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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岁月静好,一转眼,已经进入11月了,天气渐渐转冷,长江以北的城市已经开始供暖。
中都市正好位于南北分界线上,最低温度也就零度,全球气候变暖,这个城市已经好多年没下过雪了。外头不冷、屋里热乎的日子,最为惬意。
近两个月来,一切都风平浪静,张弛和欧阳漫妮携手攻坚,牺牲了25只精子标本,以此作为正态分布的样本,模拟测得了张弛妈妈能承受的电压阈值。
此外,两人还对电击设备、治疗流程、急救措施等,进行了周密的筹备和演练,终于可以对王静姝实施治疗了。
治疗前一天,凌晨一点,月黑风高。
中都大学附属医院,二楼,神经科,科研室。
“辛苦了,美丽的小姐,一切就绪,明天见。”张弛微笑道,随手关了门。
咔的一声,透明玻璃门的锁舌弹了出来,门自动落锁,他轻轻推了一下,门确实锁好了。
“恩,希望明天一切顺利。”欧阳漫妮抬手与张弛击了个掌。
两人离开不久,一位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家伙,目不斜视、步伐坚定的来到了门口,握紧把手,用力一推,门竟然打开了。
原来,门锁上下卡槽内,塞着两截小弹簧,刚刚只是假锁,这会儿,锁舌已经被顶了出来。
十分钟不到,这个医生模样的人,又走了出来,干脆利落的取回卡槽弹簧,不紧不慢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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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午,9点,多云,冷风习习。
外公亲自护送王静姝来到了中都大学附属医院门口。
车停稳,王静姝在特护的搀扶下下了车,身高165cm,体重50kg,一身便于打理的嫩黄色运动套装,里面穿着保暖内衣,白色网球鞋,身材高挑盈润,不亚于双十少女。
王静姝的病情并没有明显好转,瞳孔依然黯淡无光,目光散乱不聚焦,时不时自然自语两句,外界的一点刺激,都会让她产生过度的应激反应。
但在精心的照料下,整个人的气色好了很多,枯草般的头发显出几分柔亮,蜡黄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红润,曾经五光十色的豪门美女,正在逐渐恢复元气。
可能穿得有些少,一阵冷风吹过,王静姝下意识的夹紧了胳膊。见此情景,张弛赶忙脱下自己的黑色长款呢子外套,披在了妈妈身上,自己仅穿了一件花格衬衫。
上到二楼神经科科研室,欧阳漫妮已经在此等候,治疗正式开始,王国强和两个特护,都被安顿在门外等候。
张弛和欧阳漫妮哄了半个小时,王静姝仍然不愿意躺倒电击床上。
“实在不行,只能注射镇定剂了。”欧阳漫妮无奈道。
“不行,那样治疗效果会大打折,好些生理参数都无法实时监控。再说,是药三分毒,不能再侵蚀我妈了。”张弛搂着妈妈的肩膀坚决的说道。
欧阳漫妮点了点头。
“把绑带都拆了,反正要注射肌松药,问题不大,我妈不喜欢红色,对这东西可能有阴影。”张弛建议道。
欧阳漫妮迅速拆了电击床上的绑带,可王静姝还是不愿配合。
“要不趁阿姨午睡时再治疗吧?”欧阳漫妮说道。
“再让我试下,这样吧,你先拿我做实验,给我妈示范一下,说不定就行得通了。”张弛说道。
随即,他微笑的跟妈妈说了些什么,自己便躺到电击床上,握住了坐在床边的妈妈的手。
欧阳漫妮拨开他前额的刘海,开始粘贴电极。
“你的额头上,怎么有个小指甲大的疤呢?小时候淘气卡的?”她纳闷的问道。
