,转不了弯,题目一换,即使答案一样,她也做不出来。
尽管成绩不代表什么,但是她会自卑,好在大家懂事,并不会嘲笑她。也不敢嘲笑她,谁嘲笑她,就代表他也可以被人嘲笑。这道理可能很多人不懂,但明锋人懂。
你狠我一定比你狠。
就在我们走出菜市场的时候,我们既然跟关新禧和巨子两人碰上了。
真巧,我说。
是呀,关新禧笑说,你们俩兄妹晚上有空吗?我家来客人了,我介绍给你们认识认识。
不了,我拒绝道。
关新禧扯了下巨子的衣角,希望他能说下话。
菜市场真是个好地方,巨子笑道。
我不由苦笑。
可是又脏又臭又乱,长期下去也不是办法,丑媳妇迟早都要见公婆的,巨子转移了话题,说,我听我妹说,姨红厨艺不错,我也想尝尝。
算了,要我妹干苦力,我才不干。我拉着姨红的手就走。
姨红,难道你想你哥一辈子跟你过两人世界吗?大学毕业后连个朋友都没有?那是很失败的。巨子在后面说道。
哥。姨红突然不走了,看着我说,我们去。
这…你要干活的。我说。
不怕,反正我也嘴笨,只要能看到哥关心,我也关心。姨红笑道。
看到我们回头,巨子笑了更大声了。
坐我的车吧,姨红说,到时我送你们回去。
你那有多少人?我们买的菜只够我跟哥吃的。姨红突然说。
我们愣了一下,关新禧突然抚摸着姨红的头,赞扬道,还是姨红想的周到,新念你有个好妹妹。
被人赞美,姨红笑的很甜。
让姐姐看看,你们买了什么。关新禧温柔的说。
姨红很合作的把菜蓝子里的菜让关新禧翻了下,这些你都会做?关新禧问。
我还会做很多。姨红自豪说,只要哥爱吃的,我都会做。
这么利害呀,姐姐不会,你教我。
不教!
我又不是跟你抢哥哥,我是做给我爸妈吃的,他们把我养那么大,我还没亲手做给他们吃过。
哦,那我教你,很简单的。姨红说。
我们先去买菜先。关新禧说。
你们去吧,我们大男人笨手笨脚的,就在车上等你们。巨子说。
姨红看着我,关新禧说,妹妹,你不会想让你哥累坏吧,让他休息下,巨子哥哥帮你看着你哥。
是的,我帮你看着你哥,少一根头发算我的。巨子说。
好吧。姨红说。
看着姨红和关新禧走进了菜市场,巨子说,我们去取车吧,车就停在商场门口,过条马路就是了。
你真行呀,车钥匙都在你手上,看来她挺信任你的。
我们边说边过马路。
兄弟,你那是不知道男人的苦,巨子苦着脸说,女人上街带上个男的,那男的是做苦力的,那像你有个幸福的妹妹,帮你扛书包拿菜蓝子。
取车后坐在车上,巨子示意我戴在手上的手表,我以为他要我把它给关了,没想到巨子推开我的手,在手表上按了几个键。
我真以为你懂,笨死了。巨子说,我们现在说话,姨红是听不到的,只听到音乐声,回来时,你就说你在听音乐。
你懂的真多!我说。
就你那破玩意儿,我们贝氏也有,你这个算老土了。巨子说,怎么谢我。
为何要帮我!我问。
还不是我因为我那傻妹,女人真是烦。
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我笑道。
那你这样跟校园拍托有什么区别,所有的时间都被责任二字梱绑在一起了,还记得我妹回瞑城时,你跟她说了什么,命运都不掌握在自己手中了,你已经开始坠落了,我们在帮你。
我不再说话了。
其实我怕的是,明锋将来接班人不是你,巨子说,那我掌管贝氏会是多么的孤单,你跟姨红呆在一起她迟早会把你的才华给磨尽,到时明锋青黄不接,瞬间跨台,四分五裂,多么可怕,你就是历史的罪人。
你是在讽刺姨红的智商吗?
