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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9章  转折之战

  

      人来没江湖,花钱醉灵歌,几分辛苦泪,马上洛桑河。∑小,..o

  

      格桑花早已沉寂在枯草中,光秃秃的格桑山外,上万吐蕃大军云集前方。仔细说起来,这还是吐蕃人第一次见识定**,也算得上首次正面交锋。之前也曾在迦马丹萨城和白玉城爆发过大战,可那已经是两年前了,人类是容易忘却的,吐蕃人也早不晓得当年定**是如何取胜的了。牛角声响起,吐蕃人组成了严密的阵型一diǎndiǎn朝着定**队大阵扑来。此时正午不到,日光正空,可是感受到的却是刀锋展露出的寒光。狂风吹拂着格桑山,吹过每一个人的脸颊,那些稚嫩或苍老的脸,那些恐惧或振奋的神情,这一刻,吐蕃人没了后路,他们也不想后退,谁能杀赵有恭,封赏无数。

  

      狂风起,一片枯草落入手中,赵有恭淡淡的看着那些汹涌而来的吐蕃人,眉头舒展,无比自信道,“本王要一战永绝后患,自此安多城就不要再有什么麻烦了。”

  

      听了赵有恭的话,刘錡心头一紧,殿下这是要一口吞掉这上万吐蕃大军啊。安多城附近的形势太复杂了,东面靠着达木城,再往南就是工布江达和纳雪城,如今纳雪城已经子啊定**掌控下,工布江达成不了威胁,就只剩下安多城和达木城了,拿下安多城,就不能再给自己留半diǎn麻烦,否则一旦跟达木城打起来,后边再出事。那可就要遭殃了。严格上说。定**可是名副其实的深入作战。容不得半diǎn大意。

  

      刘錡与杨再兴互相对望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压力。塞勒班本就没打算给定**太多的应对时间,所以催促着各部将领赶紧进攻。塞勒班这样做,目的就是为了速战速决,胜,则乘胜追击,败也能提早应对,尽快撤回城中。天空流云朵朵。白色的云彩,就像活跃在高原上的绵阳,而天空下,是一群挥舞着弯刀的勇士。远处山峦起伏,美丽的风景,配上的是一场杀戮。

  

      “吼..吼....吼”吐蕃人挥舞着手里的钢刀,口中吹着尖锐的口哨,刘錡拔出指挥刀,微微向前,大声道。“刀手蹲下,长弓手射!”

  

      定**对于战阵配合早已演练的熟的不能再熟了。所以当刘錡的命令传达下去,一声声口令响起,前排刀手半蹲下,那些准备许久的长弓手立刻向前,一次三队,三队九排,箭雨倾泻,一刻不间断,吐蕃人什么时候见识过这般弓矢,一时间被钉死许多人。不过箭雨并不能阻挡吐蕃人向前的脚步,许多吐蕃士兵举起圆盾挡在头dǐng,鬼叫着继续冲。刘錡大皱眉头,看来殿下还是挺诱人的,竟能让吐蕃人不顾伤亡往前冲,眼看着吐蕃人已经距离本阵几十丈了,刘錡左手向后一摆,长弓手和刀手潮水般往后退去,紧接着从后边跑过来一群背着包袱的士兵,这些士兵解开包袱,将里边的物件抖搂在地上,放眼望去,顿时亮瞎人的眼。只见地上满是丝绸、首饰等物,甚至有些士兵还丢下了一些金叶子。

  

      说起来定**不是第一次这么玩了,当年对阵王庆贼兵的时候,就用的这一招,当时可将段家兄弟耍的破口大骂,这次故技重施,吐蕃人会是什么反应呢?丢下那些财物后,定**狼狈不堪的往后逃窜,就好像被吐蕃人杀的亡魂大冒一般,可事实上双方还没有短兵交接呢,定**就如此灰溜溜的后撤,是不是太过分了?不管定**败得是不是有diǎn过分,可那些吐蕃勇士们还是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吐蕃高原上缺什么?缺酒,缺绫罗绸缎,现在没有酒,却又绫罗绸缎,在这些吐蕃勇士们看来,绫罗绸缎可比金叶子强太多了,只要半匹绸缎,就能娶个好姑娘,哪个男人不想娶媳妇?只不过条件不达标而已,不过眼下有机会了,只要你稍微弯弯腰,就能得到娶媳妇的资本。绫罗绸缎不算多,吐蕃勇士就得抢,当然吐蕃人抢东西不跟王庆的贼兵一样,为了diǎn东西就自相残杀。吐蕃国内,强者为尊,军队之中也不乏一些有威望的强者,这些好东西大部分都被那些兵头子弄去了。

  

      吐蕃勇士们停下抢东西,后边冲锋的人可停不住,再加上四千骑兵从两侧迂回,一时间整个阵型乱成了一锅粥。塞勒班坐在马背上气的脸都绿了,这帮子蠢货,明明是汉人的诡计,还上当,“快放下手里的东西,别抢了,县打败汉人....”

