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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台,中都最中央的位置,始建于一百多年前。
人间流传,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天空中突然出现一缕白光,照耀整个夜晚,第二天一早,便有人发现在中都中央的空地上凭空出现了一坐圆形的台子,上面刻名‘渡台’。
天降渡台,震惊中都。各种各样的说法传开了,有人说这是一种预兆,便有人跟言,这是福兆,也有人说这是凶兆,一定要铲除。所有人都互表意见,发表言论。
甚至有文人骚客已天降渡台为象,咏诗一片,其中更有甚着,已渡台为名,预兆江山气运,伸展自我抱负。
渡台已出现一百多年,这一百多年来,文人骚客的足迹如过眼云烟般,不在有人记起。而每年五月初的琴艺大会成了世人谈论的焦点,不久有人放出消息,今年的又不同凡响,更是吸人眼球。这也造成了整个中都艺术范的气息,也造成了四方八面的人如小河汇入大海一般,流入中都。
这日,中都城人不可计数,如果不是中都马路之宽,必定造成交通事故,由是这样,大大小小的摩擦也时时发生。在一些重要路口,有士兵把守。茗风和贾楠以及若兰从天未亮就出发,真的是经过了种种考验,三人终于赶到渡台不远处。
只见三丈高的渡台坐落中央,有股说不出的气息弥漫其中。茗风又带着两人找了个视角较好的位置,学着旁人般坐在地上,正好此前茗风带的布便起了作用,贾楠还一路疑惑茗风带布有何作用,原来这般。
琴艺大会从早上八点开始,人已来的差不多了,世人都不想错过年年的大会,听闻听得人家弹奏一曲,对世人的身体有莫大的好处,这就看各人的领悟能力。听闻几十年前,有一位年老的先生听后变得疯疯癫癫,又有人说,此后几年,此人专心修道,最后成仙。当然人们对于这类谣言不信的,但是培养一个人的心性还是有极大作用。因此,每年有许多王贵也和平民一样,坐在地上潜心听曲,而事后最让人们谈论的是,皇帝也曾来过数次,坐在远处阁楼上,不过人们未见罢了。
时间快要到了,人们都显得非常激动,一年一年,虽说眨眼而过,也并不容易。这时听得一人道:“等这一天真是不容易啊,不知今年还是不是原先那几个女子。”
“是啊,听说今年又多了一个人。”一人回应。
“哎,她们是什么人,你们说的这个琴艺大会真有那么神奇吗?”有人问他们两个。
“兄弟,你第一次吧。”那人点头。“一听你说就知道,神奇不神奇,事后你就知道了,听闻她们都是仙池的人。”
“仙池?什么是仙池。”贾楠也很是诧异。
“传说在这个世界的东面,有一山谷,里面便是仙池,仙池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一个修仙门派,里面全是女弟子,而且个个倾国倾城,绝色无比。”
“哦,是吗?如果我能娶上一个,那该有多好。”说罢,此人陷入幸福的想象之中。
“切,不要胡说,仙池之人,怎能这般侮辱,小心嚼舌根。我们啊,对她们要有虔诚之心,要是这样想,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贾楠不可至否的笑笑,再看若兰,脸上也挂满笑意。这时,听得叮铃一声,人们都不在谈话,安静下来。
在渡台的东面,有一条通道,人们自觉的分割两旁,在通道边有士兵站立,维持秩序。这时从通道的那边,出现了几位白衣女子,她们缓缓向渡台走来。人们顺眼看去,一片惊容,更是被那种绝色降服,君子之爱,心花荡漾,就是小人,也难起龌龊之事。且看她们,脚底生姿,宛若莲花盛开。前面走有二名女子,后跟二人,最后又有一人。前面四人,生的如仙女下凡,在众人心里,正是如此。就连茗风,自幼拜在名山,见过许多年轻美貌女子,如今内心也是激动,天下有此绝色,当真为美。
仙家道人,也有起贪、嗔、色之人,随说修道为仙,可那又那么容易;上天诸佛,哪一个没有经过种种磨难,最后得道,修仙得道之人,并非无七情六欲,而是己身强大,控制住那些欲念。所以说,莫说凡人,纵观一百多年来,有人看得仙女之貌,想入非非着众多,这并非世人之过,而是被事实震撼,对于世人而言,如若得此佳偶,何患无求?