你这话就严重了,只有那些普通老百姓才有资格欺负那种傻人,我们富二代就不行,欺负一个倒台一个,这种新闻天天见报。
我打个电话先,你慢慢思考吧。
巨子掏出手机,叫了几个他的同学,让他们现在马上去关新禧家。
圆谎。巨子挂完电话对我说。
我真服了你们。我说。
她们出来了,把手表调回去吧。巨子说,圆谎,你懂的。
我叹了口气。
把手表调了回去。
都买了什么,巨子从车上下来,主动去迎接。
姨红却使劲的往车上看,我只好从车上下来。
买的菜真的好多。巨子笑道。
在车上,巨子说出了他跟关新禧是怎么认识交往的,那是在一次酒会上,巨子每次喝酒都会喝得酩酊大醉,在停车场,一次,两次,三次,次次醉倒在地上,在关新禧的车头前面一字排开,气得关新禧每次有车都不敢开,后来实在没办法,就成了护花使者。
关新禧开着车气道:当初我就应该一踩油门,从他身上压过去。
你不敢!巨子说。
我敢。
你不敢。
姨红被逗得哈哈大笑。
我知道巨子的用意,要我晚上出去交际,首先就要取得姨红的信任,所以就要对她敞开心怀。
巨子每次都说是莉的主意,不管是真是假,自己真的欠这对兄妹俩很多。
能被巨子看上的同学都不是普通人,非富则贵,并且还要有才华野心。
两男一女。
张号,汉城白氏企业总经理张票的儿子。
陈家乐,中国衣食住行有限公司陈家明的儿子。
朱女。中国虚构工商协会原主任吴越的孙女。
我们四个男的在大厅里聊的很开心,足球,股票,女人,我们互相交换了我们的观点,拍手称快。
女人们则在厨房干的火热,把姨红当作老师,让姨红传授手艺,真难为她们两个,她们两个本应有能力坐在我们四个男人的面前,谈论人生,分享经验。
但她们牺牲了自己。
其实有多人对做生意有误解,以为很难,其实不明白,他们其实是建立在人脉的基础上,是不需要任何本钱的,只要你有才华,只要你有自己的观点,钱是会主动送上门的。
你可以参考世界上任何一个富翁,他们的发家史,钱滚钱是件很容易的事。
当然啦,如果你没那个天赋,或者你无法体会这段文字,既把它从文字变成现金,还是老老实实,脚踏实地,从小做起。
这不是开玩笑的,就好比读书,没啥秘籍,一切靠自己体会动脑,话虽如此,可不同的人得到的结论也就是成绩,是完全不一样的。
回去路上,关新禧问姨红今晚玩的开不开心。
开心。姨红说。
那以后姐姐叫你们出来,你可不能像上次那样,病了不来哦。
放心吧,姨红还不想死,我会照顾自己的。对吧,哥哥。姨红突然间向我撒娇。
这才是哥的好妹妹。我摸着姨红的头。
我永远是哥的好妹妹。姨红钻进我的怀里。
真羡慕你们俩兄妹,那么恩爱。关新禧笑道。
羡慕吧。姨红说完这话连她自己都笑了,不好意思的把脸深埋前我怀里。
在学校的图书馆,我没想到会在这碰到王宇,王宇把我拉到一个角落,正要说话,姨红这时走了过来,王宇笑道,姨红,我能跟你哥单独聊两句话吗?
不能,姨红说,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吗。
姨红,怎么说话的,我斥责道,哥,平时怎么教你的,我们是明锋人,要有修养,说话要有礼貌。
哥,我没病。姨红哭了。众人看了过来。
好,你没病,我安慰道,忙掏出手帕给姨红,对王宇我耸了下肩,扶着姨红离开了图书馆。
望着我们远去的身影,王宇在图书馆,很是无奈,掘走了过来,笑道,哥,就你那谈话技巧,你还是省省吧。
你这个混蛋,王宇冲过去,一把揪住掘的衣领,像一阵风似的两人穿过了书架,凌空消失。
一个走过来的同学看到没有人,感觉莫名其妙,摇摇头走了。
当年,我就不应该救你。王宇和掘同时出现在英城的电视塔顶楼,520米。王宇抓着掘的衣领,顶在墙上,凶道,你答应过我,你发过誓,不再害人。
如果蔡新念连这一关都过不了,又有何资格做明锋的接班人,哥,我不是在害他,而是在帮他,你知道明锋现在的势力有多大,它要是垮了,这个世界有多少人跳楼,你想过没有。
那也不能用超能力干涉他们的生活,这是他们的宿命。王宇说。
蓝姐离开这个世界,你就没有后悔过。掘说。
你走吧,别在让我看到你。王宇松开了掘的衣服,痛苦一言不发蹲在地上。
掘整了整衣角,说,哥,保重,便乘电梯离开了。
蓝姐,地球女人,王宇的女朋友,国学学生,过马路时被一辆闯红灯的汽车撞飞,当场身亡。
王宇有能力救她,但却没有伸出援手。
这些年来,王宇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该不该救,要不要逆天而行。
人死到底能不能复生,这个看似很傻的问题,其实随着时代科技不停的发展,人的错误观点会不断的刷新覆盖,这样的例子在这个世界很多,就连我们现在看到的关于太阳系的知识,也不一定是对的,每隔几年,你就会发现科学家在修改以前关于太阳系的数据,可笑吧。
当然,这种可笑是建立在证据的基础上,而不是让你瞎信,只作参考。
哥,我们去海边钓鱼吧,今天礼拜天。姨红提议。
不去,我怕你着凉。我边看书边说。
别把妹说的那么弱不禁风,妹不是那种人,姨红抗议道。
在家不好吗?
