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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在路上驰骋,走的都是背路,而没有走高速公路。秦五爷所坐的那辆车正是刘扬所在的那辆车。高速行驶的车,即便是发生激烈的打斗,也不会有人注意到的。在黑暗的车厢中,三合门的两个人倒起苦水。“有一种蹲监狱的感觉!”一个人道。“躺也不能躺,坐也不能坐啊!”另一个人说。没有光明的地方,才会感觉到光明的可贵。只要车里有一点光亮,他们大可摆脱无聊的窘境。可惜,他们不敢点火,装着枪械的车一旦着火,后果不堪设想。他们两个都很喜欢抽烟,在强行忍住,即便是烟瘾早就发作。车厢中突然现出一团火光,在满足他们渴望的同时,给他们带来无尽的噩梦。
刘扬他们比三合门的两个人更加难以忍受,不过,形势已经发生很大变化。在颠簸的车中,即便是收拾掉这两个人,也只能怨这两个人命薄。德勒一拳打在一个家伙的脸上,把那家伙给打晕过去。另一个家伙刚要叫嚷,刘煞扼住他咽喉,将他给掐昏。他们并没有要那两个家伙的命,把他们给丢在一旁。能控制住火的刘扬,不用担心把车厢给引燃。“可不知去到欧城的路有多远,我们什么时候能下车!”刘扬道。“很快的,欧城和潼川,相距就是个把小时的车程。”刘煞道,“但不知这车要开向哪里!”“无论开向哪里,出门都免不了一场死战。”德勒道。刘扬和秦五爷的恩怨不会化解开,只有战斗才能解决问题。
车队忽然停下,让刘扬大吃一惊。和他一样困惑的,是秦五爷。在车队的前面,埋伏的警察现出身形,荷枪实弹,对准秦五爷的车队。一个骑摩托车的女警察飒爽英姿,即便是那幽暗的夜色依旧挡不住她的风采。秦五爷敢和警察明目张胆地开战,元蓉蓉当然不会放过他。
“警察的速度够快的!”秦五爷咬牙切齿。车队最前面的司机请示秦五爷该怎么办。“给我冲过去,和警察拼!”对着呼机,秦五爷大声咆哮。那司机放下呼机,全力踩动油门。
本来,警察想劝降这些人,这些人根本就不听劝。车队风驰电掣般地冲击过来,元蓉蓉眉头紧皱,手枪枪声响起,第一辆车的轮胎让她给打爆,车翻,止不住那巨大的惯性,仍在奋力向她滑过来。元蓉蓉驾驶摩托车向旁一窜,摩托车就好像是她的双腿一样,任由她恣意指使。大车擦着摩托车的尾气,滑落到沟中。秦五爷手下从车辆中掏出武器,枪口纷纷对准元蓉蓉。摩托车左右晃动,如一只轻灵的燕子,在枪林弹雨中穿梭。
警察那边火力全开,分散秦五爷手下对付元蓉蓉的精力。装枪械的车往两旁一分,把最前面的两辆完好的大车作为防护屏障,保护秦五爷车辆无失。元蓉蓉冲在最前面,抬起手枪,击中秦五爷那辆车的玻璃。秦五爷一歪头,让子弹从脸颊飞过。“给我撞死她!”秦五爷大怒,恶声向身旁的司机道。司机不敢迟疑,猛打方向盘,向元蓉蓉的方向拐过去。
元蓉蓉松开摩托车的把手,在秦五爷大车和前面两辆大车的缝隙中穿过去,向后一仰,倒在摩托车上。在摩托车后备箱中,有一把冲锋枪。她顺势拿起冲锋枪,向秦五爷的大车一顿猛射。秦五爷大车的前车玻璃让子弹给打碎,碎玻璃喷到司机脸上,让司机在捂脸的同时把方向盘撒手。大车顺着土路飞驰而下。
“废物!”秦五爷大怒,一脚将那司机给踹出大车,亲自操纵方向盘。大车晃晃荡荡,行驶在坑洼的路上,颠簸更加剧烈。还好车的性能比较好,进入田野,在田野中依旧能够正常行进。借着车灯,秦五爷找到一条水泥路,总算让车能安稳些。
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在那条水泥路上,没有警察的堵截,是直通欧城的康庄大道。秦五爷大笑:“老子运气好,能奈我何!”他开着车全速前进,将他的手下给抛弃。那些一直跟着他的保镖成为炮灰。
指挥警察围歼秦五爷手下的胡警长狠狠一甩手,眼神中流露出不甘的神色。他的失落,没有阻挡住元蓉蓉抓捕秦五爷的信心。沿着秦五爷大车远去的轨迹,元蓉蓉冲到水泥路上。暗夜中的那点点摩托车灯光,让胡警长大是振奋,也激发所有警察毙敌的信念。
顺着车的后视镜,秦五爷感受到一丝不寻常的威慑。元蓉蓉摩托车的车速并不慢,在一点点地迫近秦五爷的车。秦五爷牙关紧咬:“臭女人,算你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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