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刺之后,赵有恭老老实实地窝在楚王府里养伤,期间杨戬装模作样的来了趟,当然也少不了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受伤之事,对于京城百姓来说无异于一场大喜事,不过赵有恭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至少已经好些日子不露面的朱琏来到了楚王府。如今朱娘子心中可还置着气呢,若非赵有恭受伤,这场冷战肯定还会继续下去的。
来到后堂,就看到赵有恭左腿上半部绑满了白布,看他是真伤了,朱琏也不禁心疼了起来。此时双胞胎姐妹正好不在,她便蹲下身子摸了摸男人的膝盖,“殿下,你到底在想什么,小三的教训还不够么?”
“没事,小伤,娘子,可还生气么?”
“你这人,提着你的事情,怎地又转到奴家身上来了?”
“哈哈,娘子也莫怪本王,那般做,也是为你好!”
赵有恭抬起手,轻轻地摸着朱琏的面颊,美人肌肤光滑,很是温润。这次,朱琏没有躲,而是用手掩住了赵有恭的手背,她抬着头,颇有些沉痛的笑了笑,“殿下,你不懂,那谢贶本就死于奴家之手,那些东西,是奴家唯一能弥补过错的东西了。”
“说什么呢,谢贶的死,与你又有何干系,莫多想了,扶我出去走走!”
赵有恭没有接过话茬,他不想过多的讨论谢贶,也许朱琏心中会非常愧疚,但总比让她陷进泥潭中好。
日当正午,总算有些温暖,来到外边,赵有恭靠着柱子坐在了栅栏上。阳光洒在走廊里,映着短短的身影,美人身姿婀娜,气质脱俗,那一串宝石链,更点缀出一番别样的风情。
有的女人看多了就会觉得疲劳,哪怕是她再美。可朱琏呢,这个女人,你越看越觉得她美如仙子,凤眼柳眉,似云中明珠,动人心魄。
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
一首洛神赋,可有真正的洛神?当年甄宓水中动人心,今有朱琏日光中钩魂魄。
赵有恭有些痴痴的,甚至有点呆,朱琏眼眸如水,伸出皓腕,摸了摸他的额头,“看什么呢?”
“嗯....娘子,你好美...”
一句普通的话语,朱琏竟无言以对,望着那对真诚眸子,她慢慢变得迷茫了。
亲事,想来是无法避免的,她不反对,那位爹爹又很上心,只是她不晓得早早的定亲对二人是好事还是坏事。
小郡王有着太多的秘密,她希望二人能够坦然相对,带着秘密成亲,总有些不舒服的。
这一天,朱琏一直陪伴在赵有恭身边,就连双胞胎姐妹也自觉的没有来打扰。事实上楚王府上下,大多人都默认了这件事,王妃的位子定然是朱娘子的,这个位子,谁也抢不去的。
入夜后,哪怕赵有恭不舍,朱琏还是离开了王府,她前边刚嘱咐要好生歇息,谁曾想到了半夜赵有恭就悄悄地逃离了府邸。
槐树林中,独孤求败和木婉清早早的等着了,见赵有恭前来,木婉清弯下腰看了看那作假的伤口,“恶贼,装的挺像哦,真没想到那李师师竟也是一位奇女子呢!”
“行了,婉儿,你就少挖苦我了,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打听出来了,大名府那批字画大约后日到陈桥镇,不过真的要这么做么,据我观察,护送的人可不少!”
“管不了那么多了,总要冒险的,一旦陈州方面的人被引开,立刻将金子转移,然后找镖局送到同州!”
一切商议完毕,三人便打算离开,谁知一直半句未发的独孤求败突然说道,“王语嫣!”
“嗯?”赵有恭愣了下,倒把王语嫣给忘了,一旦劫了那批字画,独孤求败短时间内肯定无法回京城的。正琢磨着,木女侠满不在乎的笑道,“这有何难?独孤,你将王家小贱人交予我吧!”
听木婉清此话,独孤求败便翻起了白眼,“要活的!”
“废话,我还能把那小贱人杀了不成?哼,独孤,你爱交不交,我还懒得带着个累赘呢!”
独孤求败没立刻回答,而是朝赵有恭递了个询问的眼神,这下可把赵小郡王难住了,就木女侠那个脾气,要是手里攥着王语嫣,还真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纠结了半天,赵有恭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独孤兄,交吧,想来婉儿还不至于杀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木婉清虽性格直爽,但不代表听不懂赵有恭的意思,她眯着眼,狠狠地盯了下赵小郡王,“恶贼,少拿话拿我,你最好少动花花肠子,若敢对王家小贱人动心思,我不介意杀了她!”
“啊....想什么呢....咳咳,独孤兄,后日见....”
赵有恭赶紧扭头就走,木女侠这醋劲儿也忒大了,虽说神仙姐姐很漂亮,可是他跟王语嫣总共才说过几句话?需要这般防备么?
“别走,你这恶贼,莫非说中你的心事了?”
赵小郡王继续走,坚决不回头,跟吃醋的女人解释,那简直是对牛弹琴,浪费口舌。
子时三刻,迷迷糊糊地王语嫣被独孤求败提了出来。
槐树林中,木婉清很开心的解了王语嫣的哑穴,“王家小贱人,可认得我?”
“嗯?”王语嫣美目清明,只是看了几眼,就认出来了,她小嘴嘟着,悄悄地后退了两步,“是你,你要做什么,不要过来,你若杀了我,我表哥不会放过你的....”
“闭嘴,再敢多说,划烂你这张**男人的小脸蛋!”
木婉清顿觉烦闷,同为女人,都有些羡慕王语嫣的美貌,更何况那个口花花的恶贼?
对于女子来说,相貌简直比生命还重要,一番威胁下,王语嫣果然闭上了嘴。冬日月光升高,林中风声阵阵,木婉清押着王语嫣朝远处走去。
又是两天匆匆而过,朱琏每日必来,赵小郡王不能出门,她只能往返于王府和开封府之间,虽说劳累,也是毫无办法。
十一月十六,明月高高挂起,大地一片寂静。
陈桥镇之南,有一处柳林,此时一队人马歇在林中。这些人穿着各不相同,武器各异,倒像是一群江湖中人,一个年逾四十多岁的汉子坐在火堆前,在他身旁,是一个长方形的木箱子。
事实上,这些人可不是什么武林中人,如此打扮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长盒子中放的可是顾恺之的《洛神赋图》,当然仅仅一幅画也无需如此小心,重要的还是箱子中放着一件不为人知的东西,而这件东西关系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那名四十多岁的汉子名叫蓝阔,两天前他接到上令,前去封丘接应大名府送画之人,如今京城近在眼前,只要不出变故,明日就可将箱子送到官家面前了。
蓝阔为人有些阴沉沉的,再加上那一对三角眼,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供奉司中,高手不少,可若说最怕谁,那答案肯定是蓝阔,这位蓝供奉杀起人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而且据说蓝阔曾经一夜杀了三十七口人,创下了供奉司之最。如此人物,若说不怕,怎么可能?
“首领,已经查过了,周围三里内并无异样!”
“嗯,通知下去,留八个人在外围,其他人休息!”
“是!”
随着蓝阔一声令下,林中二十几人很快分成了两批,一批人去了外围,剩下人靠拢在一起休息了起来。
丑时不到,伴着明亮的月光,许多人早已熟睡,此时三个身影纵跃于柳林中,一场变故正在渐渐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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