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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吹动,拂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月儿渐渐的隐了,姣好的身姿;晨雾笼罩间,这个世间仿佛看不清楚,四下里寂静一片,透着悲凉……
叶浮屠睁开双眼,眼睛里一片清澈,感受下从身体里涌现的力量,翻身下了床,穿上练功服,静静的出了门,
小院里,叶浮屠闭目站立,开始了今天的修行,修了一遍《牛魔大力经》,共分三式,“牛魔顶角、永世沉沦、一力擎天”,每一式都由千百个动作再里面,凝神、调息、运气、发力直至血脉奔腾;
叶浮屠双脚前后分开,上身挺立,双拳高举过头顶,力从脚起,缓缓向上,吐气沉声,自身上出现一股莽荒的气息,似蛮牛角顶苍山,透着雄厚;
身形变换间,双腿微躬屈立,双拳收于腰间,额头上扬,自脚下传来深沉的重力,不由得身体用力,立于世间,身上气息转变,如深陷泥潭,虽穷途末路,我自睥睨天下;
身形再转,双腿挺直,变拳为掌,交叉而握,自胸前举过头顶,迎向天际,傲然独立,欲以一力抗天,疯执、不羁;
行完一趟,叶浮屠面色潮红,额头一片细密的汗珠,“已然是‘锻骨境’,这才能将这套拳法打全,浑身景气勃发,却又感觉有更多的运气法门涌上心间,这《大荒经》当真了得!”
待平复之下,叶浮屠擦下汗水,“今日,刚好看看,‘锻骨境’才能修的《虎骨转生经》又是如何!”
心中默想法门,叶浮屠闭上眼睛,一股骇人的戾气,缓缓迸发,愈加浓重,一股股黑气,向叶浮屠涌来,最终流向双手,浑身透着暴虐、残忍、杀伐。
在气势最盛之时,叶浮屠猛然睁开眼睛,只见哪里一片血红,双手变拳为爪,腿间用力,向前扑出,速度极快,身后竟出现残影,直直冲向面前的木桩,一声闷响,双手直直插入木桩内,直没手肘,双臂用力外分,“嘭”的一声,木桩碎成木片,散落一地;
叶浮屠眼前的世界无比清晰,却蒙上一层血色,内心底暴虐异常,面色殷红,直觉胸中沉闷,不吐不快,右手猛击胸口,吐出一口黑血;
这是叶浮屠平日里练功,累计的暗伤,平日里隐在身体深处,久而久之会形成顽疾,今日在这《虎骨转生经》的*迫下,才得以迫出一口。
叶浮屠如赦重负的吐了口气,血红的双眼,恢复清明,身周的很气也渐渐散去,“肉身为情欲迷墙,亦为灵神牢笼,肉身越强,越需要坚定的精神掌控;精神还是不够坚韧,刚才竟有一刹那失神,倒是个大问题
“‘锻骨’就是用推筋活血的法子,纯净肉身,引天精地元来熬炼骨骼,却不曾听过,能*迫骨血间的暗疾的,这《大荒经》到底是何人所写,难道真是‘巫’修的法门?”
叶浮屠心里想着,手上却不闲着,掌风扫落间,就将刚才击碎的木屑沉于土中,“今日先到这里吧!待我出府,就找一无人之处,先把《虎骨转生经》一式练个明白。”
身上的凌厉渐渐褪去,叶浮屠换了一种心法,进行另一种“修炼”,一种给人看的“修炼”
晨雾散去,晨曦洒满小院,房门推开,小环、春秀齐齐走出,小环看着院子里的少爷,不由笑了“少爷,今个怎起的这般早哩!”
叶浮屠慢慢的打着一套拳,“秋高气爽的,当饮朝气,强筋骨,怎像你们,谁的日上三竿,才蒙蒙胧起来!”
小环可是知道,寻常人,短着一年,长着三年,都可进入下一阶段,可自家公子在“炼皮”里修了八年,,至今还在那赖着,不知是修“炼皮”,还是修“脸皮”,“少爷,打的是什么拳啊!怎么看着这般没有气势!”
“我这套叫‘降龙炼魔拳’,威力惊人,练的是最重要的地方,”叶浮屠打完一套,走向石凳坐着。
“哦!不知道少爷,这是练什么的?”春秀倒是挺好奇。
“人活一世,就活一张脸面,我这套拳就是练的‘脸皮’,练到高深处,可面红心黑,黑而无色,谁都愿意亲近,愿意喜欢,可谓是厉害非常,”叶浮屠喝口茶,
春秀好奇的紧,“这么厉害,少爷能教教我们吗?”
“好啊,你每日香油涂面,砂纸打磨,等什么时候,打磨的脸蛋粉嫩可人,就是小成,虫叮不痛,就是中成,针扎不破,你就出错了,不过我看你啊,有天赋,三五日就大成出师了”叶浮屠坏坏的看着她。
春秀不好意思的一笑“真的吗?那你看小环呢?”
小环看不下去了,啐了一口,“笨丫头,活该让少爷欺负死,让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呢!要练你练,别带着我,”白她一眼,
春秀这才想明白,少爷是在说她脸皮厚,羞的脸通红,跺了下脚,“少爷,该吃饭了,我去,我去,给你端来”,急急的跑出去;
叶浮屠哈哈笑着,小环瞪他“就知道欺负我们姐妹,坏死了!”