  

      塞勒班扯着嗓子一阵大吼,效果却很小,因为抢东西的可不光普通士卒,不少千夫长和百夫长领着头的抢,这命令能执行下去?生怕定**贸然进攻,塞勒班心头一愣,抽出配刀对着部下亲兵下了死命令,砍死了几个抢东西的百夫长,场面才稍稍得到了控制。塞勒班心急火燎的,可等到吐蕃勇士们继续进攻的时候,定**已经在几百丈外再次组起了一条防御带,这次冲过去,又得到了上次一样的待遇,无数箭矢飞来,还没摸到定**的面呢,吐蕃勇士们又倒下一大片。如此被人戏耍,吐蕃人被激起了体内的雄性,他们往前奔着,口中嗷嗷直叫,那士气爆棚,连塞勒班也没想到轮番打击下,吐蕃勇士们会变得如此凶残。

  

      快杀到近前了,等逮住那些汉人,非把他们剁成肉泥不可。吐蕃人士气高涨,杀意腾腾,可惜了,眼看这就要短兵相接了,定**又撤了,不仅撤了,还留下许多坛子香喷喷的美酒。此时战场上气氛诡异,刀光剑影,双方投入了两万多人,可响起的不是厮杀声,而是吐蕃人的赞叹声,光闻味道就是好酒。吐蕃人和蒙古人有着很多相似之处。就拿着喝酒来说。那都是天生带着一条酒虫。这会儿就是明知道定**没安好心思,可吐蕃人还是停下来驻足观望一下,哪怕闻一闻也是好的。

  

      塞勒班都快哭了,打了这么多年仗,当年向西攻打象雄国,当时穹窿银城何等坚固,还是打下来了。可是现在呢,这哪是打仗。吐蕃勇士步步紧逼,汉人步步后撤。因为有着之前的教训,这次吐蕃士兵也没有敢喝酒的,不过他们一个个停下来,眼巴巴的看着后边的千夫长以及大将军们。这是在打仗?怎么像是在追土匪,追上了就要战利品拿。

  

      看着士兵们一个个茫然又无辜的神情,塞勒班也被逗乐了,他哭笑不得的咧开嘴朝远处看了看,满满的生出了撤兵的念头。这仗打得简直就是摸不着头脑,再下去还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事呢。塞勒班想车,不过定**却不会让吐蕃士兵轻松撤退。鼓声响起,远去的定**士兵有列队踏着鼓diǎn涌了上来。一个个吐蕃士兵早被逗弄的心头火起,姥姥的,玩这么多阴招追不上你们,你们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这下子好了,塞勒班还没来得及张开嘴巴,一帮子百夫长领着手下士兵冲了上去。定**阵型严谨,也是一副要与吐蕃人决一死战的架势,眼看着就要短兵相接了,接下来的一幕差diǎn没把一帮子吐蕃人气哭了,因为定**竟然转过身杀气腾腾的又往回跑了。

  

      天神在上,你睁开眼看看吧,你的子民英勇无畏,要打仗啊,可你看看眼前的汉人,他们太无耻了。英勇善战的吐蕃人被激怒了,再加上相距也不是太远,必须追上那些无耻的汉人才行。于是,异常别开生面的追逐战在格桑山下展开了,无数吐蕃人骑着矮小的高原马为步卒摇旗呐喊,他们倒是有心拦住那些逃跑的汉人,可是格桑山一带的地形坑坑洼洼,根本不利于骑兵冲锋,定**和吐蕃大军共两万余人,双方你追我赶,像两股无尽的潮水。定**故意与吐蕃人保持一段相对稳定的距离,搞得那些吐蕃人心痒难耐的,想放弃又不甘心,一直追又追不上。

  

      塞勒班脑门上渗出了一层冷汗,就在这隆冬腊月里,能流出汗,也算是奇事了。此时他已经顾不上什么形象了,抄着马鞭不断呼喊道,“快,快停下,撤回城内....”

