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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五。
一早,文哲被床头的电子闹钟叫了起来。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收起床头的虚拟设备一把塞进一个专用挎包中,顺手又拎起另一个装有课本的背包,锁上门,回学校去了。
自从《迷途》开服以来,大部分玩家身上都多了一个专用包,里面放置的就是《迷途》专用设备。
特别是大学住校生,几乎人人都是随身携带。
一个临时保管虚拟设备的行业应运而生,遍布每个大学。
虽然《迷途》的虚拟设备通过各种技术同使用者绑定的,即使他人拿到也不能使用。但是,这东西可是货真价实的用真金白银购买的,放在宿舍或文哲租的那种“胶囊公寓”相类是的地方也是很不安全的。一旦丢失或损坏,不光是再掏一份钱就能简单解决的,光是报失、申请、验证、等待批复的一系列繁琐的手续和时间就能急死你。网上有此经历的人说,好像最快的也要一个月时间。想快也有办法,按照故意损坏的程序处理。简单的在数据库中清除旧的设备编号,立即就能给你一个新的。不过,价格也是按照故意损坏的价格处理,两倍。以后即使是无意损坏也是,两倍。
脑残,故意损坏设备的人不多。和钱过不去、嫌钱多的人也不多。
学生宿舍里丢东西、被盗那是常事。即使保安措施再好,也防不住艺高人胆大。更何况,记的某个名人曾说过:“大学生活就是一个缩小的社会。”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同学、同屋、同楼、同校之间的学生免不了因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情不合。有时连自己如何得罪人,都不知道。遭到一阵莫名其妙的打击后,当事人还是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君不见,一些堪称校花的女孩,后面都有一连串的流言。这种流言,最初的发源地往往就是校花宿舍。女人的嫉妒心是不分理由、年龄、学历的。恶意损坏、散布八卦是某些人的天性。一面诋毁、一面使出浑身解数捣持自己向校花的级别靠拢,这种人不是不存在。
男生虽然好些,但也不是没有。
万一哪天,有个心理变态的家伙趁着宿舍没人,溜门撬锁不干别的专砸虚拟设备,到时哭的可是自己了。
那玩意只有等到警察破案、抓到人、开具证明后才能去未知公司证明自己是受害者,原价更换一个新的设备。至于手续和等待时间还是少不了。
问题是,等警察破案、抓人那还不知道是哪年哪辈子的事了。至于作案人有没有赔付能力,那还是另一说了。
难道你就一直等下去?
一个月的时间,一同进游戏的玩家都不知道跑到那个地图、升了多少级、拿了多少装备了。
为了防止此事的发生,大多数人选择了随身携带。
还在是游戏设备并不是很大,除了硬式头盔有些不方便外,液态软性头盔和主机都很轻便。液态软性头盔和主机用一个比32开书本大不了多少的包就能装进去
文哲很少将设备留在“胶囊”里,除非有不得以的情况。比方说在岩壁上被困、“密境”中泡虚弱期。
《迷途》的虚弱期是指在线的时间,下线不算。
当时文哲也是犹豫了好久,才把设备就在“胶囊”里。自信自己还没那么倒霉,只留了俩次就能碰上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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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哲背着双包来到楼下,骑着一辆不知用了多少年的破旧老爷自行车往学校赶去。
