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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谷辰暂住东侯王府内,回过头来再说靖蓝。
却说靖蓝卷了墨云一路遁光疾飞,一刻也不敢耽搁,须臾之间便回了黄粱城,来到冥河身前拜下,奉上遁龙桩交了法旨,又将太阴元象幡一抖,墨云落在地上。
此时墨云已经发髻散乱,眼光迷蒙,雪白的肌肤已经泛出隐隐的粉红,一对樱唇似张似合,痴痴的看着前方,双手在身上乱抓乱摸,像是一个三十上下,饥渴难耐的少妇。
“如此模样,成何体统!”冥河恼怒一喝,当下便震得墨云身形一晃,眼中迷蒙渐渐消散了一些,但是却还是盘踞不去,继续蒙蔽着墨云的神识。
“哼!”冥河真真恼怒,这幸亏是在自己面前,这要是在外面被人看见了,那以后别说是墨云,就连灵教,以后也甭想在中土混了。
当下便抄起手边的木杖,这个举动却是吓坏了靖蓝,靖蓝在海外仙府之中便日夜与墨云相处,大家同门师兄妹,靖蓝对于这个爱玩的师妹也是无奈,但是毕竟是师妹,总是有感情,如今靖蓝看冥河居然抄起手边木杖作势要打,连忙拜倒在地:“老师息怒,墨云师妹久居海外,心思单纯,一时不慎,误中歹人邪门法术,绝非本性如此,老师明鉴!”
靖蓝这话一说,到让冥河现实莫名其妙了一下,随后恍然笑道:“你且起来吧。”
靖蓝看了一眼满脸笑意的冥河,将信将疑的站起身来,却见冥河木杖一刷,一道红光打在墨云紫府元婴之上,元婴顿时剧烈一震,无数粉红丝线从元婴之中被抽了出来,冥河左手一抓,粉红丝线团城一个小拇指大小的圆球,冥河摇摇头,凭空引来一道火,将圆球烧灭。
而此时,墨云也从迷蒙中清醒过来,却见自己已经来到师傅面前,旁边还有师娘,靖蓝师兄就站在旁边,再稍稍回想一下刚才的情景,登时羞愤难挡,跪倒在地:“老师,弟子给您丢人了!哇!”话说到这,一没忍住,眼泪就下来了。
冥河无奈的摇摇头,原本还想责备两句,但是一看墨云这个委屈的状态,再说别的就不合适了,当下摆摆手:“此事与你无关,我若所了不错,定是那东侯王赵伯涛对你有歹意,所以才差来这旁门左道之士与你为难,无妨,明日待我奏请侯爷,兵发汾州,先灭他这一路诸侯,为你解气!”
“老师!”墨云闻言连连下拜。
“嗯。”冥河点点头,看向靖蓝,靖蓝连忙把左寿的元神从袖中取出。
此时左寿已经明白过来了,自己绝对是踢到铁板了,放声求饶,靖蓝嫌他烦,直接封禁起来,刚要递给冥河,冥河摆摆手,指了指墨云:“此人便由她发配吧。”
“谢老师。”墨云大喜,结果靖蓝递过来的左寿元婴,拜道。
“一饮一啄,莫非天定。”冥河笑了笑。
“弟子告退。”靖蓝和墨云退出静室,墨云连忙对靖蓝道:“多谢师兄搭救。”
“呵呵,不妨事,是老师让我去的。”靖蓝摆摆手,然后看了看墨云手中的左寿元婴,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哼。”墨云看了看手上左寿的元婴,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道,“这人居然敢如此对我,我必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一饮一啄,莫非天定,老师这句话说的很是高深啊。”靖蓝皱着眉琢磨冥河刚才所说的话,但越是深想,越是不得其法,但靖蓝知道,冥河的道行,又高了不少。
转过天来,天色一亮,冥河扶起木杖便要出静室,云烟笑道:“勤快了呢。”
“为灵教事,不得不如此。”冥河一笑,转身出了静室。
过了花园,穿了回廊,冥河赖在侯王府大厅,此时宋无极已经早早起床,正在侯王府内办公,书案上堆着高高的各地文案,虽然宋无极也曾派选官员去各地方治理,但却总是不放心,有些特殊事情总要自己看过才放心落实。
“侯爷当真是勤政爱民啊。”冥河进了大厅,笑道。
宋无极一看冥河来了,连忙扔下文案,转出书桌,刚刚要稽首,却被冥河拂起:“侯爷少礼,本座可当不得。”
“呵呵。”宋无极笑了两声,二人分宾主落座。
“道兄出关,不知有何要事相商?”虽然冥河一直都在静室,但是足不出户,能跟他直接接触的唯有几个徒弟而已,而宋本初每次见冥河都是问几个问题就走,而且一连好几个月都在闭关修行,宋无极自己也忙,无暇去见冥河,虽然二人同住侯王府,但是却许久未见了。
“今番来见侯爷,乃是本座夜观天象,见周天星斗晦暗不明,华州城内紫薇星光黯淡,黄粱城中却气运大盛,想是天道示下,侯爷或可进兵勤王,或可自立为帝了。”冥河随口说着瞎话。
“这……”宋无极闻言犹豫了一下,道,“眼下刚刚平定云州,虽然云州之内战乱不生,但是百姓却颇有疾苦,这云州治理不得,若此时进兵,恐怕……”宋无极的意思很简单,进兵恐怕还得再等等,自己家里还没弄安稳呢,哪管得了门外的事情。
“嗯。”这个回答到也在预料之中,冥河把话锋一转,“只是东侯王赵伯涛却是嚣张之极,公然聚邪道妖人于麾下,其心不小,侯爷为大燕江山计,当出兵早除,免得养虎为患,到时罪过不小。”
“嗯。”宋无极点点头,东侯王赵伯涛的事情宋无极也是颇有耳闻的,如今冥河说来,却是事情不小了,当下道,“那赵伯涛确实是不像话,敢问道兄,何时进兵剿灭逆党呢?”