“嘿,不挨我欺负,你这是想挨谁欺负啊!跟我说说,我给你找来!”叶浮屠逗她。
小环脸色泛红,又啐他一口,去帮春秀了,叶浮屠,看着她轻轻笑着,眼神里却全无笑意,只有森然。
吃过饭后,拜见过祖母,叶浮屠回到书房,书信一封,交给下人,送至福安候府,交由赵立廷;
又差人到“醉仙楼”安排一下,这准备工作就算完成了,
“‘二娘’,侄儿,给你准备的礼物,不知您满不满意啊!”叶浮屠一脸的嘲弄。
国公府,三夫人处,
三夫人手拿青玉小梳,正细细的给嫦曦梳头,“嫦曦要乖,今天不能去找浮屠哥哥了,明日是哥哥的大日子,要准备周全,可不能过去打扰他”
嫦曦乖巧的坐在椅子上,嘴角嘟着“娘,曦儿知道了,今天都说了好几遍,人家不去就是”
“你这丫头,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不多说两句,你怎听得进去”三夫人给嫦曦梳个乐游髻,别上个玉叶金蝉簪,嫦曦美丽的灼目。
这时,下人来报,“夫人,二夫人,带三少爷,来看您了。”
三夫人,让下人招呼着备茶,给嫦曦摆弄一下,又给自己打理一下,才出了闺房,去见二夫人。
三夫人领着嫦曦来到厅间,就见二夫人赵舒雅和三少爷叶云升,坐在椅子上,“姐姐,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妹妹也准备不周,倒是怠慢了姐姐。”
“昨个听说嫦曦回来了,云升就吵着要来见,我好说歹说,才拖到今天,这不今个就领着云升来看看你们”赵舒雅脸上带着雍容的笑意,
“嫦曦还不叫人,哥哥是专程来见你的,还不谢谢哥哥”吴彤萱,点点嫦曦的额头,
嫦曦甜甜的一笑,“谢谢云升哥哥,‘二娘’有没有给我带东西啊?上次给我的那个小簪子,可好看了”
叶云升面上一红,“恩”了一声,赵舒雅笑着招手,“你这小东西,就知道要东西,过来让‘二娘’好好看看,咱家的小公主,漂亮了没;”
嫦曦依了一声,走过去,赵舒雅把她抱在怀里,用手指捏捏她粉嫩的小脸,“现在就一副小美人胚子的模样,这长大了不知要迷死多少小伙子啊!”
嫦曦脸上泛红,低头看着叶云升,赵舒雅抬手自头上拆下一个至上凤凰簪别再嫦曦的头上,摆摆手,“去吧,跟你云升哥哥出去玩吧!我和你娘好好说说话。”
叶云升起身,走过去牵着她的小手,两人齐齐的出去了,
吴彤萱忙着说“姐姐,这可使不得,太贵重了,”
赵舒雅喝口茶,“不碍事的,嫦曦着实招人喜欢,些许物件,不过是身外之物,不必在意;”
吴彤萱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姐姐,其实我一直对云升心生歉意,嫦曦不懂事,非吵着要做个姐姐,我怎么说她都不听,最后闹到老爷那去了,他那人就那个性子,高兴了就什么都好,这才让嫦曦作了‘二小姐’,还请姐姐恕我这管教不严之罪,”
赵舒雅,想起当年的事情,不由得一笑,“妹妹,提这些过去的事情干什么,小孩子闹着玩的,不打紧的,倒是妹妹你太放在心上了;”
叶云升,今年八岁,年纪虽小,但心思聪慧,心智成熟,在其母亲的教导下,早早懂得世间之事。
嫦曦本也是八岁,但却小叶云升六个月,本是妹妹,但在嫦曦六岁的时候,小脑袋不知怎么想的,说自己只当一人的妹妹,非要做个姐姐,家里人拗不过她就让她作个名义上的“姐姐”,下人们也称呼她为“二小姐”但对外,还是原来的称呼。
赵舒雅抿口茶,淡淡的说“妹妹,明天就是,浮屠的“成人冠礼”了,本来妹妹也是懂得,但我不放心,毕竟是件大事,就过来与你商量一下。”
“妹妹足不出户的,这府上一应用度,全仰仗着姐姐统筹,哪里懂得什么规矩,但凭姐姐做主”吴彤萱淡淡听着,也不想多说什么;
“那好吧!我已经安排妥当,我再去于老夫人请示一下,这事就这么定下来。”这时一个侍女从外面进来,交个赵舒雅一封书信,就静静的退下了;
赵舒雅拆开一看,原本笑意盈盈的脸色微变,忽又恢复正常。
“妹妹,我这有些杂事需要处理,今个就回去了,下次得空再来看你。”说着起身。
吴彤萱忙起身,“妹妹,左右无事,姐姐什么时候来都行,”两人客套几句,送着赵舒雅出门,
看着赵舒雅略显匆忙的脚步,吴彤萱想是明白了什么。
赵舒雅在路上走着,嘴角浮上嗤笑,“叶浮屠,这就要摊牌,呵呵,我倒要看看你这是搞什么名堂。”手上还拿着一张请柬。
久闻云升公子才智过人,不得一见,今日‘游龙社’特来请见,还望云升公子赏脸一叙。--叶浮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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