不好,妹要运动,姨红刚要把呜啦圈套上,我忙放下书本,说好吧,我们钓鱼去。
这丫头,真笨吗,不觉得。
我们刚拿着鱼杆,来到海边,就看到巨子在一艘豪华游艇的甲板上对着我俩大喊,新念,姨红,来,我们出海钓鱼去。
在游艇,昔日认识的人都在。
我和巨子在船仓顶部晒着太阳,喝着啤酒。
我问:怎么这么巧。
缘份吧!巨子淡说。
还是你在监视我。
证据呢?巨子笑问。
直觉。
有多大把握?巨子看着我。
99%。
等你100%的时候再跟我说吧。巨子站起来说,在陆上看厌了,我们到海底世界去。
快下来。巨子催道,反正不会害你就行。
我们进了船仓,游艇便快速沉到海底去了。
我说干嘛不把游艇设计成敞篷跑车那种,直接一盖,空间也是这里的好几倍。
还是你聪明,巨子笑道,回去叫他们改。
巨子按了下摇控,整个船仓突然就像变成玻璃似的,我们仿佛置身于水晶球里面,海里的世界被看的一清二楚,全方位,180度。
我们来玩捉鱼游戏,看谁捉的多。巨子说,输了请吃饭,如何。
这么神奇呀!姨红不敢相信。
我们总共有6个人,只有两个机械手臂,所以分两队,时间为一个钟,你们自已选择,站那边,我一队,蔡新念一队。巨子看着大家,说,我这个很公平的,这样输的一方也不吃亏,三人掏钱,没啥压力。
1234567,姨红数了下人数说,我们这有7个人,不是6个人。
陈家乐笑道,姨红,你还不懂呀,在大家眼中,你们俩兄妹去那都是一起的,早已被看作是一个人了,我们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我跟你一队。
朱女说,我也跟你一队。
关新禧说,这么快,那我不是没得选择。
张号笑道,选择巨子是对的,他是熟手,新念是生手,所以这餐饭赚定了。
知我者,张号也,巨子笑道,你们还有没有反悔的。
关新禧说,我想去蔡新念那边,有没有人想换的。
朱女和陈家乐都笑着拒绝,说,我们相信我们的眼光。
那开始了哦,反正三人就是一个团队,谁操控机械手臂都可以,机械手臂最长3.5米。巨子看着我嘿嘿嘿笑了起来。
那谁开船。姨红问。
不用开船,朱女说,船漂到那就是那。
那如果一条鱼都没有呢?姨红问。
海里怎么会没鱼呢,巨子皱眉说,你问题真多,如果没鱼,那就打和,只要打和,也算我们输,还有问题没。
没了。等我想到再问,姨红在努力的思考。
那你慢慢想。巨子说,反正游戏开始了。
我捉到一条鱼了,巨子哈哈大笑起来,我又捉到一条了,两条了。
操控机械手臂的开关只有两个,看似简单,其实挺难的,真不知道巨子是怎么掌握节奏跟速度的,每次机械快碰到鱼的时候,那鱼就像成仙似的游走了,我抓也抓不到。
我来教你。朱女说,以前你没来的时候,就是巨子跟关新禧。
那他俩谁赢的多,我问。
你猜。朱女笑道。
应该是关新禧,我说。
为什么。
赢女的太没风度了吧。
错了。朱女说,看来你还不了解巨子。
没想到吧,巨子笑道,我可以掏钱请你吃饭,但竟技游戏,团队游戏,我就不会让,我要为自己的队友负责。
你果然让我佩服,我说,就冲你那句为自己的队友负责,我会尽力而为。
我奇怪的是,朱女,你怎么会选蔡新念的,还那么坚定,这不像你的风格。
朱女说,可能我比较相信奇迹。
看,就这么简单,朱女捉到一条鱼后,对我说,它就只有两个键,在机械手臂快到鱼的瞬间,快速按下这个键,爪子就会夹着鱼了,不管那鱼怎么也逃不掉。
新禧,你来。巨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想喝点水。
看着屏幕,领先对手30条鱼。
巨子走到我面前,说,比赛结束后我告诉你秘籍,说完就回自己队那边去了。
时间已过去半个钟,我还没找到手感,一条鱼都没抓到,心有些慌乱了。
陈家乐平静说,别给自己压力,慢慢来。
我很感谢这两个人,在游戏过了35分钟,仍旧很有耐心与克制,给我机会,并尽心尽力的教我,给我提示,36分,我总算靠自己捉到了一条鱼,他们对我报以掌声与鼓励。
姨红,你来试试,我说。
姨红不敢,说,哥,不要,妹笨,不会。
没关系,陈家乐说,我们教你。
哥,快没时间了,姨红急道。
朱女笑道,姨红,输赢很正常,你要有平常心,不要紧张,这次失败了,下次争取成功。
不应该这样的,姨红泪水流了下来,没人可以打败我哥的,我们不可以输的。
这……巨子说不出话来。
你看看你,出的什么馊主意,把孩子弄哭了,姨红,别哭,不比了不比了。关新禧从座位上起来,过来抱住姨红。
扫兴,巨子火大,好好的,技不如人,关我屁事,输不起就别玩。
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哥,你不配。姨红吼道,快道歉,快跟我哥道歉。
姨红,我摸着姨红的头说,哥输了,这是事实,你别生气好吗。
你没输。姨红看着我,爸说过,我们不能说输这个字。
对不起,我抱住姨红。
姨红仍旧说,你没输。
姨红,你那么希望你哥赢是吧,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这局不算,赢得我也觉得不光彩,就当热身,就当练手。我们重新开始,还是一个小时,这局输了你可不许胡来,要愿赌服输,知道吗?巨子很客气的说。
一言为定。姨红说。
一言为定。巨子苦笑道。
拉钩。姨红认真说。
