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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群也终于弄清楚了小陈的搬家想法。
毕竟现在晚上睡觉时,三个山洞里几乎都挤满了人。而且以前出门很容易就会遇到很多动物,现在走很久走很远才能遇到一些。好在捕猎的效率比以前高多了,不然老人小孩就得经常挨饿了。
成年男女们最终做出的选择是东北。
小陈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出这个选择的,只是熙熙攘攘了半天之后,居然达成了一致意见,看来古人还是有蛮严重的从众意识哈。
一百多号人,一路上沿溪而上,穿山越岭;那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山群,中间还遇到好几个耸立的大山峰。
一周以后来到了溪水的尽头。
几个男人带着小陈母子登上山顶之后眺望,四处还是一望无际的群山。草地上丛林中有鹿、鸟、野兔,根本都不知道惧怕人类;山谷对面的高地上有一头黑熊带着两只小熊。
回到山谷,人群继续在群山中穿梭,他们要在雪季到来之前,找到一个地方安家。
族人的全部家当,那些网和枪矛等工具、以及各色皮毛等,他们都带着的;还有四五十个小孩,所以队伍的行进速度很慢。
近十天以后,他们终于在冰冷的世界里找到了一处巨大的温泉,足够全族人跳进去泡澡;当然,他们怕水,尤其已经是深秋了,如果弄湿了是很容易生病的。
此刻,情绪本来已经不高的族人们顿时沸腾起来。
整个迁徙一路上,他们三次遇到了其他族群。不过看他们的架式和手里使用的工具,比小陈这群人却要落后很多。当时好多族人有像攻击狼群一样的冲动去攻击他们,只是小陈坚决地让他们选择了避让,不过小陈已经记住了他们的大致位置。
而迁徙途中,两个老弱病残的族人去世了,还有一个少儿发生了意外。
小陈让活下来的人分成了两部分:
23个女人和他们各自的幼儿各为一组;
21个少儿也和自己的母亲一组;
然后19个男人再各自选择了一个女人依附,当然是双向选择;
再然后没有男人的4个女人,从15个老残族中各选了一个中意的男子;
最后剩下的11个老残族人,分别加入到人数少的那11个组中……
一直折腾到天黑,23个家庭才总算是初步形成了,一女一男加上两三个小孩或老残。
当然,大家还是集体劳动、集体分配劳动果实。
第二天上午集体打猎回来,小陈就带领着大家,按家庭分组,在温泉北面边上不远的山坡上挖洞。23个家庭一字排开。
先按洞距13步,小陈让父母给族人划定了各自的主洞要挖在哪里;
再按洞宽五肘,各家分头挖洞;小陈的母亲和父亲也在积极努力的挖洞。
而分给小陈母亲同住的老人,则带着小陈在近三百步的工地上走来走去,不断的指导着族人挖洞。
小陈计划各家的主洞挖好以后,再向左右各挖一个小洞,形成两室一厅,那才是家的感觉。
好热闹的劳动场面啊,温泉北面三百步的弧面山坡上,每隔十二三步就有一家在挖洞。
刨下浮土铺在洞前五步以外,大家连起来就成为了村里的主干道。
在实土墙上,离地三肘高开挖,挖一人高五肘宽;挖好以后再整个洞底往下刨两肘深。届时洞高不会太压抑,洞底也不会太潮湿。
难挖的时候,小陈教他们用石凿将土壤凿松,然后再用石铲挖掘。
挖出的土也扔在洞外五步以外铺路。
每天早上大人们起床后,三十几个男女先出去狩猎,剩下十来个女人在家照顾老人和孩子;当然小陈母女会和狩猎队伍一起外出。
打到够吃一两天的食物以后,就返回驻地继续挖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分产到户了,挖好的洞可是给自己住的啊,每个人都干得热火朝天。
天气逐渐转凉,似乎也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劳动热情,天黑后都自觉加班,直到实在看不见了才收工。
夜晚挤在一起取暖,第二天再继续。
开泰3年9月底,经过近一个月的不断挖掘,23个主洞逐渐成型了:五六肘宽、十几肘深、一人伸手多高,洞顶和洞最里面呈弧型。
然后,人群每天打猎之后,接着就是收集絮草等;回洞后作成草床,就着毛皮贴身,四五个人挤在一起,这就是一个个温暖的窝了。
房前则是长三百多步、宽十几步的广场;广场外延二三十步外就是一个大池塘,水温温的。湖底应该是有温泉往外冒水,因为湖边有一条小溪一直向西延伸出去了。
9月初时,小陈为什么要在这里选择地方安家呢?
因为一方面实在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了,就是回到原来的山洞去也不比这里好多少;而且那里每天出门都要趟河水,虽然夜间免了不少野兽的袭扰,可是出行却是很不方便。
另一方面小陈在这附近看到了两个火山口似的山头,附近应该会有一些火山喷发时散落的矿石,并且火山灰外延的土地也挺肥沃的,对应着兽群应该也不少;周围有的山头森林茂密,有的山头却仅是草丛,因此山涧应该能找到很多需要的矿石。
这一切对于即将面临四个月雪季的族人来说,很重要,也为族群的发展提供了无数的可能。而且,如果万一自己误判了的话,明年秋季大家再次搬迁就好了嘛。
雪季终于还是来了,小陈利用农闲时间开始整理村庄。
洞与洞之间有十步左右的距离上还是土坡,小陈让人们在其中间凿出阶梯,宽七八肘,以方便人群登到洞上的山坡。主洞和两边的阶梯还各有四步左右宽的斜坡。
而一步的距离就是小陈的父亲迈弓步两下跨过的长度;符合汉人“一举足为跬,两足各跨一次为步”的古例,但是比五尺还是长多了。
10月,雪还没完全盖住大地,树叶野草则也荒废。族人每天外出狩猎时,小陈都跟着他们一起搜寻野草和各种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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