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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酒回学校，李寒云没有回宿舍。教室里亮着灯，他一口气爬上了三楼。朱玉瑶一个人在教室埋头学习，李寒云没有进教室。他站在教室门口，手扶着栏杆。教室前面是一大片空地，一个人影也没有。医院家属大院里灯全熄了，四周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朱玉瑶抬起头看到李寒云站在教室门口，她放下手里的书本走出教室。
“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宿舍？”李寒云看到她走出教室以后说。
“等会儿就走。”朱玉瑶手扶着栏杆说。
“明天立冬————冬天就要来了！”李寒云好像自言自语。
“还有三个多月就是春节，明年就要高考。时间过得真快。”朱玉瑶双眼望着前方，若有所思的说。
“三年前我们谁都不认识谁，三年后我们谁都了解谁————这是谁写的？”李寒云扭头问朱玉瑶。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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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舍友们都睡了。李寒云没有开灯，他摸索着上床脱了衣服。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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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课上，同学们站好队，体育老师简单讲了几句：“我们大家自由活动。男生打篮球，女生去单杠那里练习引体向上。解散。”
同学们一哄而散，体育老师去了办公室。李寒云没有心思打篮球，独自一人来到学校的院墙边。院墙用一米多高的红砖砌成，上面安装了一米多高的铁栅栏，校外的情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院墙东面是片果园，种满了苹果树。苹果园再往东是一个不大的村庄，一条土路延伸到果园。
朱玉瑶从远处走了过来，李寒云停下脚步静静的等她。
“怎么不去练习引体向上？”
“身体不太舒服，想一个人走走。”
李寒云看了一眼学校外没有人经过，他转身对朱玉瑶说：“我们爬过栅栏，去果园玩会儿吧。”
“体育老师如果看到，他会罚我们的。”
“没关系，下课之前他不会来这里。说不定他现在正和学校里的年轻女老师打情骂俏呢！”
“以为都像你，他们可是老师。为人师表，你懂不懂？”
“我懂，我也懂道貌岸然。管他们呢，怀孕有了孩子也找不到我们头上。”
校园拐角处的一个铁栅栏遭到破坏，出现了一个一米多的小门。李寒云和朱玉瑶朝身后瞧了一眼，发现没有人注意这边，两个人先后穿过了院墙。
来到果园，李寒云望着枝头的几颗苹果说：“看到没有，那几颗苹果一定格外好吃。”
“为什么呢？”
“它们才是真正熟透了的果子。树叶都没有了，整棵树上的营养都在这几颗果子上。”
“看来你还懂得不少。”朱玉瑶笑着说。
李寒云没有搭话，眼睛直勾勾盯着树枝上仅存的几颗苹果。围着果树转了几圈，他挽了挽袖子说：“你等我，我上树把那几颗苹果摘给你。”
“能行吗？苹果挂在了最高的树枝上，如果好摘的话果园的主人还会留给我们。”
“你等我。”说完，李寒云双手抱着果树，晃动身形几步攀上了果树。李寒云用力伸了一下手，还是不能摘到苹果。
“你还是下来吧，挂苹果的树枝太细，不能承担你身体的重量。”朱玉瑶站在树下担心的说。
李寒云摇摇头说：“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啦。”
说完，李寒云握住了手腕粗细的树枝。运用丹田之气，双手用力拧动树枝。
“喀吧”一声，树枝应声而断。
李寒云拿着树枝，把枝头的几颗苹果递到了朱玉瑶面前说：“快摘下来，我们赶紧走————让果园的主人看见我们就走不了了。”
看到朱玉瑶把五个苹果摘了下来，李寒云把树枝一扔，顺着树干爬下来。
朱玉瑶把一颗红透的苹果递到李寒云手里说：“苹果在树枝上看起来不大，没想到拿在手里这么大。”
“它们挂在了树枝最高的地方，看起来当然会小一些。”李寒云看了朱玉瑶一眼说：“尝尝好不好吃？”
朱玉瑶用手擦了擦苹果，轻轻咬了一口说：“真好吃，比买的苹果好吃多了。”
“那是。”李寒云脱下上衣，把朱玉瑶连同自己手里的苹果都包了起来，然后递到朱玉瑶手里说：“拿着，回到宿舍里吃。”
“你也吃一个。”朱玉瑶把苹果递到李寒云面前说。
“我不喜欢吃苹果。”李寒云摆了摆手说。
朱玉瑶和李寒云从拐角处来到校园，李寒云坐在拐角处的一块石头上，朱玉瑶紧挨着李寒云坐下来。
不远处，男同学在打篮球。单杠那里没有一个女同学，她们三三两两的坐在学校足球场的草坪上。李寒云站了起来，走到草坪上冲着朱玉瑶招了招手。看到朱玉瑶站起来以后，他轻轻地躺在了草坪上。
朱玉瑶静静地坐在李寒云身边，手里攥着他的上衣。李寒云顺手在身边掐了一颗小草，把小草叼在嘴里。望着蔚蓝的天空，李寒云多么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能够让这片安静永远停留在自己的心里。
朱玉瑶偷偷看了一眼李寒云，心里怦然一动。她心里明白：李寒云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好像一切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内心深处他是一个感性的男孩，这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外表坚强，内心却无比的脆弱。
张文彬从远处走了过来，来到他们面前气喘吁吁的说：“你们两个人干什么去了？”
朱玉瑶微笑了一下，掏出一个苹果递到张文彬手里。
“你什么时候买的？”张文彬接过苹果，咬了一大口说。
“别问啦，吃你的就行。”李寒云没好气的说。
“你不说话，我还以为旁边是个死人呢。”张文彬笑着说。
李寒云一句话没说，也一动没动。
“你们两个人怎么回事————玩深沉呢？”张文彬扭头看了朱玉瑶一眼说。
朱玉瑶站了起来，攥着李寒云的上衣说：“我先回宿舍，等会儿把上衣给你拿下来。”
望着朱玉瑶的背影，张文彬傻傻的说：“这是什么情况？”
下了体育课，同学们陆陆续续回到教室。李寒云刚坐下，朱玉瑶把他的上衣递了过来。
苏向雪一把夺过李寒云的上衣，笑着说：“玉瑶，这是怎么回事————李寒云的上衣怎么在你手里？”
李寒云从苏向雪手里夺过上衣，看了一眼苏向雪说：“你怎么和张文彬一样八卦，说你们是一对绝对有人相信。”
“你————”苏向雪指着李寒云刚要发火，朱玉瑶笑着说：“回宿舍给你一个好东西，我再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你。”
“什么好东西？”苏向雪好奇地问。
“回宿舍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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