这辆自行车可是有年头了,一骑上去,不该响的地方全响,该响的地方却不响。
前轮的泥瓦早已不见踪影,估计现在早通过废品回收方式回炉重生去了。车闸也放假了,光秃秃的闸扣,里面的闸皮早已化为灰尘,文哲每次需要轻微减速的时候,都是用脚摩擦前轮的方法。至于紧急停车,那只有跳车了。车把上,无壳的车铃还是挺新的,至少不像车圈、车条一样布满了锈迹。
这辆车是文哲很熟悉的一个学长留下的。
学长家也在北京,和文哲外公家在一条街上。从上小学开始,学长始终是文哲的学长,一直保持两级的优势,直到大学还是。
学长临毕业时,把文哲叫了过去。把一些再也用不到的,扔了可惜,卖了还不值搬运功夫的物品做为馈赠,大方的给了文哲,其中就包括这辆老爷车。
文哲满腹的诽议,可没敢说出口。因为那家伙比他壮的多,从小文哲只有被欺负的份。出了学长的宿舍楼,文哲转手就把一些东西扔进了垃圾箱。当时要不是看在这个车子还能骑、个头太大还有学长说这辆车是学长的学长的学长,反正是N个学长留下来的,文哲早就也给扔掉了。
“你个败家玩意!”当楼上传来学长的怒吼声,文哲刚刚把手中的最后一件物品扔进垃圾箱,一个破脸盆。
“这玩意有什么用,还当宝一样,究竟是洗脸、洗脚还是洗屁股的,反正是我不会要。我还不了解你丫的想法?自己扔了,不光是心疼还累。给我,不就想让我当可苦力就是了。还装的这么高尚。你怎么不去死?”文哲在楼下跳脚的骂。现在他不怕了,学长要是从四楼追下来,文哲有足够的时间逃窜。
学长在楼上哈哈大笑,伸出大拇指,表示文哲所说的完全正确。
文哲以中指回报。
这么一辆破自行车,不知历经了多少个主人,风风雨雨的见证了多少校园内的悲欢离合,走遍了全校每一个角落。简直是X大的一宝。
一开始,文哲还是把车子随便的扔在宿舍门口,对于学长口中所说的这辆车的好处根本不知所云。
慢慢的文哲终于发现了破车的好处。
宿舍楼下、教学楼下、食堂门前等等地方,一辆又一辆漂亮崭新的自行车来来往往,不时的能看到寻车未果的车主跳脚问候某位无名氏。文哲的这辆不用钥匙,用手一推锁销就能骑的破车风雨无阻的伫立在众多花花绿绿的小字辈中,从未有过例外。
有一次在图书馆,文哲有事走的急,把车子忘了。一个星期后才想起,还是别人要用车子时才注意到的。苦苦想了半天,跑到图书馆门前一看,车子还好好的扔在哪里。
文哲这才想起学长的话来:“别看它破,走到哪里都放心。没人偷,丢了也不心疼,心中就没牵挂。没牵挂,心情就好。”
这一句话文哲细细品味,好有哲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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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校路上,路过早点铺子,文哲喝了碗豆浆,吃了两根油条,拎着一个用塑料袋装着的煎饼果子就直奔学校杀去。
今天第二堂是老古的课,第一堂是在大阶梯教室上公共课。文哲没有回宿舍,拎着吃食,在教学楼前把破车随便的一扔,直接进教室找座位去了。
上课铃还没响,文哲踅摸到一个室友占的靠边不起眼的位子坐了下来。
前后左右大多是自己的同级同学,至少也眼熟面花。草草的给左右打了个招呼,文哲把塑料袋中的煎饼果子拿了出来,低头猛吃了起来。
文哲咀嚼的声音可能是大了点。文哲清楚的听到室友强烈的鼻嗅和咽口水的声音。
“我说哲子,用塑料袋装热东西可不好,那东西可溶化出一种……”室友非常非常关心的说道。
“停…停…停…打住了,你是不是没吃早饭?”文哲一面大口的嚼着口中的食物,一边不耐烦的打断室友的说话。
“是,没吃。”室友的态度很干脆,很诚实。
文哲翻翻白眼,低头狠咬了一口,将剩下的大半个煎饼果子递了过去。
“要吃早说吗。费那么多话做什么!”
