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想笑的感觉过后,喜悦的感觉消失,掉入地狱般的绝望感立刻充斥着他的全身。[ [(<〈[< ="" ="">
白色的瓷砖地板上,因为大量的她的血和体液,而显得十分潮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血的颜色,像蓝色的墨水一般,也和抬头看到的天空同一个颜色。
奥康纳的全身都在颤抖,一边抗拒不断袭来的晕眩,一边努力地站着。
他猛然现白衣男子后面的桌子上,横躺着一具倮女。男人走到另外一边,抬起倮女的头部。
链子突然从半空中降下来,一端好像就系在她的脖子一带,所以当链子往上拉时,她的身体便慢慢被吊起,变成垂挂在半空中的样子。
她的****与腹部给剖开了,胸腔和腹腔里面空荡荡的,脊柱的影子在阳光下呈现暗红色,但是,她虽然垂吊着,却一直轻蔑地看着他。她的表情还是那么令人心动。
接着,那个男人摘下面具。出现在面具下的脸,就是他自己。
他慢慢地转头看着身后,他的后面是一望无际的长长海岸。应该是沙滩的地方,变成铺着白色瓷砖的岸边。波浪涌上缓缓倾斜的白色瓷砖海岸。远处有冒着烟的高高烟筒。
她抛弃了他,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大概当了有钱富豪的情妇,非常傲慢地坐在饰有家徽的豪华马车的车厢里吧!真想把刀锋贴在她的皮肤上看看!啊,如果能够那样的话,不知有多好,只要她在身旁,他就会很兴奋。
那些女人每次看到他,就会露出非常难看的姿态,用几乎让他恶心的方法戏弄他。
他想以牙还牙,让他们知道他有多生气。这个世界虽然愚蠢,但他还是很努力地过日子,认真地在工作。可是,尽管他那么尽力了,他的日子仍然没有什么改变,她们不会肯定他的价值,总之,有钱人还是有钱人,穷人也永远是穷人,他一辈子只配住在仓库里。不管到了哪里都一样。像既定的轨道,不会有交叉的时候。
人才就是人才,蠢蛋就是蠢蛋,这个世界上最低级的他们,不管怎么努力,都搭不上上流社会。可恶极了!如果能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不知会有多痛快。
因为面对的是笨蛋,所以不管怎么说明,还是无法让笨蛋理解。为了让那些笨蛋了解她们是什么也看不见的瞎子,他什么事都会做。他什么都会做,即使是要命的事情,他也会去做!
如果能够放火烧房子、把她们大卸定很痛快吧!他经常做那样的梦、把面对着人才的蠢蛋,或垃圾中的垃圾女人们切得细细碎碎的,让她们像一团绞肉的梦。
不管怎么样,他就是非常讨厌那些拜金的女人。笨蛋是无药可救的,她们是只会嘲弄别人的人,治疗他们愚蠢的最好方法就是给她们震撼疗法,例如说用电去电她们,或是用手术刀把她们的心肠整个翻转过。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吗?希望有人能告诉他更好的方法。
渐渐的,他从黑暗中醒来。
他脑子里还想着她。别人或许会认为他是在做梦,但他不认为他在做梦,因为他是在“思考”。
她心血来潮时会和他一起睡觉、一起起床,在这个屋子里呆上好几天。他们两个人会像细菌一样地结合在一起。她是一个全身都是舌头般的女人,她巨大舌头舔过他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不论是地板还是床、墙壁、门等等,她都一一舔过了,所以他整天都生活在她的唾液所散出来的独特味道中。大概是他已经习惯她的味道了,觉得那样还蛮好的,感觉仿佛回到抱着膝盖,卷缩在羊水中的胎儿时期。
在粘粘、潮湿的被窝里紧紧抱着她的倮体时,他和她缠绕在一起,缓缓移动地探着彼此。没错,她就是这样地充满了性的吸引力。她可以把一切都收缩在梦里,像会膨胀、收缩的心脏肌肉,也像他从后面进入她的身体时,她在他眼前收缩、膨胀,让他的皮肤便如如同总是带着湿气的两栖类动物表皮,改变了他的实际的面貌。就这样,他遗忘了自己在这个世界里所犯的罪。那样的诱惑,存在于她的身体之中。
欲*望像被手术刀切下来,放在注满生理盐水的宽口烧杯中,反复地做着收缩运动,仿佛永远在痉挛的一立方厘米兔子心脏肌肉般,在漆黑的宇宙中无止境地徘徊。
他用两手抱住她,年轻女性特有的、魅惑毒药般的青涩气味,不断地从她身上缓缓地散出来。
