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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小妞给爷笑一个,爷今天带你去富贵楼玩玩,如何?”
一个小巷子内,一个锦衣玉服一脸痞样的少年郎,带着三四个家奴模样的人,将一个少女围在中间。
被围的少女,一脸的惊恐,乌黑的长发一甩,却怒道:“莫少龙,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侮辱!”
“不行?老子是莫家少爷,我说行就行,哼,别逼老子发火,不然我这些家奴可不是省油的灯!”锦衣玉服一脸痞样的少年郎冷笑着说道。
‘嗖……’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屋顶上一跃而下。
少女双眼一亮,因为这是一个身穿白色锦衣,身材高大,面容俊秀又阳刚的青年男子。
“额!”莫少龙急忙扭头,神情一滞。
“你来干嘛?”
“怎么,你这个废物又在干这种欺男霸女的事情吗?”
“我们各干各的,你少来管我!”
“你败坏我莫家声誉,难道我这做哥哥的还不能管管吗?”青年居高临下,戏谑的说道。
眼前的男子正是莫少龙二伯的儿子莫阳,莫阳在白杨镇的名声不弱,年方十七就已经达到了炼气期五重,惊才艳艳。
莫少龙在外头风光无限,但是一遇到莫家的人,他就成了一条狗。
“你给我让开!”
“哼,注意你的口气!你说我要是告诉你母亲这事,她会怎么责罚你呢?”
莫阳笑着说,不容莫少龙争辩,突然如鬼影般飘忽到他身边,一拳打在他的腹部,就在莫少龙痛呼弯身的时候。
莫阳凑到莫少龙耳边,压低声音道:“小弟,等哥哥我玩了那个女人,再送给你,所以你不要怨恨我啊,哈哈……!”
莫少龙瘫倒在地上,看着莫阳到了那少女的身边,说了些什么,随后那少女跟着莫阳就离开了。
“呸,废物!”少女离开的时候,还狠狠的瞪了一眼莫少龙,一脸的不屑。
随着莫阳和少女的离开,那帮家奴也一哄而散,只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家奴将莫阳搀扶了起来,愤愤不平的说道:“少爷,你没事吧!”
“死不了!”莫少龙擦擦嘴边溢出的血。
“总有一天,老子有力量了……要你跪地求我原谅你!”莫少龙握紧双拳,心里暗暗发誓到。
小家奴摇摇头道:“少爷,为什么阳少爷每次让你做坏人,然后他就要做英雄跳出来将你毒打一顿呢?”
其实莫少龙不是不学无术的败类,而是被逼得没办法,每次莫阳看到合适的女人,都会让莫少龙扮演痞子去调戏人家,然后莫阳就会适时的跳出来做英雄,打莫少龙一顿,然后带走那女人,就连那些家奴也都是莫阳的手下。
青阳镇有两大霸主,分别是莫家和武家,是名副其实的土皇帝。
一般生于这样的世家,是人生大幸。不过对莫少龙来说却不是如此,因为他根本就不是莫家的嫡系子弟。
莫少龙现在的母亲也就是他的后娘,是莫家老祖的的小女儿,排行第五,天赋超然,青阳镇无人不识。不过莫少龙老爹却是个入赘的角色,年轻时候如何风骚莫少龙不知道,自懂事开始,老爹终日饮酒,浑浑噩噩,孤单一人被遗弃在简陋茅庐中,混吃等死。
老子废物儿子也跟着倒霉,莫少龙在这个大家族中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因为是他老子拖油瓶带过来的所以经常遭人冷眼。
莫府门前,两个家奴看着被小辫子搀扶的莫少龙,全都露出鄙夷的目光,而莫少龙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任凭小辫子搀扶着从侧门进入莫家。
莫少龙之父,名为杨清,名字文雅,听说年轻时候也放荡不羁,莫家五姑娘莫嫣然,传说当年生的是倾国倾城,都给他勾去了魂魄。
然而……
走进粗陋的房门,只有一个满是络腮胡子的男子躺在地上,屋子里酒气和屎尿之气混在一起,臭不可闻。
莫少龙也是无奈的摇摇头,蹲下来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睡的香甜的父亲,缓缓道:“摊上这样的父亲,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哼,我又何尝不是?”这时候门外忽然一个悦耳的女声传来,一个身穿淡红色长裙,头发高挽着的美妇,在一群人簇拥下走了进来。她侧身望了望醉倒的杨清,眉宇间出现了怒意,淡淡道:“死酒鬼……等你爹醒来,让他记得去找我爹,不然后果他是知道的。”
说罢,也没有多看杨清和莫少龙一眼,径直走了。
莫少龙笑了笑,习以为常,他用嘲弄的眼神看着杨清,道:“老爹,我就不知道了,你到底摊上这个女人那点好了,居然跑来倒插门,你说你来就来吧,干嘛还拖累我,我又不是这女人养的?”
