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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死神的忘灵在秘斗场人缘的确不错,沿途无论撞见的是什么种族,那些家伙都会迅速低下高贵的头颅,只是他们眼中闪现的不是崇拜而是畏惧,对于死亡的畏惧,因为忘灵这可爱的小丫头本来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死神。
而徐傲虽自他们眼中读到了惧怕,却全没闲心将那些惧意往心里去:“哗,到底是我看错还是刚才那些家伙脸上戴的是面具?”
“他们是鼠人,秘斗场的原住民,而他们的祖先则是你即爱更恨的老鼠,蓝星不但改变了我们人类,更改变了这些没买票的乘客,只是无论他们的脑瓜子如何进化依旧逃不过杀戮的本性,但他们的确有资本维持这本性,控制超高出生率最好的手段便是无尽死亡,经过数千次战斗仍能活下来的便会成为真正的强者,强者的遗传基因将会令他们的族群更加强大,眼下他们虽在魂居的庇护下艰难度日,但谁又能保证将来蓝星不会成为鼠人的天下,一切只因他们拥有超高的出生率,类似的高消耗人类绝对拼不起,此处之所以叫秘斗场并不是因为忍无可忍的教官会在这解决掉不听话的新士,而是。”
顺着忘灵手指方向一瞧几人是真呆了:“怎么会有那么多杀神?”一望无际的墙上除了白骨便只有手持长刀、已陷疯狂的鼠人,而墙前跪倒的却是他们的同类,几人虽知鼠人崇拜强者却没想到他们会狂热成这样,而忘灵接下来的话显然有些哽咽:“墙上那些杀之王者我认识不少,之前我一直以为他们真是到达了极乐世界,实际上他们只是魂居春、秋二祭的最后保障,真正无惧的敢死队,魂居的术士不喜欢鼠人却又离不开他们,我可以忍受自己的无能却无法原谅那些高高在上的师尊及术主利用他人的生命持续魂居的繁荣,从小我所受到的教育便是众生平等,而无论是我的亲生经历还是现实都跟那话搭不上边,就算真要灭亡也是我们人类无能,凭什么牺牲别族维持自身的繁荣。”
“你之前被禁足便是因为想不通这些事?”同行的两名红阁术士其实并不止教官那一层身份,他们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是忘灵共同进退的队友,只是经过无数次战斗他们的战队只剩下灵王、土圣及木圣,之前徐傲之所以会选他们并不是因为他们离忘灵最近,而是忘灵双眼不时会在二人身上扫过,那种关切便如亲人一般,现在他才终于明白忘灵为何会对三那数字敏感:“也许这就是所谓缘份,我这五灵圣虽不达标但五圣却还勉强凑合,不如让我们这新战队改变现在的魂居?”
一丝笑容过后忘灵的脸又恢复了常态:“现在的你还不知道什么叫无可替代,你看到的是三个人而我看到的则是六个人,他们即使死了也从未离开…”哭泣并不等于懦弱,它是变强的必经过程,若是连哭都忘了,哪怕再强也只是别人手中的工具,就好比墙上那些忘死的鼠人,想明白这道理的徐傲反而不知如何去劝,不懂劝人并代表不懂劝自己:“一直以来我只以为变强便是强化自身,其实真正的强者需要战胜的只是心魔,下手可以狠但绝不能迷失自我。”
“别跟着,每个入口只能供一人进级,除非你们现在就想拼个你死我活,我已经杀太多了,你们自己去吧,经过一年的禁足我想明白了件事,无论想改变什么都得先具备改变的能力,如若不然便只能随波逐流,现在唯一支撑着我继续活下去的理由只是,希望,他便是我的最后希望,而你们几个则是他的最后希望,如果没有面对死亡的信心我希望你们回头,至于这里发生的事你们说与不说都无所谓,魂居不在乎秘密只在乎能力,希望有一天是我为他改变,嗯,不说了,最终考验不是杀死彼此而是,认出彼此,太虽是我的母亲但真正养大我的却是墙上那个父亲,鼠人有史以来的最强战士定,而造成这局面的却是魂居高高在上的八术主,在那些家伙眼里鼠人是实验品,我们这些人类又何尝不是实验的一部分,漠视生命的他们早晚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人已没剩几个但忘灵的话显然不是自言自语。
