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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局势完全控制住,石源长出一口气。“无法无天的坏蛋们,今夜都去警察局做客吧!”他冷冷地说。杜子豪眼珠转动,深感事态严重,走向石源,掏出一根雪茄递给石源道:“石市长,杜家和石家是老交情,还望石市长网开一面。”石源很不客气,把雪茄给接过来,点上火,深深地吸一口,道:“交情归交情,事情归事情,无论如何,回警察局是不可避免的。最好你别让我为难,否则,我会让你很难堪!”杜子豪眉头紧皱,不敢对石源反驳。他的心中却不感到害怕,他不相信石源有那个胆子对他下死手。
蓝冉的嘴角边带出轻蔑的笑意,转身就走,如处无人之境。有两个警察不识好歹,去阻拦他,还没等碰触到他的身体,就感到自己的身体大寒,摔倒在地上。郑方向那两个警察使个眼色,再无警察敢面对蓝冉。蓝冉从郑方的视线中消失,郑方长叹一口气:“身为龙门社的四大护法之一,又岂是我们能拦住的。他没有杀死你们,已经算是你们的运气。”那两个警察浑身颤抖,眼神中却流露出不甘。跟他们一样不甘的是元蓉蓉,可惜,元蓉蓉晚他们一步。刘扬苦笑:“我丧失一个还她人情的机会!”元蓉蓉敢去阻拦蓝冉,他一定会阻止元蓉蓉。能屈能伸的他,断不会让元蓉蓉赔上性命。
警察局地方太小,装不下几大帮派的所有人。警察把互斗的两方人给分开,防止他们仇恨的情绪爆发。除把重要的负责人留在警察总局之外,其他人一律送到监狱中去。即便是几大帮派重要的负责人,也足以占据一个会议室的空间。
杜子豪和贺霞坐在宽大会议桌的一旁,而刘扬和曹胜南则坐在会议桌的另一旁,两方人相互间没有好眼色,都对没能干掉对方耿耿于怀。要不是警察持枪看场子,以他们的火爆个性,绝对不能坐在同一个房间中。
时间能让人狂躁的心安定下来。石源足足把他们晾在会议室中一小时,才缓缓地迈着步子从会议室外走进来。和仇人一同坐在同一个房间中一个小时,这些古惑仔感觉像过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石源的出现,无疑给他们带来曙光。
会议室一下就炸开锅,众人七嘴八舌,污言秽语。石源向他们一摊手:“都给我安静点,如果不服气,我回去舒舒服服睡大觉,就让你们睡在这里,辛苦我们的警察同志,为你们站岗到底,如何?”会议室安静下来,他们的命在石源手中攥着,由不得他们胡来。
自始至终,保持冷静的就只是杜子豪和刘扬那么几个人。杜子豪从椅子上站起来,淡淡地道:“石市长,恐怕您真有打算让我们睡在这里,你就不会来看我们。”“除参与互斗的这些人,几大帮派残余的门人依旧不少,我们要是留在这里,万一传出不好的风声,几大帮派残余的那些门人能做出什么可就不好说。”刘扬道。石源冷笑:“你们是在要挟我放掉你们?”虽然杜子豪和刘扬是仇敌,他们都有获取自由的心。“不敢!”杜子豪冷冷地道。刘扬的口气有所松动:“我只是在向市长道出实情。”他还是比杜子豪要好说话的。石源苦叹,心道:“这年轻人说的真就不是没有道理。”强行留下他们,浪费人力物力,警察要付出高昂的成本,还不如放掉他们干脆。反正警察的目的已经达到,欧城的治安得到维护。只是,警察的面子还是要保全的。“实情也好,矫情也罢,不许你们再闹事,否则,管你们是大佬与否,我照关不误!”石源冷声说。所有的古惑仔心中一片欢腾。
“还不谢谢石市长!”杜子豪吩咐屠龙门和三合门人道,狂傲的本性不改。屠龙门和三合门人只把感谢当成是对石源的嘲讽,肆无忌惮。龙虎堂和庆丰门在刘扬的压制下,没有屠龙门和三合门人那么造作。在屠龙门和三合门人离开后,他们只是向石源鞠一躬,有序撤离会议室。不管是面对屠龙门和三合门人的放肆,还是面对龙虎堂和庆丰门人的尊敬,石源始终保持微笑,看不出他有何情绪。不过,尊重别人永远都比讽刺别人换来更多的好感。
龙虎堂和庆丰门的人沉浸在悲哀中,损失包括红鬼在内的大量弟兄,让他们垂头丧气。刘扬狠狠咬着牙:“失去的,我一定要赢回来!”人生难免有低谷,面对低谷,要有不屈的气魄。当家的有什么样的心,跟着他的人就会有什么样的心,只要有恒心,不愁大业不成。
在龙虎堂和庆丰门人路过警察局门口时,看守大门的警察放过所有人,偏偏把刘扬给留下。德勒眼神一凛,刚要发作,却听警察解释道:“放心,只是石市长想跟刘先生谈一下。”刘扬狐疑:“我跟石市长有交集?”他让龙虎堂和庆丰门人先回去,大步走向警察局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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