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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父子二人回到刚才厮杀的地方,已有一名男子因失血过多而死去,其余的的几位也是勉力支撑,那个老头倒是很强的耐力,尚存一丝气息。曾城凉看到此状也是大为不忍,小妨卿却是第一次见到这番景象,小脸吓得煞白。
父子二人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虽说说有言语,但是这些人大都以为是遇到了真的神仙,只是不停地苦求。
曾城凉从怀里摸出一绿色的木盒,从里面取出几粒丹药。望了望下面,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只是此间遇到'高人'相救,切不可与外界提起,知道了么?”说罢,几粒丹药一并弹出,直入那几人最大的伤口处。
余人,听闻此处都是喜出望外,刚待磕头谢恩,伤口处又似钻入什么东西,全身痛楚顿减,更是一下子恢复力之前的力量。众人大惊之余,更是充满疯狂的欢喜,忙磕头谢恩,那老者也道:“大仙如此厚爱,我等小人实在是无以回报,若是以后大仙有何吩咐,我等小人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言语之间以是恢复了许多气力,整句话听着中肯无比。
余下几人听到这句话更是不住跪拜,齐声呼喊:“愿为大仙做牛做马,已报厚恩!愿为大仙做牛做马,以报厚恩!”其实这些人也是并不知晓他们所谓的大仙所在何处,只是朝着不同的方向磕头。小妨卿见到他们已经复原了,也是舒悦不少,但随即又想到刚才如此对待自己的爱兽又是一阵气恼。但又看到下面这些人不停地朝四方跪拜,诚意尽显,又甚是搞笑,竟不住的笑出声来,好在下面呼喊声杂乱,没有注意到这小小的笑声。
曾城凉见这些人也是有情之士,便道:“好了,你们去吧,谨记我说的话。”
下面这些人便又齐声喊道:“谨遵大仙指示,我们誓死不与外面人说您老人家救过我等小人之事,还请大仙放心。”
小妨卿站在一旁,听着这些人不断地称呼爹爹为'大仙',本来甚是好玩,但末了还加一句‘老人家’,经不住又是噗嗤一笑。曾城凉也是微觉厌烦,但见到好儿子竟然笑自己,不禁眉毛一皱,朝下面这几人道:“好了,好了,大仙就免了,老人家更不敢当。”
下面几人听到此言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又道:“既然大仙不要这称谓,我们就叫仙人吧?”
“是啊,是啊,就叫仙人,就叫仙人了。”其余几人也是附和的道。
曾城凉暗自无奈,面色也变灰了。小妨卿又听到这句,不禁大笑不止。小妨卿这一笑倒是传了下去,下面几人听到这声音都是大为诧异,不禁面面相觑不知如何称呼了。
曾城凉听这些人的说话早就不耐烦了,随即装作”大仙“的模样朝下道:“所谓称谓都不过是一外号,本就无意义。今日‘大仙’明日‘仙人’随时更换,又有何用。世间外号,处处皆是,你们要注重的是事物的本质,而不是追求这些虚无的东西。”
众人听闻大仙又输教诲,皆是大喜。随即向适才传出笑声的方向叩拜的道:“大仙之言...仙人之...您老人家之言...”转了半天竟是不知如何开口,弄得曾城凉在上面哭笑不得,小妨卿还是“咯咯”的笑个不停。
“好了,走罢,休要再言!你们随这些狮虎,他们会带你出去。”曾城凉老大不耐烦的说。
“是,小人告退。大仙、仙人救命之命小人没齿不忘!”随即在狮虎的带领下恭敬的退出了山林。小妨卿又听到他将大仙、仙人一齐叫了出来,笑得得意忘形,竟是脚底一滑直接从树枝上掉了下去。
曾城凉本听到他们如此不加开化,无奈至极。但见到小妨卿笑得跌了下去,也是得意的哈哈大笑。但随即又听到细微的炸裂声,像是什么东西要断了似的。突然,“咔嚓”一声,曾城凉站的那个树枝竟是断了下来,曾城凉得意忘形之余竟没有运功,也是“哗”的一下,摔了下去。
小妨卿躺在树底,见到爹爹也摔了下来,更是笑得在地上打滚,前俯后仰的。曾城凉见到父子二人如此滑稽,也是放声大笑,父子二人的笑声在林间此起彼伏。远处还未行远的几人,听到这些笑声,竟也是放声大笑。
