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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火,只要中箭受伤,很快就会被大火、烟尘、灰烬给吞没……
所有的变故都来得太快,这次算是原始社会的闪电战不?
很多新人们还没反应过来就以毙命,很多孩子更是被那些慌乱的新人们自己踩死的;从草棚中钻出来的新人们,还没来得及越过路障,就被山脚的陈人们用弓箭射伤、或是标枪扎伤,当然也有一些人更是当场毙命。
在大火中,太慌乱了,新人中大多数人连武器都没有拿。夏天睡觉,身上本来就不会穿什么衣服,又没有什么防护用具;哪能冲得出村口,又哪能冲得上山腰呢?
十来分钟之后,山脚的那排房子也燃烧得很旺了;新人们都转向,往河边那边涌过去了。
于是,小陈再次改变计划:
留下木兰带着二队和四队,留守山脚阵地,继续居高临下射杀那些新人;而小陈则将三队一分为二,和桀骜各带一队,从两端绕到村头村尾;再从一队、五队中抽出一部分人马,在河边游击那些逃窜的新人。
有人从村中出来,就东西夹击,将他们杀进溪里;然后站在岸边,往河里齐射箭雨。
溪水从东往西流,天空月已偏西,但仍皎洁的照着大地;新人们都没法活着爬上对面的北岸逃生。大火烧烤以后,再遇冷水浸泡,再中箭力竭,被水冲走。
如果人手够多的话,小陈肯定会在转弯后的南边不远处,派人驻守;放下连枝带桠的大树拦住溪水,对溪水中的新人们斩尽杀绝。只是现在,这只能仅仅是一个想法而已了。那些被冲走的新人们,能不能活下去,就看老天爷的意思,或者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村头那队人马,将村里逃进溪里的人清射到没人继续往岸上爬了以后,就交给村尾的那队人马追射;自己返回村头,等待下一波新人逃窜。
如果哪段草棚的火势消退以后,就接着用长矛长枪挑几下,让他们或隔壁的草棚接着烧得更旺一点;也好让这个村落更亮堂一些,以便陈人的追杀更加有效一点。
村尾那队人马,主要是追射溪里的人群,直到溪流转弯,他们被冲往南下以后;再回头继续射杀上游漂过来新人。
好在竹木制的箭矢标枪这次准备得十分充分,孩子们则牵着牲口不断得搬运着。
真正的热火朝天。
一个时辰之后,火光渐渐消退;渐渐也看不到继续逃窜的新人了。
陈人也趴在地上埋伏着,静候着村落附近的动静;在陌生的地界,又黑灯瞎火的,还是以静制动好一些。自始至终,陈人没有和野人直接接触过,几乎就是零损伤。小陈可不想临终了打扫战场的时候翻船了。
村子里还有零星的火星没有熄灭,天已经蒙蒙亮了;又是美好的一天啊。
那一夜的折腾,此刻大部分的陈人都趴在那里,不由自主的就睡着了;看来忧患意识还是太单薄,这可是还身在战场上啊,不过他们也是真的太累太困了。
空气中弥漫的烧烤肉味,他们还以为是守夜的人们在做早餐呢。
不久,天即大亮。
五队人马围着的新人几尽烧光的村落,这里也不是一马平川。一大半的草棚还剩着一些半碳化的框架架在那里;地上到处是一堆堆的灰烬,或是一具具的尸体。还有一些路障、坑坎什么的;那里还有一些活人,因为他们还在走动,但是不再往村外冲了。
大家的箭矢标枪等,也都耗得差不多。小陈让大家整顿一下装备,五个兵团在村落四周布好了进攻阵型;马队的23个骑兵被聚在了东边村头。
小陈让大家先吃早餐,忙活了一整夜,也早饿了。不过前天晚上煮熟的人就揣在哪里,陈人谁会傻到等小陈通知大家吃的时候才吃呢?那是分给他们自己的肉,他们可以自行安排的。所以,早餐时间很快就结束了。
随着一连串紧促的单声哨响,五个兵阵都进入了战备状态。
小陈则带着骑兵呈散兵阵型一字排开,慢慢的进村扫荡,从村头向村尾推进。五队的人马,则呈围攻的进攻阵型,跟在骑兵后面;随时准备应对意外情况。
天知道里面会不会有陷阱或者埋伏呢?大家散开,就算有陷阱,那掉进去的也就那么一两个人马而已;万一还有埋伏,则骑兵冲杀、五队掩杀,也不至于会造成太大的损伤。
受重伤没死的新人,已经没几个了;骑兵遇上以后,直接让他们解脱,也算是善事一件吧。
由于村落其实也并不大,随着骑兵的推进,本来躲在坑穴中、土坎后的那些手无寸铁、灰头灰脑的新人们,再次被赶了出来。在陈人骑兵弓箭标枪的射杀下,活着的人渐渐被逼到了村尾,集在了一起;受伤的人,则被跟上来的五队的人直接结果了。
然后四队人马收缩阵型,用鱼网盾牌完全封住了这群“灰人”,标枪和狼牙棒对于这群新人来说,好象都是多余的了。他们茫然、颤栗,心里惊慌失措,可是又都已经迈不开手脚了。
而现在实力最弱的四队,则被抽掉出来打扫战场。
将村脚路障那里的几个大坑,继续挖深,将新人们的尸体全部扔了进去;
女人和孩子,则将草棚架等还能用的木柴收集起来,搭灶,生火煮水;
等到骑兵外出狩猎回来,立即处理那些鹿羊猪等野兽的尸体,然后扔到开水锅里煮了起来。
小陈安排骑兵出去狩猎以后,就骑在马上,一直屹立在大坑边上,看着四队的人马在那里打扫战场。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搞得大家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连木兰和桀骜都不敢吭声了,只是默默地帮手做着一些事情。
收拾完村里,那是七八百个孩子和近千名大小肥瘦各异的大人尸体,好多都已经被烧得或践踏得分不出男女了;有一些也许还是少年,都没来得及享受成人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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