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被告方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鄂岩这边的律师没话说了,虽然他理应为雇主效力,但是对方他招惹不起。
“不知军中的方法是否真的那么准确。”鄂岩见没用的律师已经有了退缩之意,便自己站了起来。开什么玩笑,虽然这么做会招惹下军队的人,但是他决不允许就这样让伏枷跑了!
“你这是在藐视军队的公信力吗?”伏枷暗觉不妙,以他对鄂岩的了解,敢这么说就一定是有所发现。
军医眉头一皱,冷冷的说:“想不到我行医这么多年,竟然会遇到怀疑我能力的人。”
高级将领也颇为不悦,内心暗骂这个不知好歹的贵族少年。“你这是在怀疑我们军队的能力吗?”
“鄂岩,你可知道公开侮辱军队是何等大罪!”大?法官有些慌了,这傻瓜,招惹军队你是不想活了吗?军队这边我招惹不起,对你用刑我又惹下了伯爵,你这让我不好做啊!虽然我知道除了你妈鄂家的人都乐得见你倒霉,但是鄂老伯爵那边不好说啊!你和你妈我也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啊!
“并非是不相信。”鄂岩欠身以示歉意,“如果我说了令诸位误解的话,引起你们的不满,还请接受我的歉意。军队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我又岂敢怀疑。”
“那你是什么意思。”将领不悦。
“只是,现有的测量方法大都存在误差,不知这个方法会有多大的误差呢?”鄂岩微笑着说道。
伏枷脑内警钟大作,他果然发现了!身体在微微抖动,伏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手还是在颤抖,为了不让对方察觉,他将两手背到身后,双手紧紧抓在一起相互掐着,以尽快恢复镇定。
“即便是新手医师,通过这种方法,误差最大也就是半年。”
“哦,那么敢问您,这个方法是否会因为被测者本身的情况导致有误差呢?”
“有一定影响,但是平均也就是三四个月的误差。”
“那就是了,您刚才说,不到十岁是吗?连同方法本身的误差,加上被测者本身有可能的误差,我也完全可以猜测,他将近十一岁不是吗?那就合乎我提交的书里的内容了。”
“你!简直就是……”军医抓狂,真想把眼前这个一脸和气其实根本就是胡搅蛮缠的家伙掀翻在地,只是他的顶头上司以凌厉的眼神把他瞪了回来,强忍下满腔怒火,退回将领身后。
鄂岩看着对方变化的表情,心里暗自发笑。怎样,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招数,反正我已经豁出去了,不怕再得罪你什么。见脸色发白的伏枷双手交握于胸前,鄂岩更是恨不得当场笑出声来。向着神祈祷吗?你的神怎么会保佑你呢?所谓的族神都是装饰品啊,被神殿绑架,什么事都不做。母亲曾经深信族神会带给她幸福,可是后来呢?被迫嫁给鄂诚做了小妾,在身体虚弱时怀孕,因为虐待和营养不良流产,再怀孕。虽然最后好不容易生下了他,但是那时的她已经不再信奉族神了,而是运用各种黑魔法度过了那段最为艰辛的日子。我,夜姬之子鄂岩,是在暗神的帮助下活下来的。既然你信着你的神,那就让他来解救你吧,我倒要看看还会发生什么奇迹!
就在鄂岩自鸣得意时,一个儒雅的声音响起:“不知可否容我说句话呢?”
洁白的衣摆晃动,带有三条折金纹的肩带随着衣服摇曳,一个五六十岁的长者出现在众人视野里,略带皱纹的面庞充满着慈爱,人们见了他的装束都纷纷施礼。
“惶恐之至!不知您大驾光临所谓何事?”大?法官一脸诚惶诚恐,天哪,今天这是怎么啦,各种大人物集聚,他的心脏可不好受啊!
修士走至审判庭中央,在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地方,向大?法官笑着说道:“似乎喧宾夺主了啊,还望见谅。”
伏枷简直欣喜若狂,刚才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即便强令自己冷静了下来,在那种情况下也还是会扰乱自己的思考。不管这位修士是干什么来的,伏枷都感谢他的出现。
简单的寒暄过后,人们都对修士有所了解,于是许多人都不淡定了,这可是王都神殿的三级修士!那可是比澜湾城内大神殿的主教都尊贵的人啊!
从容地从怀里取出一个装满黑色液体的华丽小瓶,以及若干张画有花纹的纸,修士对着*官说:“鄙人有要找的人,正好今日,几乎全澜湾城的人都在这里了,不知可否借贵宝地一用,让我找到我要找的人?”
“当然当然,能帮上您的忙实数我们的荣幸!”
用小瓶子压住那几张纸,修士咏颂起祝词:“神之爱啊,悲悯世人的泪,闪耀着奇迹的光辉,那契约的证明,代表着服从的纹章,让它们展现于我的眼前吧!”
