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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栩和叶黎一起走出房门,中途遇到了傅奇门下弟子陌琼。陌琼比叶黎年纪大些,看上去很是老实巴交的样子。
“叶黎师妹,这个是……孟栩?他……他不是已经……?”说话间,陌琼已经走到孟栩跟前,和叶黎打了招呼,看到叶黎身后的孟栩,脸上顿时露出惊恐的表情。
“他是孟栩,不过他没事,陌琼师兄这是要去哪里?”看到陌琼的时候叶黎就已经料到他回事这副表情,见怪不怪而已。
“没事就好,掌门吩咐,让师妹去一下议事厅,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陌琼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开口对叶黎说道。听叶黎说孟栩没死,虽然心里奇怪,但已经不像刚刚那样害怕。
“我知道了,谢谢陌琼师兄。”叶黎谢过陌琼,转身又对孟栩说道:“父亲找我不知到有什么事情,我先去看看。”
“那我先去老掌门那里等你,一会儿见。”孟栩道。
叶黎离开以后,孟栩的饥饿感一下又冒了出来:“陌琼师兄有没有带吃的,我饿死了。”
“啊,吃的啊?”陌琼摸了摸身上,又对孟栩摊了摊手,“让师弟失望了,不如我去厨房帮你弄些过来?”
“不用不用,我还是去闲气殿找找看好了。”说着就朝那最后一处大殿的方向走去。
“孟兄弟,你昏迷两天了,不吃点东西怎么行?”见孟栩转身离去,陌琼在身后喊道。
“没关系,一会儿再吃也行,我还受得了。”陌琼没有去过闲气殿,当然不会知道闲气殿可是放着很多点心的。到了那里,自己才刚醒,老掌门总不会看着自己昏迷了三天三夜还不让自己吃点他的点心吧!
告别陌琼,孟栩信步来到闲气殿,却发现殿中空无一人,四处找了一圈也不见任何人影。有些失望的孟栩抓起桌上的糕点,一边吃一边走出大殿。
百无聊赖,也不知道老掌门跑哪里去了,孟栩只好四处闲逛。
这不逛不要紧,孟栩从闲气殿开始一直逛了三四个大殿,居然一个人都没有遇到。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自己的进门方式不对?孟栩一边往殿外走一边想着,突然脑子里浮现出陌琼师兄刚刚看见自己时的样子。
陌琼师兄当时虽然很热情,但神情闪烁,目光游离。当时自己只顾着高兴,却没有察觉到这些,难道这陌琼师兄有问题?
“糟了!”孟栩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自己不太愿意相信的可能,那就是铸器门出事了。
果然,孟栩又往前走了不多远,就听到前面传来乒乒乓乓武器撞击的声音。听得孟栩心中一紧,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
越往外,喊杀声越大,孟栩很快就来到演武场。演武场已经乱作一团,十多名黑衣人和铸器门的师叔师兄们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地上已经躺了不少铸器门师兄的尸体。
打斗声和嘶吼声混在一起,听得孟栩烦躁不安。掌门叶丰尧身受重伤,脸色苍白的坐在演武场外围,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
老掌门叶白荣深陷战团被两名黑衣人围攻,剩下几十名弟子都被其余的黑衣人拦住,陷入苦战。
“叶白荣,我本不想与你铸器门大动干戈,您又何必如此冥顽不灵呢?只要您交出那个小孩儿和他身上的《铸器名录》,我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演武场旁边的房顶上,一名女子身着白衣,肩部精致地绣着一枝梨花,像是随风飘散一般,衣服上也零散地绣着一些花瓣。与白衣颜色相近,若不细看极难发现。
女子飘飘然立于房顶,手执青色长剑,朱唇轻启,对着陷入困境的叶白荣轻描淡写地说道,好似眼前的打斗与她无关一般。
“哼,只要入了我铸器门,那就是我铸器门的弟子,不管你说的是谁,我都不会轻易将其交给你这样的刽子手!”
“刽子手?”白衣女子皱了皱眉,“刽子手怎么能和我们相提并论,我们叫暗影杀手,不叫刽子手。”
说着,这自称叫岳梨花的女子又轻笑了两声:“两年了,也不知道我的青锋剑还是不是当初那样锋利?”
岳梨花举起手中的青色长剑,剑尖指向叶丰尧,将真气贯入青锋剑,顿时一道银光从剑尖射出,猛然冲向了叶丰尧,早已失去战斗力的叶丰尧立刻就垂下了脑袋。
“你!”叶白荣见岳梨花一举手便杀了叶丰尧,顿时失了方寸,被攻击自己的两名黑衣人找到破绽,受了两剑败下阵来。
看到叶白荣连连败退,孟栩心下着急,想要上前帮忙却发现那些黑衣人的实力自己根本无法看透,贸然上去只能是白白送死的份。
怎么办?如果现在离开,孟栩心里过不去,但如果不走,留在这里根本毫无作用。正当孟栩左右为难之际,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转身一看,原来是叶黎。一袭素衣的叶黎面色平静,示意孟栩跟着她,然后取出一支短笛放在嘴边,短笛顿时发出一阵尖啸。接着,叶黎就带着孟栩飞快地逃向了铸器间方向。
陷入苦战的叶白荣和那些师兄们听到笛声,纷纷撤出战斗,顺着叶黎的方向逃走。
意外出现的短笛尖啸,让岳梨花产生了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但事已至此,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停止对铸器门的攻击。岳梨花眉头一皱,带着这些黑衣人追了上去。
最后十几个铸器门的弟子拼命缠住这些黑衣人,给叶白荣和其他弟子争取到了一点点时间,这一点点的时间,刚好足够叶白荣带着他们逃进铸器间。
“师姐,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进了铸器间,孟栩四下观察了一下,来到铸器门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进过铸器间。现在的铸器间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已经看不到一点点铸器间的样子。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叶黎和孟栩进入铸器间不久,叶白荣也带着剩下的二十几个人进了铸器间,迅速观赏了铸器间的大门。
“准备好了吗黎儿?”