拉钩。巨子很是无语。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姨红说。
变了是小狗。巨子也不客气了,小声骂道,小兔崽子,跟我玩,嫩着呢。
巨子你说什么?关新禧骂道。
没什么,巨子看着大家,你们有没有要补充的,或想换队的,朱女。
朱女笑道:没有。
陈家乐,你呢?关新禧问。
不换,打死也不换。陈家乐说。
那记时开始。
哥,你不能输,姨红看着我,说,你要答应我。
这丫头,我摸着姨红的头,哥心里都认输了,你这不是逼我往火炕里跳吗。
新念,我来。陈家乐正要过来,被朱女拉住了,朱女看着我说,新念,我们既然选择了你,就是相信你,加油,姨红,给你哥加油。
哥,加油。
陈家乐苦笑说,新念,我也来给你加油。
唉,你们这帮人,成功没你们想象的这么容易的,不是说有人支持与鼓励就能成功的,一开始仍旧很不顺,虽然有收获,但跟巨子他们比起来,我们瞬间落后了12条。
话虽说抓鱼,但不是真抓鱼,鱼抓到了,下一秒,机械手臂的爪子就会松开,放鱼游走,但电脑会记录下这数字,在机械臂有个摄像头,会近距离的把这一幕拍下来,传回电脑,以作证据。爪子对鱼的大小有要求的,太小是抓不了的。
眼睛近视也没关系,可以看小屏幕。
哥,加油。姨红抓住了我的手,她真的很紧张。
我的心真有一种痛痛的感觉,姨红为了能和我在一起而来读书,那她到处是怎么一路走过来的,当初可以体会但没亲眼见到,两者区别很大的。
新念,别分心。朱女善意道。
这场游戏真的很赚,只要细心体会,你就会知道他们的能力。
嗯。我认真点了点头,就算输也要无憾。
姨红,来,喝汽水。张号给姨红递给来一瓶饮料,说。
不喝,我要陪着哥。姨红头也不回。
时间离结束还有25分钟。
虽然我想努力,但连天都不帮我,我这边连条鱼也没有了。
这是天意。
就这样等了五分钟,我们都要放弃了。
陈家乐摇了摇头,去大厅休息去了。
巨子也看出来了,因为姨红的关系,他们怠慢了自己,故意让人头比只比我们多15条,而不像头一局,相差60条之多。
在等等,在等等,朱女说。
10分钟过去,我们这边的鱼出其的少,把机械手臂伸到巨子那边不是不行,而是,在实力差距面前,我们不会那么做,这会激起巨子的热情,故意跟你抢,你抢不过他,只会让他羞辱你。
我去喝点水,新念,你要喝什么,朱女说。
我正要站起来,姨红拉着我,像个钉子,一动不动。
我只好坐下,对朱女说,你去吧。
那好吧,朱女无奈道。
哥,不要放弃,再等等,会有鱼的,姨红说。
这傻孩子。
我们不能输,明锋的字典没有输字。姨红的话让我无言以对,她太死板了,爸说过的话是要看情况的,较真也要放对地方。
哥,答应我,不要认输。姨红看着我,我咬牙点了点头,这个傻妹真是傻的可爱。
输了她不赖帐吧,巨子小声问张号。
应该会,张号小声的答。
下次不带她来了,巨子说不出的表情,玩个游戏都没有激情。
你们能少说两句吗,烦。关新禧起身去大厅了。
鱼来了,姨红说,哥。
顺着姨红指的方向,我,巨子,张号都惊呆了,真的是奇迹。
从没见过如此壮观的场面,黑压压的一片,数以万计的鱼群迎面而来。
离结束还有5分钟。
哥,加油。姨红说。
这太好抓了,伸手就是2条3条甚至4条,毫无技术可言,只因数量巨多。
所有的鱼都在我这边,仿佛为我量身定做。
朱女和陈家乐等人笑着跑了过来。
巨子急了,把机械手臂伸到我这边,已经晚了,我们的数量早就超越他好多了,亡羊补牢作用不大,时间已到,我们反超巨子21条。
赢了,我们击掌欢呼。
奇迹果真出现。
何时都不要轻视对手,放怠自己,给对手机会,未来充满变数,输了就无后悔可言。
贝氏的家训让巨子说不出话。
报应。关新禧讽刺道。
见姨红向自己走来,巨子慌道,姨红,你要干嘛。
向我哥道歉,姨红看着巨子。
别闹,姨红。我忙走过去。
道……歉字还没说完,姨红就晕倒在地。
我忙过去扶起姨红,姨红的脸色瞬间苍白。
还愣着干嘛,关新禧对巨子凶道,忙开船去医院。
是,是,巨子忙回驾驶室。
张号跟了过去,问,要不要叫飞机。
要,巨子看着导航仪,你快打电话到离这最近的中山海上医院,叫他们派飞机过来。
海上医院是一艘在海上长年行驶的医院,在中国上百万平方公里的海洋领域,常年驻有上千艘这样的轮船,全方位第一时间抢救在海上有需要的中国公民,让他们随时随地,都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对于像姨红这样的患者,早已超出了他们能够掌控的范围,好在他们早有应急措施,在我们来的途中,已经派专机接送,用最快的速度把我和姨红送到了英城医院。
放心吧,姨红吉人有天相,一定没事的。在我上飞机的瞬间,关新禧说。
我们随后就到。巨子说。
飞机坐不了那么多人,巨子等人唯有驶着游艇,慢慢回英城,游艇的速度本身已经很快了,只是我们出海的时间太长了,妈的,巨子说,回去后一定要让那帮工程部的人把这游艇设计成能飞的,想的太不周全了,一帮饭桶。
有人说懒人改变这个世界,其实并不是,是需要改变了这个世界。
王宇亲自给姨红做手术,看着姨红,王宇嘴角不轻易露出少少笑容。
巨子等人赶来的时候,姨红还做着手术,妈和张大妈赶来的时候,姨红还没从手术室出来,灯亮着。
妈责怪我,为什么就那么不听话,好好呆在家里,非要出去,出去就出去,为什么要出海呢?
