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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一把利刃,利刃在切割食物时,能带给人享受的欢愉,可在切割人肌体的时候,只会带给人以痛彻心扉般的疼。踉踉跄跄地来到王宫门口,刘扬最想要的,就是酒。酒能麻痹他的神经,虽然有酒醒的时候,他只想追求那短暂的逃避。
整瓶整瓶的往下灌,酒店服务生看在眼中,心惊肉跳。“瞧什么,把好酒都拿给我!”刘扬把全部的钱从兜袋中掏出来,扔的整个包厢都是。服务生收整好刘扬付过的钱,心花怒放。最好的酒给刘扬端上来,酒气熏熏的刘扬,喝到眼皮在打架。
“他不会是抢劫犯吧。”酒店的女招待悄声向服务生道,“我们招揽进来一个不得了的家伙。”刘扬那带血的衣服让任何人看在眼中都不会很安心。“即使是抢劫犯,也要等到他离开我们酒店再报警,不然,他多付的那一部分钱岂不是要充公?”服务生说。女招待媚笑,感觉刘扬不会对他们构成威胁,放下心来。
“与杨晓雪分手,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她配不上你。”达诺轻声说。“如果你是在安慰我,这份好意我心领。”刘扬喃喃道。“并非是在安慰你,我比你更早清楚她身上的缺点,所以,我不是很看好你们。”达诺道。“大好男儿,何患无妻!”古迁道,“纵然你失去一颗看似很珍贵的橡树,森林中还有更多的珍贵树木。”“是吗?”刘扬趴在桌子上沉沉而睡。那些树木对于现在的他没有一点吸引力。
达诺长叹一声:“他听不进去,无论是劝他什么,都没用。”“都是从这个阶段走过来的,世界上就没有不让人感到受伤的感情。”古迁说。大喜大悲中轮回,刘扬却是想不通,天堂和地狱之间的距离怎会如此近。
一日之前,他还是让人瞩目的王女夫婿,那时他和王满孟庆喝酒,在喝庆功酒;一日之后,酒所代表的内涵已变,世人的眼中,他不过是一个酒鬼,充满不稳定因素。
也不知过去多久,刘扬睁开朦胧睡眼。酒桌是灰色的,包厢是灰色的,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刘扬的嘴角边荡出一丝笑意,那些都是无所谓的。在灰色的世界中,他想找到一片漆黑,然后融入那片漆黑中,长醉不醒。
他提起一瓶开封的酒,摇摇晃晃地走下楼梯。走几步,他就灌一口,那瓶酒很快见底。大街上的人不觉侧目,都不想接近他。酒瓶终于空空荡荡,他随手往旁一甩,酒瓶摔个粉碎。他甩出去的酒瓶,好悬没打到一个粗壮的穿西服家伙。那家伙怒目横眉,一副要跟刘扬过不去的架势。就在这时,走过来几个警察,将刘扬给围住。
穿西服的家伙诧异:“我们欧城的警察服务效率真高!”警察把手枪掏出来,指住刘扬,怀疑刘扬有抢劫嫌疑,要刘扬跟他们到警局走一趟。他们是接到酒店服务生报警赶过来的。穿西服的家伙大惊,隐没在滚滚人群中,庆幸没有和刘扬动手,抢劫犯大多可都是亡命徒。
刘扬眼神空洞,对警察不屑一顾。警察眉头紧皱,一个拿着警棍的警察把警棍顶到刘扬身上,刘扬顿时感受到电流的冲击。“好舒服!”刘扬痴痴发笑,反手将警棍给夺过来,将警棍调过头去,指向那电他的警察。“只有我舒服,好不公平,要舒服我们大家一起舒服。”警棍让他加力,碰触到电他警察的身体,那警察享受和他之前同样的待遇。
警察恼火,在他们眼中,刘扬此举无疑是在拒捕。他们要对拒捕的刘扬施加等量的惩罚。手枪的扳机就要扣动,凭空中突然出现一道飒爽的身影,将警棍给踢飞,喝止住想要开枪的警察。元蓉蓉是那几个警察的上司,那几个警察端正好身子,给元蓉蓉敬礼。元蓉蓉摆一摆手,扶住刘扬。倒在元蓉蓉柔软的身躯上,刘扬仿佛找到灰暗中的漆黑之所,意识在模糊。
“你好重!”元蓉蓉禁不住皱眉头。眼看警局的警花对一个嫌犯这么好,那几个警察的心中不是滋味。“他是我的朋友,交给我处理,出什么事我担着,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元蓉蓉命令那几个警察道。那几个警察不敢不听,悻悻而散。好在元蓉蓉骑的摩托车离她并不远,她把刘扬扶上摩托车,身子一下轻松好多。
“大家都在找你,你倒是很自在!”元蓉蓉没好气地向刘扬道。刘扬一点都不自在,也根本不会还嘴。元蓉蓉还没见过刘扬如此软弱的一面,心中升起一股柔情。“我送你回去!”她的口气软下来,带好头盔,踩动油门。来回颤动的刘扬,随时都可能让她从摩托车上甩下去。元蓉蓉长叹一口气:“我上辈子欠你的吗?”她让刘扬搂紧她,摩托车缓缓行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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