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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之后,便是深秋,转眼便将是隆冬,一层秋雨一层凉。
院子里的秋菊,珍奇斗艳起来,秋韵十足。秋高气爽,夕阳的余晖洒向这面村落,小镇周围的良田一片金黄,看到这种景象,心里不由得不产生一种油然而生的幸福感。一年的付出终于有收获了。
李家的老爷子,躺在院子的躺椅上,旁边的桌子上一壶清茶,还有一些瓜果,好一幅闲情雅致的景象。
又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秋雨,淅淅沥沥。秋雨最让人发愁的是似乎永远不会停歇,这不,这场雨已经整整半个多月了,这凉意也更深了。
“你们是怎么照顾,夫人和小少爷的……没用的东西”李镇远近乎咆哮的吼道,留下两个丫鬟这瑟瑟发抖。
两个丫鬟,是尹芸儿的贴身丫鬟,一个常穿黄色衣服,一个常穿绿色衣服,黄衣服的名叫黄菊,绿衣服的名叫绿萼。
两个丫头,平时乖巧懂事,深得尹芸儿的喜爱。尹芸儿产子后一直由她们两个照顾,一直也并无差错。能得到夫人的信任,不知道让多少下人丫鬟羡慕不已。
这段时间阴雨绵绵,或许天气转凉的原因,不想,尹芸儿和小少爷双双病倒,也难怪李镇远大发雷霆。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熬些参汤来。”
不多时,两个丫头端了些参汤,热水过来。
此时,再看尹芸儿,躺在床上,额头上敷一条热毛巾,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女人生产之后,身体都显得虚弱,深秋严冬,都比较容易感染风寒。
两个丫头进来,拿条热毛巾,帮尹芸儿擦了擦脸,重新选了条新毛巾有敷在额头上。
李镇远接过绿萼,端过来的参汤,心疼的看着妻子:“芸儿,好些了么”然后一手扶着尹芸儿后背,早有丫头过来帮放好枕头。
“芸儿,吃点东西吧。”然后开始喂尹芸儿一些东西。
尹芸儿,刚吃几口,就摆了摆手。早有一旁的丫鬟,接过李镇远手中参汤。
“既然不想吃,那夫人就好好休息吧,想吃什么及时跟下人说,让她们准备。”
做完这些,然后看着两个丫鬟:“大夫,怎么说”
“夫人是偶感风寒,还有身体有点虚,吃几副祛热的药,再慢慢调理一段时间就好,只是小少爷……只是……”绿衣丫鬟战战兢兢的道。
“只是,只是什么……”李镇远,又是一身大吼。
黄衣丫鬟慌慌张张跑过来,说道:“小少爷的病有点怪异,有不像是病,脉搏平稳,并无异常。但是小少爷最近每到深夜子时,身体都会发寒。夫人也是担心小少爷才病倒得。”
“庸医,都是庸医,明天派人去找镇里最好的大夫回来。”
“照顾好夫人和小少爷,出了差错,拿你们是问。”
“知道了,老爷”两个小丫头战战兢兢地送出门。
第二日,管家早早的出去了。约莫中午时分,一位头戴方巾,身着麻衫,腰间挂一药箱的大夫,随管家一起回来,身后跟一小药童。
早有下人来报,管家带回来一位许大夫。
李镇远,虽身为一族之长。但事关自己的爱妻,马虎不得,不敢怠慢,急急忙忙迎至宅邸大门果见管家与一大夫打扮的中年男子,身后跟一青衣童子。
“想必这位就是许大夫吧,久仰久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哈哈……李族长,久仰久仰”姓许的大夫道。
两人见面,一番客套。李镇远,心忧自己的妻儿,用完午餐忙道:“许大夫,还得劳烦,看一下贱内与犬子的病情。”
说着便前面带路,一路穿过几道走廊,来到后室东厢房,“许大夫,里面请。”
早有黄菊、绿萼两丫头迎了出来。道了声“老爷好”,便引众人入内。
许姓大夫入门来,径直来到床边。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这这闻问自不必了,一路上,李镇远,还有入门后两丫头,说的一清二楚。
先翻看了尹芸儿的眼皮,见眼珠泛白无神,又见眼珠布有大量血丝。接下来,又命丫鬟抽出尹芸儿的右手,掐了掐了手腕,若有所思。
然后对李镇远道:“族长不必过度忧虑,夫人病情并无大碍。夫人一来生育不久,体质稍弱;二来,我见夫人眼珠密布血丝,想必操劳过度;三来,进来气温剧降,为寒气所侵。待我开几副药,必然药到病除。”
