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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船在一处珊瑚礁构成的岛屿上靠岸,那里是海盗们的一处避风港。在岛屿上,海盗们开起盛大的宴会,欢迎刘扬。宴会很简陋,却到处都飘着烤肉的香味。刘扬肚子实在太饿,一点不客气,割下一块八分熟的牛肉放在嘴中大嚼。独眼船长哈哈大笑,举起宽大的木制酒杯,向刘扬道:“别光顾着吃肉,也要多喝酒。”有过喝酒经验的刘扬对酒少很多恐惧,把满满的一大杯酒干下去。酒量即人品,不觉间,海盗们对刘扬又是高看一眼。
独眼船长叫佐罗,那个圆球家伙是奥尔,而那个挎着剑的健壮青年德勒竟来自刘扬的故乡北安。北安很大,他们不是同一个村子的。不过,这足以让刘扬感到激动。“你知道我的父亲刘坤吗?”刘扬向德勒打听道。德勒摇一摇头:“我孤陋寡闻。”这不能全怪他,北安是一个很大的城市,管辖着方圆数百里的广大地区,拥有上百万的人口,即便是生活在这个城市中消息特别灵通的人,也不可能了解所有住在同一城市的其他人,何况刘扬的父亲已去世二十几年。刘扬叹口气:“当我没说过。”他自罚一杯。海盗们爽朗的笑声又起。
喝到酒酣,佐罗拍一拍刘扬的肩膀:“刘老弟,本来我心情很不好,幸亏看到你,那些霉气我感觉到都跑光了。”刘扬一摊手:“是佐罗大哥把我的霉气赶跑才对,不然,我只能呆在海里喂鱼。”佐罗打一哀声:“本指望打劫商船赚上一点,哪知在黑Q的地盘不好混,害的我们只能在海上游荡。”刘扬一愣:“这里是黑Q的地盘?”“是啊!”佐罗道,“黑Q盘踞在这里已有数十年,是这一带的土霸王,没人惹得起。”他看到刘扬的神色,不由吓一跳。刘扬把拳头攥得大响,眼露凶光。
“你跟黑Q有仇吗?”奥尔问。“仇深似海!”刘扬淡淡地说。奥尔苦笑:“黑Q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挺有默契的。”“可惜,小胳膊扭不过大腿。”佐罗说。刘扬不以为然:“大哥,有胆子在今夜干一票大买卖吗?”佐罗一惊:“什么样的大买卖?”“结束游荡的生活,我跟你们一起洗劫港口。”刘扬决绝地说。
海盗们的喧嚣沉静下来,有的人端着的酒杯停在空中,甚至不敢放下来。“你是开玩笑的吧。”佐罗道,“我知道你有实力,但港口守备森严,凭我们这点人想要洗劫港口,这风险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大了。”刘扬摇一摇头:“风险越大,机遇越大。纵然港口守备的人多,但那里的人多是养尊处优惯了的,禁不起我们的突然袭击。干过这一票大买卖,我们就离开这里,收获足够大家颐养天年,岂不是比在这海上游荡强上百倍。”“我同意干!”第一个附和刘扬的,是德勒。在佐罗的海盗船上,论勇气无出德勒其右。
“喂,你考虑一下后果。”佐罗说。德勒抽出剑来把剑插在甲板上:“大家当海盗,有同一个目标,那就是求财。选择海盗这一条路,就要和窝窝囊囊说再见。我这把剑的一边是绞刑架,但推到绞刑架,就有大批的金银财宝;一边是苟且偷生换来的安乐,大家以为,哪边比较好呢?”微微沉默一小会,海盗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求财声。德勒收起剑,恭敬地道:“大哥和奥尔怎么看?”众意难推,奥尔长舒一口气。“干这一票!”佐罗做出决定,众海盗脸上写满激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我说,我不是让你少惹迦马公司吗,你竟把我的话当成是耳旁风。”达诺不满地说。刘扬眨一眨眼睛:“大仇不能报,小仇再不让我报一下,我胸中恶气难出。达诺,就原谅我的这次任性吧。”达诺深感无奈:“本来你日子就难过,这时候招惹迦马公司,只会让你的日子更不好过。罢了,反正任何后果都要由你来承担,怎么选择是你的自由。”
入夜,海盗们的避风港灯火通明。刘扬砍下的鱼翅被摆上餐桌,由众人分享。佐罗把满满的一坛酒喝光,重重地把酒坛摔在地上。“这是我们的壮行酒,不成功便成仁。”他高声说。奥尔大笑:“别说的我们好像敢死队似的,大哥。”“干完这一票买卖,我想回家。”德勒在心中祷告。刘扬的心思全扑在黑Q身上,心激动得要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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