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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墨的夜空,一尘如洗,看不见过去,也看不见未来。
一道暖白色的光芒在深黑的夜空里急速划过,在身后留下一道动人心魄的余光,只是在这道白光之后一道细微的紫色光芒紧随跟上,看不出来那道紫芒有多快,或许可以看见那道紫色光芒犹如萤火之光般下一秒就
要消失在无边的黑夜之中,只是在紫芒之后却依稀的跟着两道微弱的星光,更加不起眼的一闪而过。
三处光芒飞行的虽说是同一条路迹,但这之间的差距是可想而知,转眼之间,暖白色的光团已经是差不多隐没与黑夜之中了,后面的紫色微光眼见是再无希望终于沉了下去,直直的沉没在黑暗的森林中了。
暖白色的光团上,一少男少女,皆是负伤,不过见其脸色,却是挂着高兴地神情,显然是为刚才这般死里逃生而庆幸。这少男少女便是曾妨卿与苏景莹二人。
此刻两人都是高兴地笑着,身上那些伤口的痛疼仿佛都不能将他们从刚才的喜悦中拉回来。
曾妨卿仍是不住的向后回头望去,苏景莹见状便道:“放心好了,这鸾羽鸟的速度,放眼天下几人能及,额,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吧,我承认我没有让它飞出过繁景山了。”
此时的曾妨卿便一脸得意的表情,一脸的笑意就剩下要长出花来了,片刻之后又道:“不过说真的,那几个人的轻功真的好烂,我负伤带逃竟然能拉出这么长的距离,真不知道活了这么大年纪怎么练的。”
苏景莹高兴地一拍他的肩膀道:“你几个小喽啰怎及得上你啊,你曾妨卿真是英勇无比,英雄救美。。。。。。”说着尽数将曾妨卿夸了一圈,但曾妨卿怎么听着也不舒服,老是感觉话中带刺的感觉。
不过此时的苏景莹却是笑得格外灿烂,虽说在这茫茫夜色里光线不足,但在这鸾羽鸟羽毛上散发出来温和的光晕的映衬下,那洁白无晰的脸庞似乎向白玉上刻出来的的模样一般。
空气中突然弥漫出丁点血腥味,曾妨卿突然想到了什么,忙向苏景莹受伤的腿望去,苏景莹不知是因为刚才这是冲昏了头脑还是如何,竟然忘记了自己身负重伤这么一回事,只是看着曾妨卿一直盯着自己的肩看,
心中也觉得不好意思,但第一次见一个男孩子这么突兀的望着自己,心中定然是有所不满,一时之下竟然就一巴掌甩出去。
这个巴掌不大,但在这个安静的夜空中却显得异常清脆。突然发力的她,一下扯动了伤口,一股鲜血正自从重新扯开的伤口中缓缓流出,其中更夹杂着一股股淡淡黑气,一眼便知里间含着某种狠毒的毒物。
曾妨卿见状大惊,立即便想让苏景莹先好好休息,就在这时,苏景莹便感觉眼前一阵昏花,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浑身软绵绵的倒了下去,曾妨卿一见竟是发现苏景莹脸上已是不知何时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脸色更
是苍白至极,一股莫名的紧张从心底浮出,当下再也不耽误,直接驱使鸾羽鸟提速向山顶飞去。
回到临月崖已不知是深夜还是黎明了,曾妨卿只是感觉东方天空的光芒星辰灿烂,只是此时的他没有任何心思去关心这些所谓的景物,或是时间,他此时想要的便是眼前这个女孩平平安安,早日好起来!
临月崖上,鸾羽鸟缓缓地降落,曾妨卿却抱着昏迷的苏景莹提气直接从半空中跳了下去,刚跳下去的时候便发现了一个人,他恍若出世之仙般站在绝顶之边的悬崖上,望着东方的天空,衣袂飘飘,在夜空中无风自
动!却不是苏千倾又是何人?
曾妨卿心中大惊,直接面对着苏千倾噗通的跪了下去,之后匆忙的道:“师父,徒儿不孝,今日私自下山未能得您老,批准,徒儿愿意接受师父的任何惩罚,只是眼下景莹姐姐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还请师父及时
救治。”说完,便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良久,未见苏千倾有何动静,曾妨卿在身后却已是心急如焚,既担心苏千倾会如何惩罚自己,又担心昏迷中的苏景莹。
曾妨卿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向苏千倾恳求道:“师父,徒儿愿受任何处罚,但是还恳请师父能及时医治景莹姐姐啊!”
苏千倾微微动了一下,颔下白须随风缓缓飘动!只听苏千倾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凌晨,最后一颗星辰下山时前去晒玉台!”
曾妨卿显是诧异不已,之后缓缓道:“是,师父,只是景莹姐姐呢?”
苏千倾道:“没事的,景莹交给我就好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曾妨卿在身后听着苏千倾浅浅道出的话,言语之中明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令人不得违抗,同是却有着一股关怀,令人心中温暖。
当下曾妨卿只得喏喏的道:“是,师父!”