“我不是要吃,只是关心你……”室友一边露出被文哲误会委屈的表情,两只手快速的接过煎饼果子。这里不应该是接而是抢。
“那个你刚才是不是说,用塑料袋会致癌啊?”文哲看着狼吞虎咽的室友问道。
“吃别人的不会!”室友头也没抬的回道。
“靠……”看着无耻的室友,文哲只说了一个字。
还有十几分钟才开课,无聊的文哲趴在桌子上想小憩一会,睡个回笼觉也是满享受的。
没过几分钟,可能也就是两三分钟。腹中矛盾稍微减轻的室友,碰了文哲一下,低声说道:“看,冰美女……”
文哲抬起头,越过前方花花绿绿的脑袋,向前方看去。
阶梯教室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不必担心前方会有什么讨厌的障碍物,妨碍你看美女或帅哥,很自然的向前看就行了。不会像高中教室那样,半欠着屁股,伸着脖子,够着去看。
如果别人发现了。目标在前方,你可以说是看黑板。在侧方,你可以说自己是斜视。在后方,你可以说是……大不了你可以无耻的说是睡落枕了。
随着冰美女从后面教室的门口走向前排,一个个各样的脑袋也随之转动。转动的角度与速度同冰美女的移动位置和速度相一致。
最终,在冰美女再第三排找到一个明显是为她所占的座位上坐下,大多数男性牲口的注目礼才结束。之所以说是大多数,是因为,睡二茬觉未醒的不算,带家属不敢明目张胆行注目礼的不算,高度近视看不清的不算等等……
眼前的冰美女,乌黑的秀发被一条黄色的丝带,简单的扎成一条马尾辫,垂在背后。一身白色的运动装,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说起冰美女的容貌,文哲还是真不好形容。
冰美女的五官,不像其他校花是那么的抢眼。五官细分开来说,并不是如一些小说中形容的那样无可挑剔。和传统古典小说中描述的柳叶眉、杏仁眼、樱桃口等还是有些距离的。不过就是这样的五官放在一起,不是惊艳更不是中庸,各校花评审团给出的评语就是一个字——静。如果,你非要两个字以上的评语,那就是——宁静。
看到那张说不出的形容词的面孔,即使你是刚刚跑完万米,也会很快的安静下来。
如果,你要不辩黑白的硬说一些难听的词语,小心会有黑砖伺候。
文哲在冰美女坐下的一瞬间,收回目光,又睡了过去。
养足精神,晚上出村才是正事。
校花对于文哲来说,只是浮云。
文哲对校花或者美女,有着自己的一套理解。
校花一词,固然指的是在校的美女。
每年新生入校的那一刻,高年级的牲口们总会对新来的女生评定一番。然后吸收广大的新牲口的意见,对全校的花儿们来个全新的评估,分别选出校花、级花、院花、系花、班花。至于室花就没必要了。一般来说,高等级校花的存在都兼职着其他花级。没有理由出现,是校花反而不是班花的这种狗血倒灶的事情。
有花就会有草。俗话说的好:好花还需绿叶配。
名草反而是那些雌性生物评出来的。
评名花的标准相对简单,主要是看花长的好不好看。至于有没有花盆,土壤是肥沃还是贫瘠,都是不需要考虑的。一个共同点就是至少是看上去顺眼。如果一眼看去,给你一种后悔、呕吐的感觉那绝对不是花,更不可能是名花。花儿分为大至三种:一种是前者说的单纯的花儿,只是花没别的。第二种是有花颜,有沃土的。比如豪门出品。第三种是没花颜却有肥土的,这种花儿大多喜欢养草。当然也有草追的。至于还有一种是要貌没貌,要土没土的花儿,直接就划出植物界。至于最终归于哪一类,大家心里都明白。好像是侏罗纪的某种肉食动物。由低级植物类转为高级食肉类,虽说品级在生物学上有了提高,但是哪个被开除花籍的MM都不高兴。
名草的评定标准就复杂多了。主要的标准是花盆大不大,土壤肥不肥。至于有没有草样,那不在花儿们考虑范围。
草儿们想找朵好看的花儿常伴左右。
花儿们要找土肥的草儿生长。
即使你长的如潘安般的面孔,却有着一个又小又烂装满海沙的花盆,相信不会名花会眷顾你一下。即使有,也很快的移植到别处。试想一下,在美的花儿种在这样的盆中能活过几天?
