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女的尸身打捞上来时,已经是半夜。石山没人挤过去看,早晨看到的茶花女的影子,始终在石山眼前飘着。只是听同宿舍的同学说,茶花女并没有以往被淹死的人的异样,而是面色如生,像是睡着了一般。
石山躺在铺上,久久未能入睡。想着茶花女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宿舍的同学,也有听到那几个女人的对话的,对于鬼打墙的说法,也有同学表示赞同。这让石山想起去年秋后的一件事情来。
石新,石山的一位本家叔叔,年龄和石山同岁,小学三年级以前,两人一个班。到石山升四年级的时候,石新留级了。两人的家离得很近,所以,很多时候,两个人都是一起外出。比如割草,比如拾蘑菇等等。去年秋后的一天,石新找到石山说:
“石山,今晚我们去东山砍树吧?”
石山有些不想去。近来因为村子里的人有不少到东山的国营林场偷树,国营林场已经加大了看管力度。同时,也加大了对偷树者的惩罚。听说不仅被抓住后,要暴打一顿,还要送到派出所,另外,家里也要向林场支付一笔罚款。见石山有些犹豫,石新劝他说:
“我们早点去,林场的人都习惯认为偷树的人是半夜去,所以不会被他们逮住的。”
石山也觉得石新说的有道理,就答应了他。那是个月明天,虽然不是满月,因为天气晴朗的缘故,月光还是很明亮的。两人带着斧子绳子,吃过晚饭,早早就向东山走去。为了不被护林员一起抓住,他们是分开来砍树的。两人大概离着有两百来米,石山在山梁的南坡,石新在山梁的北坡。开始,石山能够听到石新那里传来的清晰的砍树声。只是,当石山看到一半的时候,石新那边就没了声音。石山以为石新已经看完,不由有些着急起来,使劲看着眼前一棵有大腿粗细的松树。
石山留着汗,终于把松树砍到,修理掉细小的树枝,把松树砍成几段,用绳子捆好,心里想着,石新早早就砍完了,怎么也没过来喊自己呢?疑惑之下的石山,被着砍好的松树,到山梁北坡来找石新。等石山来到北坡找到石新砍树的地方,见斧子和绳子都扔在地上,一棵和自己砍的差不多粗的松树只看了三分之一,却不见石新的人影。石山心里有些发毛,不会是被护林员抓住了吧。不应该,要真是被护林员抓住,怎么没听见有人说话呢?再说,两个人离得这么近,抓住石新,自然也能抓住自己的。
石山想不明白石新去了哪里,月光下,四面都是秘密的松林,秋风下传来阵阵松涛声。顾不得被护林员发现,石山大声喊了起来。只是,喊了有十几分钟,一点回声都没有,石山心里没来由的害怕起来。只觉得头皮发麻,似乎月光下松树的黑影里藏着什么东西一样。石山再也不敢继续寻找石新了,急忙背着木头,一路小跑回到家里。
顾不上换下已经被汗水湿透的秋衣,放下木头就来到石新家,叫开门一问,石新并没有回来。石新的父母只有石新一个男孩,石新下面还有一个小他两岁的妹妹。听完石山的话,夫妻两个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倒是石新的妹妹还算冷静。
“爹娘,赶紧找我大爷和三叔去找我哥哥啊。”
石山带着石新的大爷和三叔来到石新砍树的地方,如果石山说的一样,地上只有斧子和绳子,还有那棵只砍了三分之一的松树。四五个人,几乎把周围几里地内都寻遍了,依然没人发现石新。看看天色已经亮了起来,大家商量还是回家看看,实在不行就去派出所保安吧。问题是谁也猜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石新突然消失不见了。几人回到石新家,简单洗了洗脸吃了点东西,商量着要去派出报案时,石新回来了。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石新,可是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只见石新的头发乱糟糟的,上面占满了蛛网以及一下细碎的枯树叶。身上的衣服,变成一缕一缕地挂在身体上。裸露的皮肤上有些明显是被刮伤的痕迹,看伤口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石新看起来略微显得有些呆滞外。随石新一起来的,是两位军人。
“他说自己叫石新,是这个村子的人,你们谁是他的父母?”
石新父母赶紧让女儿把石新领到屋子里,对两位军人说:
“我们是孩子的爹娘。”
“既然如此,我们也该回去了。”
两位军人转身就要走。石新的爹和大爷、三叔,急忙拦住二人,一边让他们坐下来休息一下,一边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早晨站岗的士兵发现有人直闯军需库,便把他拦了下来。看他甚至有些不清,问了半天,才说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为了证实一下,我们才把他送回来。既然人已经送到,我们就走了。”
直到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多的石新醒来,把经过说出来后,一家人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正在低头砍树,突然发现脚下出现了一道明晃晃的路,路很宽很直。开始我还纳闷,这里一直是茂密的山林,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条路呢。不由自主就走了上去,之后,脑子里就只有一个超前走的念头,别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从石新砍树的地方,到东山东麓的军需库绝不少于二十里地,这还不算,关键是从那里到军需库,是要爬上村东最高的一座山,然后再下到沟底,紧接着,再翻一个山梁才能到,一路上全部是茂密的树林,以及荆棘灌木,最关键的是,那座山非常陡峭,就是大白天,没有三两个小时也休想爬上去。
最后,对于只是擦破了点皮肉的石新的经历,村里人只能归结到,石新是碰到鬼打墙了。
石新后来还回忆到,当时自己走的并不费力,似乎两边各有一个人驾着自己的胳膊一样。
躺在铺上的石山,回想着和石新的那次经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京梅你怎么才来,晚上怎么没来上自习呢?”
睡梦中的石山看到笑吟吟的徐京梅,自然而然把“徐”字省略掉,而直呼其“京梅”来。
“晚上我有事走不开。”
“那你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石山心里清楚的知道这是深夜,也许是后半夜,所以纳闷徐京梅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做什么。
“来看看你啊,不喜欢吗?”
石山觉得眼前的徐京梅有些异样,脸上似乎比平时多了些自己不明白的表情,隐约之间,徐京梅的神态中,好像还有一丝茶花女的影子,尤其是那双细长,如同蒙着一层薄薄水雾的眼睛,更让石山着迷。
“喜欢,一直喜欢京梅呢。”
石山的话似乎未经脑子思考,顺嘴就说了出来。
“喜欢就好,我也喜欢呢。”
徐京梅说着话,向石山靠了过来,还伸出手,在石山脸上,胸口抚摸起来。最后竟然伸了下去。当徐京梅温热的小手触摸到自己那里时,石山只觉得浑身一阵酥麻,不由自主地把徐京梅紧紧抱在了怀里。石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怀里的徐京梅变成不着寸缕的,慌乱间,石山只想着怎么进入徐京梅的体内,只是越急越找不到入口,感觉都急出来一身汗时,一股无法忍受的尿意袭来,石山终于在既担心尿炕,又享受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中清醒过来。
醒来的石山急忙伸手在被窝里摸了一把,他想自己肯定的尿炕了,这要是让同学们知道了,还不要笑话死自己?只是,石山摸了半天,只是在自己的大腿上摸到一团湿湿的,黏黏的东西。
“这是?”
石山突然想起生理卫生课上老师的讲解,女孩子第一次来例假,表示已经成年,男孩子第一次遗精,也是标志着正式进入青春期。第二性征的发育趋近成熟阶段。
“是的,好像《红楼梦》里有这样一段,是说‘宝玉初试云雨情’的。”
石山在心里暗暗回忆着《红楼梦》里的片段,以及刚才睡梦中,抱着徐京梅时的快感,再次迷迷糊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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