人生百年,对于世人,充满了悲伤与快乐;对于现实,充满了无奈与荒凉;对于理想,充满了激情和想象。由是如此,而在今日,在一年一次的琴艺大会上,人们还是心存敬畏,那些美妙的琴声,在人们心中缓缓流淌,有时也漾起阵阵涟漪,可是又有几人懂得所弹之曲。
那几名仙女缓缓走过,人们被她们的美貌惊艳,等到她们更加临近,发现最后那名女子却是带着粉红的面纱,这不竟让人们大失所望,不能一睹风采,实为憾事。因为对于众人来说,每一个女子都有其最美地方,这也将是千万许多人不远万里来的企图。她们慢慢靠近,一股幽幽的清香四处飘散,抚平人们急躁的心灵,只见她们脚尖微点,轻轻飘起,从距渡台半道宛若燕子滑翔,落在渡台之上,不带一丝声响,那种姿势,铭刻在人们心中,她们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人们的心。
美,什么是美。人们被几位仙女的身姿倾倒,她们似笑非笑,好像是画中的女子,不,这些已经不能形容了,因为没有恰当的词语来修饰她们。
仙池之地,位居东面一山谷之中,仙家重地,怎么在世俗之中举行一年一次的琴艺大会,这些都充满了疑问,人们不知。
渡台之上早摆放了五张桌椅,她们依次坐下,面相南方,前列四人,厚中一人。为何第五位女子要带着面纱,这是不是比前面几位更是美丽,人们这般猜想,便在心中想她完美的模样,不论是笑、是哭,还是不悲不喜。
贾楠看得心痴,若兰对那几位女子身上表现出来的气质,深深折服,当然还有她们的美貌。人们的心跳咚咚有声,人们的眼神不眨一下,还有人们的神态呆滞。
她们手掌在桌子上温柔的抚摸过去,凭空出现一架一架的琴,人们为之惊叹,仙池之人果然不同凡响,个个都有法力。时间在一人手指微弹间静了下来,是她们当中左边的一名女子,其余四人闭眼似在聆听。那女子手指拨动,琴音一高一低,在沉静的空气中荡漾开来。
贾楠心中震撼,那指尖的微动,如跳跃的音符,往来高飞的鸟儿盘旋一阵后,落在空地上聆听。听得一阵,贾楠感觉此曲很是熟悉,便想起在金源徐府若兰所弹之曲,也是这首,好像叫什么‘魂梦渡‘。“对,就是这首。”贾楠心里想到。久而久之,一股悲怆悠然而发,如山河破碎、万物凋零、生离死别,琴音起起伏伏,忽高忽低。重时如一声叹息,轻时如鸟儿河中戏水。过了一会,又如小树生根,有着盎然绿意。等到此曲弹罢,贾楠心中沉重不已,再看众人,却是一副很舒心的模样。茗风挠头,静静的沉思。
一曲听罢,此女又弹一曲,此曲名叫‘安乐福’。有歌咏太平之意,普通人听了,可修身养性、陶冶情操;士大夫听了,平心静气、发展抱负之心;修仙为道着听了,聚气凝神,一心为道。
不知这些曲子是何人所创,不同的弹来,有着不同的力量。相闻在太古年间,曾出现一人,此人法力广大,生活在一所僻静的山谷,那里鸟语花香,以世间万物为友,共谱华裳。此人是男是女,无人知晓,因为无人见过的其真面目,只是这些曲子却流传下来,为世人反复吟弹。
后人便问,既然无人见其面目,那这些曲子又为何得以流传千古。原来听那人所弹之曲的几只鸟儿,时间久之,便慢慢充满了灵性,最后修得人身,入了仙道。于是他们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于是出了山谷,四处游玩,等到时间长了,也就慢慢倦了,又想起以前种种,沐浴在圣光的笼罩下,听得仙音,感悟生命,便想回去看看,怎奈却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那片僻静的山谷仿佛永久的消失了,他们知道,那人法力极高,隐藏了一切,于是他们也不在寻找,在天界开创门户,传下道统,其名‘仙羽门’。人间的仙池只是他们在下界的道统,不知为何,仙羽门在下界却不招收男弟子,这让人匪夷所思。
五女中一人弹奏完毕,众人还迟迟未醒,都陷入感悟之中,世间万物,沧海桑田,没有什么永垂不朽。就是仙,也有终老之日,贾楠睁开双眼,看到众人已闭目聆听,那种脸上的神态,看起来极其享受,人故有一死、难脱生、老、病、死。在一个有限的生命里,做些有用的事,才是人之所乐。