时间恍若流水,一个月后繁景山的树林的某一个角落似乎也不见当日的那动人心魄的厮杀,几头幼豹正在林间玩耍,暖和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罅隙痒痒的洒在林间,花团锦簇,阳光正好。
一日,繁景山。
一大一小,正在急速在林间穿梭,大的一身蓝布葛衫,一头长发随意盘在脑后,小的一身粗布麻衣,头上却是缠两根草辨,模样甚是滑稽。这一大一小,一前一后,都满脸笑意踏花而至,带叶而旋。时正处秋华惹人地界,二人所到之处皆是掠起无数花叶,引得诸多飞鸟都是比肩而飞,如此画景,如此之乐,如此逍遥,天下当真少有。
这一大一小正是曾城凉父子,转眼一个月有余。在这一个月内,父子二人悉心照料受伤的动物,同是更是时刻不耽搁轻功。如此,曾妨卿在其爹爹的带领下轻功又进一层,放眼天下少年,能及得上的不过一二。不过天下之大,高手无处不在,卧虎藏龙之辈不在少数,曾城凉自一开始就教导孩子切不可心高气傲,心浮气躁,更不可与旁人争强好胜,武学之道根本在于修身养性,增强体质,行侠仗义,而不是为一己之私与他人打斗。不过,江湖之深,如果一味忍让助人,到头来势必会害人伤己,这个时候只要对得起自己本心,对得起男子汗大丈夫的光明磊落,行与天地之间,正气凛然,邪魔外道自会避之。
两人飞行了一个多时辰,小妨卿微觉困乏。曾城凉正好在前方一大树枝上停下,面对山下众生,负手而立,一身衣裳在风中猎猎作响,小妨卿在甚好看得恍若天神,这位父亲的形象不由得更高一层,但随即想到过几日自己就会独自下山,离开这个仪器生活了十三年的父亲,不由得黯然不舍,于是默默地走到曾城凉旁边。曾城凉见到小妨卿刚才还是高兴无比,这会儿就默不作声了,愣了一下,随即又想到是因为与自己分离在即,肯定不舍,不由得微微一笑摸了摸小妨卿的头。
小妨卿睁大着眼睛仰头望着这位尊敬无比的父亲,竟然喉咙一酸,眼泪从眼眶冒了出来。曾城凉见状也是心头一痛,随即嬉笑的说道:“这还没开始就不舍啦,若是你下山之后是不是得日日落泪啊?”
小妨卿听闻父亲这么说道,禁不住哭得更加大声了。曾城凉倒是大吃一惊,本想以此哄哄儿子的,但没想到竟然会这样,搞的自己也是哭笑不得。正在此无奈至际,突然想到一事,不由得大为兴奋,于是猛地抱起小妨卿飞起,并道:“明日是你的十三岁的生日,爹爹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小妨卿突然被父亲抱起,本是高兴,又听父亲说起自己生日更是一除刚才的离殇情绪,不由得坐在曾城凉的肩上大喊大叫起来,曾城凉也是一起似小孩子般嗷嗷直叫。
很快,曾城凉以带着小妨卿飞跃十几个几个山头,来到繁景山的最东边,一个清澄明澈的湖泊出现在眼前,湖泊之大,望向对面竟是蒙着一层浓浓的雾气,看不清真实,四周一处全是铺满了细腻的金黄色细沙,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的夺目。
曾城凉带着小妨卿从空中垂直的坠入湖泊,一阵巨大的大浪冲天而起。二人在曾城凉巨大的冲力已是落入湖泊下面十几丈,小妨卿本是对水性一窍不通,但曾城凉以早早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潜运内力,护住体内周身器官,是体内呼出气体只能出不能进,如此再也不怕溺水。但小妨卿高兴之际,哪想的了这么多。
只见沉入水底十几丈,周围聚拢了各种各样额水生物,以及成千上万的鱼群,模样甚是壮观,好看。小妨卿高兴的忙去追那些漂亮的鱼儿,一提气,轻功竟然在水里也是使得有模有样的,不过水里阻力比在空中还是大了很多,虽说可以用,但良久还是追不到一只鱼儿。增城凉在身后看得大笑不止,一笑张嘴,竟然喝了一口水,小妨卿见到父亲如此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如此,父子二人各是喝了几口水。
随后,父子二人,穿梭在水里,不断地相互追逐那些鱼儿,看谁捉的鱼儿多。待父子二人各捉了几条鱼儿上岸时,天以大黑,点点星辰挂在湖口上方,倒影在水面,模样甚是好看。父子二人就在岸边沙地处,找了几根树枝,烧了堆火,将捉的几条鱼选出两条大的,其余幼小的又是放回水里了。
忽明忽暗的火苗在沙地上热烈的燃烧着,时不时发出噼啪的炸裂声,火焰上发两条鱼已是烤的浓香四溢。小妨卿蹲在一边望着不禁吞了吞口水,曾城凉见到儿子如此也是高兴地一笑,不竟问:“明天是你的十三岁生日想怎么样的度过啊?”
