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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一早知道自己在神眼里远不如那些听话听教的神之待者,但徐傲却没料到翻转猪肚便是屎的神招呼没声便先干了坏事,很多事有手那会根本不算事,失了手的关照想止住正往谷底坠落的身躯除了双脚便只剩满嘴的牙,牙就算再硬也没可能跟山石斗狠,直到这会徐傲才明白自己在双脚上下的功夫实在太少,不过徐傲也没料到挥手便能劈断山石的自己身下那双蹄子居然连船那多大的牵魂树叶都勾不住,何况要松开那些为逮人而存在的藤蔓真是难离手的帮助,现在的徐真不是一般的纪结,之所以会纠结只因他觉着自己由始至终练的都不是脚而是牙:“真搞不懂,术士、术士,既然使的是术没事干嘛要练那么结实的肉,这里的家伙与其说是术士倒不如说是圣斗士。”
对这事徐傲很快就在自己身上找到了答案,所谓自己身上却也并非只有自身,双手刚失效用的他走起路来根本就不是直线,他明明想的是绕过树叶中间本为牵魂树进食的口器,怎料控制欠佳越是不想反而越是往那上边撞,直到此时徐傲才明白这些树为什么叫牵魂树,长刺固然刺不穿他脚上那些硬皮,那些碰撞飞出的无形小刺不但无形入体更是无痛,而无痛却也并非真个不能,一切只因小刺上的超级麻药立时令他感觉不到双脚的存在,意思也就是如果这里不是魂居现在和徐傲已成了此物的嘴中之食。
很多事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根本就不会相信,现在徐傲不但信了更借此事想通了其它事:“原来术士修炼变异的躯体不是为了打架而是为了逃命,的确啊,跟那些几近无敌的妖物作战术法高远不如溜得快管用,若是那会我反应哪怕只快那么丁点也绝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安慰自己的话可作不得准,徐傲比谁都清楚他需要快到什么程度才能躲过当时的攻击,要达到那种速度反应根本不靠谱,当时徐傲其实老早就感觉到了危险逼近,可惜等他想到要指挥双脚避让双手已经没了。
当然这事绝不能怪徐傲没有拼命练习,毕竟新士营练的只是体能而非反应,魂居可不是舒适的疗养院,费尽千辛万苦才回到红阁的徐傲直接连休息时间都没有,而仙可那专职教官其实也没比新士营的教官忙哪去,她要干的不过是领着徐傲到达指定地点再补充几句:“戏影的窍门你知道一些我就不多用解释了,无论千难万难你都得抓点紧,协议从来不会只对己方有利,明年的春祭有你一份。”
“这特殊照顾我不要行不行,难道没人注意我的手已经残了嘛,不怕死并不代表一定要死,据说参加这春秋二祭是由抽签决定,他们凭什么剥夺我这伤病号最基本的权力。”徐傲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见身旁没什么不相干的闲人仙可忍不住偷偷给他提了个醒:“所谓抽签不过是暗箱操作,不用去的无论怎么抽都不用去,这事千万别在外边乱说,因为知道内幕的人类没几个,更要命的是,那些家伙不希望人数得到任何增长。”
“这话里的意思该不会是说你也属于原本不该清楚的那一类吧?”原本以为此话定能叫仙可脸上不好看的徐傲怎么算也没算到自己会失望,但有些事的道理远比表面显示的那些复杂:“世间万物相生便会相克,某些事对自己人是秘密但敌人知道反而有益无害,正因为彼此都握有对方见不得光的把柄仗才不至于真打起来,魂居各派势力每年要打的仗只需春秋二祭,近几年妖地的新生势力越来越强,若再找不到应对之法就算不斗过不了多久大家也会结伴走向灭亡,现在我们最需要的不是战争而是希望,能扭转战场局势令人类可以暂作喘息并得以重现辉煌的希望。”
“唉,希望,你们需要希望那谁能给我希望,难道没人发现再有半年春祭就来了,你再仔细瞧瞧现在的我,你们绿阁术士认为是极容易的秋祭都已经把我弄得不人不鬼,何况连蓝阁术士都随时会报销的春祭,如果我没记错这些话大多出自你口。”
“对,但彼一时、此一时,如果还有其它选择我也不至于如此,别忘了,现在你能看到的一切都离不开魂居的存在,蓝星可以没有邪云、没有神所却必须有魂居,因为…身为人类的我们必须保护人类的最后希望,天舟。”
“没那么巧吧,怎么原本八杆子都打不上的事全凑到一块去了,难不成那些天舟不止是超级电脑?”想得多并不代表对得也多,若对与错仅是一线之隔,关乎蓝星人类的生死存亡的天舟可远没他想的复杂:“那里边藏着办法能创造出比神更强的人类,先人的伟大智慧真是不容我们这些无知的后人小瞧,没想到吧,上万年来几乎可说是宇宙霸主的蓝星居然被个开启秘密难倒了上万年,连开启密码都没办法自毁装置自然更没胆子招惹,魂居那些先人显然是怕后世之人轻易放弃蓝星才会想出这套人的毒计,不过毒计就算再毒还是得有人爱受,因为哪怕王者也并非永远不败。”
人类与生俱来的野心可不会因为弄没了自己生存的家园而消停,藏于和谐身后的影子往往比恶魔更狠毒,徐傲虽生来就没什么野心但别人的野心他却也能了解:“但愿人类永远找不到密码,潘多拉的宝盒一旦打开便只有毁灭。”
“等等,有好东西给你。”仙可话虽说得贼甜但给的东西没有什么新意,若非要找出些新意也不过是数量:“你不说这玩意会上瘾嘛,到底我该信你哪句?”