当曾妨卿准备回头时,却听得苏千倾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枚‘玉心丹’对你的伤口难愈合也是大有益处,服了吧!”不待曾妨卿回答,一枚如珍珠般大小,晶莹剔透的丹药急速飞来,临至曾妨卿身前倏然减速,
缓缓地进入曾妨卿嘴中,曾妨卿顿时便感觉一股心凉的感觉从心间漫向全身经脉,所有的疲劳突然便那么直接的消除了。
曾妨卿心中一阵高兴,同时一想“师父这么高深,景莹姐姐的伤自然算不了什么吧!”
这般想着,便再道一声:“多谢师父,我这就回房休息了!”
一夜始过,曾妨卿早早便醒了,亦或是一夜未眠。
短短的两个时辰中,曾妨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闭眼便想到了白日里突遇的那死里逃生的惊险画面,但更让他惊讶的便是苏千倾的举动,似乎之前的那些事情他是了若指掌,又可能是他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呢?
还有明早那么早要我去晒玉台又是何事呢?不过最后都会想到是师父这么关心自己,肯定是对自己的一次考验吧。这般想着,倒觉得安然,缓缓闭眼,待悄然睡去只是便又想到了受伤中的苏景莹,便再也睡不着了,起
身,站在窗台上望着依然墨黑的也空,思绪更是纠缠难解。
窗外夜空的风悄然吹来,凉凉的直入心间,一股凉凉的感觉从头蔓延至脚尖,而仿佛适才的那番打斗仿佛早已不属于自己,亦或是再难忘的画面都会在岁月中悄然淡去吧!但那个女孩呢?来繁景山才连个月有余的
日子仿佛便已超越了前生,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会在这马不停蹄的风中吹散么?
东方的天空上悬挂的星星大部分已是沉寂了在远处山峦的那头,一点黎明的破晓霞光将黑夜慢慢浸染。曾妨卿伸了个懒腰,发觉昨晚的额伤口丝毫感觉不到痛楚了,用冰水洗了把脸,整了整心神便走出了临月崖,
临走是时亦想起了什么,随即又淡然一笑,便运气疾飞至晒玉台。
如今的他,从临月崖道晒玉台已是家常便饭,想必这也是这一个月以来随鸾羽鸟相互竞技而奔的成果吧!这种进步自己也是没有料到吧,以前爹爹说过我这种轻功的起步在后辈年轻一代中已是极为少见的,但实际
上是不是真的如此呢?想到这儿不禁又对外面那个世界产生了深深地向往,如果一切没有发生,如果这一切没有改变,那么此时的我又会是身在何方呢?又会遇到怎样的一群人呢?那么是不是就不认识景莹姐姐呢?
哎,怎么想着想着又会想到她呢?曾妨卿立即感觉心头一热,脸上竟然是一股莫名的烧热,曾妨卿暗叫不对劲,忙镇住心神,认真晒玉台飞去。
转过一道高耸的石壁屏障,晒玉台便已出现在眼前了,只是远远望去没有苏千倾那个遗世独立的身影,曾妨卿不及多想,当下便一掠而过,稳稳地落在了晒玉台上。
四下望了望,依然没有见到苏千倾的身影,便耐心的站在素玉树下等候着。
素玉树依旧是一如既往的雪白,仿佛万年的风霜都不曾消减它的风华,一片晶莹剔透的叶子缓缓落下,无风,旋转,落地。
曾妨卿看得不禁出神,突然,地面的上的叶子一阵扬起,像是一阵大风袭来,曾妨卿立即感觉出来了,就在此时一阵大风挟在着大力直接涌向自己,弱小的身躯经受不住冲击便直接带到空中。
曾妨卿心头大惊,随着这股大风飘舞的同时立即镇定了下来,天池之上本是无风的,突然来这么一股大风便只有一种可能,曾妨卿在不犹豫,忙将自己这几年来打下的轻功基础以及这个月加固的御气轻功一并使了
出来。
随风舞动片刻之后便已摸清风向规律,全身真气尽数运转,一提气,便逆风而上。虽比平时困难许多,但也不是那么不可战胜的。
一阵风后,曾妨卿再次落到晒玉台上,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但看起来精神还是一片大好。
“世间鸿毛随风而来,自是无欲无求,亦或无能无力。你能随风而转,必是有欲,你能逆风而来,必是余力!”一阵洪音自天际而下,顿时清心明智。
曾妨卿向上望去,不知何时素玉树顶端以站着一位白衣飘飘男子,遗世而独立。
曾妨卿见状忙喊道:“师父!”
接着又听到苏千倾道:“我看你时日已成,内功已是颇有根基,从今日起,你便随我修习世岩宗独门心法‘御佛咒’!”
曾妨卿听到满心欢喜,连忙激动的磕头行礼道:“多谢师父。徒儿一定不辱使命!”
之后,只听苏千倾淡淡的道:“世岩宗的‘御佛咒’本是清心寡欲,意在救人于水火,用坚若磐石之大根基玉化世人!我初时极不欢喜,后又独创一门心法‘九琰玄冰决’,与‘御佛咒’一攻一守相互融合,只是
这过程是一段极其难熬与痛苦的过程,非心智鉴定者不可强为,你可愿意学习?”
曾妨卿这下更是吃惊,一连之下苏千倾与两门无上心法技能于是相受,此刻曾妨卿心中却是闪出无数道精光,想了片刻之后坚定地道:“回师父,我愿意,再苦再累我都可以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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