对不起。我说。
你知道妈赶过来一次损失多少吗,你想过没有,有像你这么当哥的吗,让所有的人都围着你转。
妈无奈道,新念,你已19岁了,不是小孩了,你的任性会牵扯所有关心你的人,什么时候你才懂这一点。
夫人,张大妈扶住妈,你就不要怪少爷了,那是姨红的命。
伯母,你也别难过,朱女说,姨红会挺过来的,我们都相信,奇迹。
妈不在说话了,头痛的她已经不再想管这个世界了。
你们回去吧,孩子们,别累着身子。张大妈说,新念,送他们回去吧,我留下来照顾你妈。
保重。关新禧说,然后示意大家都回去。
你们先回去,我和新念聊两句。
在医院的门口,巨子笑着跟大家说。
见大家走了。巨子看着我,说,对不起,我诚恳向你道歉,请你原谅。
你知道我不会怪你。我说。
你有个好妹妹,真的,从她身上,她教会了我们很多道理,你知道我们这种人,瞧不起人是从来不会说出口的,原本我以为她傻,其实傻的是我们,我欠她一个人情。
你也别怪你妈,是我们不懂事造成的,我们的眼光过于狭隘,突略了这个世界太多的东西,你妈为了姨红,就匆忙的赶了过来,她可能在开会,可能在处理纠纷,可以在跟人谈一笔上亿的合同,就因为我们的一个电话,突然中止,回到去后,还要善后,但结果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样子了。
我们没有资格怨恨别人,所有的错都是我们造成的,我们要勇于承担,回去好好安慰你妈,这种事情以后再也不能让它在你我身上发生了,真的,不能发生了。
王宇正给姨红做手术,微创手术。
戴在姨红手上的情侣表把巨子和我说的话传了过去,护士原本想把它给关了,但王宇不让。
掘骗了他,并没有在姨红身上使用超能力,要说有,就是进入姨红的梦境,鼓励她,姨红身上似乎拥有一种很神秘的力量在保护着她,她的身体的器官损坏非常严重,王宇给她移植器官,3d再造器官,效果都很不满意,移植一个坏一个。
这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一个人,王宇动用了他毕生所学到的知识,都无能为力,就差他用超能力了。
她真的是地球人吗?一个很奇怪的念头在王宇脑袋划过。
姨红的身体像被刻意植入了病毒,不管再怎么的努力,一切原封不动。
她似乎拥有很强的再生还原技术,上一次清除了姨红身体上的伤疤,现在突然瞬间浮现了出来,而这一幕,都在王宇脑海中回忆了起来。
十一个小时的手术,姨红全身上下的器官除了大脑没被王宇换过,其余的都给换过了,最后又不得不重新的植回原本属于姨红的器官,王宇尽力了。
得出的结论是怪胎,超出现有医学的认识。
姨红还是原本那个的姨红,推进手室前的那个姨红。
没病,我真的没病。姨红曾经说过的话又在王宇的脑海浮现。
可能你真的没病,对不起,无故让你挨了这么多刀。王宇说。
护士惊讶道,姨红的器官还原后,姨红身上的伤疤又消失了。
跟病人家属说吧,我们尽力了,只有等待奇迹的出现,王宇跟手术室所有的人说,别把姨红的病情说出去。
说什么,一个护士问。
你刚才不是说姨红身上的伤疤出现又消失了吗?王宇皱起眉头,他不是很喜欢关键时刻健忘的人。
有吗?所有手术室的人都奇怪的看着王宇,不敢相信王宇刚才说的话。
哦,王宇自讨没趣,无奈说,你们先出去吧,我想静静。
那病人家属问起来怎么说。护士问道。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一个个都没听到。王宇忍不住发火了。
所有人都有点不知所措,还是那名护士,壮着胆子,怯说,王教授,我们知道你很累了,但是你真没说,我敢发誓。边说边举起手。
是吗?王宇看着大家,大家点了点头。
你们出去吧,我等下出去跟病人家属说。王宇用手抓着脑袋。
大家正要出去的时候,王宇突然叫住了那护士,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天刚来的吧,我好像不认识。
我叫张甜,来这医院快二个月了。护士说,教授你不认识我很正常,你长年在英城各大医院游走,我很高兴认识你。
哦,王宇苦笑道。
英城医院,在全球开了上万家连锁医院,如同跨国企业,在高层有一批像王宇这样的教授管理层,是没有固定办公室的,他们可以自由出入任何一家英城医院,实地考察,传授经验,有点像古代的钦差大臣,也有点像战地医生,啥都能管,啥都能做,只要他们愿意,合法。
王宇打了个电话给掘,王宇正在高速公路开着他的轿车。
刚挂电话,掘就凌空闪现坐在王宇的轿车后排,什么事,掘头也不抬,继续玩着他的手机。
为什么要骗我。王宇问。
哥,你是不是也发现了,掘好奇问:姨红不是地球人。
你还知道什么。王宇开着车问。
在姨红刚出生的时候,姨红的亲生父亲就遇车祸死了,遗体火化,啥也没留下来,生前是个农民,通过相亲,认识张大妈,可圈可点,规规矩矩,无法求证。要不,我们回他们那个年代去问问。
