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凝视着左飞,她的瞳孔里蓦然浮现出七朵颜色不一的莲花,犹如七色彩虹,含苞吐香,一一绽放,肆意地旋转个不停。
左飞被女子这一看,犹如沉沦极乐世界,内心猛地生出极大的原始欲望,恨不得马上脱掉全身的衣裳,把这位陌生女子扑倒,狠狠地压在身下,贪婪的舔允她胴体的芬香,肉体相碰间纵横驰骋,张狂而肆意从她身上获取无边无尽的欢愉,为此他竟有种愿意把自身所有的秘密,赤--裸裸地奉献在她面前的冲动,甚至愿意为此丢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左飞的心脏剧烈跳动,心脏深处的豁口徒然扩大了一些,无底深渊仿若洪荒猛兽的血盆大口,流着饥渴的涎水,疯狂地吞噬着一切。
灵宝“刹影神疋”大受刺激,一根根金色触须疯狂乱舞,大脑中枢好似响起警钟一般,轰轰不绝,左飞大吃一惊,徒然从沉沦中清醒过来,他不禁打了一个冷噤,冷汗汩汩地湿透了全身。
“无底深渊,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将来早晚会把我吞噬。”
欲望一旦失控,只会自取灭亡,沦落被无底深渊吞噬的必死命运,左飞倒吸一口凉气,他终于确定,无底深渊不是一般的危险。
“啪!”
女子轻缓地一拍手,她润红的两瓣唇流光婉转,散发着让人发狂的魔力,瞳孔里的七朵莲花渐渐隐去,笑着对左飞道:“小晚生,好定力啊,居然能这么快就从我的幻境里挣脱出来。”
左飞余光一瞥,只见苏梦雨、唐飞扬和铜丸三人眼神呆滞,望着虚空如坠入梦境般,一动不动地目瞪口呆着,他苦笑一下,他哪里是挣脱出来,别人沉入欲望中只会无限沉沦,不能自拔,他却是有性命之危,在清醒晚一步,小命就嗝屁了。
望着面前祸水般美到令人窒息的绝世美人,左飞急忙垂下头,再不去看她的那双倾国乱世的魅惑之眼,恭声道:“小子左飞拜见前辈。”
“咦,难道我看起来很老吗?”美女似乎非常不满左飞对她的称呼。
左飞大气不敢多喘一口,脑袋比平时多转了几千圈,这才组织好了语言,道:“前辈修为通玄,宛若九天玄女下凡,青春永葆,容颜绝世,断无半点老态,只不过……”
“怎样?”
“前辈胸前有块长生石,已由红转蓝,故而……”
左飞恰到好处的住嘴了,谁都知道,长生石最初为纯白色,与初生婴儿相配一起,自然变为红色,并随着年龄的增长,颜色逐渐加深,终老之时,变为纯黑,随主人一起零落成灰。
女子稍稍惊讶了一下,抬起玉手摸了摸挂在胸前的一块蓝色鹅暖石,妩媚的眉目里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忧愁,只听她轻轻地呢喃:“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再回首,红颜易老,蓝颜催命,天地太无情。空桑不过一场梦,只待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
天籁缭绕,徐徐不散,竟有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忧愁,令人顿生无限惆怅。
“左飞,记住洒家的名字——鱼玄机。”
这位绝世美女赫然是白莲寺住持,天下第一美女,鱼玄机。她轻轻地一扣响指,苏梦雨、唐飞扬和铜丸三人如梦初醒,魂魄归体。
唐飞扬故作扭捏的伸伸懒腰,眼神闪烁,浮现一束束狡诈的神采,不知在幻境里又招惹了谁;铜丸咂咂嘴,摸了摸大肚腩,似乎还未吃饱就醒了过来;苏梦雨不知刚才在幻境里干了什么,脸颊一片潮红,她羞赧地瞪了一眼鱼玄机,气急败坏地跺着脚,娇嗔道:“鱼姑姑,你又对人家干坏事了。”
鱼玄机咧嘴一笑,瞥了一眼左飞,打趣道:“小雨点儿,跟你干坏事的可不是我哦。”
苏梦雨的脸霎时更红了,她刚要发作,忽的又剧烈的咳嗽起来,脚步虚浮,眼前一黑,几近昏厥,左飞大惊,感到苏梦雨的体温骤然低了许多,如置身寒雪般发抖个不停,他万万没想到,苏梦雨竟病到了这种危险的地步。
“带小雨跟我来。”
鱼玄机也是一惊,她当机立断,左飞忙抱起苏梦雨,跟着她迅速下了斜坡,这一次,轮回往生路不再作怪,前路畅通无阻。
一出坡道的尽头,面前豁然开阔起来,竖立在正前方的赫然是一座浮桥,浮桥的样式非常古怪,看起来像是某种怪鱼的触角,镂刻着一个又一个吸盘。
若是自上而下观看,就能了然地发现,这方开阔之地赫然是一个巨大的椭圆形溶洞,溶洞的中心修建着一方圆形石盘,连通着八座等分布的浮桥,看起来如同一只巨大的八爪鱼。
