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筝回来时,石山还没有起床。等早晨石山醒来,推门出来,看见胡筝三个正蜷曲在屋檐下。
“少爷。”
“你们怎么不找地方避雨?”
见天空中的雨还在下着,石山关心地问了一声。
“少爷,老奴也是刚刚回来。”
这时石山看到胡筝身边的一个不大的包裹,随手捡起来,打开看了看,就递给身后的林宜欣几个了。
胡筝也知道,这些东西不会引起石山的过分关注,便把夜里三人做的事情原原本本讲述一遍,把石山和林宜欣六女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会不会有些大发了?”
“少爷,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不过那个所长怕是干不成了。”
“你们辛苦了,到屋子里休息会吧。”
“少爷,眼下也没什么事情了,我们今天就回西山去了。”
“好吧,路上小心些。”
等胡筝走后,林宜欣翻看着包裹里的东西,对石山说:
“石山,这些首饰不怎么值钱,不过两个花瓶好像是真正的古董。还有这幅字,落款竟然是‘八大山人’,若果是真迹的话,应该值不少钱。”
林宜欣祖上毕竟是地主,小时候也见过不少好东西。石山只是听说过“八大山人”的名号,也知道其真名叫“朱耷”,却不知道他的字画有多值钱。凑过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好坏来。
“回头,这些东西还是再埋到家里吧。”
“石山,你有没有想过,埋在那里并不保险,万一家里要是翻修房屋,必定会被发现的。”
石山一想也是,只是该藏到哪里好呢?
“还是暂时先拿到城里,藏到小楼里吧。那里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好吧,就听宜欣姐的。家里的那些也要拿走吗?”
林宜欣点点头。
石山也好,红玉她们也好,都很尊重林宜欣,林宜欣做事向来有条有理,俨然一副当家人的样子。
直到下午,雨还在下,石山知道剩下的甜瓜是没法卖了,干脆也别在这里看守,回家得了。甜瓜最喜阳光,只有在阳光充足的情况下,才会香甜可口,一旦雨水多了,不是在地里烂掉,就是因水分太多,吃起来不甜。还没等石山动手呢,父亲就来了。
“石山回家吧,这些瓜没法卖了。”
“爹,我也正想要走呢。”
父子俩一起动手收拾了一下,看到石山手里的一个小包裹,父亲随口问了一句:
“是什么东西?”
“是我那两位女同学落下的。”
这第一场秋雨,竟然淅淅沥沥一直下到八月二十八,不仅地里的甜瓜都烂了,就是想帮父亲种上萝卜都不可能了,因为雨已透地,根本就进不去人。晚上石山收拾好东西,第二天一早就到车站坐车,回A城去了。当然,没有忘记带上西间地下埋藏的东西。
下午回到下楼里,乔晓晓和徐京梅已经是在等着他了。
“算计着你昨天就该来的。”
“也想来的,只是一直下雨。”
“她们呢?”
“这里呢。”
随着小花的声音,六女现身出来。几个女孩子半个多月没有见面,自然有不少话说,特别是嘴快的小花,说起如何整治那四个想要报复石山的少年,以及胡筝等如何整治所长的事情时,乔晓晓和徐京梅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石山。
石山独自来到楼上,放好东西后,便歪在床上想着心事。
“今天休息一下,明天去三清观看师傅。”
突然,林宜欣推门走了进来。
“宜欣姐。”
石山在床上坐直了身子。
“想什么呢?”
“想宜欣姐呢。”
“油嘴滑舌。”
林宜欣脸色一红,不过并没有躲闪石山看过来的目光。
“后天要去学校报道了,心里突然没了底。”
“宜欣姐担心什么?”
林宜欣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难为情。
“石山,开学后,要是整天有人骚扰该怎么办?”
“啊?”
石山没想到林宜欣是问这个。不过,转念一想,林宜欣的担心不是毫无道理,不管是婉约如林宜欣,还是各有千秋的红玉五女,必定将成为男同学目光的焦点。从徐涛对徐京梅的有爱慕而生恨,以至于到了拦路报复的地步看,将来必定不会省心。
“宜欣姐,……”
石山差点脱口而出“你们是我的”这几个字。
“石山。”
突然听到楼下乔晓晓的喊声,两个人才转身出来,一前一后来到楼下客厅。
“晓晓,什么事?”
“我们去见道长吧?”
“现在?”
“是啊。”
“还是明天再去吧。”
“那现在做什么?”
“后天宜欣姐六个就要报到了,我们今晚提前庆贺一下如何?”
“也好,今晚就在家里吃。我们一起去买菜,回来好好做顿好吃的。”
四点多,不到五点,石山和八个女孩子到街上买菜回来,石山坐在客厅看电视,她们则在厨房忙活。一个多小时,几个女孩子各展身手,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出来。石山看着满桌子的好菜,突然想起那半坛酒,跑到楼上,就抱了下来。刚来到客厅,还没来得及打开呢,就听外面传来清德的声音:
“好热闹啊。”
“师傅。”
“道长。”
清德来到客厅中,眼睛只是扫了一眼石山怀里还抱着的酒坛子,却是认认真真看了看八个女孩子。
“嗯,都有长进,不错,不错。”
随即转头看着石山说:
“回来也不去看师傅,白教你一场了。”
说完,突然随手一挥,只见一个人面狐身,一个人面蛇身的怪物就出现在众人眼前。两只怪物先是对清德弯腰行礼,嘴里称呼道:
“老爷。”
随即又给石山和众女见礼,嘴里说道:
“古立,余文见过少爷,各位少奶奶。”
几个女孩子被两只怪物口中的少奶奶叫的,羞涩的低下头去。石山分明看到清德眼中的促狭之意。
“石山啊,这是师傅送你的礼物,以后这两个东西就留在这里给你们看家吧。”
“多谢师傅。”
石山弯腰一礼,同时把手中的酒坛子高高举起,朝清德道长递过去。只是,清德纹丝未动,连看都不看石山递过来的酒坛子。故意停顿了一下,才问石山道:
“为师怎么没看见那三只老狐狸呢?”
石山心里一机灵,脑海中瞬间冒出一句话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知道,今天不让师傅满意,是绝讨不了好的。赶忙放下手中的酒坛子,示意身边的徐京梅给清德满上,自己则是跑到楼上,把胡筝送来的五坛酒中,唯一剩下的一坛抱了下来。轻轻放到清德道长眼前,低着头,也不说话。不过脸上却是一副十分委屈的表情。
“石山,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石山摇摇头,还是不开口。林宜欣几个也不知道石山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都呆呆地看着这师徒二人。
“那就是舍不得给师傅酒喝。”
“师傅明鉴,本来这仅剩的一坛酒,弟子是打算师傅生日时,再孝敬师傅的。可是……”
“哦,难得你有此孝心。只是,乖徒弟,师傅的生日是哪天啊?为师自己都忘记了。”
为了不让师傅再惦记胡筝那里剩下的几坛酒,石山虽然想好了说辞,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根本不知道师傅的生日是哪天。听师傅如此一说,石山顿时傻了眼,抬头直勾勾看着清德道长,想好的一大段说辞,顿时被憋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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