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猫?”
刚才哄闹间,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哪儿还去注意到有什么猫啊狗的钻进车里去了?
凤千绮申请惊怯的擦着眼泪儿,拽着百酒七的袖子,走过去扒拉那盖在车上的大油布,“就是从这儿钻进去了,我看的清楚着呢,一直黑乎乎的大猫。”
她说的十分肯定,众人半信半疑的掀开了油布的边儿,伸长了脖子往里看,可是油布底下黑咕隆咚,哪里能看见什么猫的影儿?
愣了愣,凤千绮又道,“可能是钻到其他地方去了,夫君,我真的看到了,一只胖乎乎的黑猫,个头儿有这么大呢!”
说着,她还双手比划了一个大小。
“是么?”
另一个士兵疑问着又掀了掀油布边儿。
当然,别说黑猫了,就是连根黑毛都没有看见。
“得了小娘子,别耽误我们进营了,”百酒七拍拍她的手臂,扶她到一边儿,笑道,“别说是有一只黑猫,就算是有十只也不妨事儿,车上又不是吃食,不怕它咬。你呀,还是赶紧回家去吧!”
凤千绮一听,立刻含了两泡泪,泪汪汪的看着他,“你……你还是不要我么?”
百酒七哭笑不得,“我真的不是你夫君。”
“难道,还真的是我认错了人了?”
眼神儿瞟着她含情带怯的小模样而,百酒七眼神一闪,勾了勾嘴角儿,“这可说不准……”“
望着护送队伍缓缓上路,凤千绮忧伤的叹气摇头,捧着小心肝儿长吁短叹。
“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哟……”
凤千绮随后去震国公府画图,原本是打起了精神要应付那个危危险险的混账墨九君,谁知道却没有见着他,拢月将她带到了书房之后也离开了,留她一个人在书房待了一个上午,到了中午她还是赶回军机营吃饭。
刚走进军机营的大门儿,凤千绮就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压抑气氛。
随便抓个人过来疑问,凤千绮马上就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儿。好像是早上震国公派人送了宜家大型的器械过来,送来之前国公爷亲自检查过,好好儿的,可送到军机营之后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这大家伙怎么都运作不起来了,完全变成了一堆没用的废铁,军机营的头头们研究了一上午,竟然也没有找出缘由来,惹得国公爷大怒,罚了好些人。
对于如此出乎意料的惨烈事故,凤千绮表示很同情。
百酒七过来的时候,凤千绮正端着饭碗吃的乐呵。瞧着他急匆匆比从前快了近三倍的模样,凤千绮明知故问。
“哟,七将军,这么火急火燎的,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别说了!”百酒七乌云压顶一般,眉头皱的能够夹死蚂蚁,“好好儿的一架大型弩架,不知道什么缘故竟然不动弹了,我这真是……唉,流年不利!”百酒七摇头叹息,催促着凤千绮,“冯奇,你快点儿吃,吃完了赶紧跟哥哥去看看!”
他这边儿话音一落,身后的一个兵士说道,“七将军,依属下看,这事儿十之八九跟早上碰见的那个古怪的小娘子有关系!要不然,送来之前检查的时候还好好儿的,怎么就经过了这一路,好端端的弩架就不成了?”
凤千绮闻言心中一动,没想到,这小子倒是个聪明的。不过,想到这一点又有什么作用,有本事把那个小娘子找出来呀?
百酒七目光一动,随即道,“话虽如此,可我们都没有看到那小娘子出手啊!她一个柔弱的女人,当真有这等本事?”
小兵没有再说话,凤千绮还在吃饭,百酒七又催促了一遍,边带着小兵回去了。
“冯奇,这事儿真是怪……你怎么还笑啊?”
莫安坐在凤千绮的身边,疑惑的看着她。
“我笑了吗?”
莫安点点头,“笑了,还笑的挺开心。”
“什么眼神儿!”凤千绮瞪他一眼,“大白天的就犯迷糊,我这是笑吗?我这是为了好脾气的七将军在担心!”
想到墨九君这会儿又着急又无奈的样子,即便是自己还有一大团的麻烦,凤千绮还是觉得心里十分爽快。
哼,敢跟老娘斗,看老娘怎么玩儿你!
如今,原本就不放在我儿子身上的心思,更加转不上去了吧?
唉,回想一下,她还是太善良了。她完全可以歹毒一点儿,将那家弩架完全毁了,看你姓墨的混账不哭死去!