“夫人近来气血亏损厉害,需要以滋血养气为主。第一副药,就用十全大补乌鸡汤。”
“这十全大补乌鸡汤,一乌鸡为主,辅以当归、熟地、党参、炒白药、白术(zhu)、茯苓、黄芪(qi)、川穹、甘草、肉桂、枸杞、红枣。以文火慢炖,每日一副,饮此药一月,必能达到调理中气,滋肾补血,暖胃健脾,补气养阴,调理气血的功效。”
“第二副药,药效甚急,主治夫人风寒,名乃祛风散。以防风、羌活、荆芥、白芷、桔梗、浙贝母、紫苏叶、陈皮、苦杏仁、薄荷油煎服,一日二服,两日内必有奇效。”
说完这些,许大夫,取纸笔,留下两副药方。
李镇远见此,急忙唤来管家,交代去抓药。见许大夫看病,开药,有理有据,觉得终遇名医,心情大好。
连忙又道:“麻烦许大夫再看看犬子。”
这时丫鬟绿萼抱来一尚在襁褓的婴儿,正是出世不久的小不凡。此时的小不凡,脸色淤青,状态非常不佳。
许大夫,接过婴儿,见此状。先一手抚幼子额头,再以手翻开眼睑观其眼珠,接下来又以耳附其胸口,辨其心率,随后一连串的动作把脉,观看手掌纹理等等自不必说。
一系列的动作之后,便陷入苦思。时而皱眉,时而摇头,时而叹息,似乎遇到了很棘手的问题。看得李镇远是又急又躁。
“哎,奇怪……奇怪……”许大夫自言自语道。
看的李镇远心痒难耐,忙到:“许……许大夫……怎么……么样。”
“小少爷的状况,很奇怪,身体中一股寒气侵扰,按理说,应该表现出风寒的症状,然而小少爷的脉搏,心率,一切均正常,不似生病的样子。照丫鬟所说每日子时,小少爷体温便会下降,真是奇怪,老夫行医三十余年,也从未见此病症。”许大夫耐心解释道。
“许大夫,难道犬子的病真的一点办法没有吗?”李镇远,一脸急切问道。
“办法也不是没有,若有医术高明之辈,施以金针过穴之术或可解之。只是令子年幼,尚不足半岁,施以此术,凶险万分。李族长,请恕老朽无能为力。”
交代完这些,许姓大夫便要辞行。李镇远亦不挽留,早有管家准备纹银二十两递上,李镇远到:“劳烦许大夫,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接下两人又是一番客套,许大夫感觉不能解决病症,只收了一半诊金,便在管家的照顾下,带着药童,悒悒而去。
又一日,尹家人听说尹芸儿还有小外甥身体不适。族长尹万金带小女儿尹无双来探望姑姑,送来一大推人参鹿茸等滋补品,若是平常人家一辈子都见不到这些东西。两家人见面无非询问病情,嘘寒问暖。尹万金听说妹妹并无大痒,逗留半日,便携小女儿离去。
说来也奇怪,小不凡,每日子时一段时间,便身寒如铁,然而他本人似乎并不受太大影响,过了这段时间便慢慢恢复。
尹芸儿按照许大夫的药,慢慢调理最近慢慢有些起色。
然而这几日来,李镇远一直忧心忡忡,身边的管家已经派出去五六人,出去造访名医,希望能寻得名医归来。
然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下人也请回数名郎中,这些人均是束手无策,害的这位族长大人破口大骂“庸医”,全无往日的威严。
一群大夫挨了骂,只得灰头土脸的离开,毕竟是自己没有办法医治。
小不凡这些日子情况一直没有好转,两个丫鬟担心小少爷,只得每日子时前后,给小少爷以温水洗浴,莫说此法还甚是有效。小少爷气色比往日好了很多,脸色也红润了。
一日,和往常一样,两个丫鬟该给小少爷沐浴了。
突然一声惊呼,往日没有注意,今日突然发现小少爷腹部一块出现乌黑乌黑的胎记,似一株盛开的莲。只是乌黑的颜色,甚是妖异。
第二日,两个丫头将此事报与老爷,得知此事,李镇远深思良久。脑海不禁浮现那日流星坠空,只是那流星大的出奇;第二幅图,第一次抱到儿子的时候,看得分明,儿子腹部确实是有一块胎记,却是粉红色,与婴儿粉嫩的肌肤融为一体,不想今日变成这样。
李镇远,毕竟一族之长,见识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觉得此事不简单,不要搞得尽人皆知为好。
“你们两个,这件事谁也不许再提,就当不知道,知道吗?”
两女见老爷如此郑重,连忙战战兢兢道:“是的,老爷,知道了”。
PS:胎记异变,究竟后事如何,且看下章解说。2014.10.3【已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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