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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刘道玄按耐不住,直接吩咐赵立去搜查司徒将军府,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玄黄诀》找出来。
“莫公公,如今大东朝覆灭,西域蛮族势如虎狼,各州郡起兵造反,天下已无安宁之地,不如你我二人就暂住在这皇宫之中,享受几天太平日子,如何?”
“也罢,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莫小邪附和着,他心里清楚,这刘道玄分明就是要把自己软禁起来。
不过,庆幸的是,刘道玄并没有难为曾玉柔,反而让她回到了莫小邪的身边,以示其诚意。
派人将莫小邪和曾玉柔护送回后宫,刘道玄一人坐于大殿之上,脸上尽显阴戾之色,“这个曾玉柔,果然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等老夫重塑男儿身,定让她好好伺候老夫……哈哈……”
入夜,寒风凄凄,巍峨的皇宫笼罩在一片阴云血气之下。
莫小邪和曾玉柔回到未央宫,四周便被重兵包围了起来,恐怕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曾玉柔些许憔悴,依偎在莫小邪的肩上,“小邪,我已经知足了,就算明日便死了,我也无怨无悔!”
莫小邪轻抚着曾玉柔的秀发,一股淡淡的荷香,无奈地笑了笑:“傻丫头,我莫小邪福大命大,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死掉呢!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让你死了!”
曾玉柔湿了眼眸,呓语道:“你若死了,我便死……”
一个“死”字还没说出口,莫小邪便吻住了她柔软的玉唇,嘤嘤细语,让寒冷的夜更添了几分柔软。
皇帝被害,整个司马氏一族被刘道玄屠戮殆尽,东洲各郡豪杰四起,自立为王者数不胜数。
西域蛮族势力也乘机大肆屠戮,数天之内,已有数十座城池被夺了去,为震慑东洲百姓,甚至发动了几次屠城,尸骨堆积如山,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腐烂恶臭,食尸鹫漫天飞舞,惨象令人发指。
时势造英雄,这几日东洲大地倒是也出了几位响当当的名字。
濠州城,偏是在这样的乱世中颇显得几分安宁。
“哼!区区蛮夷,若敢犯我濠州城,必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一个翩翩少年站在城门之上,一身檀色长袍,背上背着一柄乌亮的弯虹赤炼刀,一字浓眉,星目含光,看着远方硝烟渐近,威风之凛然,令左右无不钦佩,他便是卓无涯,数日内名震东洲,也是濠州城城主卓一舟的独子。
“无涯,你可真有把握?”卓一舟站在身后,面容有些焦虑,这些天来,前方战报均是一败涂地,那些蛮夷的恐怖实在令他不安。
“父亲放心,孩儿已经在城外布下残蛇阵法,此阵之威力,可抵精兵数万,定让那些蛮夷有来无回!”
“好!看来我当年得高人指点,送你去灵宝山,谢天谢地啊!”卓一舟欣慰地点了点头。
“嗯,我师傅也是不忍心这天下苍生疾苦,顾命我下山!父亲无需担心,大东朝覆灭,蛮夷虽凶,但我东洲也不乏英雄志士,用不了多久,新的王朝就会建立,那些蛮夷从哪里来,也会从哪里去,放马归山日,百姓安居乐业,世事如此,便是天道!”卓无涯简单一番话,倒是道出了几分大义。
“无涯,话虽如此,这天下不是司徒家的天下,杀了便杀了,但无数忠良死于那刘道玄之手,为父实在是痛心疾首啊!此人当道,我大东洲便少一天安宁,你说的这天道,也太过于残忍了吧?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卓一舟仰头问天,感慨万千。
“父亲心意,孩儿明白!其实那刘道玄也是灵宝山的弟子,论辈分我还要喊他一声师叔,不过此人心术不正,被太师叔赶下灵宝山,如今作孽多端,等濠州城安定下来,孩儿定去皇城清理门户!”
“无涯,为父替那些冤死的忠良和天下百姓,谢谢你了!”
无言,寒风飒飒。
未央宫中,莫小邪掐指算着,嘴里嘀咕:“已经第七日了,想必那刘道玄已经把司徒将军府翻了个底朝天,他该来了……”
“皇上驾到!”门外一个声音传来。
莫小邪不会天真的认为皇帝老儿司马勋又活了,肯定是刘道玄自立为帝,想过几天皇帝瘾。
很快,屋门推开,刘道玄那副熟悉的嘴脸走了进来。
“不对啊,按说刘道玄肯定要兴师问罪的,怎么……怎么还面带笑容?”莫小邪心中狐疑。
“莫老弟,几日不见,你在这后宫过的可舒坦啊?”刘道玄表面上关心地问。
“有皇上照顾,怎么可能不舒服啊!”莫小邪倒也知道拍马屁,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哈哈,那就好啊!”刘道玄连连点头,同时拍了拍手,这时候门外走进四个护卫,抬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箱,重重地放在了地上。
“皇上,这是……”
未等莫小邪问完,木箱被打开,瞬间让莫小邪目瞪口呆。
满满一箱子的奇珍异宝,凭莫小邪的眼力,绝对够他逍遥快活几辈子了。
“这些都是我在司马炎府上搜罗来的,素闻莫老弟喜爱这些东西,便给你送过来了!”
