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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大男人喝个天昏地暗,刘扬逐渐不胜酒力,趴倒在桌子上。他都不记得他是如何从菲尔餐厅离开的。第二天早上醒来,他躺在陌生的房间里,陌生的床上。房间倒是很整洁,比不得吉华宾馆豪华。他把门打开,在门口站着几个穿黑装的家伙。那几个穿黑装的家伙对他毕恭毕敬。刘扬揉揉脑袋:“这里是哪里?”“这里是龙虎堂总部。”一个带着墨镜的小头子说。他的绰号是亮仔,从黑虎堂那里归化来,上位算是比较快的。“这两个家伙,居然把我拐到他们的老巢来了。”刘扬恍惚记得,奥尔说他们的总部是多么的气派,引起他的兴趣,他说一定去看一看,奥尔趁热打铁,喝过酒就带他去。不过,他并不觉得这里有多么的好。“在起步阶段,一般都是这样子的吧。”他心中暗叹,问道:“德勒和奥尔呢?”亮仔躬身向刘扬敬个礼,回答道:“都在前厅等着您。”刘扬来到前厅,看到德勒和奥尔正在喝茶。
“比功夫你行,比酒你可差得远。”奥尔嘲笑刘扬道。“但我依然会舍命陪君子的。”刘扬高声道。“这里没有君子!”德勒说,“有的只是古惑仔。”“那就舍命陪古惑仔。”刘扬干脆地道。三个人大笑。德勒指着旁边的一把张虎皮椅道:“坐到这里来,我有事跟兄弟谈。”整个前厅,就三张虎皮椅,德勒、奥尔和刘扬各坐一个。“我这里实在是太缺人手,兄弟既然答应过来帮我,就先做我的副堂主如何?以兄弟之才,我深知副堂主屈尊,但在适当的时候,我定会让贤。”德勒道。“你答应过的,可不准反悔。”奥尔在一旁帮腔。刘扬一脸的无奈相:“看来这艘船上,非要绑着我不可。”“那是。”奥尔大笑,“要沉也一起沉。”“竟说不吉利的话。”德勒瞪着奥尔道。
刘扬叹口气:“行,我当这个副堂主。但德勒大哥莫要再说让贤的事,否则,我随时退出龙虎堂。你们当我是兄弟,就别跟我见外。”德勒一脸尴尬:“是我不好,兄弟别见怪。”“说的什么话。他要是敢见怪,就当我从来没认识过他。”奥尔脸色一变,突然憨气大起,“恭喜你升为副堂主,恭喜你和我平级。”刘扬眉头一皱,心道:“你这才是不会说话。”
离刘扬上班的时间已是很接近,刘扬和德勒奥尔告别。“兄弟,今晚早点回来,我们……”奥尔还没说完,就被德勒给打断。“我们要干什么?”刘扬疑道。“继续喝酒,大醉不归。”德勒高声说。刘扬很是犯难。“没关系的,何时回来都行,回来晚了我们就不等你吃饭。”德勒给刘扬解围。刘扬不觉莞尔。
德勒让亮仔开车把刘扬送走,脸色严肃起来。“既然他都是龙虎堂的副堂主,为什么不把我们的行动告诉我们的兄弟?”奥尔问。德勒脸色一凛:“刚让兄弟入会,就要他跟我们一起去拼命,这简直就是坑兄弟。龙虎堂的人,不干坑兄弟的事,奥尔你太莽撞了。”奥尔挠挠头:“也是啊,我想的太简单了。”“让其他兄弟们做好准备,把家伙都带着,今晚不能丢我们龙虎堂的脸。”德勒冷声吩咐奥尔道。奥尔紧紧地攥着拳头,脸上闪过杀气。
没有贵客临门,刘扬的工作清闲不少,这让刘扬感到百无聊赖。在他的赌桌边,周强成为必不可少的一道盆栽。刘扬并没有让他赢多少,但这足以让周强保持亢奋状态。从周强的口中,刘扬得知海帧帝景的大老板高腾生行踪不定,不是重要的人物,是不会接见的。刘扬曾想过去拜会高腾生,却被周强讲的一个故事打消这种想法。北安市关南区的区长一直都想和高腾生结交,他去拜会高腾生,结果被通知没有提前预约,高腾生不见。他再想放下架子提前预约,又被告知高腾生因为觉得他趾高气扬永远不想见他。关南区区长暴跳如雷,却是无计可施。堂堂一个区长高腾生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身份和区长差太远的刘扬。
“想和高腾生见面,只能等待机会。”刘扬暗暗思忖。
北安市的夜空晴朗而宁谧,天气却是很冷。这么冷的天,正是喝酒的好时候,可刘扬一点没有喝酒的欲望。“二叔还在吉华宾馆,我应该把二叔接去龙虎堂。”这是他的借口也好,这是他的真心情也罢,他回去龙虎堂的确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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