不过,那家伙知道了自己对机械上有一手,只怕出了毛病还是得找她,还是不要给自己添太大麻烦好了。
这个大家伙出了事儿,冯奇自然不用再苦哈哈的跑到国公府去画图,而是和军机营众人在一块儿研究这大家伙哪儿出了毛病。
原本墨九君也是在的,后来宫里来了道圣旨把他叫走了,凤千绮见他入了宫,更是心中高兴,直盼着他在宫里过夜才好。
研究了一个下午,也没有什么头绪,晚饭后,凤千绮悠闲的溜达了出来,先是到了铁匠铺子里转悠了一会儿,又到买小猫小兔子的铺子里逛了逛,这才悠悠闲闲的回去了。
直到月及中天,万籁俱静。凤千绮再一次偷偷儿的躲过侍卫,溜出了军机营。
这一回,她准备充分。
一身精简的劲装短打,小腿和手臂绑的结结实实,腰上挂着一包东西。
墨九君,老娘来伺候伺候你——
震国公府。
月明星稀,静夜无声,是个谋财害命的好时机。
作为大越朝手握重权倾朝野的震国公,墨九君的府邸也非常的气势恢宏,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了,但看到这座巍峨的府邸,凤千绮还是不由得感叹连连……他奶奶的,姓墨的混账命也太好了!
国公府的围墙高大坚固,门口数十盏大灯笼彻夜通明,还有轮值的兵士在坚守岗位。
凤千绮躲在稍远处的大树上观察了一会儿,暗暗计算出了兵士换岗的频率间隔,便将扮演小媳妇的时候从百酒七身上顺下来的腰牌塞进了怀里,轻盈而快捷的约上了围墙,一个鹞子翻身,悄无声息的落入了院中。
漆黑夜色中,她一身黑色夜行衣两相融合,点尘不惊。
静默在墙根儿,她警惕的侦查着。
一排排的房屋中半点声响也没有,灯火全都已经熄灭。
正如她之前所预料的一样,器械的事情引去了墨九君的全部注意力,往常就不在他心上的孩子更加不受关注。她进来的时候选择的方位,正是那天听到孩子哭声的附近。
再加上白天皇帝宣召墨九君进了宫,晚饭的时候听百酒七说他还没有回来,说不准这会儿还在宫里呢!毕竟这些天她打听得知,墨九君在宫里也有自己的住所。
再说了,就算他已经回来了,她也有招儿对付他……
她轻松的躲过巡逻的守卫,溜到了那天哭声传来的院子。
进了月洞门,是个小小的花园,虽说园子比较小,但是山石湖水倒也齐全,高大的假山在月光下影影绰绰,凤千绮悄悄儿的躲在假山的后面,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儿。
“嗯……好人,你可轻点儿……”
假山后边儿,传来一声低低的、妩媚的、模糊的叫声儿,带着令人眼红心跳的粗喘声儿和暧昧缠绵的亲吻咂嘴儿声,一听便知道里面在办事儿。
“嗯……国公差不多,已经完全信任我了……”
娇媚的女声儿气喘吁吁,一句话说的分外引人遐思。
凤千绮一愣,国公?信任?这难道是个细作?
能在墨九君那个混账身边当细作,也着实有本事。
这俩人倒是会办儿,眼下,不但把正事办了,顺带着,私事儿也了了。
凤千绮正暗暗偷笑,又听到一个粗喘着的男声道,“那玉佩……”
“说来奇怪,那玉佩我还刻意注意了一阵子,但是却始终没有见过,想是国公将它藏到了什么隐秘的地方……你回复主子,尽管放心,我一定找到那玉佩的所在。”
男人含含糊糊的答应了一声儿,“如今皇上心思难测,这大越天下,表面上看着平和安定,但实际上内忧外患半点儿不少……震国公便成了皇上的依仗了,不过皇帝的心思不好猜,又仗着他,又防着他……”
两人又一番狂猛动作,方才听女人语带轻蔑道,“哼,这大越天下得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多少下流肮脏事儿呢!也难怪皇帝这般忧心忡忡……”
“嘘!”男人连忙制止,“这话可轻易说不得,对了,那前朝的漏网公主找不到,皇上的心情是越发的不好了……”
“嗯……皇帝阴晴不定,下面人哪有安心日子过,不过,也该有一阵子安宁了……”
“是啊,无极侯……就要回来了……”
小小的假山后面,那令人心尖儿颤的婉转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凤千绮进不得,退不得,尴尬的僵住了。她没有想到,今夜会无意间听到这么多的秘密,不过,信息量虽然大,但是她不知前因后果,总结出来就是:
大越天下来的不光明,皇帝性格阴晴不定,前朝的公主逃走了,无极侯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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