“差不多,为了救人,不小心摔倒,撞到了石头上。”张弛微笑道,顿时心绞痛起来,瘸叔的仇,只是暂时报了,但真正的仇人是一手遮天的欧阳睿浩,想收拾他,还很难。
欧阳漫妮倒着观摩起张弛奶腻的面孔,翘挺的鼻梁,仿佛一道挺拔的山脉;单眼皮上长长的睫毛,好似两把小扇子;清澈的眸子,恰如水中倒映的圆月;右脸的大酒窝,酷若雪花梨的凹顶。
这会儿,她突然想起来上次张弛胸口中弹,自己给他打针,狠狠的拍了他的屁股,可惜那时自己“非礼勿视”,只是依稀的记得屁股很翘、手感不错。
噗嗤一声,她没忍住娇笑了一下,介于白黄肤色之间的细嫩肌肤,顿时挂上了一道彩虹。
“笑什么?快点开始吧,示范下就好,别把我电晕。”张弛微微闭上了眼睛,任由对方处置。
“真帅!柔中带刚,比我的两个哥哥帅多了。”欧阳漫妮心里赞叹道,头微微下压,想将纱布塞到对方嘴里,这时竟然萌生起想亲吻他一口的冲动。
突然,她的翠绿色玉佛吊坠滑了出来,荡秋千般擦到了张弛的鼻尖。
张弛刷的睁开了眼睛,近在咫尺的,是一双碧绿的眼睛,四目相对,两人都吓了一跳。
“那个……把纱布……含上。”欧阳漫妮胡乱的将纱布强塞进张弛嘴里,拿过一条塑料绷带,把他额头和太阳穴上的红绿电极固定好。
电击疗法也叫电休克疗法,电压通常控制在80-100V,电击0.2-0.5秒。
一切准备就绪,欧阳漫妮正襟危坐在了电击治疗仪前,因为只是演示,她将电压调到了20V。
紧接着,咔吧一声,按下了电源开关,几乎同时,咔吧一声,又把开关按了回来。
上一秒,一切还风轻云淡,下一秒,却突然狂风暴雨。
砰的一声,电流表竟然直接爆表,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喷薄而出,电压表一下窜到了380伏。
咣当咣当,张弛白眼外翻,一连两个鱼打挺,因为没有注射肌松药和防呕吐药,他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哇的一下,早餐吃的豆浆和油条,一股脑喷了出来,溅了自己一身。
啪的一声,张弛口中的那块纱布,一下落到了欧阳漫妮腿上,上面两排带血的牙印,几乎都快被咬断。
滴滴滴,生理参数监控仪红灯亮起、频频报警,心电图剧烈波动,即将变成直线。
接受电法勘测训练近十年,但这么猛烈的电压,还是第一次,这简直就是谋杀,幸好他有着超强的耐电能力,迅速进入战斗状态,这才能拼死抵抗一二。
“松手。”张弛一把甩开了妈妈的手,避免妈妈也被电到。
“啊……哇……”王静姝吓得半死,顿时情绪失控,连滚带爬的躲到了角落,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挺住,不能吓坏了妈妈。”张弛的意识瞬间模糊,这是他脑中最后的一丝意念。
“拔线。”说时迟,那时快,前前后后不过2、3秒,欧阳漫妮一把扯下了张弛头上和胸口的电极。
这会儿,定睛一看,他的身体已经强直,双手狠狠地扣住了床沿,看样子是想强行稳住身躯,舌头向内卷曲,万幸没有自我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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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后,夕阳西下,晚饭时间。
中都大学附属医院,ICU,重症加强护理病房。
张弛穿着蓝白条纹病人服,安详的躺在雪白的病床上,鼻孔处粘着氧气输送管,右手手背上扎着吊针,蓝色的药液一滴滴落到输液管的药壶里。
经过一天的全力抢救,张弛终于脱离生命危险,床边一排多导生理监测仪,显示出病人的生命体征很微弱。
满眼血丝的欧阳漫妮握着张弛的左手,发呆的盯着他,满脸的愧疚与自责,这次,虽然是有人恶意陷害,但她难逃其咎,都怪她太大意了。