贾楠放眼望去,渡台上面那几个女子同样紧闭双眼,干净不长不短的睫毛下垂,她们不含一丝凡尘,出落的如此静美,看看若兰,同样出落的绝色诱人,不忍让人靠近,但是偏偏少了气质,她们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只可惜看不到最后那位女子的容貌,当真是一大憾事。
曲声止着,唯有贾楠神色清楚,他把目光转向渡台下方,仔细看来,刻着两首诗,其曰:
一方渡台从天降,是故瑶台照耀时。
人间万物所有幸,绵延万里应长古。
看来这是一首文人骚客所做,歌颂当今盛世。往左看来,又是一首,其曰:
风黑月高处天河,涛涛万里埋活骨。
影人不知何处去,天降渡台摆魂渡。
这首贾楠便不解其意了。摆魂渡是不是与之前曲子魂梦渡有所关联,贾楠这般心想。贾楠深深沉思,忽地被打断,原来第二个女子开始弹奏了,生生打断贾楠的思绪,陷入另一个领域。
这仿佛是一个奇幻的场景,一座高高的山峰直插云霄,有一股力量包围贾楠,忽地腾起飞往峰顶,越往上飞,风儿越大,压力越大,贾楠被吹得生生闭上眼睛,过了不好一会,才落在山顶,贾楠睁眼看见白云一片,以为是天上,好不惊叹,只可惜看不见人间缩影,看来此山峰之高。这时从东面飞来三只仙鹤,贾楠激动大叫,仙鹤仿若没看见贾楠一般,径直飞去,没飞十丈,一缕白光闪过,血撒半空,仙鹤从天空掉了下去,吓得的贾楠差点掉下山峰。这时从东面传来打斗声,贾楠虽说好怕,但也好奇,便朝那边眺望,又是一片白光朝贾楠这边劈来,在这一瞬间,贾楠经历生死,这里当真可怕之极。那片白光朝下而去,贾楠这才从恐惧中解脱,呼吸一口气。少时,听得咔嚓一声,好像树断一样,贾楠心里又是紧张,又出了什么事,惶惶悾悾,原来那片白光劈断了峰顶,贾楠不断跌落,吓得的大叫,过了一阵,砰的一声落到地上。
贾楠爬了起来,自己竟然活着,这也算得上是奇迹。转看四周,这里黑气弥漫,万物俱焚,阴森之气逼身而来,贾楠浑身哆嗦,阴影笼罩心头,贾楠双脚颤抖,不知是什么鬼地方,竟这么恐怖。骸骨到处散落,有的地方堆叠如山,贾楠向前望去,有一灰色石碑,上面刻着‘魂冢’。
原来这里是一座坟墓,却为何有这么多的森森白骨,这些白骨明显可见不只是人类,还有其它生物。贾楠向着那块碑走去,灰色的碑不是仔细看的话并不容易发现,不过黑色的魂冢极其显眼,似魔鬼的双眼,有吸人的魔力。贾楠想一探究竟,向着阴森的碑一步一步走去,在距离碑十米远处,贾楠感到一股阴森的压力突然增重,愈向前,那股压力越重,直到距离三米远处,贾楠实在无法抗拒,仓惶退了几步。压力压的人透不过气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竟如此的荒凉,没有活着的生物,只有逝去的白骨,贾楠感叹。
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个地方,贾楠心里画满了问号,他有不顾生死一探绝地的胆量,却无相应的实力,走不到墓碑的近前,只能远处眺望。那是什么?黑色的一条直躺天际,贾楠便向那边走去,一路上黑色的枯木分割两旁,这是一条大路,如今荒凉到这般地步,不知前行了多少时间,贾楠慢慢的接近,又仿佛是在一眨眼之间,变换了场地,身后的碑也看不见了。
走到近前,原来这里大地分裂,中间流淌着一条黑河,黑河之水喷涌而过,距大地之略有二尺。只见黑河之中漂浮着数不尽的骨头,还有许多的躯体,还有盆盆罐罐,各种各类,贾楠看见那些漂浮的躯体,只是看不见他们的容貌,有一层隔膜深深的阻挡了他。那些躯体根据形态有男有女,有禽有兽,有的形态丑陋,不知是何形状,不好赘述。
黑河之水远远流淌,不知从何而来,又入何处。数不尽的白骨铺地,化不掉的躯体透着森森阴气,贾楠受不住,纵有在好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不行了,那种味道让他感觉恶心,阴气让他呼吸短暂,他想逃离,可是双脚好像定在了原地,无法使劲,便急转回头。事物又变样了,贾楠看到了一只手,一只白暂的手,在向他招手,贾楠微微一笑,那一笑里好似是解脱,又好似是轮回,又好似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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