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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杜武豪面前,蔡仲就像兔子见到老虎那般恭敬,稍一不慎,天骄马戏团的新老板随时能让他走人。刘扬感兴趣的人,杜武豪也感兴趣,这就是他买下天骄马戏团的缘起。“让那个叫白荣的人来见我!”杜武豪翘起二郎腿,冷冷地道。蔡仲一咧嘴:“白荣性格古怪,跟马戏团中的其他人都很少有来往,他是不会随意见人的。”杜武豪一瞪眼睛:“我这个老板见他,他都不赏脸吗?好大的架子啊!他当他自己是什么?”蔡仲打一激灵:“老板别发火,我这就叫人去找他来。他要是敢不来,就把他给拖来。”杜武豪心中的火气压下去一些,放下二郎腿,往靠背椅的后方一倒,道:“白荣的名字是从何而来?”他倒是把刘扬的疑惑给问出来。躲在外面的刘扬脸上一喜,可是,他的心情一点都不轻松,离他不远的地方朗峰死气沉沉地躲在那里,比煞星还要阴戾。
蔡仲一笑:“白荣的名字,其实是一个鸟名。”杜武豪一惊:“鸟名?你确定不是鸟人吗?”虽然他摆出冷酷的表情,他还是有那么一点诙谐细胞的。蔡仲却是不敢开怀,叹口气道:“所谓鸟名,是鸟起的名字,不是人起的名字。”杜武豪狐疑。但听蔡仲接着道:“白荣精通百兽语言,跟我的鹦鹉很投缘,我的鹦鹉看到他后就大叫‘白荣,白荣’,我们就称呼他是白荣了!”“跟人合不来,跟动物能合得来,好一个怪咖!”杜武豪不屑地说。这时,去找白荣的人回来,脸上呈现慌张神色。白荣听说杜武豪非要见他不可,疯狂地逃出去,不知所踪。蔡仲的脸上冒出冷汗,杜武豪眉头紧皱,腾身站起:“还是一个狂妄的怪咖!把他给我抓回来,我要好好改一改他的怪咖本性。”他带来的那些保镖闻风而动,杜子豪不去理蔡仲,离开天骄马戏团。隐藏在暗处的朗峰跟出去,刘扬却没有立即从天骄马戏团离开。“我有必要去弄清楚一件事!”他冷静地想,快步奔向蔡仲在天骄马戏团场地中的临时住处。
那临时住处的空间并不大,在洗脸架旁,就是和白荣关系很密切的鹦鹉。鹦鹉一身绿色绒毛,嘴是红色的,一只脚上拴着锁链,站在一个铁竿上,小眼睛叽里咕噜地乱转。刘扬把门给关上,手上生出火苗,在吓唬那只鹦鹉。鹦鹉大骇,惊叫道:“滚开!”火苗并没有如它所愿,烧到它身上。“救命!”鹦鹉大声说,一双眼睛向刘扬投出乞求的目光。刘扬微微一笑,让鹦鹉身上的火熄灭。“好险!”鹦鹉心有余悸。好了伤疤忘了疼,它瞪着刘扬,狠狠地道:“坏蛋!”刘扬一摊手,拿起洗脸盆,洗脸盆中的水让他泼到鹦鹉身上,鹦鹉变成落汤鸡。“可恶!”鹦鹉眼睛血红,大有和刘扬一决生死的架势。在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把小刀,刘扬拿起小刀,架在鹦鹉脖子上,要给鹦鹉放血。鹦鹉恐惧,颤声道:“投降!”刘扬没有宰杀它的念头,扔下小刀,顿感心中空明,悄无声息地退出蔡仲房间。
有古迁晶片超强探测能力的帮助,他比杜武豪更快地找到白荣。白荣坐在一个公园中的石凳上,那里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贝蒂在他身旁。贝蒂的脸上带出冷笑,她一直都在留意白荣,在遇到不顺心事的时候,这个公园是白荣最常来的地方。“要是我给经理打电话,他们马上就会赶过来!”贝蒂不无得意地威胁白荣道。白荣的两只眼睛中满是迷茫。“要是你保证从今以后都听我的,我不会亏待你的。”贝蒂坐到白荣身边,企图把手臂放到白荣身上。白荣大震,甩脱贝蒂的手臂,和贝蒂保持很远的距离。贝蒂的脸色很不好看:“看来,你是更希望让经理给抓回去啊,那我就成全你!”她掏出她的手机,迅速地在拨号。
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刘扬将她的手机给夺过来,轻声一笑:“明明我不想坏你好事的,可你在行好事的时候为何总让我撞到呢!”贝蒂愤怒地瞧着刘扬,却觉脑袋一晕,昏过去。刘扬给她施加一点安眠剂,没心情去戏弄她。
“真相总会浮出水面的,对吧,白绒貂!”这是他向白荣说的。白荣眼神呆滞,听到“白绒貂”这几个字震撼不已。刘扬去调查蔡仲的鹦鹉,把得到的线索拼接起来,一瞬间弄清楚所有的事。那鹦鹉的嘴中只能一口气说出两个字,再说不出更多的字。精通动物语言的白绒貂把它的名字告诉鹦鹉,鹦鹉本打算说出白绒貂的名字,却因为受困于只能说两个字的限制,说出的是白绒,而不是白荣。白荣口不能言,手不能写,非他来自做人的先天缺陷,而是他本身就是白绒貂的动物本能限制。至于刘扬看到的他头顶的胎记,无疑就是钱四忠提到的那不变的三颗星迹。让白绒貂隐藏这么久没被发现的晶片能力,就是他能变成人,在人群中混迹的特殊能力。唯有白荣就是白绒貂这一种解释,才能阐明白荣身上的种种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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