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心剑无敌 > 第十一章 戏弄张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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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走时,轻音突然拉住夜雨的胳膊,向旁边的一个糕点摊上走了过去,那摊主见来了两位少年,也是十分欢喜,道,“不知两位少侠想吃什么糕点,这糕点味道可口,十分鲜美,有枣糕,绿豆糕,红豆糕,蜜糕,南瓜糕,可以先尝后买。”

  轻音却如同没有听见般,在夜雨嘴边轻声道,“夜雨,等下有好戏看了,”夜雨心中疑惑,道,“什么好戏?”

  轻音向边上指了指,夜雨看了过去,只见一位青年,衣服华贵,面容倨傲,手里面摇着一把纸扇,腰间更是挂着一块碧玉。那青年身后跟着两个仆人,往前大步走来,旁边人看到之时也纷纷避开。

  “那个是谁?”夜雨问道。

  “那人便是财主张大户的公子张有才,平日里嚣张的紧,看到我就跑,今日被我逮到,得好好捉弄他一番。”

  夜雨听说有捉弄人的勾当,心里也发痒起来。在青松山的五年时间里面,他从来没有捉弄过谁,师父他不敢捉弄,芷雪他也不情愿去捉弄。

  两人只是在糕点摊上看,那摊主脸上堆笑,两人也是毫无反应,那摊主马上回过神来,这两人并不是来买的,脸上笑容也收了回去。

  张有才摇着纸扇走在路正中间,慢慢悠悠,两步并三步往前走,周围空出老大一片,他似乎十分享受众人的尊敬,向周围看了过去,那些摆摊的摊主见到张有才看了过来,也十分害怕,生怕他过来找茬。

  正在这时,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年低着头急忙穿过道路,似乎没有看到张有才,张有才吃了一惊,一时没有闪避开,那白衣少年撞到张有才之后,竟然一下摔倒在地,脸也在地上擦了一段路。

  张有才口中吐出一道唾沫,用脚碾了碾,怒道,“哪里来的野毛孩,在这里瞎转悠,小的们,给我把他提上来看看。”

  轻音撞在了张有才身上,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那两个小厮即把他翻身提了起来。两个小厮一剑轻音面孔,大吃一惊,道,“少主,这少年被撞坏了,脸上都是鲜血。”

  张有才听了之后,道,“就这么轻轻撞在地上,会有什么事情,我过来看看,”说着便走了过来,翻过轻音的脸一看,只见轻音,额头血流不止,鼻子也歪到一边,想是刚才这一撞竟然把鼻子给撞断了。

  张有才见轻音脸上满是鲜血,鼻子也歪到一边,一时没有认出来,也是着了慌,赶快把这少年送回去,请刘大夫好好看看。那小厮一提轻音身体,只觉软软的不能着力,伸手探时,轻音已经呼吸消失。那小厮吃了大惊,慌忙道,“这少年恐怕给撞死了。”

  张有才听到这话,大一惊,也伸手去探,那少年双眼紧闭,呼吸心跳俱已停止。他心中开始大慌起来,若是平日里打伤打残什么人,也不是什么大事,闹上来至多不过花点钱财便能解决,可是这在这大街上把人撞死,罪名可不小。张有才也慌张起来,不知该如何处理。另一名小厮却心中冷静,向张有才道,“少主,这少年无意间撞到我们身上,街上众人都已经看到,抵赖也是没用,我们只说他没撞死,到时候回到府上,一切就好办了。”

  张有才听到之后,只觉心花怒放。三人商量片刻,心中已有了计较。

  那小厮扯起轻音,大声叫道,“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自己撞成这样了。”

  另一小厮道,“他好像在说什么。”

  那小厮俯下身,耳朵凑到轻音的嘴边,然后抬起头,道,“他说他摔的有点疼,要我们帮忙把他送到大夫那里。”

  张有才见两人演技高超,也是十分欣喜,大声道,“那还不赶快送回去,刘大夫正在我们府上,要是送回去,那不是片刻就能治的好,”说完两小厮将轻音拉到背上便往张家府快步走了过去。