说实话,文哲要是好好的打扮打扮,捣持一下,虽说不在帅哥队伍的最前列,也不至于落到中间的位置。
关键是文哲给花儿们的感觉就是,花盆不是很大,土壤虽说算不上贫瘠但也不能说是肥沃。文哲以前的那朵花儿,只是在这个花盆中待了不到两个月,就移植到一个拥有,一把土壤攥下去就会流油的名草身边去了。每天名草都会开着宝马牌的花盆接进接出。
文哲也没有感觉到失恋的痛苦,失恋是一门大多数大学生的必修课而已。至于花儿是怎么来到自己身边,又怎样离去的,文哲到现在也没搞明白。借用室友的一句断言就是:课还没上,就下课了。总之,文哲就是在花儿离开时有了一点点短暂的失落,就在也没感觉了。到底算不算失恋,室友的回答是:NO。
美丽的花儿,特别是名花,那是用来欣赏的,不是能搬进自己花盆的。
这就好像是故宫博物院里展出的精美瓷器,只能远望,不能近观,更别想碰一下了。
不信?你试试。
安全线以外你随便看,怎么看都行。趴上去,就会有管理员制止你。你要是敢用你那只爪子摸一下,保卫人员能掳下你一层皮。你要敢抱走,警察能请你吃花生米。哦,科学在前进,社会在进步,现在不兴吃花生了,改打注射了。
浮云,浮云,神马都是浮云。
美女是给自己看的、养眼的,不是收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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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堂大课,文哲几乎是在与周公交流心得中度过的。
代课老师讲的,课本上都有。课本上没有的,老师没讲。
这种情况现实生活中很普遍。不信,你看看新闻就知道了。从县级会议一直到中央会议,大会小会主席台上照本宣科,下面人人面前摆着发言人的发言稿。一个个聚精会神,跟着发言人的念词默读着。每当文哲看到这种画面就想起,小学一年级教室里的情景。一群不识字的小屁孩端着书本跟着老师大声的念书。
当然,这种情况也有例外。主要因素是在于主席台上发言人的官位、下面座次的前后还有摄影镜头的指向。
发言人的官位越高,下面学习的态度越好。没人频繁的上厕所、打手机。
下面越靠近主席台的位置,越认真。至于半天不抬头,听的是什么,看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摄影镜头的摇摆也很有学问。一般的情况下,摄影师都会提前打个招呼,告诉大家注意形像,留出时间摆POSS。即使有不雅的举动,后期也会剪接掉。
记得有一次文哲在电视中看到某个会议的直播视频。
摄影师应该是新手没有给下面议会者提前打招乎就转动摄像机。结果下面发现后,一片的忙乱。打瞌睡的、挖鼻孔的、吹牛打屁的比比皆是。看到摄像机镜头转动后,慌忙去看发言稿,却发现镜头已经扫了过去。于是大部分人不再理会主席台上讲的是什么,一个个对着摄像师怒目而视。摄像师发现不妙后,一紧张,镜头又转了回来。这可了不得了,一双双牛眼瞪的好像要吃人似的。后来有传言,那个摄像师被处理掉了。当然不是给杀掉了,而是不能在圈里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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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课上完是专业课。
老古的讲课,可谓是云山雾罩、海阔天空。连续的跳跃性思维叫你应不暇接。大圈圈小圈圈,一个接一个的圈向你罩来。一堂课下来,能不晕的都惊为天人。
文哲是个例外。
文哲除了第一次听老古的课,被圈晕了后,就再也不晕了。
任你抛来多少的圈,俺就是不接。该睡则睡,该玩则玩。有工夫听你画圈,还不如看专业书能明白呢。
他强由他强,清风扫过岗。
文哲对老古的评价是:专业实力还是有滴,就是口才不好。脑部思维和口部表达严重的不统一。属于那种会想、会做,但不会说的那种人。
由于老古的不规则点名方式,他的课一般很少有溜号的人。
专业课是在小型阶梯教室上的。没有了名花可欣赏,大多数的牲口提不起精神来,有的在处于梦游状态。本班的可没有能聊以慰藉的花儿,远古动物到有几只。
文哲宿舍六人全部到齐,聚在教室后面的一个小角落里交流《迷途》心得。
“你们听说了吗?今天早上又出新闻了。”室长刘泰是个山东大汉,两米多的大块头,坐在标准尺寸的椅子上怎么都不舒服。
“又是啥?”文哲上铺的梁子用着一口的河南话问道。
“听说过05号新手村吗?”刘泰好神秘的表情。
二人的谈话勾起了大家开会的欲望。
“没。”
“说。”
“别废话。”
“……”
刘泰早已习惯这群牲口的习性,抬头看看下方讲台上还在画圈的老古,压低声音说道:“论坛上有05号的玩家提出了抗议,好像他们那里的NPC的交易价变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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