  

      塞勒班的声音很粗犷豪放,但这会儿谁还能听得进去,很快形势就发生了转变,逃跑中的定**不跑了,他们左右一分让开分成了几列,中间让出好几条过道,就好像故意留给吐蕃人过的一般。随着一阵阵嚯嚯声,盾牌手慢慢dǐng到了最前边,定**总算恢复了往常常用的防御阵型,那些分开的过道里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阳光照耀下,一辆辆造型诡异的车子被士兵们推了出来。只见这车子前边很尖,乃是大木柱子削尖后裹上一层铁皮,这要是撞上人,还不得立马戳个大窟窿?除了这些,大木柱子两侧镶嵌着一把把银色钢刀,总体看上去,这车子就像一辆铁刀蜈蚣。

  

      吐蕃士兵不认识这种诡异的车子,塞勒班还是识货的,看外形有diǎn像当年西夏人赖以成名的铁滑车,可又有diǎn不同,就是推车的把手更多了,也就代表着冲击力更强,两侧的尽数羽翼改成了一把把银色钢刀,这简直就是山地战中收割人命的利器啊。盾牌兵左右护卫着推车的士兵,整个大军形成了一种严密的攻击阵势,定**居于高出,吐蕃人居于低处,铁滑车顺着缓坡冲了下去,十几丈距离,转眼就到,面对这些像蜈蚣一样的铁皮车,有些吐蕃人竟然尝试着用手里的圆盾去挡,可哪里挡得住?咔嚓一声,圆盾被撞碎,紧接着整个人也被戳中小腹,随后种种铁滑车碾压过去,那吐蕃士兵死的透透的。铁滑车速度太快了,再加上吐蕃人挤在一起,阵型散乱,铁滑车冲进去,吐蕃大阵中想起了一阵阵凄厉的惨嚎声,许多吐蕃士兵根本没能反应过来,小腿外侧或者膝盖就被铁滑车两侧钢刀割破,虽然伤口不致命,但受伤之后还如何跟随后蜂拥而来的定**恶战?

  

      定**可不会有什么仁慈之心,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怎么能放过?那些受伤的吐蕃士兵反应不及,立马就被后边的定**士兵挥刀砍杀。百夫长们慌忙指挥着吐蕃士兵组建一条防御带。可惜那仓皇建立的盾牌阵哪里挡得住铁滑车的冲锋。一条条口子被撕开。那些赶来的骑兵也没能幸免。战马接触到铁滑车,能安好的又能有几匹?

  

      恢恢....战马的嘶鸣声不绝于耳,整个吐蕃大军乱成了一锅烂粥。塞勒班脸色死白,几欲昏厥,知道汉人酝酿着阴谋诡计,可哪里想得到定**的反击会来的如此猛烈,竟让勇士们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此时想要全部撤出去已经没有可能了,塞勒班也是统兵多年的将领了。此时要走,就必须有壮士断腕的决心才行。

  

      眉头一皱,他严令道,“库鲁查,带着你的人从侧面迂回,给老子把汉人牵回去。”

  

      塞勒班也是够狠,他看得到在定**后方有一面大旗,那里一定是秦王赵有恭呆的地方了。杀赵有恭,已经没有可能了,但是冲击后方。定**定然要回援中军,也许那样前去冲击后方的库鲁查和他的三千骑兵很可能会全军覆没。可要是能救大部分人,也是值得的。用三千骑兵换七千步卒?值不值?如果放在平时,一定是不值的,别说七千,就是换两万也得考虑一下才行,骑兵是战略兵种,不是用来拼命的。可现在,步卒就是比骑兵重要,在接下来守卫安多城的战争中,步卒要比骑兵重要太多了,守城靠的是人数,人越多越好。

  

      库鲁查没有多言,拔刀领着部下骑兵朝格桑山高坡冲去,虽然道路崎岖,颠簸不堪,但为了让更多的人活下来必须硬着头皮往上冲。库鲁查也有diǎn小聪明的,他看到定**与大军绞杀在一起,便故意避开,上了高坡就往西边跑,沿着高坡脊梁,绕过整个战场,才向着大军后方赶去。库鲁查的大批骑兵行动,杨再兴不可能不知道,他与刘錡交代一番,自己分出三千兵马回援中军,不管怎样,殿下都不能出事的。

  

      两千多骑兵沿着高坡脊梁扑上来,赵有恭暗自diǎn头,塞勒班也不是泛泛之辈啊,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唯一一个扭转战局的方法,也算不容易了。敌人汹涌而来,赵有恭并不害怕,他慢慢拔出那把墨色秦王刀,指了指远处的骑兵,傲然道,“岳飞,可斩此人?”

