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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还小的时候,他的母亲去世。李连华再娶,把邹红给迎入李家。邹红刚来到李家时,伪装做的很好,在李连华面前十分疼爱李东,深得李连华欢心。在继母这副虚假的面孔下,李东度过一个还算不错的童年。不过,当李绪出生以后,邹红越来越把李东看成是眼中钉。一日,李东放学回来的早,撞见在邹红房间里行不轨事的鲍子双,让两人大骇。趁李连华没回家,邹红主使鲍子双给李东灌下毒药,李东昏迷不醒。
李连华回到家,把李东送去医院抢救。邹红推说是李东吃下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会摊上这种祸事。她和鲍子双都认为李东抢救不过来,不成想,李东竟奇迹般地活下来。
救活李东的一个老医师,是李东母亲的好朋友。李东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诉那位老医师。老医师眉头紧皱:“孩子,你扳不倒你的继母,现在。你没有丁点的证据,何况你还这么小,你的父亲一定会以为你脑袋坏掉。”李东很懂事:“可我既然活过来,我终究还是要回去李家的。”老医师长叹一声:“以保身为上策,我只能这么劝你,路该怎么走,还应由你自己来选。”李东仔细思量一番,终于做出装疯的决定。
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小小年纪的他居然把邹红和鲍子双给糊弄过去。邹红和鲍子双没有再害他,他一直都致力于搜集邹红和鲍子双的罪证。能和赵家联姻,得到赵家势力的支持,是他摆脱装疯卖傻千载难逢的良机。他清楚元蓉蓉是一个很正直的警察,才找到元蓉蓉,把他的事向元蓉蓉和盘托出。“我要把那个蛇蝎女人和包藏祸心的管事绳之以法。”这就是他的目的。
元蓉蓉颇感惊讶。一个能装疯卖傻十几年的男人,在任何人眼里都会如怪物一般的存在。“可能,是当时毒药毒性太重,把我的脑子毒坏说不定。”李东打趣说。“我信你。也会帮你。”元蓉蓉给予他强大的信心。
赵飞艳如痴似醉,紧紧握住李东的手:“你真是不容易。”李东反手紧紧握一下她的手:“可我还是没有救下我父亲和你父亲,你不会怪我吧。”赵飞艳使劲摇一摇头。
邹红神情痛苦,突然放声大笑:“想不到老娘居然会败给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元蓉蓉叹口气:“在他装疯卖傻的那一刻,你就败了,他若是乳臭未干,你就只能在你妈妈的肚子里听胎教。”邹红的眼光中满是怨毒。“带走!”元蓉蓉吩咐道。两个警察将邹红往门外拖。
李绪从外面跑进来,发疯似地拽住邹红的衣服,不想离开他母亲。邹红眼里怨毒的光芒化成大滴大滴的泪水。
警察迫不得已收住脚步。李东苦笑,高声道:“缘起缘灭,终究会有个尽头。我和你邹红的缘分到此为止,但我和李绪的缘分不会终止。不管他是谁的孩子,我当他是我的弟弟。”邹红没言语,心里却是波涛汹涌。她狠下心来,一脚把李绪给踢开:“从此以后,我不再是你的母亲,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母亲。”残忍有时是一种爱,她自知会是李绪的耻辱,她要亲手把这种耻辱割断。她和警察大步离开李家,泪水打湿她走过的路。
李绪呆若木鸡。李东刚想上前去拉李绪,却听李绪歇斯底里地吼道:“不,我要母亲。”他发疯似地冲出去,没有人能够阻止。
李东神色昏暗,能报仇本该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他却快乐不起来。“这可能也是缘分终止的一种形式吧。”元蓉蓉喃喃道。李东受过太多的苦,她实在不愿意看到他再把苦揽到身上。赵飞艳把李东扶到沙发上,轻轻安慰着李东。“发生这么多事,你还要嫁给我吗?”李东问。
“嫁!”赵飞艳展露出不屈从苦痛命运的勇气,“我这一辈子注定要做李家人。”
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受伤的刘扬一直在观察李家发生的一举一动。“野心勃勃的赵远山和李连华故去,让李家和赵家两家人都解脱了。”他不自禁地想,“从这种角度来说,邹红和鲍子双干一件好事。”这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失去赵远山支持的段正宣,在北安市已无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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