  轻音闭上眼睛,控制自己的心跳呼吸,听那几人的一唱一和,只觉十分好笑。

  那三人正玩前走,突然,人群中冲出了一个人,那人面容清秀,身穿靛蓝色衣衫,正是夜雨。夜雨冲到那三人面前,便开始拉扯轻音的身体,“你们要把我哥哥带到哪里去?”那小厮受这拉扯,站立不稳,也摔到地上,夜雨随手探了一下,便坐倒在地大号起来。“哎呀,撞死人了,你们把我哥哥撞死了,”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那张有才见又杀出一个少年,竟然是那人的弟弟,心中大恼起来。“你哥哥哪里死了,他不过是撞得晕了过去,我们得赶快把他送到大夫那里去,你在这儿闹,有什么用,反而耽误了他的治疗,”一小厮说着,便推开夜雨,继续将轻音的身体拉到背上。

  夜雨不管不顾,只是拉出轻音的身体,伏在上面哭了起来,“你们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哥哥呼吸心跳都没有了,怎么会是撞得晕了过去,分明是你们把人撞死了,现在又不认账,”张有才脸被憋得通红,旁边一小厮道,“无论如何得先把这小子支开,要是让他闹下去,恐怕会坏大事,”说完,强行将夜雨扯了下来。

  正在这时,众人围了上来,有正在街上晃悠的少年,有白发老人,有摊主,也有饭店小二,众人本来对张有才十分忌惮,但眼见张有才撞死了人,却又不顾离去,心中都愤怒起来,纷纷围上来助阵。夜雨眼见众人围得越来越多,更加放肆起来,“唉哟,大白天欺负良民,撞死了人就不管了,真是没天理啊。”

  张有才听见夜雨说话,也是心中大怒,但见众人围得越来越多,也不好使强将夜雨赶走,只是说道,“你这哥哥只是撞晕过去了,我们得回去治好他,要是等下出了问题,可都是你的问题。”

  夜雨哭个不停,道,“什么撞晕过去,分明是撞死了,你看他呼吸都没有了。”

  一位老者在旁边听见两人言语,也靠近过来,伸出手探了探。道,“这人呼吸心跳都没有,如何还能活,张公子你别睁眼说瞎话。”

  张有才眼见西洋镜被拆穿,脸憋得通红,争辩道,“他刚才还有呼吸的,被他这么一闹,没来得及治疗,又能怪谁。”旁边两位小厮也是正想符合道,“是啊,刚才我们去探的时候,呼吸心跳都还是有的,现在却消失了。”

  那老者听到张有才反驳的话语道,现在这样争下去也是没用了,“人已经死了,既然有争执,请城主大人裁决吧。”

  那张有才听见说要城主大人裁决,也是吃了一惊,“想开口制止,但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思索了一会儿,很快便心中有了计较。

  很快,众人便通知了城主府的众人,不多时,城主府便派人将四人一尸抬了过去。

  围观的众人怕那张有才在城主府信口开河,也有不少赶了过去做个见证。

  不多时众人便都到了城主府之内,有人抬出一张床,将轻音放在了上面,四人便进入了裁决堂之中,众人也都纷纷坐定,那城主似乎是在就餐,众人只等了一刻钟才见到城主慢悠悠的走了出来。那城主见到张有才,也吃了一惊,一拍惊木,大声道,“堂前何人,报上名来,所谓何事。”

  张有才急忙开口道,“启禀城主,小民正在街上闲逛,本也相安无事,哪知突然窜出了这个少年,”说着指了指躺在床上的轻音,继续开口道,“小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便撞到小民身上,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当时只是脸上有伤,气息尚存,小人本拟将他送回府上,此事虽不是小人过错,但若能将他治好,莫不是天大的善缘,谁料他弟弟突然也突然窜了出来,不分青红皂白便说小民将他哥哥撞死,这轻轻一撞,如何能撞死人,小民只是耐心述说,若是耽误了治疗契机,恐有变故,他依旧不停,只是拉住小民不放,过了这许多时辰,谁料他哥哥气息已无,竟然一命呜呼,这断不是小民的过错,全是他贻误了治疗所致,望大人能公正裁决。”旁边那两小厮也争相开口道,“确实是如此,刚摔之时还有气息,被他闹了半天,气息也没有了。”

