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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临”〉
奥克载着萝拉来到了那些依然跪在地上的怪物们不远处的广场上。当然,他们也不敢靠那些怪物太近,毕竟之前,这些怪物可是杀死过好几个实力可算是不弱的人的。
奥克和萝拉的到来,也许正是怪物们所期望的。只是对于怪物,当真真切切地看到一个人类和那个“怪物”站在不远处时,它们的眼中却又表现出了陌生的茫然!特别是那个跪在前面的为首的红发老怪物,当它看到那两个人到来后,它也停下了跪拜和呼喊,它看着那个到来的怪物——“人形怪物,翅膀倒是很特别;可是……他的头上?他的角呢?——那“神灵”的头上可是还有一对角的!”“神灵?……或是这只是一个‘怪物’吗?”老怪物觉得浑身有些不自在,他害怕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神灵’这是非同小可的事!而‘神灵?’……那真的存在吗?谁也没见过!”老怪物突然对自己的行为感到荒唐!然而现在,那怪物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一切的不真实,也让老怪物有些犹豫,它有些不安地再次打量了一下那扎着黑围布的额头,“那额头?……也许还是有两只角的!”他似乎能感觉到那黑布包裹的额头的不寻常!这样想来,老怪物还是在心里说服自己……“没有看错!面前的‘怪物’也许真的就‘像’……那樽永恒地屹立在那圣城中的、高大而神圣的雕像所塑造的‘神灵’!”只是“神灵?”老怪物依然有些茫然。他打量着那怪物,心中充满了迷茫!毕竟谁又见过神灵呢!不过……“神灵”也许只是一种“信仰”!……“信仰!”老怪物迷茫的眼睛又开始渐渐地回复着先前的光亮!它的心中对自己荒唐的举动有了一些合理的理解!——不管面前看到的怪物是不是神灵,它的样子看上去像那尊神圣的雕像!这也许就对了!特别是那对独特的翅膀,看上去栩栩如生!……然而就在老怪物忐忑的时候,对面的“怪物”却首先发出了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奥克站在不远处看着有些发愣的怪物问道。他想弄清楚这些怪物是在做什么,进而希望能与他们交流,他说的是人们的“通用语”。对面的怪物一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赶紧趴到地上哇哇地叫喊起来。……奥克和萝拉对望了一眼,“不通语言!”,看来要和这些怪物交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萝拉和奥克愣愣地看着这些怪物们在那里跪着叫喊着。直至某时,终于……那红须老怪物眼睛一转,停了下来,它转身冲跪在后面的怪物中的一个蓝须“雌性”怪物喊叫了一下,就见那蓝须怪物走了出来,并恭敬地跪到了前面,嘴里也发出了一串有些滞涩的声音:“巴沙提,……敬拜……上……神……大人!……”这是一句有些生涩的人类的通用语。“通用语!”奥克和萝拉眼睛一亮,“文明生物!……语言相通!”这样一来,交流就方便了!“巴沙提,敬拜……上神……大人!”那蓝发怪物又恭敬地趴在了地上,似乎是怕自己先前的表达不清楚。奥克和萝拉相视了一下,“上神……大人?”想来这些怪物真是在“拜神”,只是那神灵……就是奥克?这也太荒诞了吧!
“你们在干什么?”这回是萝拉出了声。跪在前面的蓝发怪物看了出声的人类一眼,又看了奥克一眼,而后,它转头看向了后面的红发老怪物便说起了什么。不久,在蓝发怪物和红发老怪物的一番交流之后,蓝发怪物才转身又用那有些生涩的语言向奥克二人解释起来。就这样,通过与蓝发怪物的交流,奥克和萝拉也确认了:原来这些怪物果然是把奥克当作他们敬拜的神灵了!只是“神灵?”这实在有些荒唐!”
