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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在新士营里一旦说出弃权二字哪怕对方刀已架颈也得立时收势,除非那人原本就只想来新士营走个过场,即有这保障还要发问自然是怕对方一时想不开,还好天九下手虽狠却不会强人所难,直到他走到没影这汉子脸上才终于有了些活人的气息:“呼,好险。”
“孬种。”新士营这二营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这地方每年只会从海量新士中选出百名精英完成特殊训练,剩下那些直接一跳就跳到三营,而进入二营的家伙则有一半人会直升四营,正因如此,这些人哪怕只是在二营走个过场而无法进级到四营也可以直升三营,即自知是精英自然更瞧不见未战便降的家伙,不过那落魄的汉子显然不缺道理:“你们这些傻冒知道什么,百多年来师尊那天字门下明里只收过八名学员,今年虽说破天荒收了两百之数,但别忘了他是天九,如果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大家不妨瞧我这块头,一营那会他天九正好与我同组,几月来可全是我这大块头先把自己累趴下,大脚还不如手臂粗的他由始至终都没移动过半根手指,若是将对手换作别人,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也绝不会错过,和他斗,一线也是奢望,我们这些新士的命虽说不值钱,但就算再不值钱那也是爹娘所赐,我话就说到这,日后说我是孬种的那些好汉若是与他天九有一战之缘,不妨回味一下我这些发自内心的真实感受,一线生机尽失人才会彻底绝望,离开这二营我虽是不甘心但我必须离开,起码离开我还有机会。”
新士营里除了徐傲几乎每个人都事先做了些功课,只是功课虽说大家都在做,不过具体掌握到的线索却又是因人或随缘而异,眼前这汉子所掌握的信息显然没什么人知道,若他不说又有谁能想到体态一般的天九那么猛,平白得了这现成的便宜原本应该投桃报李,但人家即已选择离开自然只需管好自己的嘴,同时更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选拨赛上千万别让我抽到这天九。”
“嗯,难怪说不啃声的狗最懂得如何咬人,咦?”原本声最大且被众人视作终极对手的猛汉已不战而退其他人自然得重新评估一下眼前的形势,由于集体失神所以没人清楚身周这些红阁术士是什么时侯来的:“在场的一个别那带去讯室。”
“你们凭什么抓人?”
“凭我们是红阁术士,红联的联主已遭人毒害,如果不能为他讨回个说法我们根本不配自称为红阁术士。”通过之前的对话众人都知道红联联主便是魂居第一剑圣,不过有件事他们却不怎么明白:“水虫不是没有毒吗,难不成坊间传言有误?”
“有什么话到了讯室再说,如果给我们发现哪个胆敢串供,哼,在场之人一个也别指望凭两条脚从这二营走出去。”被这话激到双拳紧握的家伙虽不在少数,但敢带头狠揍教官的却是一个没有,即做不了好汉暂且做做龟孙又有何妨。
红阁联主手底下可有数十万红阁术士,联主遭人毒手来此缉凶的红阁术士又岂会只是几人,哪怕一对一提审照样有很多人闲着,不过那些闲人却也不是无事可干,进出二营的各个出入口皆由他们包办,若得不出个明确的说法二营里哪怕是只小虫也别指望离开,有资本提人去审的家伙自然可以选择岗位,而被人审的却是想留都难,哪怕处于晕迷状态的徐傲照样没被那下,瞧他被人当小猫那么提着走欠柔别提多心痛了,可惜技不如人的她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忍气吞声。
“醒了?”徐傲双眼虽没睁开却无需双眼亦知身旁是谁:“我被人欺负你怎么不管。”年纪就算再小祖宗也始终是老祖宗,心里的不痛快在自家人面前根本无需隐瞒,可惜忘灵却并不在乎自己是谁的祖宗:“相互作用的力永远对等,你痛他又何尝好受,只是他比你更能忍。”
“屁话,来这二营才头一天便被人一拳揍到当场晕倒,唉,以后我哪还有脸见人,我不管,三天后如果我还是只有被揍的命就不认你这祖宗。”而睁眼后徐傲却发现自己那祖宗的脸色并没他想得那么好:“对不起,我让你的脸上蒙了灰。”眼前这祖宗一旦心情不好可是什么疯事都干得出来,适当服一下软便能躲灾这软在徐傲看来绝对划算。
“凭你也配让我不痛快,说话前麻烦先惦量一下自己的分量,现在是你的教官死了,而我是人家的头号嫌疑,这地方不是我想来而是不能不来,你家祖宗的仇人已经够多了,若再来个红联在魂居直接连立锥之地都没有。”
“红联,不会吧,那人不是魂居第一剑圣,虽说长相不招人待见,但耍剑的本领却不到人不服,我这不会是晕几天了吧!”