顿时,小瓶内的液体发出蓝色的光,光芒如水般流动。与此同时,大厅内有几个身穿华服,跟在几个旧贵族身侧的人身上也发出了相同的光,人们难免惊慌了起来。
“请不要担心。”修士温和的说道:“只有奴隶身上会出现这种光,这是当初标记奴隶时使用的神殿特制颜料罢了,对人本身无害。”
“!”伏枷和鄂岩同时意识到了事情的关键。这可是法令中刻意声明的内容,所有的奴隶必须使用神殿特制的颜料标记。
“嗯,能陪着主人来这里的应该都是家里等级较高的奴隶吧,发光的人里有在侍者之下的吗?”有两个人乖乖的举手,看打扮应该是车夫,理应在外面等着主人的他们偷跑进来,初衷不过是想凑个热闹。他们敢瞒着主人,却不敢瞒着修士,欺瞒拥有神殿职位的人即是视同欺瞒神明,这样的罪他们不敢担。
“愿神宽恕你们的罪孽,请快回到你们应该坚守的岗位上去吧。”修士说完,便从小瓶子地下开始核对图案了,原来被压住的纸是各家族的家族纹章。在找到各家等级较高的奴隶后,修士对着*官恭敬的答谢后,便带着这些人走了。
“*官大人,我们是否可以继续呢?”伏枷先发制人,他现在有了底了,刚才的修士铁定是修女那边的外援,那个魔法算是替伏枷证明了自己不是奴隶的身份。
“啧。”鄂岩悄悄的咂了嘴。他还心想着是那个一级修女来帮忙,那还有和稀泥的余地,没想到是个三级修士,他可不能因为这事把神殿的家伙引出来,不然他已经施放的黑魔法足以让神殿那群人——把“族神是我们唯一应信奉的神”作为唯一信条的老家伙们,给他安个异教徒、异端分子之类的罪名进行宗教审判了。
伏枷利用文献记载以及刚才修士的种种表现,据理力争,最终赢得了一面倒的局面,而鄂岩这边却安静的出奇,似乎完全放弃了为自己争辩。伏枷虽然获得了胜利,可是鄂岩这么强烈的反差还是令他心生不安。
彭彭彭,大?法官敲了敲锤在,即将宣告最终判决的时候马上就要到来了。
“现证实,鄂岩所有的奴隶伏枷,为非法奴隶,依照我国法令,先给予伏枷以自由身,法律上承认你为我国的普通公民,你的自由权利将不会受到非法侵害。对于鄂家的处罚,考虑到鄂岩在并非完全知情的情况下使用非法奴隶,而且在后来的审判中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配合我皇平院的工作,所以从轻判罚。审判结束后,鄂家承担全部的审判费用,并交罚款500金币,其中350金币会交给伏枷,其他的作为皇平院的公共罚款计入我方。至于伏枷,你要先到处置室去去掉身为奴隶证明的家族纹章,之后领取属于你的金币。”
350金币是个什么概念呢?对于鄂岩来说也许不过是几日的花销罢了,但是对于普通的平民来讲,大概够他们衣食无忧地生活一年了。
“法官大人,我还有话要讲。”鄂岩突然发言。
“还有什么事吗?”
“伏枷在法律上,还不能称为完全独立的公民,他的年龄还不够,在法律上需要一个监护人。从各方面考虑,我觉得鄂家是适合行使监护权的存在。为了弥补我方犯下的罪过,不知可否让他进入鄂家,我可以当他是仆从进行培养,等他年龄够了,去或留都随他,我们也无权干涉不是吗?而且还让他学会一些生存技能,不至于让他成为社会上的流民,扰乱治安。”鄂岩说的句句在理,只是内心究竟作何感想就另当别论了。
“说的也是……”
“我反对。”伏枷可不会在这里退缩,他可不能再回去,用脚想也知道回了鄂家他就永无再出来的日子了。“我无法接受。”
“可是,鄂岩说的句句在理。法律上讲你还未成年,必须要有监护人的……”
“可否将他交由我们神殿这边呢,法官大人?”一直未出面的修女走了过来。“我们会负起监护责任的。”
“这……”
“我见他有些天赋,需要带回去让大主教看看,如果确实是可塑之才,神殿必定会负起教育的责任;如果是我看走了眼,我们作为神的使者,也定会为他找到合适的监护人,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处置办法吗?”修女不会给对方任何的犹豫时间的。
“既然是神殿的意思,我们又岂敢违背,一切皆以您的意思办。”
这里是作者的碎碎念:由于“大、法、官”的显示有问题,所以我改成了大?法官以代替下一章劲爆预告,咱们强大的修女给跪了……给跪了……跪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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