“嗯……”冥河沉吟一声,突然一笑,“单是你我一路大军,恐怕就算攻下汾州臧州,恐怕也是损失惨重,平白让其他两侯得了便宜,不若,差派一人,去游说北侯王袁晨,两家合兵攻打,将赵伯涛剿灭不过反掌之间。”
“这个……”宋无极皱了皱眉,“东侯王袁晨坐拥幽州,明州,太州,三州之地,带甲之士数百万,如何能与本侯联合御敌?况且……具细作来报,这袁晨在侯王府内邀来三山五岳玄门人士前来相助,甚为势大啊。”
“三山五岳的修士?呵呵,若本座所了不错,这所谓的三山五岳的修士,必然是六大宗门弟子,这袁晨能坐拥三州之地,必然是得了六大宗门的助力啊。”冥河点头道。
“那既然如此,如何能顺说那袁晨与本侯联合?”宋无极问道。
“呵呵,正是因为他有六大宗门弟子助力,这才邀请他,莫非击杀那些左道修士,还要靠那百万雄兵不成?”冥河笑道。
这话说出来,宋无极脸色一红,冥河说的其实很实在,别说冥河这样的合体修士,就是分身修士,反掌之间,让百万军士化为飞灰不过眨眼的功夫,根本没有任何作用,那冥河的意思就很明显了,他就是想联合正道六宗,共抗魔道。
“道兄,想当年你与正道六宗可谓误会甚深,这联合起来恐怕……”宋无极有些为难的道。
“不妨事,当年小事,不必放在心上。”冥河摆摆手,好像当年他杀了人家正道六宗不知道多少人,还真不是什么大事似的。
“那,依道兄之见,何人能去游说袁晨呢?”宋无极问道。
“也罢,此事本座便亲自走一趟吧。”冥河想来想去,还真就没什么合适的人选,便打算自己亲自去一趟。
“道兄,这如何使得,那正道六宗之人对道兄多有仇恨,恐怕此去凶多吉少啊,道兄不可如此,万万不可如此啊。”冥河这一张嘴,可是吓了宋无极一跳,当年冥河的作为,宋无极就算不全知道,也知道个大概,反出华云宗之后可谓处处有正道六宗过不去,而正道六宗也在冥河手上损兵折将,几乎是哪个宗门都有几条人命挂在冥河手上,有的类似于承天剑阁和日神派等宗门恐怕别说几条人命,十几条,数十条恐怕都有了,若是冥河只身前往,恐怕不等走进侯王府面见北侯王袁晨,就被愤怒的正道六宗弟子万剑分尸了。
“呵呵,侯爷言重了,本座此去是为了联合抗魔,不会有事,侯爷多虑了,多虑了,哈哈。”冥河笑了一声,不等宋无极说话,便摆手道,“侯爷只管点好三军将士,待本座回归之日,便可与袁晨同进汾臧二州,到时候,定可击垮赵伯涛,本座去也!”说罢,也不给宋无极说话的机会,身子一晃便消失在大厅之中。
望着冥河消失的身影,宋无极咬了咬牙,当下传人:“来人,与本侯将中军帐中列位将军传来,本侯有要事宣布。”
不说宋无极传下将令,备战云州边境,随时准备兵出汾州,攻城略地,且说汾州东侯王赵伯涛的侯王府中,摩加罗居然来了,而且,他还真就不是一个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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