“嗯,爷爷放心,已经就绪了,只是这些机关只能用这一次了。”
“那也没有办法,现在不启用这些机关,难以保全铸器门。”
正说话间,门外便传来一阵响动,机关转动的声音和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夹杂在一起,没过多久便安静了下来。
“叶白荣,这笔帐我岳梨花记下了,早晚我会讨回来的。”岳梨花的声音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云淡风轻的意味,反倒让人感觉到有些局促,看样子应该也是被那些机关伤到了。
……
铸器门上下三百多人,经过这一场浩劫,只剩下了老掌门叶白荣和叶黎姐弟及十几名铸器门的弟子。
掌门叶丰尧已死,几百名弟子就只剩下十几个,想要重振铸器门已经没有可能,但叶白荣不愿就此离开祖师爷留下来心血,就是死,他也要死在这铸器门。
四大长老在之前的战斗中死的死伤的伤,现在已经全都不知去向,那城鼎老祖墓地被掘一事也不了了之。
叶白荣和叶黎似乎依旧沉浸在那一场劫难中,整日愁眉不展。叶黎更是整日泡在灵池之中,没日没夜的修炼。
铸器门其他的弟子也被叶白荣一一遣散,铸器门现在可以说已经名存实亡,再也不复以往的繁盛景象。
“老掌门,您这是?”闲气殿内,如今只剩下叶白荣和孟栩两人,叶黎则整日盘腿练功,对外界的事情一概不闻不问。
“铸器门早已名存实亡,但这铸器之术恐怕又要重现人间了。”叶白荣在殿内缓缓踱步,似是自言自语,又分明让孟栩听得真切。
“那朱雀暗影岳梨花杀上铸器门,就是为了你身上的《铸器名录》。要知道,若是没有灵火种,就算是拿到《铸器名录》也只是废书一本,毫无用处。”
“凭他们如此在意《铸器名录》,便足以说明他们手上已经有了灵火种,甚至拥有真正的铸器师也极有可能。”
“我铸器门还有一册《铭器要典》,还有这《御器内经》,老头子一并交给你,若是你能让我铸器门重见天日,老头子感激不尽。”
接过叶白荣从怀中掏出来的两本书,孟栩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铸器门的飞来横祸,自己的到来就算不是最重要的原因,那也跟自己脱不了关系。重振铸器门虽千难万难,但孟栩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孟兄弟,如今我铸器门遭逢大难,恐怕难以东山再起,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老头子就不留你在这里受苦受难了,早日下山去完成你的使命吧。”
“我本来想劝叶黎也跟你一起离开铸器门,好歹多个人也多个照应,但叶黎的父亲刚刚被杀,她想留在铸器门潜心修炼,就不跟你一起走了。”
“老掌门你放心吧,待我大仇得报,我一定回来帮您重振铸器门。”孟栩知道自己现在留在铸器门也没有多大用,只有离开,去更凶险的地方历练,才能更快的成长起来。
前路渺茫,一时间孟栩也不知道该去往何处,但若是不走,留在这铸器门也已经毫无意义。
“孟兄弟,你修炼的祁蒙应龙决太特殊,老夫没法帮助你,若是你真心想学铸器之术,我这里有张地图,上面记载的是先父叶执发现碧潭醉炎的地方,去那里试试能不能有所收获吧。”
……
收拾行装,孟栩独自离开了铸器门。
行至山脚,看着斑驳的山门,当初刚到这里时遇到宋师兄的情形还历历在目,现在宋师兄却已经魂归黄土。
望着山门和延伸到山顶的石阶,千般感叹孟栩只能隐怀于胸,站在山门外,孟栩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终将手刃你——暗影门。
幻羽城,孟家,这个孟栩离开已经整整三年的大宅院,现在已经杂草丛生。远远望去只令人感觉到阴森恐怖,常人根本不敢靠近。
这天,一名身着粗布衣裳的男子,背着一柄长刀出现在了孟家府门前,抬手推开了那已经紧闭了三年有余的大门。
“父亲,母亲,二叔,我已经查到了诸葛四兄弟背后的组织就是所谓的暗影门。我相信只要再给我多一点的时间,我一定能够手刃暗影门,替你们和孟家上下五十余口人报仇雪恨。”
自从孟家出事以后,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人搬走。
虽然孟栩知道做这些事的人可能是谁,但没有证据,就算知道也无可奈何。
何况现在的孟栩已经不比当年,他已经不再计较那些身外之物的得失,一心想的只有替父母报仇雪恨。
现在的孟家祠堂早已经乱作一团,孟栩收拾了好半天才将列祖列宗的灵位摆放整齐。又取了几块木板,刻上了其父母和二叔的名字,将它们也摆了上去。
……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我铸器门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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