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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9章到底是谁?
没人想到最大的危险会来自身后,那里可是赵有恭最信任的锐锋营士兵,曾经共赴生死,历经大小数十战。也许凭着赵有恭的功力,勉强可以躲开,可是身边就是赵析和小刘妃,他躲过去,这母子二人必将覆灭与贼子之手。于是,只能硬生生的挨上这一掌,一股寒流布遍全身,那股冰冷的内里是如此熟悉,竟与黑袍人的功法有几分相似。赵有恭被一掌推出老远,旁边的萧峰和唐淼立刻反应了过来,二人欺身而上,劲力直射那偷袭之人。乔峰与唐淼都是当世高手,功力惊人,合力攻击,那偷袭之人也不敢怠慢,赶紧收掌,运起轻功狂退。鲜血不断渗出,情况格外吓人,赵福金顾不得许多,仓皇跑到祭祀台上,抱起赵有恭,泪水已经淹没了清秀的脸庞,“凌哥儿,你怎么样,你不要有事啊!”
“咳咳,没事儿,四姐儿....别哭...呃”本以为可以靠着强大的内力将那股血气压住,可內腹一阵激涌,一股眩晕爬上来,眼前一片漆黑,软软的倒在赵福金怀中。
对这种登基大典,木女侠并不感兴趣的,自打一开始她便躲在旁边看热闹,哪怕出了变故后依旧没有帮忙。这段时日,赵殿下整日里陪着小刘妃,要说不吃味儿,那就不是木女侠了,让那些刺客惹点麻烦也好,可是,不该伤了恶贼,因为只有她才能打恶贼。拔出长剑,很快来到萧峰身旁。看着那名身着锐锋营军服的士兵,她脸色冰冷,“说吧,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周礼。”
那人却笑着摇了摇头。看上去悠闲自在,“某家怎么就不是周礼了?只不过还有另一个名字而已,恐怕你们不知道阁主曾经有一个师弟吧,现在呢,告诉你们也无妨,某家叫游寻。桀桀。你们真够蠢的,某家藏在你们身边这么久,你们却一点都没发觉,好了,废话少说。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吧。”
游寻一身功法直逼黑袍人,所以对自己很有信心。他唯一怕的赵有恭已经倒下了,凭着萧峰和唐淼能拦得住他么?
“又是一个听雨阁的阴魂,你们听雨阁难道从来都不光明正大的站出来么,只会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木婉清语出嘲讽,游寻并不受激,比拼实力。听雨阁比赵有恭差太远了,正大光明的针锋相对,那不是找死么?为成大业。阴谋诡计,在所不惜。木婉清未动,游寻已经掌刀如电,扑向了萧峰,萧峰不敢大意,而唐淼却并没有立刻帮萧峰。此时。唐淼感觉到很奇怪,单靠一个游寻绝不可能有什么大作为的。能够偷袭成功,已经算是一个不错的结果了。难道还想再高手环伺下击杀德王和摄政王?一定还有后招,心里想着,唐淼给木婉清使了个眼色,二人慢慢收身朝小刘妃母女靠去。此时小刘妃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雍容镇定,一双眸子里布满泪花,再看赵有恭的时候满是深情。