但是,她已经离开了,这间原本总是充满湿气的房间门上,出现了白色的干燥裂痕,墙壁也变得像沙漠的岩盐一般起毛了。无论如何他都要让这个房间回复到那种湿润的感觉才行,否则他就活不下去了。
不,不,现在不行。脑子里的一个声音在提醒着他。
啊,对,是,要完成那个任务了。
他要去杀死那个男人。
那个叫林逸青的东方人。
奥康纳站起身来,看了看俄国人给他送来的地图,晃了晃头,开始收拾起作案用的工具来。
每次作案之前,他总是感觉浑身上下有什么东西在流蹿一般。
那个该死的俄国医生!到现在为止,奥康纳也不知道他给自己注射的到底是什么。
但那东西确实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力量,让他的动作变得比以前更加迅猛、有力。
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几次从警察布下的层层包围网中逃脱的原因。
力量是个好东西。
他现在毫不怀疑,自己能够干掉那个叫林逸青的人,无论他有多少人保护。
奥康纳将所有需要的东西都装好在箱子里后,穿上了俄国人为他搞到的那身警察服装,站在镜子前打量了自己一番后,便拎着箱子离开了房间。
警察的衣服果然能够提供不一样的保护,他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竟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
奥康纳来到了他预先选好的伏击地点,坐在奥德里奇公园的长椅上,目光扫视着四周。
这里是林逸青今天出行的必经之地。
尽管这些天自己在伦敦城里制造了空前的恐怖气氛,但林逸青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到干扰,他仍然按照计划进行着他的访问。前一阵子他马不停蹄的访问了英国阿姆斯特朗公司下属的各大造船厂,参观了正在建造之中的多艘“阿姆斯特朗式巡洋舰”,纽卡斯尔、朴茨茅斯等各个城市都留下了他的足迹。在参观完毕后,他又回到伦敦,在英国海军部做了演讲,并当场宣布在英国订购2艘“布莱克”级一等防护巡洋舰、4艘“美狄亚”级二等防护巡洋舰和4艘“侦察”级三等鱼雷巡洋舰,虽然他没有订购铁甲舰,但这也是一笔巨大的订单,英国政府欣喜不已,工商界人士也为之沸腾,报纸上连篇累牍的都是相关的报导,冲淡了“解剖手加尔”带来的恐慌。
俄国人已经为他打探清楚了,今天林逸青将应邀前往英国下议院表演讲,路上会经过这里,俄国人要求奥康纳埋伏在这里,用他能用的一切手段,结果林逸青的性命。
俄国人的情报很准确,不多时,奥康纳便看见了远处的骑警队簇拥着的一辆豪华的四轮马车。
奥康纳目不转睛的盯着马车的身影,车门上的那枚精美的家徽——波涛汹涌的海面上飞着的一只海雕——清楚的表明了马车主人的身份。
奥康纳又打量了一下马车的周围,最外边是皇家苏格兰骑警们构成的卫队,里圈则是一队身穿宝蓝色锦绣军服、头戴铜盔的乾国男女骑士。
俄国人曾提醒过他,那些相貌俊秀身穿古典衣饰佩带刀剑的青年男女,并非是摆设,而是可怕的忍者。
奥康纳以前听说过忍者的传说,但他并不认为他们是真实存在的,在他看来,俄国人就喜欢这些无聊的东方传说。
奥康纳站起身来,提着箱子,向马队大步的走去。
可能是因为他身上穿着警察的衣服,周围的人们看到他大步流星的样子,竟然没有任何人觉得异常。
但是奥康纳觉得有些异常了。
从他一出现在这个公园里,他就感觉象是有人在盯着他。
他猛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身后的人们,在人们惊异的目光中,却没有现谁在盯着他。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可自己的直觉一向非常准确的。
奥康纳重新转过身,面向前方,马车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了。
他不再犹豫,打开了箱子,取出了早已装配完毕子弹已经上膛的汽枪。
他已经看到了车窗里林逸青的身影,在他的身边,还有两名美女。
奥康纳感到身子一阵燥热,他猛地举起了枪,瞄向了马车,扣动了扳机。
但就在这一瞬间,一条细长的黑索从一侧飞了出来,索是一条锚状的铁钩。