你千万别动这个念头,回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王宇警告道:未来的人不会让你活着回来的。
你就没用过超能力?王宇问。
你真认为我的超能力管用吗?掘的话让王宇无言以对,他不知道,姨红是什么时候做到并且做到了,把手术室所有医护人员的记忆给抹了,以求保护自己。
我敢肯定,她来自一个比我们还要发达的星球,掘说,我只知道,目前来说,她伤不了我们,我们也伤不了她,她还以为自己是地球人。
掘,那天动手打了你,对不起。王宇说。
傻啦,我们是兄弟,不记仇。掘说,要是没事,我回去了。
看着手中的情侣手表,爸说它里面还有很多隐藏的功能是需要自己去发现的,巨子却说,你这个手表太老土,时代的进步早就让其发展到三代,四代了,你却把它当成宝,真可笑。
姨红正静静的躺在病房,这一觉她睡的很久,三天三夜,至今未醒,还真能睡。
我已经重返了校园,虽然我很想时刻陪伴在她的身边,等待她醒来的那一刻,但我知道,我已不是小孩,旷课,旷工,是件很容易的事,但回来的那一天,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已经不再属于你了,你要拿回来,你付出的代价会很多。
这种观点一定要牢记,有的人,自称节约,一辈子穿件衣服,缝缝补补,以为省钱,其实从没想过,用那缝补的钱你已经可以买好几件衣服了。
有的人节约花钱,这少吃一点,那少穿一些,结果弄得一身疾病,住进医院,一夜用光存储,还多挨了几个针眼。
我们是明锋人,绝对不能干这种傻事。
我会错爸的意思,其实我只要打开手表,就等于告诉姨红,我就在你的身边,没必要如此执着与浪费。
手表开着,人又在一起,双重浪费。
放学后,我会去医院陪下姨红。
然后到点准时回家睡觉,打开手表,第二天继续去上课。
张大妈告诉了我,这次姨红醒来,她就带姨红回边城,这样的日子她怕了,也太累了。
她只希望我好好读书,早点大学毕业,然后父母光荣退休,我好去接班。
爸妈不是不想退下来,而是真的,这个世界很现实,早就没有家庭企业之说,这样的例子很多,今天风光,明天企业就落到了他人手上。
爸最常说的一句话,他能做到,就有人能做到。
我们不是普通人,追求的是天长地久,而不是曾经拥有。
当晚,我做了个梦。
梦见姨红,她突然问我,哥,你不要我了。
傻妹妹,哥怎么会不要你。
那我们还能一起读书,一起上大学吗?
只要你醒来,我们就一起读书,一起上大学。
拉钩。
接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姨红说。
嗯,不许变。
哥,我要走了。姨红说。
你要去那?我急道。
哥,我好怕,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姨红哭了。
梦境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世界。
姨红刚刚就在我的面前,瞬间就被一条大河隔开,我过不去,她也过不来。
突然山崩地裂,昏天暗地。
我一下子从床上起来,明知是个恶梦,心却跳的很利害。
看着手表,姨红安静睡着的样子。
我的心才平静下来。
我的好妹妹,你什么时候才能睁开双眼,哥很想你。
蔡新念同学,我们几个今晚在南田ktv包了间包厢,想邀请你参加,你会去吗?陆琰拿着一本书,笑着问我。
看着那本被她弄得弯弯的书,显然她鼓起很大勇气。
陆琰,算得上班花吧,只是没跟她聊过天而已。
不了,谢谢。我冷道。
哦,没关系。
我只知道陆琰说完这话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走了,我继续看书。
神气什么,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狗眼看人低。一个男的声音。
就是。一个女的声音。
我似乎听到她的几个朋友在讨论我,但他们的话对我不疼不痒,我继续看书,我要尽快把落下的功课补回来,要是莉在,那是件多幸福的事。
我们不满足于课本上的公式,通常我们会用我们的话去理解它,去阐述我们的观点,一条公式,四五种通俗易懂的例子。
我没想到,这一切,都给巨子看到了。
巨子从那堆人群中揪出那个男的,一只手把他顶在墙上,路人惊叫,巨子吼道,神气什么,如果你现在出到社会,你看我整不整死你,三年之后出到社会,就你这眼光,我告诉你,绝对会让满世界找不到一份工作,谁收留你,我让其倒闭。
吓得那男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巨子放开那男子,滚蛋两字让那男的忙跑出教室。
巨子来到我面前,霸气外露。
对待小人就要用小人的手段,够狠。巨子的话让教室瞬间安静了很多。
我问找我有事吗?