“即想用我又为何要当众拆穿我的身份?”欠柔虽不喜言语,但有些事她却必须弄明白,不然她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因为后边的事我需要幻士联盟的支持,放心好了,我说的话没几个人会当真,但要得到我的认可你首先得通过秘斗场的考验,千万别只当秘斗场是个杀戮场,那年若不是我和父亲同时认出彼此真不知道谁死在谁刀下,杀戮只是过程,在杀戮中保持清醒的头脑才是终极目标,也只有这样建立的互信才能让我们在生死之际不至于误伤同伴,你不会真以为我会留观众席上观战吧,意外因素随时会有哪会有什么前方后方,随时保持警戒才是生存之道。”欠柔虽是幻士联盟千挑万选的绞绞者,但比起忘灵那红阁第一灵王却根本不够看,所以很多事她能瞒过徐傲却瞒不过忘灵,而人家要瞒她却实在太容易了,身为幻士联盟未来希望的她居然弄不清楚忘灵是去是留:“希望你不要骗我,不然你的敌人将会是整个幻士联盟。”
“我这人虽说自负但明枪易挡暗箭难防那道理却并不陌生,深藏不露的幻士联盟都有哪些人我比你这棋子更清楚,别以为只有你们幻士联盟会发展外围力量,凭你这点能耐之所以能在我面前人五人六只是因为他在乎,想要变得更强的他需要牵绊,若没了牵绊人变强后极容易迷失自我,类似的经历我曾有过,之所以继续留在红阁也只是因为我找不到值得令我牵挂的人,我的办法虽未必对每个人都管用,但他不一样,因为他传承了我的血脉,其实我比你更不习惯,无论怎么看他年纪都比我大。”
“身为术士居然会为这种事纠结,原来他的不正常是遗传自更不正常的她,不是一家人果然不进一家门。”欠柔却不知道自己想的那家人同进的远不止是家门,忘灵那灵王之所以会被称作死神并不是她的手上沾了很多血,与之前的情形完全一样,只要进入她能控制的范围立时便会成为她的杀人利器,有这些人一路开道她要找到身陷重围的徐傲可说是半点不难:“唉,已遍体鳞伤居然还想妇人之仁,这家伙做人真是假的可以,不过以他现在的能耐一重斗场应该死不了,若是帮他反而是害他。”
一重斗场尽是些才刚学会握刀的菜鸟,连杀个人都杀得要死不活谈何职业水准,看这些人打斗对忘灵来说简直是受罪,从小便见惯血肉横飞的她到了这便如回了家,而那些除了脸部略有不同身体其它部位与人别无二致的鼠人在她眼里即是敌人亦是亲人,弱者进入斗场来回都是死,死在她所控制的人偶手里起码能得个痛快。
不远处发生的这一切来了有些时侯的徐傲哪里知道,现在的他无论眼里还是脑里都是眼神,愤怒、痛苦、无助、怯弱、狡滑、衰伤、悲愤,不管是哪种眼神似乎都能找到自己的影子,三国演义里描写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实在太过片面,杀人容易杀人之后面对自己才难,这道坎徐傲自问很难闯过,可惜一重斗场的人实在太多,他哪里能想到随手抓住的那只握刀的手会忽然松开,身体本能令他接住了就将砸脚的刀,而另一人如影而至的攻击却令他忘了自己并非空拳,不过令他彻底迷失自我的却是:“咳咳。谢谢…你…”
“谢!为什么要谢?明明是我杀了你。”死人不会说话而活人却不会因为他发呆而停止攻击,还好这些家伙手上的刀虽是利器但能力却十分有限,若是换作欠柔那些家伙这会他徐傲即便没脑袋搬家也绝不止是些皮外之伤:“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定要逼我!”
随着强光一闪很多人吓到忘了自己正身处险地,而杀人者虽也被吓得不轻却并没有忘记自己在哪,由于人太多根本无法深究是谁起的头:“杀神、杀神、杀神……”在斗场喊这话的确比喊救命管用,对杀神盲目崇拜的鼠人听到救命只会杀意更浓而杀神却会令他们心生自卑,与生俱来的自卑令他们只想喊得比旁人响亮,远处的自然只用放开喉子大喊,近处的除了喊更得低头避让,眼前这杀神不过一声喊就将方园百米内的人和武器瞬间烧到尸骨全无,空气中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臭,但味道就算再难闻也没人敢吐黄胆水,因为浑身冒火的杀神所经之处连地上早已干透的血也会燃烧。
就算浑身冒火也并不代表离死不远,因为徐傲本就是玩火高手,虽说他这高手控制不了自己体内的火劲,却也不至于被莫名出现的蓝火烧伤:“生为死、死为活、活为变、变为强,既然牺牲是为了助他人变得更强,我绝不会叫你们枉死,继续,别让死神停下脚步,我将用自己的灵魂为你们照明!”徐傲哪里知道以尸气助长魂力是游术的最爱,迷失的他只知道追逐那种令人感觉充实的怪味,而那味只会出现在鲜血燃烧的时侯。
“根本就是毫无用处的废物,真不明白主人为什么看上他,化生。”骂人的家伙身在二营,而他话音刚落浑身长草的却是身处斗场的徐傲,只是这些草虽灭了明火却也令徐傲起了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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