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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可不好办啊，资质怎么这么差！啧啧啧，灵力值的属性全部都是个位数！运气值竟然还是负数！奇葩，奇葩，第一次遇到这么弱的。”
怪老头拈着手里的纸张抖了抖，对我嫌弃的说道：“你看你，资质连NPC都不如……”
我无力的站在原地，任由他数落，看这两个神经病到底想干啥。
童子满头大汗，还是一脸的兴奋，扔下手中的武器就噔噔噔的跑去一把抢过那张纸，嘴里嚷着：“我看看我看看！”然后嘴夸张的一张，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哇——！还真的是……”
听他们的语气，我连战斗力为渣都算不上。
怪老头沉吟片刻，一拍桌子，“就这么办好了。”
童子叽里呱啦的凑过去，“怎么怎么？想到办法了？”
怪老头起身走到我旁边，对我上上下下看了又看，一扬下巴，“小子，骂我一句。来听听。”
有病吧这是！没吃药吧这是！老年痴呆症晚期吧这是！一上楼二话不说就用不同的方法整死了我好几次，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话，现在又让我骂他，我怎么可能客气！但是，你让我骂我就骂，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压制住心里翻江倒海的恨意，我沉着脸故作淡定的开了口。
“傻逼。”
怪老头略带满意的点了点头，捏了个兰花指把玩着胸前胡子，“还可以，简单不失经典，含蓄又不失内敛。”
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窗外，这都什么跟什么！再也忍不住了，张口就求饶起来：“我说大爷，嵩山疯人院又放假了么？出来放风够了就快点回去吧！病人不见了医生会很担心的！你看你都一把年纪了，万一出个意外再来个半身不遂之类的多不划算！就你这个岁数还是安心回院养老安度晚年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就不用麻烦我了！我对这个地方不、熟！”
说完转身便要下楼。
身后一道风唰的冲到我身前，一双手紧紧的抱住我大腿，我低头一看，原来是童子，正紧紧的贴着我的大腿，斜倚在地上惊喜的冲怪老头喊：“就是他了！”
怪老头一拍大腿，高叫了一声“好！”然后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就把我往回拉。
一个把腿死死的抱住不让我动，一个使劲的扯胳膊要拉我走。两股撕扯的力量碰到一起，居然也痛得我冒了汗，这尼玛是有多大力啊！
“松手！”一脚踢开一个，一手甩开一个。我瞪着怪老头不耐烦的哀求到：“你老人家到底想怎样？我走还不行吗？”
怪老头不予理会我的恳求，和童子把我架到了两排长桌前，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到：“灵力鉴定都是这么个国程，你习惯了就好，别人也都是这样过来的……”
怪不得吃货一见童子面色就变了！也怪不得这栋楼方圆五米之类都人迹罕至，行人就算路过都宁愿绕道走！
“你的各方面能力我们已经测试过了，资质太差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天赋这种事我们也不好说，都是由脑电波决定的……哦，算了，说这个你也不懂，你就说你玩游戏是为了什么吧？”
怪老头说完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眼神竟然无比的认真。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还能为什么？玩！”
怪老头连忙摇了摇手，“不不不……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为了什么？”
我：“这尼玛不是一样么！”
怪老头：“臭小子认真听我说话啊！重点在为了这两个上！！”
我：“为了……”一时倒还真的就陷入了沉思。为了什么呢？放松心情，也就为了个玩字。思来想去我还是回了个玩字。
怪老头：“啧啧啧……我看不像，在现实世界里一样可以玩，你为什么非得到游戏里玩？这里的每一个玩家有的是为了玩游戏而玩，有的为了自己的苦恼而玩，更有甚者是为了自己的梦想在玩！你又是为了什么？”
这一番话问出来没头没脑的，从进门那一刻起我就从来没有跟上过这两个人的思路。但是看怪老头那认真的态度，又不像是整我，只好如实回答：“就是为了玩游戏而已，哪来那么多理由。我从来没有玩过游戏，想着能来见识一下新的东西，不可以吗？”
怪老头看着我的眼神撇了撇嘴，不满的说道：“没说实话。不过确实看得出来你是个游戏白痴。”
我……
童子在一旁催促道：“别磨叽了，说正事。”
怪老头哼了一声，终于步入正题。“职能你应该有了大概的了解了吧？”
我摇头：“没有。”
