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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灌木和乔木丛生的地方,小陈称为林区。
林区和泄洪沟之间还有十几步到几十步的距离,小陈成为农垦区,有雪水和雨水,可以开发为梯田。
现在族人还是三部分,一部分打猎、采集、搜矿,一部分开荒,一部分维修工具等。
虽然每天大地都会在那里自己抖几次,但一直都没发生塌方等事故,看来该倒的都早已经倒了。
开泰4年8月,秋高气爽的时候,三岁半的小陈已经快长到大人的胳肢窝高了。受人尊敬又活蹦乱跳的他,更是无法无天了。
自从他在大人们收集回来的金属矿石堆中发现了几块燧石之后,人们就发现他又开始搞事了。虽然族人都不理解,但是都知道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又有新的生活了。
他将芦花、松树叶等在太阳底下爆晒,晒得到处都是飞絮;他叫老爸把几棵松树的树皮砍掉了一大截,然后用石刀在那里挖呀挖,挖出薄薄的木花,还带着丝丝松树油,被太阳一晒味道更是十分明显。
一个太阳很大的中午,小陈在广场上砸啊砸,几块燧石和一堆松木花芦花等。然后他叫一个大叔过来帮忙砸,用燧石很用力地去砸“花”丛中地另一块燧石;砸啊砸,“花丛”突然冒烟起火了,火还越烧越大了……
出于动物对火的天然恐惧感,在家的族人都尖叫起来。
小陈添加杂草和枯树枝,然后添加大木头,火越烧越旺了。一边烧火,一边把家里的肉拿出来烤,放在火边的石块上,还用竹枝把肉穿起来烤。广场上飘起了阵阵肉香,那是久违的记忆啊。被勾起回忆的大人们,也都提前回家来了。大家或远或近的围着火堆;几个胆大的帮忙添柴烧火,或是拿着竹枝烤肉,或是拿竹枝照看着石板上的肉块……
人们陆陆续续开始有人学着一边吃一边烤肉,嘴巴烫得叫还在那里迫不及待的吃。小陈拿石刀割下薄薄的小肉片,放到石块上烘烤,几分钟就变色变形了,尝起来是另一番风味。
整个下午大家都在烤肉吃,晚上还在接着烤,直到把第二天的肉都吃完了,才各自回家睡觉。
小陈则在洞门口不远处挖了一个坑,让人不时地往坑里添柴,以保持火种不灭。而这份工作就由维修工具的那十几个人承担,排队轮流照看火种。
并且从第二天早上开始,开荒的十几个人也多了一份收集木柴的责任。
有火以后,首先是矗立在房区的那些乔木。小陈让人在树兜上烧火,树干烧透以后把火堆移开,拿石斧把炭化的树干砍掉,然后接着烧……直到把整个树干完全烧断以后,再接着烧另外一棵;烧完房区的乔木,再烧农垦区的。
至于倒下的大树,则由打猎回来的人们继续处理。用石斧砍掉枝桠,可以当柴烧;大一点的枝杆继续烧断以后,可以做标枪或长矛;而树干则转移到房区的阶梯边上,斜靠着山坡。于是窗外的树干下,又造出了一片片的私人空间。
小陈家位于村子中间,因为房区那里有几棵大树,当时在小陈家左边空了两家的距离出来。然后人们不自觉中就把那里当成了每天聚会、玩耍的区域。逐步清除房区乔木的行动,正是从那里开始,然后往两边推进的。
没有等到族人分家需要建新房时,小陈就改变了想法。他把那里原计划的两个两室一厅换成了一排七个储藏室,连中间的阶梯位置也换成了一个储藏室。
小陈特意安排七组人齐头并进,倾全族之力每天轮番挖掘:每天早上开荒组的人先在那里挖洞,等到下午狩猎组的人回来之后,就接替他们继续挖……不到十天就把那排洞给挖好了。
储藏区建好之后,小陈让族人从房区后面取土,将中间房间的房顶填高,向两边逐渐降低,整好地基。再将烧断大树拖过来,树根处放在房区,树梢腾空翘在广场上;整整排了一排大树。树根处一两步的距离上,还特意让人压上了石头和火山灰等等,用以加固这个广场大棚的基架。当然为了安全,直线距离上,这些石块等没有压到储藏室洞的正上方。
再让几个身轻的少年爬上去,用草绳横向固定了一些树叉在树杆上,再铺上草垫,再盖上杂草,然后再铺上草垫。一个二十几步长、三步多宽的大厅正式落成了。
而开荒组的人被替下来之后,都自觉地去开垦荒地;手工组的人维修完工具,就立马处理食物,开膛剖肚、剥皮抽筋什么的;每个人都忙得不亦乐乎。
几天后,小陈又从三群人中各抽了一个出来,然后带着他们三个在温泉东边的山坡上,用十几棵带枝桠的大树搭了一个大棚,再用草绳绑好树枝,再铺上草垫,然后盖上杂草。
再开始在棚下挖窑洞。由于他们都有了挖洞的经验,虽然此窑洞和住的山洞不一样,但进展还是很快。
挖开浮土以后,在山坡上往下挖了一个直径三肘、深六七肘的圆柱体的大洞;再在窑底往下扎了五圈竹竿;然后用火烧烤,把窑底、窑壁烧硬,并留下了近百个孔;再将烧硬了的窑壁打磨光滑;算是制好陶窑的窑堂。
然后在窑外,从窑底一肘半以下的地方往里挖,掏出一个大洞,作为火堂;再用长竹竿插通窑底的火孔;然后在火堂里持续烧火,把窑底彻底烧透。
找不到高岭土或者黄土浆,只好拿黏土先做实验。
晒干后碾细,挑出颗粒杂质,再和泥揉面,然后放置几天时间;
然后制作泥盆、泥钵,各做了二十个,在太阳下晒到半干,再修整;
在大棚里自然阴干后,没有裂缝的,再入窑;
摆放一层后,缝隙里塞满芦苇杆,然后再放第二层、第三层;
然后在火堂口的后面、左、右、左后、右后各留好一个大烟道,再封顶;
先用树叉搭建一个拱型的窑顶,抹一指厚湿泥之后,再用泥浆封顶,再抹一层湿泥;
然后在火堂里拼命烧火,连续焚烧两天三夜;
等到黑烟散去,火堂中只剩下碳火时,再将火堂和烟道全部封闭;
再在窑顶建池蓄水;
三天后打开封堵的火堂口和烟道,没有余温后;再扒开窑顶,出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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