莫小邪恍然大悟,原来刘道玄想用这些金银财宝收买自己啊。
“皇上这般厚爱,让我实在惭愧啊!”
“莫老弟不必如此,今日我来确实有一事相求,还希望莫老弟能帮我这个忙啊!”
“皇上有事尽管吩咐!”莫小邪心知肚明,躲也躲不掉。
“那日你说王公公有一本《玄黄诀》可能藏在司徒府上,可我把那里搜遍了,还是没有找到!莫老弟能不能再想一想,司徒炎把《玄黄诀》藏哪里了?”
莫小邪知道刘道玄是只披着羊皮的狼,表面上客气,如果自己敢说一个“不”字,恐怕立马翻脸。
莫小邪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硬骨头,他可不想把刘道玄给逼急了。
“皇上,实不相瞒,司马炎做事一向谨慎,连他身边的心腹赵立都不清楚,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那本《玄黄诀》我也偷学过,如今也算小成,我可以把我所学尽数交给皇上,意下如何?”
对于刘道玄而言,当然想得到《玄黄诀》全本,可他也相信莫小邪没有说谎,如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刘道玄爽朗一笑,“好啊!莫老弟若是能把所学教授于我,这大东朝的江山你我二人分之!”
莫小邪心中嘲笑,“跟我分江山?你这皇帝又能做得了几天?天下豪杰能饶得了你?”
虽然答应了刘道玄,可凭空杜撰出来的《玄黄诀》,如何能自圆其说,莫小邪颇为头疼,刘道玄何等聪明,自然不敢有半点纰漏。二人达成共识,刘道玄也放松了对莫小邪的监禁,让他可以在后宫中自由活动,不过后宫外面仍旧铁桶一般,莫小邪没有潜逃出去的可能。刘道玄心中阴冷地笑道:“老子再给你几天快活日子,等《玄黄诀》一到手,啧啧……你的女人就归我吧,整个后宫的女人,老子也要统统玩个遍,弥补这数十年的寂寞煎熬,哈哈……”
刘道玄一走,莫小邪悄然去了藏书阁。藏书阁是后宫中供娘娘们读书的地方,虽说后宫佳丽三千,可喜欢读书的娘娘却少之又少,所以藏书阁成了一处清幽地,很少有人光顾,如今皇宫大乱,这里更是人迹罕至,久而久之,院子里杂草丛生,台阶上遍布青苔,门楣挂满蜘蛛网,连屋顶上的瓦片都残缺了许多,老树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莫小邪叹息一声,拿扫帚扫去蜘蛛网,把藏书阁的门推开。
“吱吱……”来了不速之客,书架上的老鼠叫了几声,仓皇逃窜。
“咳咳……”莫小邪咳嗽两声,他知道这里不可能有人,还是为自己壮了壮胆子。
走近一个尚算完好的书架,莫小邪随手抽出一本书籍,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他只想多学一点,哪怕东拼西凑,也得给刘道玄弄出一本《玄黄诀》来。在藏书阁里呆了整整两天,莫小邪把看上去有点用的全部搬回了未央宫,他还需要曾玉柔的帮忙。
“玉柔,我听说你是从西域来的,也学过很多东洲没有的东西,我还给你找来了一些参考……”莫小邪把自己的意图告诉了曾玉柔,他知道这方面曾玉柔比他更加擅长,“玉柔,此事关乎到你我的性命,所以你……”
“小邪,我会十分小心的!”曾玉柔也明白莫小邪的心思,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两天,莫小邪故意让外面的监视看到自己在桌案上冥思苦想的样子。
刘道玄听到这个消息,更是心中暗喜,还专门让御膳房给莫小邪准备了山珍海味送去。
濠州城外,天空被硝烟弥漫,城内百姓个个也是坐立难安,这已经是西域蛮族第三次攻城了。
“城主!好消息!蛮族军队撤退啦!”
“什么!”卓一舟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千真万确,那蛮族军队三次攻城,皆被卓将军的残蛇大阵给挡了回去,损失惨重!如今外面又突然刮起一阵恶风,很多蛮族士兵在恶风中丢盔弃甲而逃!”
“好啊!传我命令,全军出击!”卓一舟下令,“数日来我军连连溃败,今日一战,势必军心大振,扬我濠州之威名!”
濠州大胜,重创蛮夷!这样的消息不胫而走,传至各洲各郡,振奋人心。
衮州大胜!
梁城太守击杀蛮夷大将察葛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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