  那城主挺着大肚子,点了点头,向夜雨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夜雨听见两人说完,急忙道,“他们两个信口开河,我当时过去时我哥已经全无气息,他们硬是要带走我哥哥,到时候去了他们府上,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自己会没来由害死自己哥哥吗。”

  那张有才冷哼一声,说道,“想必是你和你弟弟争夺家产,想要害死你哥哥,也是有的。”

  众人听到此处,也都吵了起来。

  “张有才,刚才你明明强行想要带走他哥哥,我们看的清清楚楚,你还想耍赖。”

  张有才道,“我们是怕他哥哥晕的时间长了,出了变故,才要将他强行带走,哪知这人不通世故,一门筋便说是我们撞死了人。”

  众人也都纷纷吵了起来。

  “肃静,”城主一拍惊木,道,“这件事本城主已经知晓,是非自有明断,裁决如下。”

  “张有才在街上被少年无意间撞到,至使少年晕厥,并未治死,但夜雨贻误治疗极为,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机会,需对此事承担责任。”

  众人听到那城主果然偏袒张有才,大怒起来,有人将手中的鸡蛋鞋子也扔了过来。那城主见犯了众怒,又说道,“夜雨也是一心想要救活弟弟,无须对此事负责,张有才虽无过错,但此事亦和他有所关联,赔偿白银一百两。”

  那城主是一位好好先生,从来不愿得罪什么人,他本想讨好张有才,治夜雨一个罪名,但见众人情绪激动,也不敢冒犯,只能取个折中的方案。张有才家中十分富裕,一百两银子也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众人依旧喧闹不已,十分不满城主的决断。城主早已慌张的跑了后面。众人知道那城主性格温吞,再闹下去也没什么作用,便都转身离开了,嘴中骂骂咧咧,说城主偏袒,但心中早已习惯了这档子事。那张有才听说只需赔偿一百两银子,心中也十分不在意,从袖子中拿出一张银票,塞到夜雨的手里,便转身离开了,神色倨傲,走路亦大摇大摆起来。众人见那张有才又恢复了这个德行,心中均升起反感。

  众人走了之后,夜雨背着轻音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轻音手轻轻一挥,脸上的伤痕尽数消失,又变成了那一张细白的面孔。轻音道,“当时真想诈尸吓吓那张有才和城主,不过想想不好收场,也就算了。”

  夜雨道,“轻音,现在也戏弄他够了,我们先走吧。”

  轻音听了之后,嘻嘻笑了几声道,“什么够了,我还没有玩够了,晚上再去吓吓他。”

  “你现在不回去你师父不会说你吗,”夜雨问道。

  “我师父现在根本就不在家,我回去做什么?”轻音道。

  “那你刚才说你师父会责骂你的,都是骗我的?”夜雨有点生气了。

  “嘿嘿,我当时不认识你,就想个办法先摆脱你再说了。”

  夜雨听了之后,也十分无语,但轻音的性格显然很合他的胃口,两人将那一百两银票找个地方兑换之后,便找了个地方胡吃海喝起来,几口酒下肚,聊的话题也越来越多,更加投机起来。

  “夜雨,想不到你以前比我还贪玩,”轻音听到夜雨以前的光辉事迹,也十分好奇。

  夜雨几口酒下肚,也是迷迷糊糊,但绝口不提芷雪的事情。

  夜雨也对轻音有了一些了解,轻音幻术极为高明,但平日最喜欢的事情便是作弄别人,经常会想出一些奇怪的点子作弄别人。

  “夜雨,我跟你讲,那次你师父我来时,也中了我的招,我用幻术变化了一个浴堂,你师父脱尽衣服去里面洗澡,哈哈哈哈哈,当时真是笑死我了,你师父当时根本没有察觉,不过这件事还是被师父发现了。被责骂不说,还关了一个月的紧闭,我以后是再也不敢捉弄你师父了。”

  夜雨听到自己师父被捉弄,心中也觉得十分奇怪,师父在他眼中一直都是做事冷静,隐藏自己的情感,要是被他知道自己被轻音捉弄,会是什么反应,想不到轻音的幻术如此高明,连自己的师父也会中招。