铁钩瞬间勾住了枪管,黑索接着向旁边一拉。
汽枪的子弹在压缩空气的催动下脱膛而出,但因为黑索拉动的关系,枪口向右偏了一偏,子弹没有能够击向马车,而是击中了马车旁边的一名苏格兰骑警。
那名骑警惨叫了一声,摔下马来。周围的骑警们立刻乱了起来。
奥康纳转头望去,看到黑索的另一端,竟然是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
那女子身上披了一件英国妇女常常穿戴的女式斗蓬,但斗蓬里面,却是一身黑色的紧身衣服,只有腕上的圆型小钢盾闪闪光。
女子的脸上围着黑纱巾,但一双眸子却灼灼逼人,怒视着奥康纳。
奥康纳知道,俄国人并没有说谎,这个女子,应该就是林逸青手下的女忍者了。
奥康纳顺势掉转枪口,想要向那名女忍者射击,但那名女忍者却将手一抖,黑索有如毒蛇一般,瞬间缠到了他的身上。
奥康纳感到一阵巨大的力量将自己瞬间绞紧,他奋力想要挣脱,但那黑索却似有弹力一般,紧紧的束缚着他,任凭他怎么使劲,竟然无法挣开。
奥康纳心下急,这时那股力量又出现了,他大喝一声,奋力向马车的方向冲去。
他冲击的力量是如此之大,那名女忍者的身子竟然给他拉扯得飞了起来。
女忍者虽然身在半空,一双手紧握着黑索,只是她没有想到奥康纳的力量会如此之大,自己竟然给他拉飞,心下吃惊之余,仍然没有放手。
奥康纳将女忍者瞬间甩到了马队之中,女忍者接连将两个苏格兰骑警撞飞后,终于握不住黑索,给甩进了人丛之中。
奥康纳挣开了黑索,举起汽枪便向林逸青的马车再次开火。
子弹钉在了马车的车厢上,却令人惊讶的没有击穿,而是扭曲变形掉在了地上。
奥康纳看着车厢上的白色弹痕里的金属痕迹,知道车厢装有铁甲,子弹是打不穿的,不由得骂了一声。
尽管他的汽枪还有三子弹,但他知道汽枪对他已经没有用了,他丢开了汽枪,猛地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把又细又窄的刀,直向马车冲去。
“砰!砰!砰!”忍者们和骑警们开枪了,子弹嗖嗖的从奥康纳身边掠过,奥康纳感觉耳朵一阵刺痛,知道有子弹击中了自己,但他的脚步并没有停。
马车的车厢里,林逸青看着动作有如鬼魅一般的杀手,心中也是一凛。
苏格兰场派来保护他的骑警的枪法自不消说,自己手下的忍者们枪法个个都是百步穿杨,但射向这个杀人狂魔的子弹却只有一两命中,不得不说这个家伙的身手实在敏捷,异于常人。所以也难怪苏格兰场的警察们为什么这么久都抓不到他,屡次让他作案得手逃脱。
现在林逸青也明白了,为什么星月琉璃从一开始就极为重视这些案子,她的判断是非常正确的,对方的确是冲着自己来的。
看到骑警们和忍者们没有阻住刺杀者,何韵晴和桐野千穗一时间惊怒不已。
此时来人已经冲了进来,骑警和忍者们担心开枪误伤到林逸青和自己人,纷纷停止了射击。
奥康纳直奔马车扑来,一名忍者猛地从马上跃起,双手挥动长刀向奥康纳斩落,他的动作快捷凶狠,奥康纳看到来袭者,就势一滚,竟然以一种极其滑稽的姿势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那名忍者一惊,手上动作稍微一滞,奥康纳不知怎么竟然一跃便跳到了他的面前,手中短刀闪电般的刺向那名忍者的腹部。那名忍者立时闪身后退,饶是他动作极快,但还是给奥康纳手中刀的刀尖割破了腹部,顿时血花飞溅。
林逸青看到几名忍者挥刀试图挡住来人,但对方的动作有如野兽般迅捷刁钻,竟然一次又一次的闪开了忍者们的攻击。
激战之中,林逸青的目光和奥康纳的眼睛相对,林逸青注意到那双已经泛红的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
“派一个嗑了药的来杀我,还真是有你们的啊!”林逸青冷笑了一声。
林逸青话音未落,奥康纳已经冲到了马车旁边。
此时何韵晴和桐野千穗全都拔出了左轮手枪,见到奥康纳冲到近前,她们齐声大叫着猛扣扳机,一枪接一枪的向奥康纳的脑袋上招呼,但奥康纳象是在逗她们一般,不断的躲闪着,何韵晴接连六枪都没有能够打中,桐野千穗也是连射六枪,只有一枪打飞了对方的半片耳朵。
耳朵给打掉的剧痛激了对方的凶性,奥康纳大吼一声,竟然一把扯开了车厢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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