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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而立,衣襟飘动,随手摘下两片树叶,运起真气,呼的送出,疾射冰块,呲的一声响,竹叶笔直的插入冰块。
众人正呆立之间,突见眼前一阵疾风掠过,随后便见两枚树叶插在冰块之上,不由得瞠目结舌,这份内功造诣当真非同小可。一惊一下,立即回过神来,便见对面竹间上站着一人,衣带飘动,有若神仙,但这人却是蒙面,不已真相示人。这份内力,这份轻功,在场能有几人可及,不由得暗暗心惊。
就在众人诧异之时,只听得一大汉喊道:“何人如此猖狂,任你有天大的本事,爷爷我也要与你拼上一拼!”众人这才醒悟,知强敌来袭,纷
纷掏出兵刃。
那彪形大汉一声呐喊,便将手里冲天大锤抡起直撞曾妨卿而来,那大锤眼见有两三百来斤,经得这大汉劲力一扔自是后劲十足,但多少还是缺了灵动。曾妨卿毫不理睬,脚尖一点,便已上升两尺。那大汉见一击不中,便身形纵跳,突抓大锤后柄,凌空一个转折,向上击去。曾妨卿倒想不到这大汉速度倒还不弱,但终究缺乏变化,曾妨卿的精湛轻功却不可与之相提并论。
那大汉见几个攻击仍是被对方轻巧的闪过,心底忽升意思敬意,这份道行不是谁都能有的,这大汉名唤王普陀,是沧海一没落门派的大弟子,数十年来苦练冲天大锤,自信也是独霸一方,玉衡镜现世,初到中土便被薛慕仁邀请至这薛家庄内,至于其他几位便是在这庄内认识的,以前多听闻名号,却未见真人,如今有幸见到却是被困一方。但至今夜,几次交手曾妨卿,却被对方轻描淡写的化开了,内心不由得一阵惆怅。
大汉王普陀此时已知无论如何也不是对方对手,对方要杀自己也是易如反掌,但其一直没有出手,不由得心存感激,索性放下大锤,落入地面拱手道:“尊驾何人?晚辈不自量力,还请已真面目示人,让我也好一睹尊驾风采!”
对面屋顶苏景莹听到此语不由得嗤笑,竟然把他一个二十岁的小毛孩叫成尊驾!
曾妨卿却不言语,转身没入树林。身后众人却齐声呼喊道:“未免太狂妄了吧,视我等与何地!”说着,身后几人一齐追去,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那王普陀也算一汉子,此刻却是呆立在原地,脑中盘旋着自己得意绝学竟然与一招之间被人无视,这份打击在他脑海之中犹如大潮一般不断激荡着。
苏景莹见众人已去,那大汉不足为道,便轻轻地跳下地面,先是绕着冰块转了两圈,见里面的少年还是睁大着双眼,模样甚是滑稽。之后双手齐握九琰玄冰决法决,一圈透明冰罩迅速将冰块包裹,上面不是还有雪花飘落。苏景莹双眼,内力运出,冰罩之上真气急速流动,半晌之间,冰块
已融了大半,此时只要外面或里面稍微用力便可突破。
苏景莹得意的笑了笑,随手拍了下手掌,便使出轻功跃上屋顶。
那大汉正自呆晌处,突闻身后有声音,猛地回头,见一少女飘然跃上屋顶,不由得又是一愣,刚想喝口问道,旁边又是一细小的破碎声,却是那枚大冰块何时已经融化,他口中的伍小孩此刻正哆嗦的除去剩余的冰晶。
大汉连忙跑过去,将剩余冰晶捣碎,抱起哆嗦的伍小孩奔向屋内。
苏景莹此时在屋顶之上甚觉无聊,突见对面树林猛地跃出一人,直奔苏景莹而来,正是曾妨卿。
苏景莹大喜,忙伸手迎了过去,跃至眼前才见曾妨卿面纱之下透着汗珠,心中一惊,莫非是受了伤。苏景莹刚想询问,却被曾妨卿一个拉起,向另外的地方飞去。
途中,曾妨卿几个转折,悄然的躲过追踪的人群,原来是曾妨卿引开大部分人群时,由于人数众多,曾妨卿临敌经验终究太少,穿梭在黑夜的树林之间是,却被对方包围,但好在曾妨卿轻功当时是无人能及的,几个闪躲,出了包围圈,却被身后一人在黑暗中以暗器中伤,此时曾妨卿再也不敢大意,急速的回到原来地方接苏景莹,但暗器在身,竟是痛得出汗。
回到清风苑天色已经拂晓,看来这一夜是这样的过去了。苏景莹将曾妨卿后背的暗箭拔出,一枚玄铁铸成的兰花叶,却是无毒,曾妨卿运功理疗片刻之后已无大碍,之后两人草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听得门外敲门声,苏景莹一脸疲倦起床开门,发觉已是日上中天了。门外站着俩丫鬟,端着洗涑物品,甜甜的道:“两位早!老爷命我们来服侍两位洗涑,之后去膳堂用过早饭便去前厅会客喝茶。”
苏景莹喏了一声,便又回倒会床上,再次入睡。曾妨卿此时却以醒来,听得丫鬟说话,便说道:“把洗涑的放这儿,你们出去吧?”
