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盛国回到宿舍,草草的将中午剩下的饭菜热了下,就口吃了。
隔壁屋子里掩的紧,里面传出成年男人的声音,想必是那孩子的父亲,那大姐的丈夫,传出些家庭琐事。再过不一会儿,那大姐和那男人往王盛国另外一侧的隔壁走了进去,那间是这个民租房的公用浴房。没多久,浴房里就传出了落水声,王盛国与浴房相隔过近,声音落在他耳朵里显得格外响亮。慢慢地,声音变了色,他猜那是夫妻俩互相搓澡时因落水轨迹改道而传出的声音变化———时而湍急,时而缓慢。
听着,听着,他入了神。
忽然,那浴房里的门打开,那对夫妻洗澡完毕,并没有传出王盛国预想中的激情类的声音出现,想是做久了夫妻,什么都显得平常了吧。
如此,他醒将过来,拿起床沿边的闹钟,看了下时间,觉得无趣,拿起书包便向学校方向走去。他没有立即收拾碗筷的习惯,总是到了下次吃饭必须时候才去处理。
天灰暗下来,路也显得不那么平坦。
然而这种既明未明、将暗未暗的天色或许正符了他的心境,好似预示着他所处的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在他觉得,这种应景的心思或许让他有了抒情之处,不禁觉得惬意起来。
惬意的时间总是流逝的更快,他仿佛还没开始享受,就走进了教室。教室的灯光格外耀眼,他环视着班里屈指可数的几人,再看看教室后黑板上的闹钟,显示离晚自习开始还有半个小时之多。
于是,遂了自己的心意,他放下书包,向教室后面的大*场走去。
他们学校的*场格外大气,跑道是塑胶做成的,那是县上的富有者捐献得来的,*场一侧建立着一排大气的看台。王盛国走在这富贵的*场里,强烈觉得自己与此是生生隔离的,他不知这种富丽堂皇与学识有何关系,更不知为何一个以教育为中心的学校却要这种对于他来说富贵堂皇的东西,至少在他想来,这些钱可以优先放在不是那么显而易见但又很实质的教学投资上。
他缓缓上了一个个台阶,好像是上了四五个台阶吧,他坐了下来,头耷拉着双手,双手平放在双膝处。他看着*场上运动的师生们,偶尔有几个*场上运动的同班同学向他招手致意,他笑了笑回了意。那种映入眼帘的活力是他艳羡的,他不知为何自己年纪轻轻的就有了无力之感。
“怎么,一个人坐这发呆?”忽然,他耳边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他转头看去,却是旁边不知何时坐了个人,此人白衣白裤,面容棱角分明,是个少见的帅男子,正笑看着王盛国。
“你...是...?”王盛国诧异。
“刚才游戏机厅里你忘记了?”那人面容暖和。
“你是那位游戏高高手?”王盛国回想起来。
“游戏高高手?”那人一听,愣了下,之后笑了起来:“说不上高手,只是使了些雕虫小技罢了!”
“这也能雕虫小技?”王盛国半信半疑。
“是啊,如果你懂了读心术的话,你也可以轻松做到。”那人面色轻松如平常。
“读心术?”王盛国越加疑惑了。
“嗯,读心术。想学吗?”那人戏谑的看着王盛国。
“什么是读心术?”
“顾名思义,读懂人心的术法!”
王盛国听了大惊,要是真有这种心法,那要学会了岂不是无所不知,那该有多么强大?往大了说,知尽人心,那是多可怕的事情,往小了说,作弊岂不是随随便便的事。
“不学!”他笃定道。
“哦?”王盛国的回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为什么?”
“要是真有这种术法,你还问我作甚?”王盛国回道。
听了王盛国的回答,那人认真的看了下王盛国,眼神中有了些欣赏,那种眼光好似前辈对后辈的眼光。这种眼光让王盛国略有不爽,因为从面相看来,此人年龄也与他不相上下,凭什么那样看自己,这样好像显得自己多无能似的。
“对了,同学,我是高二二班的李阚,你呢?”显是看出王盛国不悦,此人以同学相称,并道出自己的名字。
“李阚?”王盛国睁大眼看了眼前之人,“你就是二班的那位天才?考试常年占据全年段前三名的那位?”