当年依附秦王,或多或少有些自保,或者是无奈的成分在,感情有,但目的也有,可刚才那一幕,深深地打动了她的心。赵凌完全可以躲开的,只要他想走,世上没人能拦得住他,他没有走,为的又是什么?也许,做赵有恭的女人,是自己这一辈子最正确的选择吧,假如今日死在祭祀台上,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刘妃,请抱着陛下随唐某走”唐淼出声提醒,小刘妃却动也未动,“唐将军,不用费心了,本妃与陛下会留在这里,今天要么全都留下,要么一起安全离开reads;。”
做出这个决定真的很难,可是又有其他选择么?如果赵有恭没了,她们母子也只是别人刀板上的肉,所以只能共存亡。唐淼点点头,只能尽心保护着刘妃母子,木婉清对小刘妃也有了些改观,总算这个女人还有几分真情在,她要是敢不管不顾的逃走,以后也不会让她好过。祭祀台上陷入混战,这是变故陡然发生,在城隍台西北高墙,一名黑袍人如大鸟一般扑过来,他身形灵巧,轻功卓绝,足尖轻点,很快就来到了祭祀台上。黑袍人眼中只有赵有恭,对他来说,只要除去赵有恭,天下间再无人能阻挡他,因为很少有人比他聪明,比他手段更多。
唐淼屏气凝神,果然还有后招,不等黑袍人逼过来,他和木婉清同时迎了过去,一边剑如灵蛇,一边掌法犀利,黑袍人却神色从容,身子一纵,两道劲力横扫而出,趁着二人躲避时,身形一个翻跃。唐淼横着掌刀,将全身劲力环绕其中,想要阻挡黑袍人这一掌,可是黑袍人的劲力强横无比,就像一把锥子,猛地一下刺破,只听一声撕拉声,唐淼赶紧躲避,可即使如此,右肩还是被划破。木婉清的剑也刺了过来,黑袍人只能放弃唐淼,左足一踩,身子倒过来腾空而起,右手劲力一挑,木婉清只觉得身子一轻,接着发出一声闷哼。
黑袍人就是黑袍人,凭着木婉清和唐淼二人之力,竟不能阻挡他分毫,扫除障碍,黑袍人神色轻松,带着几分笑意,现在谁还能阻挡他?十几名锐锋营士兵扑上来,可也只是徒增伤亡罢了,祭祀台还是太小了,锐锋营精通战阵配合,个人搏击差的太远太远。
赵福金紧紧抱着赵有恭,哪怕黑袍人走到身前,依旧没有松开,口中喃喃自语,不断喊着凌哥儿。在她心里,凌哥儿什么都不怕,也没人能伤害她的,一直都觉得凌哥儿是天下间最伟大的英雄,他神功盖世,文武双全,无人匹敌。可今天才知道,他也会败,也会受伤,受伤之后,离死亡很近很近,他并不比其他人强多少。当初多少次责怪凌哥儿。可到头来,凌哥儿担负了太多太多,他承担的风险,他付出的努力,比任何人都多得多。
“帝姬。放手吧,你难道不该恨他么,因为有了他,关中自此丢失,有了他,大宋皇权旁落他家。你身为帝姬,不求报仇,还要保护他?”
抬起头来,笑得有些凄迷,“你很厉害么?咯咯。你又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所谓的皇图霸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管,也不想管。我只想做一个女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为什么,你们都去死,都去死啊!”
一向纯净善良的帝姬。当她怒了,火了,就像一个疯子,她仿佛恨着所有人,恨着所有的事情。不知为何,看到帝姬这副样子。竟然楞了一下,真是有趣啊。“赵福金啊赵福金,你真可笑。哈哈...哈哈....你竟然爱上了赵凌,哈哈.....你想为天地所不容,为世人唾弃么?”
真的没想到,埋藏在她内心深处的男人竟然是赵有恭,多么可笑的一幕,黑袍人垂着头,似乎是在思考,“也好,就让本座送你们一程吧,至少,在地狱里,没有那么多俗礼!”