怪老头扶额，递给童子一个眼神，童子便为我解释起来。“职能呢，和你的灵力是息息相关的，当然，也和你的职业是密不可分的，这里我们先说说灵力。根据每个人的灵力属性不同选出和他属性最适合的那一项职能，以方便玩家更好的体验游戏。灵力的属性一共分为三大系，攻击系、防御系、治愈系。三大系又都分为物理和灵力两种类型。攻击系又分为瞬发型、突击型、稳定型，防御系和治愈系只有一种。根据灵力值的大小，你可以在灵力值最大的那一个系里随意选择你的职能，职能的范围可是相当大的，就我们《乱世》公测一周以来，职能已经刷新到两百种了！”
“哦~~~~~~~~~~！”我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面无表情的指了指自己。“照你这样说，像我这种灵力值都为个位数的，最合适哪一个系啊？”
童子有些尴尬的咳嗽两下，看着怪老头不语。
怪老头忙接过话茬，“那个，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当然也有人进游戏是不选职能的，你可以去看看风景啊做做生意啊之类的，也算是人生一种乐事对吧！”说完了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脸色。
乐你大爷，就我这一根筋的脑子做生意不赔的血本无归我自己都不信。
“不过！我们游戏目前还在不停的进步，不停的完善嘛！最近新出来一个言灵系，是包含了攻击、防御、治愈为一体的类型！而且这个不需要看你的灵力值！和你的情况非常吻合！”怪老头看着我越来越黑的表情激动的说道。“怎么样！心动了没有？你可是第一个人哦！”
听起来很牛逼啊，要不试试？我脑子有个声音钻了出来。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哪个卖东西的不夸自己的东西好？卖针的还说自己能戳死人呢！另一个声音说道。
哎哎哎，凡事往好了想好嘛？宁做第一人，不做后来者！第一个声音反驳道。
放屁！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肯定有诈！另一个声音毫不犹豫的反对。
一时两个声音在脑子里打的火热，怪老头还在喋喋不休的介绍着言灵系的好处，大有你不选这个绝对吃亏的意思。
我摇了摇头让脑子冷静下来，反问道：“我就不能选别的？”
怪老头遗憾的点了点头，“就你的灵力值，不管选什么，升到多少级，都是被秒杀的命运。因为他们实在是，太低了。”最后那三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然后双手掰住我的肩膀狠狠的摇了摇，“言灵系最适合你了！你难道不想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你唯一的希望啊！相信我！你值得拥有！”
我被摇得七荤八素的一阵头晕，之好回到：“好好好，我选我选，你别摇了！”
怪老头惊喜的看着我问：“真的吗？言灵系只有言能师一个职能！你确定？”
“我啊啊啊……确诶诶……定！你诶诶到是……停啊啊啊……下来……先！”
怪老头听我这句话后与童子相视一笑，然后俩人高兴的击了个掌，“耶！”
有必要这么高兴么？此时我是这样单纯的怀疑着。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我不过这两个魔鬼的小白鼠……
怪老头将我拉倒桌子旁边，拿出之前的那张纸在上面写写画画，然后对我说：“按个手印。”
又是按手印，要不要每次都搞得跟签卖身契一样？无可奈何的按了手印后，那张纸自发的飘了起来，然后突然缩小变成了一个点，怪老头伸出一只手像弹弹珠那样对准我脑门儿一弹，那个点就向我脑门儿冲了过来，然后进入我的眉心，消失不见了。
米老头放下一件心事般松了口气，“好了，你现在就是我们荼城的第一个言能师了！”
童子也眉开眼笑的做了个恭喜的手势。
是的，当时他们是这样说的。作为第一个我没什么好说的，人生难得拿个第一，除了小学三年级那个第一，这还是我长大后第一次拿个第一。但是，我他妈也实在没有想到，不仅是第一个，还是最后一个，而且是唯一的一个！
怪老头又给我介绍了一下言能师的技能以及注意事项。言能师，可攻可守可治愈……咳咳，不要想歪了啊，以语言为武器，消耗相应的灵力值进行攻击防守或者治愈，但是，这一切还和当天的运气相关。每个玩家都有一个运气值，根据每天自己的经历统计成精确的数值。好运值越大时，防守效果将越好，差运值越大时，攻击效果将越好，治愈效果随机。
看起来是很全能，但出了这栋楼后细细的一想，越来越觉得不对，我总共就那么点灵力值拿什么来消耗啊那两个混蛋！
怒气的腾腾的转身一看，大门紧闭，窗户也严严实实的扣着。整栋楼看起来和繁华的街道格格不入，突兀而又孤寂的矗立在那里。
“迟早要塌下来砸死你们两个混蛋！”我默默的在心里念着，流下一行清泪，头也不回的走进人群里面。
苦逼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身边的人见我从那里走出来，纷纷投来同情的眼光，没走几步，只听身后“轰隆隆”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倒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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