“切,东西就算是给你也并不一定是让你自己啃,按你知道的话说嘛,行贿、收买、潜规则,我虽是你的专职教官但红阁还配有自己的教官,修炼的事我若插手便等同越权,每天两粒那人会非常高兴,无论什么都会毫无保留教你,而且你绝对能得到最理性的一对一教学。”仙可虽不缺道理但徐傲却总觉着此事欠缺公平:“这么干到底是必须还是可选择?”
“随你便,只是三月后被人抓去出任务那会别说我没提醒,戏影、控魂、制器正常的红阁术士每房均得呆上半年而你们几个却只能停留一月,你若是觉着自己无辜不妨想想那几个到现在还蒙在鼓里的家伙,人家可远没你那么另类。”不料仙可这好话又说到了徐傲的伤心处:“也是,起码他们还有手可用,哪象我这一无是处的废人,不过你这也未免太狠了,居然连半粒也没多给!”
裂空几乎可说是专为灵王制造的东西,徐傲哪怕只是半吊子灵王对于裂空的控制也远非顶级人物可比,可惜这回他真是错怪了好人:“主人交待的东西我又岂敢乱翻,不过你既然问了主人还有句话,别为眼前所见欺骗,好东西往往都不怎么起眼,想要的从来就在身边,时侯到了自然什么都不缺。”
“太狠了,他狠你也狠,当着这些人的脸你居然还敢主人、主人的乱喊,难道就不怕他们告密?”
“…告密,用得着嘛,井水之所以不犯河水只因遇不着,而我们天天见面一早就清楚大家的底细,在外边小规范的冲突自然难免,那地方就算各有死伤也绝不会把责任推对方身上,但这里不一样,该守的规矩大家都得守,不然将被毁灭的绝不会只是闹事的那几个人,最主要的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象你一样没有家人,禁止打斗那条例只对蓝星的人类有效,术士只要有合适的理由杀人并不犯法,为你担心的事我顺便补充一点,之前魂居的势力可远不止三股,代价那么大的蠢事又岂会有人再干,何况我们神所复仇向来是无所不用其极,瞧见那个凶狠狠盯着你那个傻冒没,他即是你在戏影房的教官更是我众多崇拜者之一,记得他曾对我说过,如果我爱上不是他的男人,呵呵,他将不惜任何代价把那人弄死。”
接下来仙可这对嘴之吻绝对是别有用心的恶整,得它照顾徐傲在戏影房的日子又岂会好过,即便收下六十粒红丸那高瘦教官笑得贼甜徐傲依旧觉着浑身不自在,而现实也证明那名为白的白脸教官那所谓的白只是对别人,笑成那样的他直接二话没有徐傲那屁股便着了道,别个可都是双脚站于圆盘之上唯独他小子被吸的是屁股,不过事实证明那教官还真是给了他小子不少照顾,否则双脚被吸徐傲便只有被影戏那命,起码经过急速骤降的考验他还能坐地上不时回敬个几脚。
在伸手难见五指的特殊环境徐傲总算明白自己双眼得到的强化根本不够,完全看不到敌人被戏的似乎不是影子而是影子的主人,而戏影那名字却又十分贴切,徐傲虽完全看不到敌人却能从敌人身上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当认识程度达到一定水准冷冰冰的金属影子似乎亦有了人性,红阁的教官的确比新士营那些尽责很多,正因如此徐傲耗了一天也没弄清把自己围着当猴耍的金属影子到底有多少个,若非用来垫屁股的圆盘能作三百六十度旋转他那脑瓜子都不知会被踢爆多少回,直到这会他才明白做灵王不难要做战灵王却是难上加难,如果有双手可仰仗他这五灵圣这会起码还能放个火照亮一下四方,发生的每件事都是偶然与必然的共同体,想踏上那条成功之路需要的不是如果而是必须,这些事根本就不用徐傲伤神,之前他甚至觉着神和妖地的妖物实为一伙,但事实只是他这人太弱,不论别人组成的是什么样的联盟现在的他都只有被摆弄的命,只有认清了自己气息的位置才能清楚现况,也正因为清楚了现况徐傲才能保持神智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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