“快醒来吧,说好的,我们要一起治好你妈妈的,我一个人,做不来。”欧阳漫妮祈祷道,将张弛的手背贴到了自己脸上。
也许是太困了,不一会儿,她竟然趴在床边睡着了。
少顷,上官融雪提着一个装着参汤的铝合金保温杯,来到了病房门口。
“上官小姐,您好!”王国强把王静姝的两个保镖,临时安排到了这里看守。
上官融雪点了点头,轻声开门,走了进去。
看到枕着张弛的手臂熟睡的好姐妹,她的心头竟然萌发起一股醋意,张弛出事,她也没少往医院跑,可却没有这样朝夕相处的“待遇”。
气氛的放下保温杯,她扭头就离开了,这屋里暖气太热,呼吸都觉得困难。
轻微的关门声,吵醒了欧阳漫妮,她一下惊醒,看到保温杯,赶忙起身,想追出去看看是谁送的。
“妈妈,不要走,别扔下我……”张弛突然猛的坐了起来,一把抓住了欧阳漫妮即将松开的手,整个人呼吸急促,满头大汗,眼睛依然闭着,看来是做恶梦了。
啪嗒啪嗒,两颗晶莹的泪珠,落到了他的手背上。
“好,好,我不走,我不走。”欧阳漫妮喜极而泣道,俯下身去,一把将张弛楼到了怀里,轻轻地抚摸那如电线杆般笔直的脊背,暗叹:“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欧阳漫妮护理张弛,自然看到了他腹部的大横疤,和身体其他部位零零散散的小疤痕,她都不敢想象这家伙到底吃过多少苦,才熬到今天,更糟糕的是,苦,还远远没有吃完。
足足半个多小时,张弛才从噩梦中恢复清宁,彻底的苏醒过来。
“对不起!”张弛声音微弱的致歉道,看见自己正死死的抱着欧阳漫妮,赶忙松开了她,问道:“我睡多久了?”
“一天多了,饿了吗?我喂你吃点儿东西吧?”欧阳漫妮温柔的说道。
“不急,先扶我上个厕所。”张弛迫切的想活动一下,他都快躺成植物人了。
“不行,在床上解决,你还不能剧烈运动。”欧阳漫妮严肃的说道,递过一个尿盆,自己背过了身去。
“谁动了我的内裤?”突然,张弛声音高了几度,几乎是吼了出来。
这还了得,自己的黄色三角内裤竟然不翼而飞,换成了宽松的麻木平角内裤,一看就是一次性的。内裤质地不好,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又被人翻了底牌,而且连渣都没剩。
“别激动。”欧阳漫妮大吃一惊,赶忙回身安抚张弛,让他尽快平静下来。
“别害怕,这些天儿,都是姐姐一个人在照顾你,没有别的女人。”欧阳漫妮眨着大眼睛说道,虽然和张弛同岁,但她还是喜欢以姐姐自居。
“我……你……”张弛下齿咬着小虎牙,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你的一切我都看到了!真是的,又不是第一次了,再说,医者父母心,病人是没有性别的。”欧阳漫妮解释道。
“你……我……”泪水开始在张弛的眼眶打转。
“我没趁机占你便宜!你都多大了,这么点儿小事,还想不通,难道还要姐姐对你负责?”欧阳漫妮坏坏的说道,抓住张弛肩膀,一把将他按到床上,眼神灼灼的盯着他,好像要一口把他吃掉似的。
“真的……很大吗?姐姐满意吗?真的愿意负责吗?”张弛突然眼睛一亮,兴奋的扣住对方的肩膀,迅速下压,撅起嘴唇就吻了上去。
这下,欧阳漫妮可招架不住了,立马败下阵来,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摆脱张弛的魔爪,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心里暗骂:“混蛋,小心我红烧了你。”
“你都多大了,这么点儿小事,还想不开,难道还要哥们儿将计就计?”张弛玩味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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