小辫子听到莫少龙的话,急忙到处瞅瞅,在确定五娘走远后,才急道:“少爷,你可千万别这样说啊,要是让那些人听见,你又不少不了一顿打!”
“呵呵,我早已经是皮糙肉厚不怕打了!”莫少龙摇摇头,神识一阵恍惚,好像刹那间回到了当初杨清带着刚满三岁的自己入赘到莫家的时候,那时候可是风光无限,莫家上下都巴结他们,可是这一切却在自己懂事以来就变了。
莫少龙长叹一声正准备将杨清扶起来的时候,杨清忽然就睁开了眼睛。
杨清看了一眼莫少龙,又喝了一口酒,道:“小子,又被莫阳揍了吧!”
“靠,谁让你这个老家伙老不管我?”莫少龙翻个白眼
杨清放下酒壶,眉头皱起,压低声音道;“你娘又叫我了吧!”
莫少龙点点头。
杨清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对莫少龙笑道:“少龙啊,你收拾东西吧,咱们今天肯定能够离开!”
“离开,离开,从我十岁开始你每次去见老祖宗之前都会说能离开了,可是之后呢?你又开始无所事事,整日酗酒,你的话,说给鬼听吧!”莫少龙恼怒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显然这样的话,他听了不止一次了。
杨清长叹一声,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摇着头,醉醺醺的朝外走去。
自从父亲入赘到莫家后,每七天都会去见莫家老祖宗一次,可是每次回来杨清都开始酩酊大醉,一脸的苦逼样,看的莫少龙都想揍他一次。
摸摸疼痛的腹部,莫少龙躺在床上,不一会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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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如炎,灼热的阳光从天空上倾洒下来,令得整片大地都是处于一片蒸腾之中,杨柳微垂,收敛着枝叶,恹恹不振。
在那一片投射着被柳树枝叶切割而开的明亮光斑的空地中,数十道身影静静盘坐,这是一群略显青涩的少年少女,而此时,他们都是面目认真的微闭着双目,鼻息间的呼吸,呈现一种极有节奏之感,而随着呼吸的吐纳,他们的周身,仿佛是有着肉眼难辨的细微光芒出现。
微风悄然的吹拂而来,衣衫飘动,倒是略显壮观。
莫少龙斜靠在一颗巨树上,紧咬嘴唇,他挺羡慕这些莫家子弟的,可以每日清晨来此修炼,而他却不能。
就在这时,小辫子突然冲到莫少龙身边,俯在他耳边道:“龙少爷,五老姑爷去世了!”
“什么!”莫少龙表情忽然呆滞,良久才缓过劲来,淡淡道:“小辫子,虽然我待你如兄弟,但是有些玩笑是开不得的,你应该清楚。”
小辫子急道:“少爷,你看我像是骗人的吗?今天早上你刚走,五小姐的人就拖着五姑爷回来了,当时五姑爷就没气了!”
莫少龙没等小辫子说完,就精神恍惚的朝自己的院子走去,一路上喃喃道:“死鬼老爹虽然醉生梦死,胜我十倍,但是年不到四十,看着也能再活十年,今个儿怎么翘辫子了?”
“他来了……!”
看到莫少龙到来,丫鬟窃窃私语离开,看来是完成了任务。
莫少龙蹲了下来,看着父亲那乌黑的脸庞。
“你到底是怎样的人,十六年来,我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你,你也没有被我了解,可悲的是,今天我站在这里,竟然感觉我俩是陌生之人。老爹,老爹……想来我就是那传说中的不孝子,你离世,我竟流不出一滴眼泪。”
莫少龙也不管其他,将杨清的尸体背在背上,不顾府上人古怪嫌弃的目光,一直走出了莫府,莫少龙亲自当马夫,将杨清运送到了镇外,找了个风景不错的树林。
“这里荒无人烟,哦不,是鸟语花香,风景宜人,正适合埋你,而且我找人问过,这里以前是乱葬岗,想来女鬼不少,若是你死后依旧风骚,就再给我弄个三娘四娘,这里环境优雅,想来是勾搭美女的最好场所啊。”
“我莫少龙虽然是你的儿子,但是你也没养过我,而且我也没钱,能将你埋葬了,也算是我报答你将我弄出来的恩情了。不过要是你能变成鬼怪一类的,也别来找我啊,我可不认你啊。”
莫少龙看着杨清乌黑的脸庞,怔了一阵,终究还是有了一滴眼泪流了出来。
莫少龙匆匆擦拭,二话不说,在黑漆漆的土地上挖起深坑。正准备将杨清埋了,杨清忽然就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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