李阚,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全校师生几乎无所不知其人,闻者无不对其啧啧称奇。此人获奖无数,从县里一直到省里再到国家级的奖他都一路拿过,好似拿奖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更可气的是,此人获奖各个科目都要去插足下,而且每次插足都能收获赞声,再加上其帅气外面,早已是众女生心中暗恋对象。
而又据传说,他每次考试都从未尽力。
这对于学习上在班里勉强算个霸,在校里是个渣的王盛国来说,只是李阚都是个遥远的名字,更不要说其本人。如今,恐怕还得加个名号——游戏高高手,如今其本人坐在旁边,心中不由得自卑和崇拜交织生着起来。
“的确是我,不过我有那么出名吗?”李阚笑道,令王盛国奇怪的是,李阚并没有年轻人该有的傲气,特别是学习到他那种程度,足以傲视群雄的傲气,他并没有。
忽然,王盛国恍然大悟般叫起来:“难道?”
“难道什么?”
“难道你读心术是真的?”
“呃...”李阚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自然明白王盛国的意思,王盛国的意思是他那些考试都是通过读懂别人的心思作弊来的。
“难道不是?”王盛国迟疑了下,想了想,才尴尬的笑了笑:“也是,如果你那些考试全部是靠读懂别人的心思得来的,那得是你每次都跟那些学习最顶尖的同学在同一考场,那样才能通过读心术偷窥别人的心思,得到别人心中答案的。看来,你确实是有真材实料的!”
“哈哈哈...你不说说你自己的名字吗?”李阚大笑着。
“我叫王盛国,也是高二,不过我是十二班的,跟你们这些特长班的尖子生比不了。”他不禁自嘲。
在他们学校,高二年级总共有十六个班,前四个班级是特长班,那里是学校里藏龙卧虎的地方。其实,他当初中考是没考好才没进去,若凭他平常实力,也是能进去的,只是进去之后估计在该班里成绩进前二十就有些困难了的。
“铃铃铃...”
忽然,晚自习的铃声响了,同学们熙熙攘攘的向教室走去。
“原来是十二班的王同学,你会下象棋吗?有空我找你下棋去!”李阚说着,俩人各自站起来,随着人流走去。
“下棋?好啊!”王盛国素来对象棋有所爱好,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对了,你说的读心术到底是什么回事?”王盛国好奇起来。
这时候,他们走到*场大门处“所谓读心,实为嗜心!”李阚轻松应道,之后对着王盛国摆摆手,道:“晚自习开始了,下次见面时候我再跟你细说。”
“所谓读心,实为嗜心...”而王盛国还沉浸在李阚的话语中,当再抬头时,李阚已人影无踪。
看着眼前的空无人影,王盛国愣了愣,朝着教室走去。出乎意料的是,教室里却像是炸开锅一般热烘烘的,一群人围在一个课桌那不知在干什么。
王盛国好奇之下,也围了过去,只见坐在课桌中央的是几个女孩子,她们手指放在一张报纸上,口中朗读声显得津津有味。
“柳静,她们在读什么?”王盛国好奇的问了下旁边的女同学。
“哦,她们在读文学社最新一期的报纸,里面有个笔名叫罪己的写的诗歌极好,在上面刊登了好几期,每一期每一字每一句都美极了,全校女生都读疯了!”柳静满脸兴奋,柳静也是一位文学爱好者。
“哪里诗歌好,我看是写诗歌的人好吧!最近有人曝出,“罪己”是二班的李阚的笔名!”陈荣在旁边调侃着,陈荣是个男生,不过他对文学方面也蛮喜欢的,所以这方面知道的比较多。
“是他?”王盛国惊讶,心中又有种贱民的得意,那是种认识了大人物而来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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