今晚朱女生日,我们本想给她酒吧庆贺的,可朱女说想到姨红的病房,想征求你的意见。巨子淡说。
那有生日在病房过的,又不是姨红的生日,没必要。
你说这句话就不怕被姨红听到呀,巨子把我的手表按了下,瞬间把手表的屏幕投射到天花板上,巨子说,姨红,晚上大家来看你来了。
我走了,巨子刚站起来,就上课了,老师走了过来。
老师,你好。巨子很有礼貌,打完招呼就走了。
下午放学,正要去取车,突然发现后面有人跟着,回头看是陆琰。
陆琰很不好意思。
我对她笑了笑就走,陆琰追了上来,咬牙说,她不是那种人,下午的事希望我不要放在心上,对不起,她代表她的朋友向我道歉。
傻啦,我没放在心上,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说。
我今晚能不能去看姨红。陆琰问。
见我看着她,陆琰说:我想跟你做朋友。
改天吧,今晚真的不行。我拒绝道。
在转弯口碰到关新禧,关新禧笑道:美人,也拒绝,真有你的。
你挺八卦的。我说。
你也该是时候建立起属于自已的同学圈了,免得到时我们毕业后留下个举目无助,孤身荒岛的蔡新念小同学,那给人印象多不好。
谢谢你的关心。
晚上八点,关新禧在后面说道,我们会去看姨红的,别忘了。
这个世界有时候真的以为自己朋友很多,人脉很广,可又突然间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孤单与孤独,来英城大半年了,除了巨子那帮同学,整日陪伴在我身边的姨红,自己还剩下什么。
真的,什么也没有,只是个空壳子。
人,最悲哀的就是没分清那层本质,还真以为自己被幸福包裹着,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境界,曾自以为自己站的很高,当雾气散去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自己原地不动,到时候想哭也来不及。
开车行驶在漫无边际的路上,突然间整个人都迷茫了起来。
路灯不知道何时亮了起来,当夜幕来临那刻,天,下起雨来。
我按了个键,敞篷车慢慢的合上。
雨霹雳霹雳的打了下来,路过一个商场的墙角边,看到正躲避雨水的陆琰,一条白色的长裙,一件白色的衬衫,正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正不停的双手抱肩取暖。
于心不忍,我从车上取下雨伞下车向她走了过去。
你今晚不是要去ktv的吗?我把伞放在陆琰的头上。
取消了。陆琰不好意思答道。
你去那,我送你。我说。
我就是随便逛逛,没想到下雨了。陆琰笑说,你呢,不是说好跟巨子去医院看姨红的吗?
我看下时间,快八点了。
你先走吧,陆琰说,迟到了就不好了。
你今晚上有空吗?我问。
陆琰看着我,笑着摇了摇头。
我知道附近有条小路,陆琰说,可以更快的到达医院。
在车上,陆琰跟我说。
好,你说我开。
我把车停在医院的时候,还是晚了那么一点点。
陆琰穿着高跟鞋,走的有点慢。
可巨子的电话一遍又一遍的催促着,听着心烦,我一把拉着陆琰的手就往姨红的病房跑去。
顾不了那么多了。
刚进病房,就被张号等人喷的礼花捉弄了一番,吓得陆琰抱着我,躲在我后面。
有点过了,我说。
没事,朱女说,我们问过医生了,他们说热闹一点,会唤醒病人更快一点。
不会吵到别人吧。我问。
都什么年代,建筑师还不跟上,巨子说,要是连这需求都没想到,等我那天当上贝氏董事长,就把他们统统炒掉,新念你呢,也一样,做上明锋董事长,也你们集团的建筑师统统干掉,让他们滚蛋,然后换批新人。
胡闹。我说。
霸气外露。巨子笑道。
蔡新念,来朋友了,也不介绍认识认识一下。陈家乐说。
我看了看陆琰,其实也不知道怎么介绍她,只知道她名字,不了解她为人。
大家好,我叫陆琰,是新念的同学,我们在一个班,我高兴认识大家。陆琰很有礼貌的自我介绍。
欢迎欢迎,我叫张号,金融系的,张电把头凑了过去。
张大妈,姨红怎么样了?我来到姨红的床上。
张大妈摇了摇头。
新念,把手表拿来。巨子说。
我问干嘛。
你不知道这手表有录像功能吗,巨子说,把它录下来。等姨红醒来,让她一起分享我们的快乐。
你的想法总是让人出其不意。我说。
大家,一起来。巨子把手表空中一扔,手表立马划身为一驾直升机,飘在空中,智能录像。
我们站在姨红的面前,齐口说,姨红,快醒来,大家想念你。
切蛋糕。关新禧说。
别扔蛋糕呀,巨子怯道,医院不比别的地方,弄脏的可是要打扫干净的,事先说好,我可不打扫的哦。
张号说,我才没你那么幼稚,扔蛋糕,说完就把蛋糕吃了。
我没想到,巨子突然把他整块蛋糕弄到我脸上,瞬间已成一个大花脸。
巨子,我火道。
哈哈……欺负你又怎样,姨红又没在你身边,我还怕你不成。巨子说。
算你狠。我边说边吃蛋糕,没吃晚饭,肚子饿了。
新念,我帮你擦,陆琰从口袋掏出手帕,说完就把手帕放在我脸上。
这时,房间的日光灯突然突明突暗,不稳定了起来。
我们大家都停下手中的活。不约而同的看着头顶的日光灯。
怎么回事?巨子惊道,什么年代了还会停电。
没事的,陆琰说,不会停电的,看,这日光灯不就好了。
果真,正像陆琰说的一样,日光灯又恢复正常了。
说完又继续给我擦拭脸上留有剩下的蛋糕。
瞬间灯灭了,整栋医院的灯全灭了,凌黑一片。
天突然打了几个很响的雷。