“奥克,你和它们说:我们并不认识它们,而你也不是什么神灵!”萝拉对奥克说道。奥克一听,应了一声,然后向怪物们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只见那听明白的老怪物眼睛又转了转,似乎有什么不确定的想法。随后,便见它转头又向身后的一个怪物吩咐了一些什么,就见那怪物匆匆离去了。萝拉和奥克看着有些迷糊!询问之下,原来……怪物是打算去请“族长”!——“请族长!这得要多久?”……不久之后,怪物们依然恭敬地跪在那广场上,而奥克和萝拉却独自离开了,他们没有呆呆地在那里和那些怪物等待那所谓的怪物族长的到来。……
“萝拉,怎么办?”回到深渊中的那块悬浮的石头上,奥克问道。——如果怪物真把他当作什么神灵,那他该如何应对,他对神灵可没有什么认识。萝拉一听,回应道:“如果那些怪物真把你当作神灵……那也好,至少它们多半没有恶意。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点,谁知道他们会怎样对待‘神灵’!最主要的是……”萝拉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奥克,“最主要的是……你只是一个怪物!”
“只是一个怪物?!”奥克有些触动!……
……
地底深处,那个金色的大洞穴中,一处高高的地穴的洞口平台上,红眼白眸的老怪物仁立在那里,一双有些古怪而可怕的白眸竖立着,它正盯着洞中……那座黑色城池中永恒屹立着的金色雕像!——“神灵?”谁也没有见过神灵,那是遥远的传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它和它的族人们的生命临近尽头的时候,它们却总是坚信……“它”存在着。那时候,它们感觉到:“神灵”似乎不仅仅是一种“信仰”,更不是传说!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存在!永恒的存在!……“神灵!”老怪物盯着那雕像,它似乎看到它那双泛着红芒的眼睛中……能射出无比的威能;而看它那双翅膀,似乎又能超脱一切而无所不能!“神灵?!”当老怪物听到“神灵”的信息后,它的心里也有着说不清的思绪。……“那会是‘神灵’吗?亦或是神灵真的存在吗?”老怪物十分忐忑!——千万年来谁也没有见过神灵,而它也不能把一个“怪物”当作神灵,否则那真是无比荒唐和可笑的事!但现在不管怎样,它都要去看看,“神灵!”那是一件无比重要的事!……
深渊中的城堡中,那些跪在广场上的怪物们依然跪在那里,尽管那“怪物”已经飞离开去。某时,一金两黑三只嘴上长蛴的大蝙蝠从空而来。……蝙蝠落地,那白眸老怪物来到了那些跪在地上的怪物们的面前。似乎和那为首的红发老怪物交流了一下后,白眸老怪物白色的发须蠕动一下,不一会儿,它便带着一群怪物来到了临渊的峭壁边上。……面前是漆黑的深渊,似乎什么也看不到,老怪物盯着那黑暗的深处,白色的眼眸微微扩张着。某时,老怪物空洞的眼眸收缩了一下,目光停了下来。……面对黑暗的深渊,面对深渊中的”景物“,老怪物白色的发须突然一阵蠕动,“碰!”老怪物一下跪倒在了那临渊的峭壁边上。……趴伏在那峭壁边上,老怪物的嘴里也发出了一串谁也听不懂的奇怪声音来……那不像是怪物的“语言”,却像是一种“咒语”!……
咒语?!“咦!……”黑暗的深渊中发出了一声轻咦。
“怎么啦?”萝拉问道,正和奥克呆在地下深处的巨石上。
“那些怪物在说我的‘语言’!”奥克面色古怪。
“你的语言?!”萝拉也露出了同样的表情。——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在乎过“奥克的语言”,因为奥克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自然不会想起来和她说那她听不懂的“语言”。
“它们在说什么?”萝拉问道。
“它们说请求‘降临’!”
“降临?……”萝拉一愣,问道:“那怎么办?”
“……!”奥克耸了耸肩,撇了撇嘴,背对着萝拉伸展了一下没有收起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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