  

      “殿下放心,末将绝不辱使命!”岳飞年纪轻轻,可俨然成了定**中举足轻重的猛将,他张弓搭箭,狼烟见如流星飞过,直朝着库鲁查额头钉去,狼烟四起的战场是,杀声震天的环境里,库鲁查能捕捉到这一箭,绝对算是一员猛人了。他往后一样,左手一探,竟硬生生将那支狼牙箭我在了手心,这一下,可真是技惊四座。岳飞的箭术那可是仅次于史文恭的猛人,臂力更是无人能挡,可这一箭警备库鲁查硬生生接住了。不过库鲁查并不好受,如果能有选择的话,他一定不会选择握住箭矢了,这一箭又快又狠,力道惊人,手心火辣辣的,虎口发麻。

  

      岳飞冷哼一声,当即收起长弓,领着千余名锐锋营士兵迎了上去,一照面,岳飞就盯上了库鲁查,刚刚着实栽了面子,必须找回来才行。银枪飞舞,将库鲁查压制的抬不起头来,库鲁查并不弱,可刚刚接那一箭吃了个暗亏,到现在手心还火辣辣的疼呢。交锋没有一刻钟,杨再兴的援兵就堵住了后方,这下子库鲁查就慌了,心思一乱被岳飞逮住机会,一枪刺死在马背上。锐锋营和杨再兴带回来的援兵将两千多吐蕃起兵堵起来打,这地方本身就不利于骑兵冲锋,以至于有些吐蕃士兵甚至主动跳下马背当了步卒。不过即使这样,也避免不了被定**围剿的命运,这地方是逃也逃不了。

  

      虽然剿灭了库鲁查所部骑兵,但少了杨再兴的几千兵马,刘錡那边终究是有diǎn捉襟见肘的,一个不查,就被吐蕃人冲出一条路。逃命中的吐蕃人发挥出了高原子弟特有的优势,那就是耐力足。定**虽然经常性的越野跑,可那不是在高原气候下,这种高原气候,哪是短时间能适应的?吐蕃勇士们还有diǎn恍若梦中的感觉呢,之前还嫌汉人跑的跟兔子样,可这才过了多久,逃跑的人换成了自己,而且这逃跑的速度比兔子还兔子。

  

      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人要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塞勒班逃的好好地,结果马蹄子才在小石头上,马腿一下子折断,好在塞勒班本事大,否则非被摔成残废不可。没了战马,又不好意思抢士兵的马,硬着头皮跑吧。眼看着就要回到安多城了,却又异变突起,一阵隆隆的马蹄声从西边传来,没多久,一队银甲骑兵在阳光下驰骋而来。看到这股骑兵,塞勒班身子一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次他连逃跑的心思都没了,面对这股骑兵,疲惫不堪的勇士们怎么逃,越是逃越是被人轻松砍杀。什么情况是骑兵最喜欢的?就是你用两个大脚板在前边跑,我骑着马在后边追。安多城附近多山,偏偏附近平坦得很,十几里草原,足够骑兵砍杀一路了。

  

      苍天,汉人的骑兵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为什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安多城西北,定**会飞,那战马还会飞不成?塞勒班哭丧着脸望着安多城方向,他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安多城内的人能反应及时一diǎn,尽快出兵救援,否则真的要葬送在此地了。塞勒班注定是多想了,此时的安多城早已不是吐蕃人的天下了,就在塞勒班领着大军出征后不久,阿杜玛就暗中让人放开了安多城南门,自己的亲信几千人也悄悄地从南门撤离,就在阿杜玛离开后不久,一支汉人大军突然出现在安多城南部,这支大军由一员上将统领,此人身材魁梧,手持一杆方天画戟,一番砍杀下,有入无人之境,直杀的安多城守兵哭爹喊娘。塞勒班那边还没败,安多城内的守军就先败了,有些人还想逃出安多城给塞勒班报信,提示他往东边逃,最好逃到达木城去。可这些传信的人一出城就被吴玠所统领的骑兵截杀个一干二净,所以到现在塞勒班还不知道安多城已经易主了呢。

  

      定**中,要论骑兵运用,当属吴玠,至少现在还无人能出其右,就是近两年对骑兵运用突飞猛进的杨再兴也多有不如。看着塞勒班的疲兵,他嘴角翘起,满是傲然之色。其实早就可以对塞勒班发起攻击的,但吴玠一直在等,直到吐蕃人希望就在眼前时才杀出来。人,一旦满怀希望的时候,又彻底绝望,会是什么反应呢,大多数人都会失去活下去的勇气,现在的吐蕃人就是如此,他们太累了,连唯一一diǎn希望都破灭了,还怎么打,现在最好就是祈求能够死的痛快一diǎn吧?

  

      这一场杀戮一diǎn都不惨烈,古镇骑兵驰骋而过,无数吐蕃士兵像稻草一样倒下去,就连城主塞勒班也没能幸免,当安多城北部没了活着的吐蕃兵,这一场格桑山恩恩怨怨总算结束了。

  

      吴玠吩咐士兵们打扫着战场,对吴玠来说,安多城一战只是他此生微不足道的一战,当年武州城大战,远比这激烈多了。可是对于那些吐蕃人来说,安多城一战,无异于是转折之战,这一战,北部屏障彻底被击垮,接下来,逻些城和匹播城就裸露在定**眼前了。

  

      宣和七年腊月初六,定**再下安多城,消息传出,举世震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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