那俩丫鬟相互望了一眼,然后望着房间内两个床铺的摆设,嗤笑的退出房去。
苏景莹一脸倦容的梳洗完毕,后突然想到,昨晚那个‘小孩’看过我,说不定今天会认出来,那可糟糕,于是撕下蚊帐,做成一块丝巾。苏景莹今日所穿乃是一袭天蓝色流纱长袍,加上一淡白色纱巾,却是一股说不出的飘逸灵动而朦胧的美感。
曾妨卿倒是无碍,昨晚夜色浓重,又是加上已经蒙面,想必无人识得,再说一大男子若是白天带上纱巾那可是奇闻一桩了。
用过早膳,来过前边大厅,见大厅上已有不少宾客,有僧有儒有道,还有很多江湖侠客,昨晚那一摊人正坐于下首。
大厅之人,见一男一走将出来,二人都是年纪轻轻,男子潇洒俊朗,女子面带含纱,更是美不可言。丫鬟将两人领至右手上方坐下。曾苏二人不明这些规矩含义,坦然入座。昨晚那摊人眼里却是疑惑不已,但却无人识得,昨晚虽说数度交手,但都是与黑暗之中,加之曾妨卿蒙面,竟无一人识得,那那姓伍的少年一双眼睛紧盯着苏景莹的面纱。但大厅之上,议论纷纷,“庄主怎会这般待见这两个小毛孩?”“这两年轻人莫非有何高深末测的修为?”“这两个年轻人看起来不可小视啊。”
曾妨卿内功深厚,一一将这些人的话听在耳里,初时不以为意,听到后来却是不甚反感。此时正好上来两队丫鬟,纷纷端上香浓的茶叶,曾妨卿暗运内力,将对面刚才出言不逊的一道士手中的茶水凝结成冰,那道士大吃一惊,却不好发作,私下窥探是谁在捣鬼,曾妨卿不以为意,视作不见。
半晌,大厅之后缓缓走出一人,锦衣缎袍,雍容大气,正是薛慕仁。薛慕仁走上正首,场下立时无声,薛慕仁拱手而道:“薛某请各位前来,礼数不周,招待不甚,还请众位好汉担待!”
场下一阵细语,薛慕仁接着道:“各位好汉,临近今日,我也开门见山了说罢,天地至宝‘玉衡镜’于数月前我女婿在北方冰原中寻到,考虑这玉衡镜事关重大,有不少小人望向所得,那是危害人间!,所以请诸位江湖好友前来便是商量这玉衡镜的去处,终究为谁所得,才能造福世间!”说着躬身作揖。
这下厅中议论之声更是增加,曾妨卿听得众人说道:“玉衡镜乃天地奇宝,此前从未听说过玉衡镜现存人间,这竟然被你们薛家无声无息的得到了!”“既然玉衡镜在你手上,现在商量是为谁所得,有这等好事!”“我看这里边玄虚多得很,大伙儿多留点心。”“既然是商量为谁所得,那便是以武取胜了,在座的个个都有两把刷子!”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一墨绿道袍的道士站起来,正是之前被曾妨卿捉弄的那道士,道士大声道:“薛庄主,既然是贤婿所得我们何不请他出来见上一见,如何?”这两句话中气十足,场中之人无不赞叹,听得其这么说道都纷纷要求得宝之人露面。
薛慕仁一笑道:“贤婿昨日与小女完婚,自当是来与各位前辈高人敬茶献酒的。”说罢,手掌轻拍两声。大厅正门走出两人,皆是一袭红衣拖地,看起来仍是喜庆非凡。
两人携手走至堂中,男子含笑而立,女子也是面含红纱,不如曾妨卿般清丽,但也自有一股风韵。薛慕仁走至身前向众人介绍道:“此乃贤婿,姓荣名青扬。”
听到薛慕仁说道,场下之人无不惊叹,莫非就是这几年江湖上出的那个百年不出的武学奇才么?就是那个在天山一举击败四十九名好手夺魁的年轻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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