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瓮成尧就这样被花伏羲数落小清照的言语给震惊了,他很想反驳,但看到花伏羲那张扭曲的脸和星沫飞溅的嘴唇他实实在在的无语了,在瓮成尧心理,他对小清照的好感远远高于花伏羲,小清照跟花伏羲是两个世界的人,花伏羲开放得如兰花舌一样的向外张扬,而小清照却是括静得如远古的参天大树,静静的向上生长着,可以一坐在那里就是一二个小时,很像个雕塑平静安然。
小清照属于那种很难接近的静态女人,外表看来是那种让人很难有所悟解的人,除非你跟她谈论起她喜欢的东西来,她的那种语言就会如周星驰电影里那句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断经典台词一样,这样的机会极其罕见,在学校里哪怕只要有第三个人,瓮成尧想看到小清照发表这样的机会她也绝对不会给的。
出于对学霸的敬意,小清照曾经也默默的关注过瓮成尧,那种含情脉脉的关注是一闪而过的,像小清照这样的人,面带笑容看你已经是对你的万分尊重,如果她一味的对你笑那她就会写诗给你,写你看不懂的情诗,这个在瓮成尧刚刚踏进师范学院附中的第二天起就有了这样的想法,小清照看起来就像是一首诗,一首带着古典韵味的含蓄诗歌。
瓮成尧曾经为了自己的想法而付诸于行动,那是个雷雨交加的傍晚,一道道闪电像手术刀一样划开了天的胸膛,天空暗无血色,犹如末日一般,同学们早早就作鸟兽散逃回家去,作为未来的文学大家小清照一反常态的呆在教室里,思考着诗词在雷雨里出现的灵感。
其实瓮成尧早就注意到小清照有这样的癖好,他有点怀疑小清照是妖精变的,一个小女孩家,应该是最最怕这种电闪雷鸣一惊一乍的天气的?记得有次上最严厉的语文钟老师的课,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变得乌云压顶,这在上海这样的城市里是很少见的,毫无征兆的变天让天空一下子暗无白日,层层乌云逼得最严厉的语文钟老师只得将悬挂在头顶的日光节能灯齐齐的拉着了,瓮成尧班级位于第三层,透光度最好,很少有开灯的机会,用学生们的话说就是给学校又节省了一笔开支好改善领导们的伙食(其实学生们不懂,学校的电是不用学校交钱的),有点湛蓝冷光的日光灯在教室里展现着它少有的辉煌,然而这辉煌不多久,一声霹雳就将那湛蓝色的光线炸得星光闪闪,头顶的电线发灼兹兹的热度,女生们惊叫抱头鼠窜起来,最严厉的语文钟老师手疾眼快按灭了昙花一现的日光灯,这样的情景可想而知,惯见的尖叫在刺骨的闪电过后如期而至的炸雷声中显得多么的凄惨,钟老忙用比那炸雷还大的音调告诫同学们他的存在!
昏暗中,瓮成尧冷静的像个人物,这个关键的时候男女的区别就很明显,一阵闪电刺过,瓮成尧看到了数张恐惧的脸,扭曲着哀求样的捂着耳朵,当第三次闪电过后,瓮成尧惊讶的发现小清照若有所思的坐在那里,平静如水,没有一丝的慌张情节,脸上居然带着丝许的笑意,在昏暗中手里拿着笔,在纸上奋笔疾书着。
小清照的平静给了瓮成尧烙铁般的印象,他似乎看到了小清照内心里的暗流涌动,他好像走进了她的内心世界,至少读懂了那么点点大无畏的英雄气概。
这天傍晚的天气跟上次一样,大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势,闪电夹着闷雷紧绷着人们的神经,管事的张老头一间一间的在走廊上象征性的张望着,看看有没有胆大妄为的人还在教室里谈着恋爱,也不能怪张老头,前几个月高二就出了个令人惋惜晴天霹雳的案例,直到家长闹到学校来校长才明白在他的管辖空间里出了那么大纰漏,于是一个胚胎就这样被扼杀在摇篮里。张老头极不负责任的寥寥看了一下就匆匆的走开了,他想校长是惊弓之鸟,这么大的雷闪怎么会有那么无聊的人躲在教室里玩过家家呢,其实不然,上过高中大学的鸟人们都知道,在怎么恶劣的天气也阻挡不住同学们对爱情的向往,他们甚至很恶作剧的在学校的每个角落留下自己最灿烂的满足,越是没有条件越是要创造条件,这是连初中都没读过的张老头没法体会的,所谓的代沟也会抹杀了张老头那代人的思想腿化,大意的张老头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天气里还真的有漏网之鱼,但小清照绝对不是为着恋爱而留下来的,她喜欢这样的天气,喜欢风雨交加如歌如泣能激发诗词灵感的天气,她已经习惯了张老头的例行公事,她靠在走廊边墙上,等张老头闪过去她有重新回到窗前,痴痴的坐在课桌上,看着老天发着脾气。
瓮成尧猫手猫脚的潜伏在前墙边,偷眼看着聚精会神的小清照,心理有说不出的激动,偌大个教室里只有小清照一个人,她的内心到底是在想什么?瓮成尧很想猜透彻点,一向聪明的他这次怎么也猜不出来,即便是他动用了他大脑的超级计算机来算,也没算出小清照在这样个环境下到底在想什么,世上只有人心是更难猜透的,瓮成尧想!