“唉,前后加一块不到两小时,现在我这祖宗真是百口难辩,就算我不会使毒人家照样可以推说我是雇凶杀人,早知道就不跟他个官剩争什么联主了,烦啊,惹上这事连你家那真正的老祖宗也未必会帮我,真想不出是什么人下的黑手,连我这红阁第一灵王居然也无法在现场找到半丝他杀的痕迹。”
对官剩徐傲可没什么好印象,之前丢的那脸便是因为他一句话,按理说这样的人死了他应该高兴,只是责任平白无故落自家人身上他却毫无办法:“那么自负的人我不信他没有别的仇家。”
“能坐上红联联主那位置仇家自然不少,不过他之前那些仇家就算再恨,在没有报仇血恨的能力时也只会背地里偷偷骂上几句,而我这蠢货却是瞪鼻子上眼跟人家对着干,早两天我才当众说要弄死他来着,谁曾想三天不到他还真就那么莫名其妙死了,这天大的黑锅除了我还有谁会背,唉,他可是母亲在红阁最看重的后起之秀,我死了、死定了,如果这谋杀罪名成立起码得禁三十年的足,没了自由还不如直接让我死了好!”
特殊人群自然会得到特殊照顾,对这事徐傲真不知道是重判还是轻饶,不过现在可还没到追究判刑根据那刻,若忘灵真被禁了足以后他小子在魂居连基本的生存权都没有任何保障,同是被逼上绝路忘灵选择了自哀自怨他却不想就此认输:“带我去案发现场瞧瞧,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你现在这心态很容易忽略细节,我从来不相信世上有什么完美,无论做人、做事还是犯案,只要做了便会留下破绽。”
“但刹。。”
“她不会,虽说我对她了解得并不深,不过我知道那丫头只是喜欢用恶作剧吸引旁人的眼球,她那脾性跟以前的我很象,收买人命那些事过个几年不好说,但现在的她绝对干不出来。”
“是嘛,只要坏事不是她干的就好办。”由于心里装着很多烦心事,徐傲并没听清忘灵念叨的话,连话都没听清自然更不会想话中暗藏着哪些深意,何况居高临下四处一望他直接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官剩应该是死在那池子里,的确啊,方园千米内都找不到可供藏身的地方,而若是明目张胆的发动攻击凭他的能耐即便不敌也会留下打斗的痕迹,咦,上边那些是什么玩意?”深入地下的二营虽说比常年紫色萦绕的一营多了很多牵魂树,但科技就算再先进洞府的高度依旧受到环境的影响,还好牵魂树的高度整齐划一,不然真不知道是树把洞顶捅穿还是洞顶令树折腰,当然最主要还是有红卫不时清理边沿的新生树苗,无论发生了什么事牵魂树自然不会被怀疑,但树虽不会主动行凶却难保不会沦为凶器,而比树嫌疑更大的却是那些看似UFO的空中悬浮物。
“嗯,若以你认识的东西来说,天雨应该归类于花洒或喷淋头,不过天雨又比你知道的那些东西先进,因为使用者全程无需动手,只需使用念力便能完成自己想要的一切服务,而那池子里装的则是温泉水,官剩那丑鬼最喜欢冲完凉水再泡温泉,干坏事的家伙按理说应该是在温泉里做了手脚,可惜经过检查我们却一无所获,若水里真是有毒第一个倒霉的绝对是那些耍毒性极低的魂鱼,所以剩下的可能只有一个,那便是刹随手甩出的水虫暗藏玄机,那些毒液一旦入体便只会在体内破坏,表面全然瞧不半丝痕迹,这些话可不是我的个人意见,而是八术主一致赞同的观点。。你到底想到了什么?”
“天雨、花、草、树及仿真阳光…若将一切联系到一块其实还有第三种可能,下毒之人瞧见刹干的蠢事并猜出官剩的下一步动作,更知道他冲凉的习惯,迷底似乎已经揭开了,为免夜长梦多你得赶紧喊人过来,越不信你的越得喊,那样的人才是最好的见证,如果连我都能想到,干坏事那个家伙应该也想抹除痕迹。”
“放心,案发现场方园百米范围内已布下结界,除非那人手底下有十二名水幻,不然就算知道破解之法也等于不知道,但对这事你到底有几分把握,现在的我几乎已经没有反身的余地,若为我的事再把你给拖下水,唉,我虽然不怎么喜欢你却也不想拉你一块陪葬。”患难方能得见真情,喜不喜欢忘灵心里最清楚,如果全不在乎她又岂会出现在这二营,不过即是一家人又岂用多费唇舌,灵王间的交流又岂止是眼神:“你这么干也太冒险了,确定?”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份上,难不成你以为失了保证的我还能活到明天,虽说我这人很自恋,但自恋的同时也还没忘自量,连官剩那种狠角色都会死得莫名其妙更何况我这不入流的小人物,救你又何尝不是我的自救,千万别有任何负担,有了负担便会露出破绽,可供你我翻身机会只有一次,别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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