没有躲避,也不需要躲避,因为赵福金一心求死,很早以前,她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有的只是美丽的外壳,什么时候死,都有可能。当掌刀袭来,只听砰地一声,黑袍人没有得手,而是狂退三步,在赵有恭身前多了一个男子,这个男人长发简简单单的束起,手持宝剑,双鬓发白,一张脸就像是冰块刻画出来的。
“独孤求败,没想到你这条疯狗一直都在”黑袍人双目满是怒火和不甘,他谋划了许久,算准了独孤求败应该不在京中,方才如此拼命的,为什么独孤求败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去西域处理潘僧逆党了么?独孤求败来了,还能杀得了赵有恭么,黑袍人没有多少信心reads;。
“你想死?”独孤求败惜字如金,只是三个字,已经算多了,那把重剑无锋却锐不可当,剑气层层,一浪高过一浪,重若千钧,却又快如闪电,没有巧妙的招式,每一次攻击却最为直接,最为要命,黑袍人自认身手不凡,甚至可以与赵有恭斗个百回合,可是赵有恭再厉害,也没有独孤求败给的压力大。独孤求败的一招一式,就像毒蛇吐信,致命而直接。一退再退,离着赵有恭越来越远。
祭祀台一片苦战,外围压力也越来越大,混乱的局面还在继续。在法音寺内,赵鼎压力也不小,他不知道城隍台是什么状况,也无暇关心,不过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乱战下去了,必须尽快夺下灵音塔才行,“把所有人都集中起来,不要管其他人了,给本官全力攻打灵音塔,另外置引火之物,打不进去,就给本官把灵音塔烧了。”
“喏”士兵们只是听令行动,他们不会管赵鼎的命令有多可怕,烧掉灵音塔,是要一把火毁去汴梁古迹啊,不过赵鼎不在乎这些,只要能阻止贼子阴谋,一切都在所不惜。很快灵音塔下就燃起了火,这下彻底把塔内的人弄慌了,虽然都是亡命之徒,但不是所有人都抱着必死之心来的。一时间有的人要继续坚守顶层,有的人要冲出去灭火。一旦有了分歧,那就有机可趁了,赵鼎下令保持严密阵型,只与灵音塔附近的贼兵恶斗,很快压力就减小了许多,打通一个门后,没有二话,巡城兵直接冲了进去,只要进了灵音塔,别人再想阻挡就难了。
很快,赵鼎的兵马就冲到了顶层,剩下的霹雳火雷发射不出去,城隍台方向也是压力骤减。随着时间推移,岳飞、刘錡所部兵马也赶到了城隍台,他们封锁各条街道,在城隍台南边组成了一道铁索防线,大队兵马冲进去配合城隍台守军对贼兵展开了最后的扑杀,至此,一场谋反大乱也接近了尾声。黑袍人心有不甘的看了独孤求败一眼,这个半天蹦不出个屁的冷石头,是赵有恭的影子么,为什么每次快要成功的时候,他都要出来搅局。轰出一掌,黑袍人反身就走,“游寻,快走!”
黑袍人走了,独孤求败也没有追,因为他的职责就是保护赵有恭,至于缉拿凶手的事情不在他的考虑范围。黑袍人一走,游寻也有点慌了,他也想抽身而退,奈何唐淼以及扈三娘以及高宠都抽身过来帮忙,哪是想跑就能跑的,很快独孤求败也加入进来,游寻抵抗一番,只能血洒当场。游寻死了,听雨阁又少了一名暗处的好手。
登基大典被人破坏,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赵有恭被送回了摄政王府,经木婉清检查后,才发现为什么赵有恭的伤会如此重,原来在之前赵有恭已经中了紫花毒。紫花毒只是一个名字,平时有的人练功也会吃些,就是加快运功速度,可是若身体内同时具备两种相互冲撞的功力,又中了紫花毒,那可就没有好处了,那时候越是运功最身体伤害越大。紫月神功至寒,赵有恭所练功法又多是至阳刚猛,两种功法别说共存,简直是对冲,强行运功,就如被别人打了几次重拳。
好在没有生命危险,随着赵有恭悠悠醒转,众人提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之后只需要慢慢散去体内的寒气,很快就能恢复的。不过众人脸上看不到半点喜悦,因为登基大典一事,还有很多阴影笼罩在头顶,那么多持有兵刃的贼子,是如何躲过层层盘查的?那里边可不光听雨阁的人,还有来自应天府、洛阳的兵马,如此多的人汇聚在一起,全都太过盘查,不得不让人生疑。要知道,牛皋下了严令,设下许多规矩,各部盘查严密,绝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还有霹雳火雷,一直以来,定*独自掌握霹雳火雷,女真人也曾经仿制过,却相差甚远,而这次贼寇用的霹雳火雷竟一点不差,经过后来验看,灵音塔余留霹雳火雷竟与定*所用相差无几。
种种迹象,都表明定*内部隐藏着一个内奸,而且这个内奸地位崇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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