“出来吧!别在鬼鬼祟祟的了!”又一次闪电过后雷声之前,小清照对躲在墙前的瓮成尧说。
把瓮成尧吓了一跳,她是怎么看出来的,瓮成尧想自己很是小心谨慎了,怎么就没躲过她的眼睛呢?
“靠!你也真够胆大的!”瓮成尧只好走了出来,装作很镇静的样子用闲人般的口气来了句感叹!
“靠!就以为这样的事只有你们男人才敢做得出来吗!‘小清照回敬了一句,风头将瓮成尧的“靠”字完全给遮盖住了。
事实让瓮成尧无语回答,他移动着脚步想从前门走进去。
“别动!”小清照像拿着枪一样的呵斥敌人道。
空气突然的凝固了,一向文静的小清照发出的低吼像定身法一样将瓮成尧定在那里。
“你想干什么?!”瓮成尧反问道,他的话显得底气不足,大有角色互换的味道,就差后面一句:别,别过来。
小清照没理会瓮成尧的尴尬,拿起身边的一个椅子,很吃力的举过窗台,对瓮成尧道:“给我老老实实坐哪儿!”
“啊!”瓮成尧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啊字过后他想这下完了,这要是让人知道,以后还叫我怎么在众人面前混啊。
但他不得不乖乖的听着小清照的话,那话也没办法拒绝了,幸好没人看见,连那不负责任的张老头也缩进了窝里了。
瓮成尧坐在小清照递过来放在走廊的椅子上,小清照坐在里面,两人一墙之隔,却隔断了前几个月让校长蒙羞的隐患。
“啊什么啊?为什么偷窥我?“小清照问道,脸色一定很难看。
“你说什么?偷窥你?”瓮成尧没想到小清照会这样问他,在他看来小清照一定会带着喜悦心情的。
“没有!我发誓!绝对没有偷窥你!”瓮成尧急了。
“那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小清照问,问得瓮成尧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憋了好一会,瓮成尧在一次闪电刺过去后等待着雷声过后准备开口,可是雷声很小资的终于姗姗来迟:“小清照,我只是有点不明白,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喜欢上这样残酷的天气了?”
瓮成尧问得有点断续,他透过浑浊的光线看到了一张跟平日里大相径庭的面孔,平日里文静的面孔变得有点狰狞,在闪电中又像是变成《聊斋志异》里骤然张牙舞爪满面是血的模样,也好像是恶作剧的编程员将美女突然变成了伸长舌头眼角挂血脸色惨白的怪物状来,其实这完全是瓮成尧想象的,小清照还是如雕塑样的呆坐在那里,对着天空闪过的各种各样形状的闪电划着自己无休止的词汇。
“你不也喜欢吗?要不你不早已跟着花痴回去了呀?”小清照的回答中终于出现了少女的口吻了,那“呀”就让瓮成尧听起来很是顺耳。
花痴就是指花伏羲,一个对瓮成尧死缠滥打不得目的不罢休的女孩的别称,那名字在花伏羲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献出贞洁也在所不惜的豪言壮语后就给按在她的头上了,同学们当着面也是这样残忍的叫,花伏羲也乐于听,并没有丝毫的娇嗔。
“我以为你家出什么事情才一个人闷在这里......,”瓮成尧在小清照面前说的话没有了一点学霸的味道,更没有考虑到周详,他的话没完就被小清照给堵住了。
“你家才出事呢?”小清照很不满意的嘀咕了一句。
瓮成尧立即发现自己语法上的错误,有瓜田李下之嫌。
“看我!真没那个意思......。”
“没那个意思你解释什么呀?真是的!”瓮成尧越解释他的那句话就越显得有问题。
“对不起!你不怕这电闪雷鸣的妖怪天气吗?”瓮成尧问,小心谨慎,他将头探过了窗沿。
“怕什么?我又不是花痴老做缺德事,还怕雷劈我呀?!”瓮成尧觉得小清照说话一点没有文学家的风范,像个市井小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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