小妨卿正望着鱼吞口水,哪还听得见旁边的曾城凉说什么啊,于是瞧也不瞧他就随便说道:“你爱怎么过就怎么过吧。”
曾城凉莫名其妙被呛了一口,又好气又好笑,于是诡异一笑,将烤熟的鱼拿起,放在嘴边作将要吃的势态,小妨卿的眼睛一直就跟着鱼儿,直到看到曾城凉张大的嘴巴,不竟大怒,随即又想到什么,立即又笑嘻嘻的道:”爹爹,你吃吧,吃不了的再留给我。“
曾城凉又呆了一下,心头一暖,随即将鱼递过去,并笑着道:”哈哈,乖孩子,爹都吃不了,给你了。“
小妨卿又故意的将鱼儿递过去,道:”爹爹,你老人家多吃点吧!“。
曾城凉见儿子又递了回来,于是又假装谦虚的道:”唉,小妨卿辛苦了,这两条鱼还是你抓的呢,你吃吧!“
”这明明是爹爹抓的,爹爹吃吧。“
”这明明是你抓的,你吃吧。“
.......
父子二人你推我让,又是多时。曾城凉想起孩子马上就要离开了,心中不舍更甚,索性放下所谓的父亲的架子,陪着孩子一起打闹,二人在沙地又打到水里,从水里打到沙地,不觉月以过中天。
打闹累了,二人刷刷的躺在沙地上,一起望着头顶的月光,觉得这样的时光实在太过美好。
斯时,小妨卿想着,如此高兴地日子,山下又是怎样一番风景呢?山下再怎么锻炼,在怎么精彩,总归不过与最爱的人一起的时间吧。我若离开了,爹爹一个人在山上总是孤寂的,爹爹要是生病了呢,要是再有敌人来繁景山呢?我又不再爹爹身边。小孩子这么想着,便立马翻身,对曾妨卿说道:”爹爹,我不想去了,我就留在你身边吧,我不要什么锻炼了。“
曾城凉知道自己孩子此时小脑袋里想的什么,于是摸着他的头说道:”你知道么?你总归还是个孩子,你可不能随我这老头子在这山上终老一生吧。你若是是个女孩子家,以后还得找婆家呢。“说罢,轻轻在他额头磕一了下。
不要,不要,我就要留在爹爹身边”说着,撅起了小嘴,一脸怒容的望着曾城凉。
曾城凉心头不禁一酸,随即转头望向旁边的一块岩石,觉得这块岩石甚是有型,于是一念升起,又转头对小妨卿说道:“儿子,你看下此处这么好的风景,就想个名吧!”说罢,手指那块岩石。
小妨卿顿了一下,随即念叨:“此处是我与爹爹游玩的好去处,风景又是这般幽静漂亮。爹爹叫城凉,我呢,妨卿,就叫,就叫,卿凉潭吧?这名儿如何呀,爹爹。”
曾城凉哈哈大笑,道:“好啊,好啊,好,就叫‘卿凉潭’,好一个卿凉潭!那便将这名刻于这岩石上罢。“
小妨卿听到父亲要将这名儿刻在石头上,当下低头借着月光在水边寻找尖锐的石头。低头寻了十几步,见到一坑洼处反射着点点亮光,走过去一看,扒开沙石,看到的竟然是一根细长的水晶簪子,小妨卿伸手拿起,但觉入手极为冰凉。小妨卿自幼未出山一步,自是不知手上拿的是一位女性头上的饰物,只是觉得这东西甚是尖锐,于是高兴跑过去拿给曾城凉看。
曾城凉一看,也是大为惊讶。繁景山数十年来,从无人进入,何况这是一位女性呢?但见这簪子入手颇为沉重,竟是上好的水晶雕刻而成,上面的花纹极为精致,一看便知是城里富商的子女所佩戴的饰物,或是皇族公主,不过那些人为什么会到这儿呢?
小妨卿站在一旁望着曾城凉,也觉得这东西有点古怪,随即说道:”爹爹,就用这东西刻字吧。“
曾城凉一笑道:”那就试一下吧。“当即走到岩石旁边,灌入内力于水晶簪,落笔岩石,竟如刻在豆腐上般锋利,如此,“卿凉潭”三字一气呵成,笔道娟秀,犹如龙飞凤舞般脱石而出。曾城凉道没想到这枚小小的水晶簪竟会有这等威力,不由得更惊一层。随即对小妨卿道:“这枚水晶簪用处颇深,你就留在身边作防身之用吧,不过切记不可滥杀无辜。”说道,将水晶簪递给小妨卿。小妨卿伸手接过,缓缓道:“孩儿一定谨遵爹爹教诲。”说罢,小小的眼眶了又泛出点点泪水,在皎洁的月光闪闪发亮,犹如一枚枚水晶挂在眼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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