几个女孩叫了起来,陆琰更是吓到忙抱着我。
别怕,巨子掏出手机,说,这雷打的……
巨子说到一半,吓得把手机扔了,我的妈呀!摔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搞什么,陈家乐把蜡烛点亮。
我们都笑了,不可一世的巨子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幕。
她,她……我看到姨红睁眼了,两眼冒着红光,刚才好恐怖。巨子揉了揉眼,难道是我眼花了吗。
这就是你仗着自己大个,欺负姨红她哥的下场,活该。关新禧扶起巨子,问,没伤到那里吧。
没事,巨子站起来说。
跳几下,关新禧不依说。
巨子便在关新禧面前跳了几下,证明自己没事。
没事就好。关新禧说。
对不起。陆琰从我怀里出来,歉意说。
我自己擦吧,我接过陆琰递过来的手帕,自己把脸上的蛋糕擦掉了。
这个生日过的……张号笑道,巨子一定终生难忘。
怎么还不来电的,朱女说,医院停一分钟是会死人的。
我出去问问。巨子说完就出房门。
我陪你。关新禧说。
外面都没有停电,张大妈看着窗户外面,仍旧是灯光世界。
我们谈鬼故事。陈家乐笑道。
不听。朱女说。
张号说,真受不了没电的世界。
巨子和关新禧回来后说,医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备电房也失灵了,他们正在排查中,就此散了吧。
陆琰小姐,你住哪里?张号问,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陆琰看着我,拒绝了张号。
关新禧来到姨红的面前,说:妹妹,改天姐姐再来陪你,走了。
新念,送你的同学回家吧。这里有我。张大妈说。
我拿回停在空中的手表,戴在手上。
我们一起出了医院,雨还在下。
我们各自开着车回去了。
陆琰住在学校的宿舍。
回去的路上,陆琰说,我请你吃饭。
想想今晚确实没吃什么,唉!也不知道是因为长大了,还是生活凌乱了,最近发现准点吃饭的次数开始不准了,这要是放在以前,会觉得是那么的不可思议的一件事,而自己也开始过的没以前那么开心了。
要不是猛然回头,自己无意间发现自己真的变了,曾经的誓言或许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重庆火辣面馆。
陆琰说这里的面好吃,价格便宜,实惠,最主要的是料足,一餐能填饱肚子。
这正是我需要的。
你好像认识这里的人?我问。
啊!陆琰惊讶。
你怎么知道的,陆琰笑道,我爸是这里的厨师,我妈就是那个收银台的那个。
你长得跟你妈很像。我说,一看就看出来了。
这问题好傻哦。陆琰说。
我们俩个都笑了起来。
我给你介绍我妈,你等着。陆琰说完就站起来叫道:妈,你过来一下。
什么事,女儿。陆琰妈走了过来。
妈,这是我班的同学,蔡新念,成绩最好的那个,是不是长得特别英俊。陆琰挽着她妈的手臂说。
阿姨,你好。我站起来说。
好好,陆琰妈把我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看得我有点不自在,陆琰妈说,新念,坐。
谢谢。我说。
怎么这么久还没上面的,你们一定饿了,我催下你爸,叫他过点,陆琰妈说,女儿,我叫你爸给你下两个蛋,庆贺你过生日,新念,也给你下两个蛋。
谢谢妈。陆琰高兴道。
陆琰妈进厨房去了。
今天你生日,为何不早说。
现在说也不迟,陆琰笑道。
我可是没准备礼物。我说。
朱女生日,你不也没准备礼物。陆琰反问。
我苦笑无语,我没有告诉陆琰,其实朱女的礼物我们五个人都送了,是叫快递公司帮我们送的,回到家她应该收到了吧,又不是她男朋友,没必要当面送,更重要的是,在外面图方便。
你多大了。我喝了口茶。
18岁,陆琰问,你呢,几时过生日。
我19,下个月8号。我说。
到时候我参加,一定很热闹。陆琰看着我。
可以。我说。
你们一定等很久了吧。陆琰爸和陆琰妈一人端了一碗火辣面过来,果真料足,碗好大,上面两个荷包蛋很好看,色彩诱人,闻着好香。
女儿,今晚和你同学玩得开心吧。陆琰爸问。
当然开心,陆琰说,爸,坐这,我告诉你。
我们来了之后,陆琰爸妈就不做生意了,我们四人围坐一起聊天,有说有笑,有时候真羡慕他们,想干就干,想关门就关门,完全可以自己做主。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十点半了,我们起身告辞。
陆琰也跟了出来,她的确是住在学校。
你为什么不跟爸妈一起住?我问。
不试着独立,又怎么证明自已长大,那个,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陆琰看着我。
我们在开往回校园宿舍的路上。
问吧,有问必答。我说。
你有女朋友吗?陆琰问。
没有。陆琰忍不住笑了。
校园宿舍,雨停了。
我把她送到宿舍楼下的那块空地。
就在我转身回车上的时候,陆琰突然对我喊道:蔡新念,做我的男朋友好吗?
我停下脚步,表示不解。
我—爱—你。陆琰呐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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