左飞奔跑在的这座浮桥只是八爪鱼的一条腿而已。
这里好似是一方神秘的古迹,上方穹顶圈揽明月星辰,下方赫然是滔滔流水,澎湃不息,犹如九龙吞吐,极为壮观。
左飞抱着苏梦雨飞奔到了中心石盘之后,前面的鱼玄机突然停止了跑动,径直走向石盘上的某个位置,低下身子伸手去触摸地面。
这时,左飞才注意到中心石盘上,镂刻着一幅他在帝守阁看到了无数次的浮雕。
怒然的地狱火焰,席卷整个洪武大陆,两头巨兽各占一方,擎天嘶吼,目露可怖凶光,敌视着彼此,势欲厮杀。
末日般的画面,惊心动魄。
大荒帝国的三岁小孩子都知道,这两头巨兽分别是上古巨妖和上古巨魔。
人族众多强者,展开巨大的羽翼,翱翔在上古巨妖的身边,施展华丽而强大的秘技,不停地攻击着上古巨魔,而上古巨魔身边也拥簇着数之不尽的大小魔物,样貌无比狰狞丑陋,择人而弑。
双方仿若有血海深仇,斗作一团,风在吼,血在流,天地惊变,鬼神同泣。
鱼玄机的手摸向上古巨妖的一只眼睛里,轻轻地一按眼球,下一瞬,溶洞里霎时响起尖锐而沉重的机关锁链转动的声响,八座浮桥仿佛活过来一般,齐齐的转动起来,搅得下方流水轰隆隆乱舞。
那情景好似一头巨大的八爪鱼在挥舞着八腕,做出欲喷吐墨汁的样子。
半响,八座浮桥转动不停时,其中一座浮桥蓦然向水下斜斜倒去,一直坠入水底,只听尽头那边传来一阵“咔咔……”声响,似乎浮桥与某个地方连接在了一起,水泱滚滚,就是不知连通到了什么地方。
鱼玄机二话不说,走向这座浮桥,当她走到滔滔水流横过的桥面之时,那些流水犹如失重般的拔地而起,向两侧涌流,露出了湿润的桥面,鱼玄机见怪不怪,快步向下方走去。
左飞一路接连见到种种神奇机关,他心神巨震,不得不佩服这些绝世武者,造化通天,竟改天换地,逆转乾坤,创造了如此匪夷所思的奇迹。
浮桥连通的水下一角,赫然有一座石门,通过石门,又进入一条通道,弯曲盘桓,走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左飞终于看到了灯火通明的尽头。
那里是一处极为亮堂的大厅,仿若深宫大院般宽敞,完全不似深山内部,大厅内摆设琳琅满目,桌椅碗罐,一应俱全,放眼一看,鎏金石柱根根,古韵家具煌煌,每一件都似有数百年的历史一般,弥漫着沧桑尘朴的气息。
正有十几位身穿白衣的丫鬟穿梭在石柱间卖弄舞姿,嬉戏打闹,左飞定睛一看,差点惊掉了眼珠,只见十几位丫鬟的面庞竟与鱼玄机一模一样,宛若十几胞胎的姐妹。
鱼玄机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轻轻地一跺脚,那些丫鬟们无不露出惊恐之色,齐齐地摇头晃脑起来,转瞬化作一只只白色小老鼠,四下逃散。
其中一只小白鼠胆气较大,径直跑向大厅正门的对面,那儿摆着一张屏风,屏风之后是一张青藤长椅,正有一位老妇斜躺其上,单手拄着脑袋,似在阖眼休憩,满头华发犹如银色月光倾洒在长椅上,又从长椅流淌到了地下,铺出一地朦胧柔光,夺人心魄。
华发老者的旁边还有一位女子正为她揉捏肩膀,二人的面容都被屏风遮挡,看不清模样,但从女子姣好的轮廓上判断,想来定是玲珑极美。
小白鼠越过屏风,顺着一地霜雪白发一下子跃上长椅,跑到华发老者面前,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良久,华发老者睁开了眼,微微打了个哈欠,声音格外慵惫懒散地道:“是谁这么闲不住,打扰我的一帘清梦?”
鱼玄机双手叉腰,站到屏风前,一脸不满的望着华发老者,冷哼着道:“老妖婆,你的乖乖徒儿小雨点,就快死了,你难道也不问不顾吗?”
华发老者无动于衷,宛若早已看破生死的仙人,缓声道:“我刚才梦到,小雨点儿她此刻非常开心,正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纵然身冷,心却很暖,从今往后,再也用不着我这个老太婆为她担心了。”
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空桑师太一梦千年,梦中洞晓世间风云聚散,呓语字字值千金,世人为求她一梦,甘愿倾家荡产,更有意志坚定的执着之人,长跪沢汕峰下十载岁月,只为听她一句梦中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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