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睡梦里迷茫中醒来,落日的余晖已将室内装满金色的光芒。
吴菲去哪了?我猛地起身爬起来发现空旷的屋内只有我自己。吴菲走了?我环视一下屋内确认她已经走了,忽然觉得有些失落,马上心里有种躁动不安的感觉。
喂,师医院吗?请找一下吴菲。我急切地拨通医院的电话。
她已经调到北京军区了,今天下午坐车才走的。电话那边答道。
那请你找一下萧丽好吗?
萧丽送吴菲去了!
怎么会这样,我心已经急促跳动。
吴菲为啥不告诉就静静地走了,毕竟我们在一起战友一场,而且也可说是相互知心的朋友,情感上虽然一直处在好朋友没有更深层次将这层关系发展,但彼此都装在心里,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在我面前开怀大笑,大口喝酒、大碗吃肉,也可以泪流满面地倾诉她在工作和生活中的郁闷、不快,她曾直视这我问,你喜欢我不,说实话不许整景骗我,我可以咧着大嘴说,一直都喜欢,自从看你第一眼心就没平静过。她眼睛一亮却说,你眼睛没放光,有点发呆。
吴菲一直是带给我快乐的人,现在却杳无声息地、静静地消失在我的生活里,现在我想对她说,我心里始终有你,因为在军营我们不允许放恣自己的情感,我有好多话希望在复员离开部队的时候全部倾诉出给她,可她为啥就一声不言地走了。
我急切地冒着外面正在倾盆而下的暴雨向火车站跑去。
等我跑去车站,候车室里寥寥几人,像我心一样显得空旷。
晚上萧丽来到政治部,手里拎着一包东西。她进屋没等坐下就说,这是吴菲临走之前让我转交给你的香烟、还有吃的,比我妈来看我时带的东西还全。萧丽环视了一眼屋内,接着紧盯着我说;吴菲她叔这次来是专程接送她去北京的,因为调令下来已经快一个月了她也不去报到,她家人急了,问他啥原因,当时吴菲也不说明内心想法,就是不去报到。其实我清楚一定是因为你,所以才迟迟不走,吴菲心里怎么想的,难道你真不明白?萧丽越说显得越激动,我不信她对你没有提示或者说道去北京的事情,除非你装傻。
她盯着我,面色绯红。我低下头,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是的,吴菲前段时间曾问过我服役期满有啥打算,我说回老家照顾老人,哪里也不去,部长让我去南京政治学院进修,回来提干我也不去。现实地说,城市兵有几个愿意长期在部队呆着的,除非发生战争,我们战士义不容辞,必须要冲上去。和平时期大多数就是想当三年兵回来有个正式工作,陪在父母身边平稳地生活,有几个想上月亮看看嫦娥到底长啥样那么高的理想。
萧丽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说,怪不得,北京调令来后一阵高兴、一阵沮丧。可能你不知道她为啥高兴,可我现在知道了她为啥沮丧了。
她顿了一下又说,因为开始她和她父母提出调北京可以,但是有个条件就是必须把她的一个战友也帮助调到北京去,她父母开始不理解,后来应允保证办到,你别提了当时她那高兴劲差点没把我从床上踹出去。她父母了解她目前的个性,也是觉得因为外交官的工作原因,常年把她放在爷爷那里对她有种亏欠,就是有些过格的事情也会理解帮助。
没想到的是,吴菲父母答应了,你却跟木头似的对此事索然无味,无动于衷,你可以说在她火热的心里浇了一盆冰凉的水。
我双眼无神地看着萧丽,无以言表,她撩了一下眼前的秀发说,我当时就知道吴菲要她父母帮助调到北京的那个人是你,当她听到没问题时候真的就像个孩子一样高兴得手舞足蹈,可是你回绝了,她整晚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你真的伤到她了。
萧丽眼圈发红,就吴菲那个脾气、个性、能让她看上眼,想在心的人真是少得可怜,连她父母都没见吴菲这么上心,三年都没见过吴菲有过啥愁事,真搞不懂,你蔫了吧唧的吴菲看上你啥了。
萧丽走到我跟前,内疚还是难受,人家都说搞文学的人感情丰富,我怎么看你好像有点缺弦啊。
当初就是因为她父母答应给你调北京军区,吴菲才同意走的,她迟迟没走就是因为等你,而你确整这么一出,你不知道吴菲走时那个毫无血色表情,我看了都心痛。她对父母说了能给你调去她就去,父母和她叔叔说一定帮助办成,她才答应回去。不去是你的事,再不走就是她的事,你知道她的,她不会做让别人看不起的事情。
说着说着,萧丽开始有些泪眼朦胧。
怎么说呢,我知道也清楚吴菲从心底深处一直关心着我,自那次到政治部找到我之后,每个周末她都会以老乡的名义来看我,我也一直把她当小妹妹关照着。,虽然我们从来没有在嘴上上说迸发出情爱的话语,但是心里还是见逐渐地能触觉到的。
我觉得在部队谈情说爱不现实,特别是士兵日后的人生旅程及不确定。再有部队铁的纪律也不允许,一旦发现男女兵有卿卿我我的事实,最次是警告处分,严重就是遣送原籍。至今回想起来当初真的没有更深层次的想法,因为也不敢,即使有也早被吓忘了。
吴菲个性独立,充满野性,对待任何事情那种直来直去,爱憎分明的态度胜过有些男人。刚到医院学习那段时间,我曾在心里想过;谁要是娶这么一个老婆,那真是要了命,因为她随时都可能跟你拼命,而且说到做到。那次我们去千山玩回来晚了,值班副院长严厉地批评她说,部队不是赶大集,整天东串西逛像个啥。写检讨,给处分。
吴菲当时在副院长办公室,一直淡淡地、浅浅地笑着。最后她端起副院长的水杯,大大地喝了一口,尖声尖气地说,你咋当得领导,也不知道关心一下士兵,爬了一天山,口渴得要命,就知道自己喝。我喝了也不感谢你,走了!副院长目瞪口呆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嘴都气的瓢了,她深夜就给院长打去电话,说明此事。并一定要给吴菲一个警告处分。电话那头一直静静地听着,最后缓缓地说,她爸是外交官,比咱素质高吧,他们教育不了她,我们能改变吗?我看还是我们对战士的关心爱护不够,要多关心、要多关心。
副院长听后默默无语,内心却自然自语;外交官有啥了不起。但从那以后她再没教育过吴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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