  两人直聊个不停,直喝到晚上,才走出了小客栈向那张家府走了过去。

  夜雨也觉得心跳开始加速起来。

  两人走到了张家府的院子边,只轻轻一跃,便跳了过去,轻音用手在脸上抹了一下,上面又恢复了白天血淋淋的状态。

  “轻音,你这样子比白天还恐怖些了。”

  “当然要恐怖些,要是不恐怖,如何能吓到他,”轻音说完,身体便往前飘了过去,他步伐奇特,行走之时宛如在地上飘动般。夜雨也跟在轻音后面。

  此时张有才正在家中和二娘子调情,桌上摆着几只酒杯,那女子容貌也是不俗,娇声道,“公子,白天那事就不要在计较了,不如先喝上几杯酒,快活一下如何,”言语中充满了挑逗,张有才心中也是老大不痛快,吃了几口菜之后,便伸手在那女子身上摸了几下,那女子并不反抗,反而发出呻吟之声,张有才只感觉腹部一阵火焰腾得烧了起来。

  突然,外面刮起一阵阴风,这阵阴风来的奇怪,直刮的门窗大开,阴风便窜到了屋内。张有才本来欲和那二娘子行事,忽然见到这阵怪风,也是打了个寒颤,道,“今天怎么会刮着莫名冷风。”那娘子道,“想是天气转凉了,便刮起冷风来,夫君也不必大惊小怪,要是心里担心,我们去请些道士高僧过来。”

  张有才见娘子善解人意,也是十分欣慰,抱起那女子便往卧室走去。蚊帐合拢,里面一片春色,那娘子脸色含羞,张有才早已猴急的开始解下自己的衣物,突然,张有才发现外面隐隐约约有一道人影,他心中大吃一惊,全身如被泼了一盆冷水。那娘子见张有才异常,道,“夫君,什么事。”张有才看着蚊帐外面那一道人影,脸色发白,身体向床最里面钻了进去,手指着蚊帐道,“那儿有个人影,今天我害死了他,要过来索命了。”那娘子也向蚊帐外面看了过去,也看到那飘忽不定的人影,心中大慌起来。

  张有才虽然平时爱欺负别人,但胆子却是极小,躲在床最里面,用被子裹住自己,那娘子虽然性格温和,但胆子确实极大,整理衣服之后,便用手拨开蚊帐。

  两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外面正有一人,那人身穿白色衣服,瞧那身形,显然是白天无意间撞死的那人,那人低着头,头发散乱将脸挡住。

  张有才吓的魂飞魄散,脸色苍白,根本无法言语。

  轻音抬起头来,露出满是血迹的恐怖面容,轻声道,“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说着向那大床飘了过来。

  张有才见状,急忙道,“你自己不小心撞到我身上,才撞死的,也不能全怪我们,你可千万不要索命,我改日给你多烧点纸钱,”他脸色苍白无比,显是内心极为害怕。那娘子也是面无血色。

  轻音却丝毫不理,又向那床飘了过来,嘴里只说道,“为什么要害死我,为什么要害死我。”说着伸出双手向两人掐了过去,张有才想要躲闪,但是他害怕的狠了,身体竟然动不了分毫。仔细看过去,那双手竟是一双白骨手。张有才双眼一番,竟然被吓得晕倒在床,旁边那娘子也被吓得晕了过去。

  轻音用白骨手摸了摸两人,发觉毫无反应,只觉毫无趣味,想不到这两人如此不济,如此轻易便被吓倒。身形一变,又恢复了正常容貌,双手也是与平常无异。

  夜雨见轻音退出,道,“轻音,怎么啦,怎么这么快,不是说要好好吓吓那张有才。”

  轻音摇了摇头道,“谁料他如此不济,我轻轻一下,他就晕过去了,叫也叫不醒。”

  夜雨听说那张有才被吓的晕了过去,也觉得十分好笑。两人便离开了张家大宅。却说那张有才第二日醒后,魂不守舍,张家老爷也不知所谓何事,请高僧道士做法,那张有才才有些好转。这些却是后话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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