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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子)
我不相信大白天还能见鬼,便又耐着性子又爬了几层楼梯。可爬来爬去还是在二楼,我心里开始有些哆嗦了,这可是大白天!大白天见鬼的几率就好像买一张彩票却中了头奖一样!
鬼打墙在济世天书里没有一丁点记载,可能是后来的鬼凭靠它们的智慧发明的一种害人方法,老爹曾经和我讲过一些鬼打墙的故事,可从没说过怎么才能破解这恶心的鬼打墙。虽然心中没有办法但也不能继续在这无限的楼梯上跑了,我咬破手指画一道“聚阴开眼符”按在额头前轻声说:“急急如律令”可是却没有任何反应,我以为是我没画好,就又试了几次可结果还是一样。
我心里十分纳闷,难道道术失灵了?连天眼都开不了,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破开这鬼打墙,便坐在楼梯上不知如何是好。坐着坐着就觉得两只胳膊越来越沉,身体也越来越累,两只眼皮不争气的往一起凑。
就在我和我的眼皮作斗争时,从楼下传上来一声震耳欲聋的佛号:“阿弥陀佛!”我浑身一激灵顿时就不困了,周围的景象也变了模样,我低头一看浑身冷汗都满了出来,这时的我正坐在二楼缓步台的扶手上,再往前一点点就要掉下去了。
我手脚并用的从扶手上跳下来,四处寻找刚才救我的那个人,只见从楼梯上缓缓走上来一个年纪不大的男人,一身黑色Nick运动装,白白净净的脸却剪了一个闪亮亮的大光头显得不伦不类。
只见他轻闭双眼,双手合十嘴里嗡嗡的不知在念些什么,闪亮亮的光头居然泛起了金光,合十的双手也冒出如同火焰一般的金色光芒,这火在他手上仿佛生了根,瞬间便蔓延到了全身。在我面前站着的仿佛是一个火人,可这火却不热,没根没缘的燃烧着。原本阴冷的医院也变得温暖起来,而我却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好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
看着这眼前的火人我心里只有两个字“好强!”不说别的,就这身上冒金火的本事让我再练个十年也练不出来,除非我去找汽油哥哥帮忙,才能浑身冒火。
那光头在嗡嗡的念了一小会,突然睁开了眼睛,右手冲着我的门面拍了过来,嘴里大叫:“唵、阿、韦、啰、吽、卡、佳、拉!”我还陶醉在他那浑身金火的的事情里,没想到他就突然给我一巴掌,嘴里还叨咕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个满脸花结结实实的拍在我的脸上,硬生生的给我打出两三步,鼻子火辣辣的疼,连鼻血都流了出来。
十五六岁正是年轻火力壮的时候,换个别人挨了这一下也得跟他换命,我想都没想,便一拳打了上去。
我原来以为,这秃子肯定特厉害,所以一点都没留手,玩了命的揍他,没想到几拳下去居然把他给打哭了。他躺在地上捂着脸,呜呜的哭出了声,我愣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晃了晃他的胳膊问他:“诶,是你先打的我啊,怎么你倒哭上了?”那秃子一边抽一边说:“我是好心救你,你怎么还打人啊,我不要你钱还不行吗?!”我听他说这话气更不打一处来了,我指着他鼻子问:“你还真好意思啊!上来就给我一个满脸花,还想管我要钱?!你想的可真美!我问你,你为啥打我!”
秃子好像更委屈了,边哭边说:“我看见你被鬼遮了眼,坐在楼梯扶手上,我生怕你出事,便耗费道行呼出佛号把你震醒,又赶上来用无量业火烧死了那只游魂,你却把我打了一顿,这世道!没处讲理了!”他说着说着就激动的喊了起来。我一细想也是这么回事,便陪着笑脸说:“哥,别生气了,都是误会!”
我把那秃子扶到了走廊的凳子上,说:“哥,你先等会我,我有些事要问你。”那秃子愁眉苦脸的点了点头。
我快步的跑到三楼,发现姚叔在走廊里站着打电话,看到我来了便挂断了电话笑呵呵的看着我。我怕姚叔误会连忙说:“姚叔,刚才在一楼遇到了个朋友,聊了一会,没等着急吧?”姚叔摸摸我的头说:“没事,我母亲刚刚睡着,我这才出来打电话的。”我连忙把兜里的银行卡掏了出递给他,姚叔对我说:“小刘,通过刚才的事我知道你人很诚实,在知道银行卡密码的情况下还是把卡还给了我,这让我很感动。今天你还救我了的母亲,这张卡就当作我给你的礼物吧。”说着就把卡一把抢走,赛在了我的裤兜里。
我哪能要这钱啊!我刚要再往外掏,姚叔却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眼神坚定的说:“我姚佳彭说出去的话,谁也别想让我收回来!小刘,这钱你要是不拿着,那就真算我看走眼了!”说完转身就向楼梯走去。我心里有好多话都说不出口,最后只磕磕巴巴的说出了一句:“姚叔,谢谢你”他头也没回的摆了摆手说:“小刘,有困难就来找我,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办到。”
我这时再也绷不住了,眼泪顺着脸止不住的往下流。好多年了,好多年都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看着姚叔的背影我仿佛看见了我的老爹。
只有十五岁的我承受了太多不是这个年纪应该承受的事情,在我身边一直都没有一个人能陪我说说话,谈谈心。五年过去了,我记忆里老爹老妈的模样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只有我在学习道法时才会想起老爹当年教我时那种亲切的感觉。可就在今天,在姚叔身上,我又感觉到了那种熟悉的感觉。
哭着哭着,我脑海里突然闪过秃子那张憋屈的脸,原来的情绪全都没了。没办法,只好去二楼找他。
到了二楼那秃子还在那坐着,笑滋滋的和身边的人聊着天,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只好对他招了招手,那秃子知道我在喊他,和身边的人说了几句就走了过来。
我和他坐在医院外的马路边聊天,这秃子名叫陈玄军,十九岁,是黑龙江人。我问他怎么会佛法,他对我说:“我小时候爹妈带我去庙里上香,我自己贪玩和他们走散了,在庙里七拐八拐发现在后院有一口井,井边有字“聚宝泉”井沿有半米多高,我费尽力气朝井里看了一眼,发现这居然是口枯井,这时在井边上突然多出一个老头,他笑吟吟的冲着井里指了指,然后就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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